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今天特意又换了身衣服。
加上这次三次了，每次自己的衣服都不一样。
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在生活中变得越来越小心。
今天他干脆骑上了久违的山地车。
吴之仁时刻远远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待会儿就能见着曹小山了。
想想这真是一件叫人再高兴不过的事情。
眼看着虎子骑着车出了城区，竟然来到了沭河公园。
妈的！这些家伙很会玩啊！把小山扔到这里，谁能想得到呢？
虎子骑着车子下了河堤。
吴之仁感觉应该快到了目的地了，他也放慢了脚步。
果然，在一座很大的垃圾堆前，虎子放下了山地车。
他旋转了一圈身子，似乎就是在找人。
他又来到河边往四下看了看。
很快的，他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对！不见了！应该是跑了！”
吴之仁依稀听到了虎子的电话。
他假装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朝着虎子走了过来。
虎子打完电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骑上山地车急乎乎地跑了。
吴之仁来到垃圾堆前站住了。
曹小山微弱的信号气息反馈到了他的意识里。
只能再满世界的去找了。
吴之仁无心留恋眼前的风景，转过身就朝着河堤跑去。
曹小山没有交通工具，他应该跑不多远。
再说他得需要吃饭，他可能会选择去垃圾桶里找点吃的。
吴之仁这样的思维逻辑是正确的。
他很快就在经过几个垃圾桶的时候，接收到了曹小山的微弱的身体特征信号。
他沿着这些有垃圾桶的路线，用心辨析着一路所收到的信息，竟然很快就来到了公园里。
公园里的垃圾桶就没有必要留意了，他要留意的该是哪些石桌石凳子。
曹小山走累了，一定是要中途坐下来休息的。
一个凉亭子出现在了吴之仁的面前。
凉亭子里没有人，这个时候锻炼的人们都回家了。
吴之仁觉得自己离曹小山越来越近了。
绕过凉亭，吴之仁继续前行，他的大脑接收到的曹小山的信号时断时续。
很快他来到了又一座凉亭前。
看见了。
更是精确地感觉到了。
那个有些蓬头垢面的人就是曹小山。
吴之仁极力忍住心底的兴奋，他想给曹小山一个惊喜。
他想从那边绕过凉亭，到曹小山的前面去。
这一绕，吴之仁发现了曹小山的不对劲儿。
曹小山面前的石凳上竟然坐着一个垂着头的女人。
曹小山并没有发现他，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
曹小山手里竟然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像是石头一类的。
他要干什么？
只见曹小山的眼睛微闭着，似乎在脑袋里等着做出什么决定。
“妈妈！是你吗？”
吴之仁听到了曹小山叫那个女人妈妈。
这家伙的脑袋还是一锅浆糊啊！可怜的小山啊！
来不及多想，就在曹小山拿着手里的石头砸向那个女人的时候，吴之仁一个脚步上前，把那个女人推了一把。
女人倒下了。
曹小山愣住了。
吴之仁呆住了。
因为从刚才那一推来感觉，他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已经死了。
“小山！你干什么？”
曹小山并没有看清是吴之仁把那个女人推倒的。
“你……你是……”
“曹小山！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她像我的妈妈！我想用石头把她砸死！”
“你疯了？”
“我没疯！就是她当年不要我了，害得我流浪街头无家可归！我恨她！”
“可那是你的妈妈啊！”
“没事儿！现在看来她不是我的妈妈！咱们走吧！”
曹小山一句话点醒了吴之仁。
“小山！走！咱们快走！人不是我们杀的！咱们不背这个黑锅！”
“去哪儿？”
“别问了，你戴上这个帽子，咱们分开走！出去公园大门口再往前那个公交车站汇合！”
“不对啊！我记得是我把她给砸死了的啊？”
“放屁！那些都是从前药物对你产生的致幻效应，是坏蛋们给我们制造的噩梦！咱们没有杀人！”
“不对！我记得很清楚，很多年前，就是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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