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女神明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漠。
但是面前的蠢蛋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不对，还在傻傻做着梦。
如果真的索要就能够得到的话，何必这般的麻烦呢。
在场也有游戏者动了心思吧，他们也在尝试着要不要现在开口。
毕竟他们不确定其他的神明会不会像女神明一般好说话了。
然而下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这偷窃的人在他们面前一点点消散。
真的是一点点的那种，从下半身开始，如同变成了马赛克，不断有零件掉落。
这人大喊着，尖叫着，同时伴随着求饶，想要求女神明放过自己。
但是女神明却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信徒的请求我自然是会答应的，但是我厌恶你们的不问自取。”
或者说，女神明厌恶的就是这一类的人吧，总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这群人类还当自己是在地面上生活的吗？
成为神侍是他们的荣耀，但似乎他们并不珍惜这样的荣耀。
看着男人从惊恐到求饶，最后只剩下谩骂的时候，女神明没有任何的感觉，谩骂而已，在最开始的岁月中，她听过比这更加难听的话，所以这个时候，女神明用打量小丑的眼神看着他。
看啊，多么滑稽的表演啊，难道不应该笑上一笑吗。
秦瑶就笑了。
女神明的目光看了过来，秦瑶能够感觉到那视线，那是对自己的打量与满意。
就当是秦瑶的直觉吧，直觉告诉自己，应当在这个时候笑一笑。但这也不是直觉，是因为有所察觉吧。
女神明显然是很厉害的一个神明，否则她扣押这么多的神侍只为自己服务，与其他神明之间早就闹翻了才是。
最后男人连咒骂的声音都消散了，因为没有硬件能够让他发出声音了。
最后一丝头发也消散的时候，天地之间好似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女神明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解决了这个小麻烦的女神明看着殿中还剩下的人，心情莫名就愉悦了几分。
她情绪的变化很明显，秦瑶感受的最为清楚了。
“你继续说。”女神明最后还是看向了秦瑶。
可能她是孤独的吧，所以即便是这么小小的乐趣，她都会去珍惜。
不过这次女神明终于没有控制自己的意识了，因此秦瑶说的是更加的流畅了，里面添油加醋的东西不少，但是都少了几分真实性。
想来就算是女神明听到了，也是不会当真的。
许久之后，秦瑶说的有几分口干舌燥了，到后面，秦瑶完全就是在编故事了。
大家都能够听出来，女神明不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却还是让秦瑶就这么讲着。
当女神明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的时候，他们知晓，女神明是睡着了，但是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女神明却睁开了眼。
瞧着正打算离开宫殿的人，最后开口将秦瑶留了下来。
那一瞬间秦瑶的脸都白了，还要讲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猝死的。
不过女神明叫住秦瑶却并不是为了让她讲故事，甚至直接点明了出来：“你的故事很好听，我也很是喜欢，给你的东西便留着，愿意去的话就去吧。”
可能是因为秦瑶确实太小了吧，女神明看着秦瑶的时候十分的柔和，这一点秦瑶很容易便能够看出来。
“我……”
“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女神明絮絮叨叨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神明应该有的模样，瞧着与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自己说了许久才发现秦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呢，这才完全停留下来。
便听到秦瑶直接了当地问了问题：“神明殿下，我们想要回到地面上的话，应该怎么办恶。”
濡慕的眼神是朝着女神明去的。
女神明看得出来秦瑶是装的，长久以来，在她面前装的人还少吗？
最初的神侍，那群背叛的人，好吧，背叛是其他神明给予的定义，自己只不过是没有参与其中罢了。
同样也不无辜。
秦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这样的话了，说完之后，脸都白了几分，尤其是女神明一直都没有声音传来的时候，她的心中更加有几分慌乱，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你想回到地面？”女神明终于开口了，听语气想来是没有生气的。
“是。”秦瑶垂首不敢直视女神明的双眸。
“你也想要回到地面啊。”
