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雪和蒋伊宁按照线索，来到了村东边的大柳树下。
在这里，她们遇见了叶小鹿和顾宴。
“你们也是来拿白色勋章的？”蒋伊宁开口就问。
林暖雪想给蒋伊宁一巴掌。
一枚勋章换来的消息，就这么被蒋伊宁抖出去了。
“白色勋章，什么白色勋章？”就在叶小鹿惊奇之时，顾宴下出一步棋，“咔”的一声。
“将军！”顾宴喊了一声。
柳树下的老爷爷胡子白花花，他眼睛看了看棋盘，几秒钟后恍然大悟。
“好小子，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你赢了。”
爷爷从随身的袋子里摸了摸，摸出一枚白色勋章，扔给顾宴。
“给你的，臭小子，拿走吧。”
白色勋章上面的图案是一把宝剑，如果林卿卿在这里，肯定能看出来，这是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图章。
顾宴接过爷爷扔来的勋章，直接放进小鹿包包里，“爷爷，这个勋章我需要两枚，咱们再下一次。”
“还来？”爷爷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我跟你下了一上午，你就赢了这一局，再让你赢一局，我岂不是要跟你下一天？”
爷爷摆摆手，“不下了不下了。”
叶小鹿的表情有些许失落。“顾老师，这枚勋章还是还给你吧……”
叶小鹿就像自家孙女一样，爷爷最终被可爱打败，叹了口气，从小凳子下面抽出来一叠纸和一支毛笔。
“算了算了，看在你陪我下了一上午棋的份……小伙子，帮我写几个字，写的好看了，我就再给你一个勋章，怎么样？”
书法是顾宴的擅长项，顾宴欣然答应。
他铺平纸，蘸饱墨，大手一挥，几个漂亮的字就写了出来。
“嚯。”爷爷发出惊叹的声音，“小伙子，没看出来，写的挺不错啊”
蒋伊宁不会下棋，也不会写字，她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再次打开了林卿卿的直播间。
“暖雪，你看。”蒋伊宁指着在教室考试的林卿卿，“我记得她高中的成绩不怎么样吧，还敢在这里考试，真是不怕丢人。”
蒋伊宁挽住林暖雪的胳膊，“伊宁，我们去大雁小学吧，李华说小学也有国旗下讲话的三好学生。
以我们的水平，肯定能战败学校百分之九十的小学生！”
林暖雪白了蒋伊宁一眼，“我看你就像个小学生。”
蒋伊宁：？
我觉得我挺聪明的啊？
大雁高中，数学考试还在进行。
数学老师在二十一班监场。
说是监场，其实更多时间是在观察林卿卿三个人。
她还真不信这三个人能考出什么成绩，但凡有一点成绩，那肯定是作弊。
【我来看卿姐考试了，卿姐做题速度好快】
【我看看题，摄影老师拍清楚点，我看看难度】
【挺难的，我看了，最后面那个二十分的大题要绕好几个弯，还有几个超纲知识点。计算量特别大，就算逻辑对了也未必能得全分】
【这么多人来看林卿卿考试，你们在期待什么呢？】
【黑子们在看我们看卿姐考试，你们在期待什么呢？】
【禁止套娃！】
【我也做了做直播里的这套试卷，不得不说卿姐做题速度确实快，我做一道的时间她都做三四道了】
【跟着直播做了两道，目前只有我出错的，没有卿姐出错的】
试卷上的题目并不难，即使有些已经忘记的定理，林卿卿也能从记忆中提取出来相关定义，然后分析推算，最后能把整个定理都算出来。
林卿卿认知内的知识多而庞杂，体系完整。在她看来，这张数学卷和小学里一百以内的加减法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运算量稍微大了些。
做试卷比拍直播还舒服，毕竟这些题目只要按照一定逻辑运算，总能得到答案。
但是你很难知道某个人内在的运算逻辑是什么，你无法推测别人会什么时候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也无法通过运算得出某个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所以很多时候，林卿卿非常沉迷这种运算的感觉。
满分？那不是有手就行？
林卿卿旁边的座位上，傅时清愣了一秒钟。
对于傅时清来说，这套题不难，但是他却总是走神。
他时不时看向林卿卿的方向，看看林卿卿的做题进度。
网上说，林卿卿是花瓶，什么都不会，大学都是买上去的。
但是傅时清总觉得，林卿卿不会如他们所说，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更加完美。
林卿卿坐在窗边，窗户朝南，正午时阳光穿过她的头发，在试卷上落下一个影子。
她花了十分钟就做完了第一面的选择题。
傅时清：不愧是教授，好强，我也刚做完选择题。
二十分钟之后，填空题和前两道大题全部做完，翻页。
傅时清：不行，不能多想，再多想教授就要超过我了
开考四十分钟，林卿卿站起身来，把试卷交到讲台上。
“交卷。”
林卿卿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的事情。
正在给最后一道大题写“解”的傅时清：？
我有想到你很强，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但是最惊讶的不是傅时清，而是数学老师。
这套题李老师自己也做过，她花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把整套题都做完。
别看用时比较长，却已经是年级组里最快做完这套题的老师了。
但是正确率……只能说是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这么快就交卷，你是认真做的吗？”李老师戴上眼镜，慢悠悠地拿起林卿卿的试卷，一眼都没看就开始指责林卿卿。
“我一直都告诉学生，不管试题再难，都要认真对待，你难大家都难，不要放弃，更不要提前交卷，起码把会做的做完，不会做也要把‘解’写上。”
李老师说完，瞥了一眼林卿卿的试卷，当即就闭上了嘴。
好家伙，除了没写“解”，每个题都写了！
林卿卿淡淡地看着李老师，“高考写‘解’多给分吗？”
好像不给，李老师被噎了一下。
“既然不给，浪费那个时间干什么？嫌考试时间太长么？”林卿卿用水笔末端指指桌面上自己的答题卡，“麻烦老师尽快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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