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 什么都没要
按照老头解释，他是人鱼族的族长，居住在远处的一片小岛上，由于当年的传说，人鱼族遭受了灭顶之灾，吃了人鱼血肉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得到鱼人眼泪，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不愁吃穿。
这些传说，就是导致人鱼族险些被灭族的导火索。
如今的人鱼族已经岌岌可危，根本没有多少了，曾经躲避猎杀的小岛，如今也被一些居心拨测的人熟知。
当年如果不是老族长带着他们逃命，恐怕人鱼族早就根绝了。
至于常三斤的事情，老头也十分在意，他们是仅存的人鱼族，而人鱼族的公主，拥有延续人鱼的重要使命，一但被心怀不轨的人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想要迷晕我的目的也很简单，用我去跟常三斤交换人鱼公主。
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至于常三斤为什么要挟持人鱼公主，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黄老道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常三斤得罪了不少仇人，一旦他出事，后面的麻烦事情也会接踵而来，先是被狼叼走，又是被王八精与女鬼盯上，最后又来了个人鱼。
如果这老头没有暴露自己真实身份，我恐怕只相信人鱼只是个传说了。
曾经山海经中也记载了关于人鱼的故事，但他们的记录比较少，只有一张图画。
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带你们去见我师伯。”
“但现在你要替我找到周才。”
我看着面前老头，他已经把章鱼人放在床上，用刀划开他心口，取出被刺破的心脏。
我看的直皱眉头，心里话，心都被破坏了，还能活？
就算人鱼族本事在厉害，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啊！
老头将坏掉的心脏放在一旁，伸手从心口进去，似乎在挪动什么东西。
我听着里面捣鼓的动静，都觉得有些恶心，老头解释说:“章鱼一共有三颗心脏，其中有两个可以记住身体记忆，还有一个记录关于大脑的记忆，只要替换新的心脏，他就可以活下来。”
“但代价也十分明显，替换了心脏，他的记忆会缺少一部分。”
老头将一切都弄好，手从他心口伸出，拿出针线将伤口缝合好。
我和他一同走出屋子，到了第二天，章鱼人就会醒来。
我询问道:“周才得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头蹲下在海边洗个手，解释说:“之前的镇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户人家，家里起了大火，孩子老婆都死了，听说是债主上门，他们家无力偿还，对方烧了他们家，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个男人，听说是叫周才。”
“自从那场大火过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整天说什么，吃人了，吃人了。”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一直徘徊在镇子里，久而久之，靠着附近邻居施舍，勉强活了下来。”
老头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事情说了出来，我听完回想起镇子里时不时出现的乞丐，那个应该就是我一直要寻找的周才。
我回道:“既然你说我师伯抢了你们人鱼族的公主，那我明天找到周才，你跟我一起回渔村可好？”
“如果他真的抢了，我会帮你，如果他没抢，就说明你冤枉他了，那个时候……”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老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如果不是他，我会当众给你们赔礼道歉。”
“常三斤曾经被冲到我族躲藏的地方，是我族招待了他。”
“他不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情。”
我听完摇头说:“不需要你赔礼道歉……”
老头有些疑惑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回道:“给我一滴你们的人鱼眼泪就可以了。”
老头哈哈笑了出来，回道:“我们眼泪可没有那么值钱，不过你既然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我和老头聊了很多关于人鱼族的事情，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我也算是搞清楚真正的人鱼族，除了血，其实跟普通活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血可以止住伤口，同时也可以作为药引子，用来医救濒死之人。
至于传说中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用歌声去蛊惑渔民，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他们人鱼族的口粮，都是以鱼肉海藻为食，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到了第二天，章鱼人醒来，看着已经没有大碍，断掉的八个爪子也恢复正常。
我并没有进去，害怕他对我再次出手，但对于昨天的记忆，他已经忘记了。
正如老头所说的一样，章鱼有三颗心脏，一旦少了一颗，原本的记忆也会小时一部分。
由于昨天是晚上，我并没有看清章鱼人的样貌，到了白天我才发现，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帅锅。
长得一表人才，虽然跟我比还稍微逊色了点，但如果放在普通人堆里，绝对是最出众的一个。
不过他身下的八个爪子，却不由的让人心里恶寒。
躺在床上一晚上，留下一堆粘液不说，还有一股特殊的恶臭味。
不过老头并不在乎那么多，章鱼人看到我出现，警惕的盯着我，询问道:“族长，他是谁？”
关于昨天的记忆，我与老头虽然没有约定不能说，但也十分清楚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告诉他。
“这是我请来的帮手，他会带我们去找公主。”
章鱼人听完打消了顾虑，在很久以前，人鱼族有专门联系的活人合作，他们负责打鱼，而人鱼族会在海里驱赶鱼群，让他们收获满满，相对的，活人那边也会时不时给他们送吃的，维护两方的友好。
但这种友好，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些曾经受到过馈赠的渔民，因为金钱蒙蔽了双眼，出卖了人鱼族，让他们差点被灭族。
至今，还有一些人与人鱼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不然老头也不会在镇子开一间小卖铺。
章鱼人也有名字，姓张，名海，叫张海，老头身为人鱼族的族长，在活人这里也生活了接近百年，却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按照人鱼的习俗，族长的姓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他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
张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将自己的八个爪子并在一起，穿上裤子，从外面看他的身体很不协调，就好像裤子里塞了一大堆棉花。
走起路来也十分奇怪，看着跟罗圈腿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张海脸上有些挂不住，训斥道:“笑什么笑，我又没有族长幻化人形的本事。”
人鱼族的双脚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只有通过不断刻苦修炼，才能隐藏身上鳞片。
他们这一点跟仙家很是相似，在那些妖怪眼里，他们属于半妖的范围。
周才的位置他已经调查到了，老头让我跟他一起走。
回到镇子，这里已经开始摆摊卖鱼，还有不少过来散步的。
老头解释说:“周才一般都会在这个街道出现，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都走了，认识他的人很少。”
话音刚落，他停下脚步，远处出现一名乞丐，他衣服油的发黑，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这个乞丐我当初见到过，是偷鱼的那个，没想到他就是周才。
老头说:“自从家里失火，他就变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他也没去别的地方，一直呆在这里，他居住的房子，也赶上拆迁，只可惜，他什么补偿都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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