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慕榕抬眸，清冷的目光对上歌翎夕的视线。
“废太子，再立储君，弑君……登基为帝！”歌翎夕淡定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你是要本宫弑君？”慕榕抬眸，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愠怒。
“所有罪，我替皇后背；功，都由您和六皇子承。”歌翎夕道。
“你虽有君家庇佑，可弑君之罪，你要怎么背？”慕榕侧头问。
“皇后可知前段时间的百鬼夜行？”歌翎夕定定看着慕榕。
慕榕不懂她的意思，只回道：“百鬼夜行，屠戮青郡王府，闹得人心惶惶，皇上震怒，派人彻查却无果。”
“百鬼夜行，是我干的。”歌翎夕老实地交代。
话音落地，空气都安静了几分，暗室中的气氛忽然诡异。
慕榕注视着歌翎夕，表情虽平静，眸中却满含震惊。
歌翎夕可见慕榕的手都收拢了些。
半晌，慕榕才开口道：“歌翎夕，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百鬼夜行关于鬼神，你区区凡人，哪来的能力供百鬼以驱驰？”
“我怎么驱使的百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能力，不动声色地除去姬无熠，就不知您的心里怎么想了？”歌翎夕狐眸微敛，捧起半凉的茶喝了半杯。
皇后慕榕的态度太琢磨不透，她也不能确保，慕榕会因为仇恨而与她合作。
“歌小姐，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过就是想与本宫合作，夺下这长央。但，为何你要选本宫而不选任妃？你又是为了什么甘愿冒这么大的险？”慕榕倚在椅扶上，问道。
“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姬无箫和我自己，虽然七王在长央百姓眼中是受宠的皇子，但您最是明白真相。只要姬无熠和任芊存在一天，我们就一天不得安稳，任芊是我要杀的人，只有皇后，才是最佳人选。”歌翎夕放下茶杯，扬眸盯着对面的慕榕。
“果然，七王没有看错你，歌翎夕，我慕榕，就和你赌这一局！成，姬玄玉为新皇，败，罪在你，与我慕榕无关，不知你可还愿意与我共争长央天下？”慕榕悠悠说道。
这是一场怎么看都不对等的合作，可歌翎夕还是答应了。
“好，但我有一个条件。”歌翎夕道，“一旦六皇子登基，他就将所有与七王有牵扯的人交于我，不得干涉，并且，给予我们仅次于皇帝的权利。”
“歌小姐，你这是变相的割了一半的长央江山啊。”慕榕看着歌翎夕，似笑非笑。
“皇后您空手套白狼，就不许臣女要多一些的东西？长央终归还是六皇子的。”歌翎夕对慕榕挑了挑眉。
“呵呵……真是个鬼丫头！”慕榕素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那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废太子再立储呢？”
歌翎夕，不容小觑……
“太子宫不是还有个无人敢惹的太子妃嘛！有她在，不愁东宫不乱。”歌翎夕笑意盈盈，黑眸跃动着狡黠的光。
就凭申屠歆那臭脾气，随意挑拨都能出个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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