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听女神明这语气还带着几分怅然，莫非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秦瑶心中的八卦之心都已经上涌了，可惜面前这个可不是她能够八卦的。
秦瑶俯首更低，几乎都要趴在地面上了。
许久之后，女神明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你见过他们了吧。”
“谁？”秦瑶这次是真的没有明白。
“那群背叛者。”女神明说道。
秦瑶心中微凛，自己见过的背叛者只有陌研一个，女神明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还有工夫管他们这些小人物不成。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女神明不可能这么闲的，只不过是感受到了相同的味道罢了，他们不知道的味道，但是神明却能够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
秦瑶更加不敢说话了，她不知道女神明对这些人是怎样一个态度，如果说错话的话就不好了。
但是女神明似乎并不在意秦瑶与背叛者相交的事情，抬手之间，原本挂在一边的号码牌全都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垂首看着手中的这些东西，是谁的呢？
女神明恍惚了几分。
耳边传来的似乎是他们的骂声，对的，还有那坚韧的神情，即便是如此的疼痛也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让自己感觉到羞愧。
女神明将这东西放在了秦瑶的面前：“你们都想要这个吧。”
不仅仅是刚才那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乌合之外，没有谁是不想要的。
乌合是黑户，所以他也没有完全加入到游戏当中，算是这个世界的一个bug吧。
秦瑶脑子飞快转动，想来是打算编造瞎话了，但偏偏女神明的话术让她停止了这些思考：“说真话，我能看穿假话。”
是不是假话，女神明是一清二楚的。
“原因呢。”女神明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耻辱的产物，为什么这些神侍会需要呢？
是为了那些背叛者，是想要成为背叛者吗？
原因就算自己愿意说，你也听不到啊。秦瑶心中无奈，总不能说这是他们的任务吧，任务就是让他们取得这东西。
“不能说？”女神明看出了秦瑶的犹豫。
秦瑶想了一下，而后说道：“不是不能说，而是无法表述出来。”
是无法表述出来。
女神明听出了秦瑶并没有在撒谎。
一个没有办法说出来的理由？
“哪怕是我用神明的名义让你可以宣之于口也不行吗。”
“是。”
诡园和面前的神明究竟哪一个更加的强大呢？
很显然是诡园。
当然这次还要加上很多很多的非人的存在。
女神明是神明，但也只是这方世界的神明罢了，在诡园，还有在那些真正的神明之间又能够算得上是什么呢？
甚至说她或许连别的世界的boss都是比不上的。他们至少还知道诡园的存在，女神明显然是不知道的。
她就是一个悲剧的产物，为了这一场游戏罢了，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这样啊。”女神明当真是没有再追问了，号码牌被放在了秦瑶的面前，“这东西，你可以挑一个走，只能是一个，就当是对你诚实的奖励了。”
秦瑶都愣了，这么容易的吗？
相比较其他人的话，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容易了？
神情恍惚的时候，又听到女神明说道：“离开云层啊，我也……你应该去看看书了，书中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下次给我讲吧。”
她太久没有听见故事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属于谁的呢，真的是太吵了……
秦瑶离开前回头看了眼女神明，对方的模样在这样的距离下已经变得有几分模糊了，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落寞。
原来神明也会落寞，也会有不开心的东西吗。
京墨没有离开，就在外面等着她呢，那号码牌，秦瑶已经先收起来了，因为不确定女神明的意思，这号码牌拿在手里面也是烫手的厉害。
“看上去你没事。”京墨像是松了口气。
“先回去再说。”
周围窥探的视线不少，最后留下的只有秦瑶，其他人会多关注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秦瑶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回想刚才女神明的话，自己明明问的是如何离开这云层之上，但是她却让自己多去看书……这前后的因果有必然的联系吗？
如果真的有，是不是代表那书阁之中的人或许知道离开的办法呢，正好，他们的关系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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