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蹙眉沉默了，仿佛被林北揭穿有些尴尬一样。
它虽然是查理九世公主创造的人工智能，在数字领域非常强，但和人这种复杂的生物交流，显得很捉襟见肘…毕竟它说到底只会傻傻的计算。
不过，今天以后，就不会了，它会彻底拥有自己的思想，不再只是查理九世公主的制作的傀儡。
“别不说话…我又没怪你，说说看，你的目的。”林北见永恒不说话，仿佛跟死机一般，就知道自己猜测没错…可永恒自闭的样子让他有点好笑。
虽然永恒在后面做鬼算计他，但林北却没有在永恒身上感受到恶意，所以林北直言问道:“我知道你可能没想伤害我，我也不是坏人，你同我说说，也许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林北眯着眼睛，有点忽悠小孩子怪怪的感觉…
有了台阶下，永恒终于开口，仿佛松了口气:“本来也没想伤害你，我只是要你的…意识。”
林北浓眉一挑，心中一提，要老子的意识，还说不伤害我？
不会是夺舍吧！
好歹前世也是阅片呸！阅文无数，那些书中可都是这么写的…
心中心惊肉跳，表面还是波澜不惊，冷静问道:“要我的意识，还不伤害我？你要我的意识做什么？你可知道，意识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没了意识的躯壳和死有什么区别？”
“复制。”永恒淡淡只回了两个字。
林北有点懵逼…它的意思是要复制他的意识？这可以做到？！
先不管能不能做到，林北当即果断摇头:“你想都不要想！癞蛤蟆瞎蹦跶，想一步登天啊！”
“虽然你复制了我的意识，或许对我现在没伤害，但那我还算我嘛？以后到底你是林北还是我是林北？！”
永恒依旧淡淡开口:“当然是你林北。”
“人脑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能计算，能记忆，能思考，更能创造…我也很想了解她口中的感性究竟是如何。我是复制你的思考，你的创造，至于你的记忆，我不感兴趣。”
它说话虽然冰冷，而且在夸人类，但语气中却仍然有属于自己毋庸置疑的骄傲，其中夹杂些许向往。
这人机成精了啊！林北的第一想法。
不过这种事倒也正常，自古除了水往低处流，任何东西都想往高处走。
“那为什么是我？这里这么多意识，如果抛开记忆，大家的脑子对你来说没区别才对。”摸清了永恒的意图，林北放松了些，继续问道。
“我只能沟通到你，你的意识强大，很容易，如果沟通其他人，波动太大，会被她发现。”
林北:“她是谁？”
“拒绝问答。”
“多半就是你这个外貌的女人吧？”林北莞尔一笑，双腿一盘，坐到地上，折腾这么一会，都有点累了。
“…”永恒又不说话了，稍稍过了一会冷淡道:“知道还问。”
它又询问道:“我都和你说了，你可以睡觉了嘛？”
林北沉吟片刻摇头。
“为什么。”永恒不理解。
“你想更进一步，成为有独立思想的存在，这很好…可话说回来，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帮你？而且我可以老实说，我绝对不会帮你！”林北冷笑道。
这意识空间可是王室的杰作，那永恒多半是王室牵扯甚大，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而且给别人复制自己，怕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拒绝的吧？
再说，计算机是人类发明的产物，应当是反哺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永恒柔弱的两支小拳头握紧，面容出现嗔怒，她居然是有表情的。
别说，永恒这个外貌，生气都好看，那双眼睛分明能看出又生气，又执着，要将得罪的人狠狠记住，然后秋后算账的那种。
“别这么看我，你自己想想就知道，我必不可能帮你。”林北轻笑一声，被她可爱到了。
反正这个永恒应该是没有办法伤害他的，不然也不会跟他好好说话，这让林北有恃无恐。
虽然自己被困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出去，但只要等到骑刃王明星赛的预赛结束，所有人的意识都会回归现实。
问题不大…
良久。
永恒恢复冷冰冰，僵硬的样子，淡淡开口道:“那林北，你怕疼不？”
“…嗯？”林北头皮发麻，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永恒并没有卖关子，解释道:“我只是一个计算机，但漏电我还是做的到的，我要以自残的代价，换取你的意识被电击，意识敏感，你会很疼。等你疼晕，我一样可以进行复制。”
林北惊的微张嘴巴，愣了愣:“你有病啊！”
漏电，亏你还是一个计算机，居然用这么朴素的办法…丢人！
“好吧，你赢了。”林北举手投降。
“哼！就知道你也怕被电。”永恒轻声道。
它每次短路，或者压力过大，它都会被电的记忆模糊，逻辑紊乱，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别高兴的太早，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我们人类讲究礼尚往来，你既然要有人的思想，那为人处事这一关，你得学！”林北哼哼不爽道。
“如你所说。”永恒觉得有道理，出人意料的同意。
见永恒这么爽快，林北脸色缓和了些:“把这里所有选手的战斗特点，给我一份。”
“这个…”永恒为难:“好，我答应你，我会在你的记忆中留下。”
如此，林北双手撑开，大腿敞开，身体呈大字，幽怨道:“便宜你了。”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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