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女子笑道，“神灵需要信徒提供信仰之力，但魔法师的目标却是领悟法则真谛，伟力归于自身，何须信仰？”
“既然传奇法师大人不需要信仰，那您为什么还每日供奉？”奥利安娜更不明白了。
“那位大人与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我信仰与追求的，是永恒存在的法则与真理。那位大人是前行者，自然值得我们后辈尊崇。”女子微笑。
叶长宁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周身的魔力波动，也能感知到她精神力的强弱——她是一个魔法师，而且是实力不错的那一种。
只不过，她既然信仰法则与真理，那信仰之力怎么会传递到叶长宁这里？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模糊的木质人像？还是纯粹的感恩之情也跟信仰之力有一样的效果？
叶长宁有点不明白，但她并不打算探究，她对信仰之力没什么兴趣。
拍了拍毒刺飞龙，示意它加快速度，叶长宁想回家了。
北岛上一如她当初离开时的模样，只不过……看着在院子中间自斟自饮的幻灵，叶长宁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两天了吧。”幻灵笑道，“这个世界挺有意思的，我就过来看看。”
“这个世界也化虚为实了？”叶长宁惊讶。
“那倒没有，只不过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修炼体系，有点好奇，这才过来看看。”幻灵说。
叶长宁有点不解：“你不是已经能掌控本世界的天道了吗？”
“差得远呢！这个世界虽然是虚幻的，但本身上限很高的。”幻灵说，“不过我最近新掌握了一点小技巧，可以瞒过天道提前进来，目前只能进来一个没什么力量的意识体。”
“以后你可以利用这点小技巧，自己侵入小世界了？”叶长宁下意识的想到这一点——她应该不会失业吧？她可是很乐意当定位器的，能够见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还能修炼变强，这样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可以是可以，但麻烦。”幻灵笑了，“怎么，不想继续穿越了？”
“那不能！”叶长宁语气坚定，“我要继续穿越的！”
“像这样虚幻的小世界很多，单靠我自己一个个定位多麻烦？放心吧，在你的灵魂强度堪比仙人之前，我不会放弃你的。”幻灵说道。
“就算真的成了仙人，我依然乐意为您效力！”叶长宁连忙表忠心——这倒是真的，她自己并没有穿越世界的能力，让她留在一个虚幻小世界里，哪怕在这个世界里她能够长生，她也不乐意！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幻灵白了她一眼，“我的本体也只是一件极品仙器，距离先天灵宝还差得远，你的灵魂强度若是达到仙人的层次，是可以根据我们之间的契约来反制我的！
虽然那机会小的几乎为零，在这虚幻的小世界里你也没机会学到那么高深的修炼之法，但我却不会因为机率小就听之任之。
等你的灵魂强度达到渡劫期的时候，我便会解除和你之间的契约，并送你前往我出身的大千世界下辖的小世界，也算好聚好散吧。”
“那我现在的灵魂强度多大？相当于大千世界哪一层的修者？”叶长宁问。
她和幻灵之间的合作，说是平等，但幻灵一直占据绝对的主导权，好在幻灵一直对她还不错，没怎么压榨过她。
当然，也可能是幻灵根本就看不上她这点实力，当个定位器就挺好。
“大概跟元婴期的修士差不多吧。”幻灵说，“你才修炼了几千年？灵魂强度就增长的这么快。人族，真的是得天独厚啊！”
叶长宁保持沉默，严格来说，除了幻灵，她还没见过来自真实世界的修士呢。
“你获得了一个残破的神国是吧？卖给我吧，我打算用它做个试验，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我会给你相应的幻源晶。”幻灵向来干脆直接。
把神格碎片和神国递给幻灵，叶长宁有点好奇：“你要这个做什么？”
因为不打算走信仰的道路，叶长宁还想着等有机会把这两个物品卖给其他的传奇法师呢，如今幻灵感兴趣，那自然是要交换的。
“说来还得多亏了你，本来我是没怎么注意这个小世界的，目前我主要关注图腾世界那边，它的变化过程对我来说大有裨益；可前一阵子你研究神国的时候，不是意外发现，神国是由信仰之力凝聚而成的吗？
虽然这个小世界是虚幻的，但它既然能够存在，那就说明，它本身的运转是能够被真实法则的接纳的。换言之，如果我能够摸清楚这边的信仰之力是如何运用的，就有希望用类似的方法把我本体内的幻境变成真的。”
幻灵解释道。
哦，难怪了——幻灵一直在努力增加体内的幻境世界，并想办法将之化作真实，这是提升她自身实力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
叶长宁其实并不清楚，像幻灵这样的后天法宝，不管其位阶多高、能力多强，他们的实力其实是被本体桎梏着的。
就算有了器灵也是如此，上限在那儿摆着呢，想突破上限更进一步，那难度可比人类修炼成仙难得多了。
幻灵自诞生以来，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岁月才诞生了灵智；灵智诞生之后，她又不知道修炼了多久的岁月，可如今，依然只是一件极品仙器，哪怕她距离先天灵宝只有一线之隔，可这一线之间的距离，对她而言，也是天堑。
幻灵又不乐意被人类修士掌控，她自己慢慢摸索前路，那就更慢了。
好在她找到了一条前途光明的路，就算需要漫长的时间又如何？她之前修炼的时间就少了吗？
幻灵其实很重视叶长宁——她确实找了不少人来当自己的定位器，可是，能像叶长宁一样，踏踏实实的修炼、一心一意的求道长生的人，太少了。
有些是被小世界中的权势富贵迷花了眼，失了本心，一味狂妄，哪怕有金手指护身，最后也被小世界中的人给杀了的；还有些舍不下自己的爱人亲人，想要带着他们一起穿越的；更有些在无尽的旅途中被时光消磨，灵魂疲累无法继续的……
幻灵可不惯着他们，本来就是一场合作，不行就换人！
但叶长宁不一样。
在幻灵眼中，叶长宁是同路人，是道友。她相信叶长宁未来会有所成就，也乐意为此结下善缘。
当然，她也因为这个，多关注了叶长宁一下：这不，又有新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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