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当瞬间低沉下来，秦妈问了起来：
“咣当？就是你上次说的很喜欢小当的那个孩子？他也来了？”
秦淮茹点点头：“嗯，年轻的那个，车还是他给帮忙找的呢，不然这么多粮食我可弄不回来。”
秦妈撇撇嘴：“哎~可惜了，刚才我也没过来，没看到人。”
“行了，以后有机会的。”秦淮茹笑了笑，拎起脚边的两个口袋：“妈，我们回吧。”
秦妈点点头：“哎，你这口袋里装的啥？要我帮你拿不？”
秦淮茹摇摇头：“不用了，妈你看好小当就成。”
小当挥舞着小拳头抗议起来：“我不要看的，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已经四岁了。”
“是是是，我们小当不是三岁小孩了，小当长大了。”秦妈乐呵呵的接了句。
随后她眼珠转转：“小当啊，外婆老了，走不稳了，小当可以看着外婆吗？”
小当看着她歪歪脑袋，随后伸出小手：“那我牵着外婆走，你要小心哦。”
秦妈抓着那只小手，开心的点点头：“嗯嗯，我会小心的，谢谢小当啦。”
小当得意的走在前面带路：“不用客气，你是外婆，我要照顾你的。”
秦妈脸上笑的更开心了：“我们小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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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驶离了秦家村，又走上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村路。
过了会蔡全无扭头看了下后面，见到徐荣光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车斗里。
他想了想说起来：“徐掌柜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吗？”
听到声音，徐荣光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四九城。”
“这样吗？”蔡全无点下头：“那你现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二两，然后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这样吗？”徐荣光嘀咕一下思考起来。
虽然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心里倒是没有多慌，也没有多么的难受。
毕竟在传承的记忆里，他跟随着杨大师的身体，也是杀过不少人的。
但是传承归传承，这现实里第一次这么做，多少也还是有些不习惯。
唯一好的就是他都是用的枪，没有直接上手，这间接的行动也让不适更是减少。
此时听了蔡全无的话，他倒是有点心动，这喝酒壮胆的，喝二两也许真的不错。
于是他抬头问起来：“窝脖儿你着急吗？不急话陪我喝二两，刚好也是午饭时间了。”
“行啊，我陪徐掌柜喝二两，我找个地儿停车。”蔡全无点头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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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蔡全无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停好了车，他下了驾驶位：
“徐掌柜我们是就在车上呢，还是去那边的树荫下？”
徐荣光抬头看了眼天上，现在也快到五月，正午的太阳已经开始晒人了。
想了下他跳下了车斗：“去树荫下吧，现在太阳也开始晒人了。”
蔡全无点点头去旁边找了两块石头，搬着去了树下。
这时徐荣光拿了两个饭盒跟一瓶酒出来：“条件简陋，凑合喝点。”
看着放地上的那瓶茅台，蔡全无咧嘴笑笑：“有好酒了，有没菜就没啥了。”
接过一个石头垫到屁股下面，徐荣光打开两个饭盒。
一个里面是一盒带壳的水煮花生，一个里面是半盒炒黄豆。
又从挎包里掏了个茶缸出来倒了大半缸酒：“没其他东西了，你用茶缸还是酒瓶？”
蔡全无笑着拿过酒瓶：“我就拿酒瓶慢慢喝，你拿着茶缸灌吧。”
“呵呵，行。”徐荣光笑了笑，喝了口酒，然后抓了把黄豆一颗颗往嘴里丢着。
蔡全无也喝了口酒，抓了几颗花生剥起来：“其实徐掌柜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徐荣光看着他笑笑：“哦？这也算好？”
蔡全无点点头：“是的，很多人第一次都很久不能恢复，可你除了脸色不好，其他基本没变。”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徐荣光轻笑着摇摇头。
他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功劳，这完全就是传承的后遗症。
要知道，在前世的时候自己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就是这个身体的前身也是没杀过生的。
可是两世第一次杀生直接杀的就是人，这个刺激也是够大的。
倘若不是传承，他估计自己现在已经瘫了。
可是这些他也不可能跟蔡全无解释，只能穿端茶缸：“喝酒。”
“来。”蔡全无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下，随后吃颗花生又说起来：
“我说真的，徐掌柜您别不信，您这个表现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徐荣光看他一眼：“哦？窝脖儿你见过很多杀人？”
蔡全无想了下还是点点头：“我跟您交个底，希望您回头别把我给卖咯。”
徐荣光拿出烟给他丢了根：“咱们也认识不少时间了，我什么人你也该知道的吧。”
“您为人仗义，所以我信您。”蔡全无笑笑，把烟点着：
“我以前被光头的队伍抓过壮丁，也上过战场，所以见过的死人自然也多了点。”
徐荣光笑着点点头：“还有这事呢，我可从没听说过啊。”
蔡全无憨笑着摇摇头：“形势那么紧张，我又怎么敢告诉别人呢？连我们当家的可都没敢说。”
徐荣光眼珠转转，想了下：“你放心吧，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俩人又碰了下杯，徐荣光问起来：“跟我说说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呗。”
蔡全无笑着摇摇头：“我啊，我没感觉，当时战场上全是人，不是敌人死就是我死，想不了那么多。”
听到这么说，徐荣光也是摇摇头：“也是，要命的时候想不了那么多了，我是不是矫情了点？”
蔡全无笑笑：“不，你很好了，我可不是说瞎话哄你。
我一直记得那年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们那个连一半都是新兵。
那次我身边有个新兵，就是因为看到了死人，吓的不敢动，被鬼子直接给捅了。
当时我就明白了，这是战场，杀不了敌人，你就等着被杀吧。”
说完这个，他拿起酒瓶自己灌了口。
等他放下酒瓶，徐荣光看着他笑笑：“后来呢？”
“后来？”蔡全无咧嘴一笑，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后来那小鬼子被我给抹了，也算给那战友报仇了。”
“哈哈……对，报仇了。”徐荣光举起茶缸。
蔡全无举瓶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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