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收被洛云澜抱着基本上算是动弹不得，硬生生站了十几分钟。
洛云程一到，就冷着脸把弟弟从陆收身上撕了下来，丢给了后面跟来的两个保镖。
“要送他们回去吗？”洛云程指了指苏雨明和睡着了的李盈盈。
“不用不用，我可以送她回去。”苏雨明马上说道。
“各自送回去吧。”陆收充耳不闻。
洛云程出门跟门口的服务员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把李盈盈架了起来。
“跟他们老板说了，借两个人把你朋友送回去。”洛云程说道。
陆收朝着他身后看，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大男人。
“嗯，让男人送回去确实不太方便。”陆收点点头，洛云程还是比较细心的一个人。
“把他送回去的时候跟他家里说几句。”陆收在洛云程耳边轻声说道，“叫家里人看牢了，别让他乱搞。”
“嗯。”洛云程往后一招手，叫来一个人吩咐了几句。
那个人点点头，走到苏雨明的边上。
苏雨明在陆收面前还敢仗着是李盈盈对象的身份derderder几句。
看到洛云程这种可在灵魂里的食物链顶端的天术师，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乖乖就跟人走了。
走以前，还没忘记去前台结了账。
“怎么了，不是说跟朋友聚餐吗？看你脸色不太对劲。”洛云程本来看到弟弟亲密地扒着陆收，心里还有些莫名的酸涩。
看到陆收的脸色，还是开口关心地询问。
“是因为被云澜冒犯了吗？”洛云程猜测道，“真是抱歉，等他醒酒了，我帮你教训一顿，再让他来道歉。”
“不是因为他。”陆收回答，“先回去吧。”
“叫他们把你车开回去，你跟我们一起吧？”洛云程说道，“我们回你家那个小区的房子住。”
陆收也不喜欢开车，爽快地把车钥匙交了出来。
“我的车停在隔壁那条街上。”
到了小区地下车库，几人一起上了电梯。
陆收家是边户，她走在最前面。
当她准备在连廊上换鞋的时候，洛云程喊住了她，“陆陆，来谈谈？”
陆收腰弯了一半，想了想，“也好。”
一开洛家兄弟房子的门，天天急切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陆收熟练地一蹲，可爱的小猫咪就跳进了她的怀里，前爪扒拉着她，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它倒是跟你最亲。”洛云程随口说道。
“那当然，你们又不常来，就定期让阿姨整理打扫自动喂食机、饮水机和猫砂盆，它看到最多的人就是我了。”陆收把猫抱了起来，顺手就启动了边上的吸尘器。
——起码把沙发上的猫毛先打扫干净了。
洛家的保镖打开洛云澜房间的门把他安置好，就被洛云程打发走了。
洛云程只能抢过陆收手里的吸尘器，生疏地使用，“怎么好意思让你干这个，我来……我来。”
陆收抱着天天在一边看着，看洛云程笨拙地收拾被猫弄乱的客厅。
还好阿姨两天就会来打扫一次，除了有天天新鲜的浮毛，家里也不脏，很快就收拾出来。
期间，陆收还去房间看了一下洛云澜的情况。
他酒品倒是好，喝多了不闹事，只是睡得很香。
“今天怎么带着他跟你朋友一起吃饭了？”洛云程放好东西，先提起了话题。
“这不是一个人去当电灯泡太尴尬了吗，而且他们都认识，提起来了让喊人，我总不好拒绝。”陆收回答。
洛云程心里默默吐槽，你拒绝我们倒是都挺干脆的。
“说吧，你又想说什么？”陆收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撸着天天毛绒绒的下巴。
天天软软地趴在她怀里，爪子开始一下一下地踩奶。
“霍思桦。”洛云程坦诚开口，“你对霍思桦是怎么想的？”
“你是自己想问，还是代表术师协会？”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是我自己想问。”洛云程说。
陆收感受了一下他的情绪，“行，既然你不会说出去，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用她的命来换我自己的恢复。”
“为什么？”洛云程不解。
“不入轮回的人，没有轮回。”陆收说，“她，不至于。”
“那你呢，你怎么办？以人的身份过完一生？然后消散，或者继续轮回？”洛云程不知道陆收以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没法回答你，但是杀了她肯定不行。沾了她的血和命，谁知道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陆收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答案的只有三个神明。
“你不属于这里，你也一直没有适应这里，那么早点归位不好吗？”洛云程接着说，“如果你还牵挂着下界的事情，那你也可以选一些人来传承你的神力。”
“这好像扯远了啊，跟白鹭……霍思桦有关系吗？”
“长老说了，她不死，你就没法回归。”洛云程回答。
陆收扶额，“怎么又绕回来了，我说过了，这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用这种方式的。”
“那……这就是真的。”洛云程说道，“好了，我明白了。”
俩人之间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
“哦对了。”陆收突然抬头，“我怎么听到，有人把庆城的事情编了些离谱的谣言在传播。”
“说一些，可以让不是术师的人变成术师这样的蠢话。”
洛云程之前长时间待在都城，那里没人敢把这种话舞到他面前去。
洛云程脸色一正，“谁到你面前瞎说了？”
他脑子里迅速过了下陆收可能接触到的人，“苏雨明？”
洛云程拿出手机飞快地发了几条消息出去，一脸的严肃，“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抱歉，我先让人去查查。”
“行，你们查，我先回去了。”陆收把天天放到地上，天天不舍地跟着走了几步。
“喵~喵~”
陆收揉揉它的小脑袋瓜，“下次再来看你。”
“陆陆。”洛云程出声喊住她。
“嗯？”陆收站在门口回头，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不同意或者你不愿意，就能够决定的。”洛云程好好组织了下语言，“为了未来的大局……我们，”
“哦？这样吗？”陆收垂眸，出声打断了洛云程的话。
然后很快又抬头笑着看着他，一双金眸闪闪发光。
“那吾劝你们最好不要忤逆吾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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