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进入结界的刹那脚下一空，明明踩在了大地之上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触感，王歌甩了甩右手，说道：“我自己能走。”
温后转过身看向王歌：“哦？那你试试。”
松开手的刹那，王歌同时一步踏出，下一刻周身的环境开始变迁，竟然再次回到了之前碰到那三位卡农子爵骑士之处。
这是怎么做到的？
王歌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催动的气息，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空间的变化，周围的环境像是褪色一般直接换了一茬。
难道是一种幻觉和障眼法？
王歌微微摇头，绝对不是，现在自己身处的位置已然就在此，这不是虚假。
齐诗诗也嘀嘀咕咕：“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就换地方了？”
温后也旋即出现，再次拉住了王歌的右手，一个传送魔法之后再次来到了魔女森林的中央木屋。
“怎么样？现在你还能自己走吗？”
温后拉着王歌的右手举了起来，触感是略带点冰凉的光滑柔软。
王歌微微凝眸：“你怎么做到的？”
“嚯嚯，所以！上天眷顾的宠儿，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温后直接拉着王歌进入了小木屋，“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容纳下如此磅礴的精神力的，还有你的魔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王歌面色依旧平淡，哪怕手段再多，眼前这位森林魔女的天花板战力应该都比不上摩罗瑰，相反更应该担心的还是隐藏在暗处的「神官」。
而且王歌相信，「神官」不管想要做什么，这位有名的森林魔女应该是目标之一。
毕竟这次游戏的出生点就是魔女之森，而魔女之森现在看来就只有两个可探索的方向，第一个是魔女温后，另一个便是卡农子爵。
王歌的声音传出：“如果我配合你的话，我能得到什么？”
温后转过头：“嗯，人类确实要遵循交易，但人类也有一条规则叫做弱肉强食……”
“真是苦恼，你的精神力很强，我的药剂应该没有用。”温后挠了挠有些毛躁的头发，虽然眸光依旧空洞，但表情却表达出了困惑。
“这样，你那在魔法上粗糙的造诣确实让我作呕，释放一个你觉得最强大的魔法给我看看。”
王歌闻言没有犹豫，温后是自己所见过唯一一位在五阶能够拥有和自己同一数量级精神力的法师，思索片刻，干脆用了个单纯只用魔力和游离元素凝聚出来的雷神之怒。
轰隆隆！
一道雷光倾斜而下。
即便王歌已经刻意压制一些力量，但类似昼心虚焱等力量还是有所体现。
温后微微感受了一番：“九环魔法，带着一些特殊的力量，不过那不是靠着魔力构造出来的。”
说着说着，空洞的双眼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知识，新的知识。
对于一位法师来说，知识就是力量！
温后露出一个笑容，当然眸光完全没有任何配合，看上去极为虚假。
“你可以跟我在这里住上三年，不，甚至五年。”
吱呀！
推门而入，这一刻，王歌眸子陡然一凝，不会有错的，这座木屋浑然天成，是一棵元素古树的树桩挖空而成，那浓郁到极点的游离元素都能够证明。
屋子很简单，除了一些书架之外只有放在大厅中心的炼药炉。
“所以呢？”
“嗯，作为报酬，那我先将你这个法术改为十环吧，至于超限，除非你能自己走出这片森林，否则不可能学会。”
说完，大概三个呼吸，温后朝着王歌脑海一指，一道蓝光飞入，紧接着无数的知识开始显现。
“原来如此……”
王歌原本对于魔法的定义在于法术基底和上层结构，像是一个公式，魔力是笔，元素是墨，共同书写，可现在的记忆告诉王歌，格局小了。
法术基底确实无法更改，这是规则之所以存在的底层架构。
可谁规定上层结构不能朝着下层“入侵”。
法术基底在达到极限后，因为上层架构的向下入侵，让法术基底变得不再完美，却能形成一个与上层结构的纽带，让法术变得更加强大。
只是……这是超限吗？
显然不是，因为即便极限，再怎么入侵都不可能构建出六阶的法术基底，让五阶法师跨越魔法的壁垒去释放六阶魔法。
王歌念头微微一动，一个威力缩小了数千倍的雷神之怒出现，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质变。
“嗯，看来你很满意。”
温后跑到炼药炉边上，掏出许多类似血淋淋的心脏，红中泛白的魔兽脑花，还有奇怪的剥皮蟾蜍等等丢了进去，随后推动着搅拌棒搅拌：“所以交易达成了吗？”
王歌正了正神：“请再说一遍我需要付出的交易物。”
温后道：“我要研究你的身体，容纳这么多精神力的秘密，放心，我还不舍得你死，最多就是有点痛苦。”
王歌扯了扯嘴角，齐诗诗轻声道：“这小娘们有点变态啊，坏男人，我们跑吧。”
“嗯？”温后这才注意道：“你的宠物竟然会说话？”
齐诗诗哼了哼，辩驳道：“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温后被这么说也毫无恼怒，似乎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即将到手的知识，魔兽会说话并不稀奇，简单的开智加上发声改造就能做到，开智八环魔法足以，而改造声带甚至简单的三环魔法就能完成。
“你们可以试着跑，跑出去了，就当刚才的知识我白送你了。”
王歌闻言淡然一笑：“既然是交易，自然是要遵循的，只不过是不是交易内容不对等？我身上的秘密，可不是那点东西就足够的。”
温后摇动着手中的大棒，炉中的魔药已经从绿色朝着深紫色转变，沉吟片刻道：“确实，毕竟那些知识现在的魔法圣殿也知道，那……我再拿出五个十环魔法作为交易如何？”
“我要超限魔法。”
“呃……”温后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欲言又止，“不是我不给，超限并不是单纯的知识，你住在这里，嗯，当然是没死之前，都能尝试走出小屋，等你能够走出去的时候，你就能够掌握十一环超限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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