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缠绵换来今日的疲累，柴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喻司尧那家伙比她精神，已经在阳台办起公，闲散靠着椅背，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开视像会议。
懒洋洋打一个呵欠，她裹着被子坐起身，伸长手去勾可怜巴巴躺在地上的内衣裤。
喻司尧在会议间隙朝里望一眼，就看见她穿内衣的画面，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她披着一身光晕站立床前，微垂着头，手指顺到发丝里将长发拨到胸前，露出整个光滑白皙的背部，腰窝和蝴蝶骨有着浑然天成的美感，几近全裸的身躯透着纯洁又色欲的气息。
椅脚摩擦地面，吱地一响。
柴月扣好内衣，还没来得及整理，被他从后面抱住，双臂环住她的腰部一搂，整个人都到了他怀里，身体紧挨在一起，他低头埋在她颈窝里，闭眼闻她身上的味道。
朝晖里的拥抱有种别样的浪漫，柴月转过身揽他脖子，仰头在他唇上轻吻，喻司尧嘴角勾起来，挨近她想继续，而她偏开头，提醒他：“你还开着会。”
他慢条斯理摆头，示意没事。
然后就把她哄上床，又占了一次便宜。
完事后柴月累得骨头快散架，枕着他的手臂休息，将将要睡着，喻司尧接了个电话，公司的事，催得急。
他挂了电话起床，到衣柜前拿衣服，她看到他裸背上的抓痕，耳根微微烫，而后别开眼，枕着胳膊睡。
后来睡到中午起，吃完午餐接着上网课，上到天黑透了她还没见喻司尧回来，打电话过去，那端提示已关机，不放心，转而拨宋衍的号码。
呼叫响了一阵才听到宋衍的声音，她问他喻司尧在哪里，宋衍没吭声，柴月燥着声再问，他这才开了口，回：“在医院。”
半小时后，赶到宋衍说的医院，从长长的走廊找过去，先看到正在接电话的宋衍，接着他身后的房门推开，出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宋衍挂电话与他们交谈，她走近时听到警察说了一句当事人不追究，登时来脾气，冲进病房喊：“喻司尧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追究！”
她火这么大，他倒沉得住，慢悠悠朝她招手：“过来。”
柴月黑着脸走过去，眼睛盯在他额头上的纱布，“缝了几针？身上还没有别的伤？”
“八针，没其他伤。”他拉她坐在床边，“放心。”
“放心个屁。”她冷声，“现在是司徒堇开车撞你，她这是故意伤害！你为什么不追究！”
“是撞我的车。”他更正。
他还有心情跟她贫，她气死，一掌往他胳膊削，刚进来的宋衍听到啪地一声脆响，没见过这么打伤者的，吓够呛，喻司尧反而还笑了，没心没肺的。
柴月指他一记：“别跟我嬉皮笑脸。”
他收住，闹完了才不慌不忙跟她解释：“我又没什么事，追究起来司徒堇也落不到重罪，顶多让她在局里蹲个几天。”
“让她蹲啊，就该给她点教训。”
“这点教训怎么够。”
“什么意思？”柴月神色一凝，“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不告诉她，只是捏着她后颈揉一把，说自己有分寸，让她别担心。
喻司尧要留院观察，她就在医院陪了他一晚，第二天医生巡房，检查他无大碍便同意他出院。
但出院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去公司，柴月看他为了工作不要命了都，拿冷眼瞪他，他伸手过来摸她脸，她就别头避开，他又笑。
“你还挺开心是吧，还嫌自己身体糟蹋得不够是吧。”
他欠嗖嗖地，“就喜欢看你紧张我的样子。”
柴月没心情跟他玩笑，板正着脸：“你要工作我不拦你，但你别不把司徒堇当回事，她这次拿车撞你，下次说不定拿刀捅你，女人狠起来什么都敢做，你知不知道！”
他点头，还是那句：“我有分寸。”
喻司尧头部的伤口一周后才拆线，结下一道深红色的痂，柴月向医生咨询是否留疤的问题，他自个儿倒无所谓，还觉得有道疤挺帅，她横他一眼，说要是留疤我就去撕了司徒堇。
又凶又可爱，喻司尧乐得不行。
洛杉矶的夏天来得早，五月初的街头铺满了蓝花楹，车子沿着这片紫色花海行驶，柴月望着窗外挪不开眼，找好角度用手机拍下一张照片，喻司尧放慢车速，也腾出手拍了一张，连人带景一起拍进去。
柴月把照片存在相册里，喻司尧则将照片发上ins，好久没更状态，他的好友列表一窝蜂跑来围观，认识的哪怕只看个侧影也知道是谁，他国内外的小圈子都震荡了一波。
之前扑朔迷离的复合论现在算是一清二楚，死党圈是日常调侃，留学圈送祝福居多，最有意思是富家子弟那圈子，有几个酸不拉几的，发些个含沙射影的评论，柴月看了很不爽，问喻司尧他们是不是笑你是冤大头？
他仍是没所谓的模样，腔调懒洋洋的，说他们没我有钱没我帅，嫉妒我也是应该，然后还给她讲了个小八卦，说那里头有两个人的前任向他示过好，他们心理不平衡很正常。
“他们心理不平衡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她窝火，“上回在那酒吧，聂霄楠说我给你戴绿帽圈里传遍了，你们那圈就没几个好人，一个二个嘴贱死了。”
喻司尧单手控着方向盘，似笑非笑，“谁让你和纪柏森一趟飞机，都以为你俩背着我私奔。”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订了票，是他偷偷买的。”
他扭头看她一眼，没再说，不愉快的往事点到即止，柴月也有默契，继续看车窗外的蓝花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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