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孩子整整齐齐地趴在地上，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
听到苏玉的问话，谁也没有出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好一会儿，马有田率先地开口说道：“能……能……动。”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紧张。
在苏玉严厉的目光扫过下，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嗫嚅着开口。
“能……动……”
“我们再也……不敢了。”
……
“这是第一次，下次你们几个再犯，那就是双倍，听明白了吗？”
孩子们低垂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小猫，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不敢直视苏玉的眼睛。
其中一个孩子的衣角被紧紧地攥在手里，揉出了褶皱；另一个孩子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懊悔。
秋菊离开后不久，很快便搬来了一条长凳，在苏玉摆手示意下，将长凳放到了几个娃娃的前方。
苏玉那清冷的目光再次投向趴在地上的五个孩子，语气依旧冷淡。
“既然能动，那就站起来吧！”
马有田在马有粮的搀扶下，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如火烧般的疼痛，艰难地从地上一点点爬了起来，整个身子无力地依靠在马有粮的身上。
旁边的两个男娃见状，也赶紧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起身，摇摇晃晃地与马有田站成一排。
左边的两个孩子用一副可怜兮兮、满是委屈的表情看着苏玉，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在祈求苏玉的怜悯。
苏玉见此情形，身子略微向前倾，胳膊肘顺当地搭在腿上，下巴也轻轻地搁在手背上。
见那两个趴在地上的孩子依旧没有起身的意向，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要是还不起来，后面一年的清扫任务可就都交给你们了哦！”
一听这话，两个孩子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中一阵惊愕，压根没想到后面还有惩处。
此时他们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该鲁莽动手了，如今不仅挨了打，恐怕还要面临更多的责罚。
两个孩子闻言，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队伍里低垂着头。
苏玉缓缓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凌厉地扫视了一眼这五个孩子，随后对着前面的长凳子微微努了努嘴。
“都给我站上去，单脚站立！
谁要是先掉下来，学堂未来一年的打扫就归他负责了！”
孩子们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原本还带着几分委屈和胆怯的神情此刻更是被无助所占据。
但在苏玉那如利剑般犀利的注视下，他们纵有千般不愿，也不敢违抗。
只能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颤颤巍巍地朝着长凳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
孩子们好不容易都颤颤巍巍地站到了长凳上，一个个单脚站立，身子摇摇晃晃，竭尽全力地努力保持着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其中一个孩子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他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欲坠。
另一个孩子紧咬嘴唇，脸上毫无血色，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站在最边上的孩子一个踉跄，身体瞬间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掉下来。
他心中一惊，慌乱中连忙伸出双手在空中拼命乱抓，试图重新找回平衡，那模样就像溺水之人在拼命挣扎。
所有人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没有人敢上去帮忙，大家都屏息凝视。
好在那个孩子最终稳住了身形，大家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甚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又过了一会儿，马有田的脚开始抽筋，他痛苦地皱起眉头，面部因疼痛而扭曲。
但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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