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宝的回答，与林川的猜测大差不差。
不管是舍利还是法身，亦或是什么其他的佛门重宝，都差不多。
“然后，你就不可逆转地开始成佛了？”
“可以这么说，佛心与罗汉法身不可抗拒地开始结合与觉醒，佛性开始灌注我的意识……
你知道我在见到那具罗汉法身的时候，是多么绝望吗？
我的逃跑与挣扎，简直是一场笑话。”
“那你的本体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应该是你的本体吧？”
林川问道。
“是的，数千载修行，打回原形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彻底摆脱了那个‘佛’。
在融合那具法身之时，我强行将自己的肉身与那‘佛’不要的七情六欲一起剥离开来，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想必，那寻宝尊者，也不屑让一具鼠类的肉身融入尊者佛体之中。”
“不过，对方依旧拥有你的大半记忆，也以你的名号自居。”
最关键的是，居然留了商宝一命。或许，其中还有一些说不清的联系。
“他愿意用就用吧，我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再向佛族报仇，也是奢望。”
商宝的语气，充满沮丧。
也对，即便是商宝全盛时期，也只能狼狈逃窜，更何况现在。
整个过程，充满了某些巧合，说不定，商宝的一切行动，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越挣扎，反而越发快速地朝最终的结果奔去。
“商兄，那这里是哪里？那位寻宝尊者的佛域？”
林川借着商宝的视野，即便只能看到一点点，也能感知到这里比他去过任何地方都要‘高级’，与普通的小世界或者星界不在一个维度。
“不是，在对方成佛之时，我连同那一个星界，全部融入到这里。好像一整个……”
“佛国？”
林川代替商宝说出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词汇。
“没错，虽然我以前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但是，我知道就是这个，佛国，永恒的佛国。”
语气之中，夹杂着难以言明的敬畏，颤栗。
永恒？
林川对此不予置评。
如果没有大黄与黑暗女神的介绍，林川也不知道这些仙佛的庞大手笔。
忽略周围这些朝拜的生灵，以及黄金尸骸铺成地面，这里确实担得起一个极乐世界的称呼。
一株杂草放在这边，估计都能立马进化成极品宝药。
如果说，林川在蓝星搞得灵气复苏，相当于一块试验田的话。这里，就是自动化、规模化养殖厂。
甚至，一些生灵从生到死又死而复生的过程，也被林川看在眼中。
这就是所谓的永恒？
即便是林川不修佛法，也不知道这帮神棍搞什么鬼，但是，也知道这个佛国应该还存在一些问题，并不完善。
去掉金黄色的滤镜，换一个黑白色调，这里就和鬼蜮没什么区别。
尸骸铺路，万鬼朝拜。
那些死而复生的生灵，给林川的感觉，和冥海之中的海兽也没什么两样。
完全是依靠这个佛国的特殊规则，才一遍遍地重复生死轮回这个过程，沦为生产信仰之力的机器与养料。
“这个，就是他们夺取的轮回权柄？”
林川心中暗自思索。
这种所谓的永生不死，肯定是不正常的。
如果这种也算是永生，那老黑那几乎永恒的寿命岂不是成了笑话。
其中，肯定有一些环节出了问题。
林川不知道，当初那位佛祖打算建立一个怎样的佛国。
但是，就目前的效果来看，应该是能满足那些‘佛’的基本需求。
“商兄，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做什么呢，在这里，连死亡都是奢望。”
商宝苦涩道。
即便他重新晋升到神级，他穿梭世界边界的本事，在这佛国之中也发挥不出来。
环顾四周，这亿万生灵，只有商宝一个是清醒的。其余的，全都失了智一样。
换个承受能力差的，估计直接疯掉了。
“商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取消这种控制，让你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至少，你可能好受一些。”
林川建议道。
“别，与其这样，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哈哈……你在这里，我估计杀不死你。”
之前商宝也说了，在这里连死亡都是奢望。
就是不知道，死而复生的商宝是否还能保持被魂种寄生的状态。别说，林川对此，真还挺感兴趣的。
“林兄，我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吩咐。”
至于其他的条件什么的，商宝提都无需再提。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林川能够做到，商宝相信，对方不会介意顺手拉他一把。
对于林川来说， 对方有这种主观能动性最好，不需要他再分心在这边。
不过，对方能在这边起到什么作用，林川对此保持保守态度。
主要是，差距实在太大了，云泥之别。
甚至林川自己，都没有做好与佛族正面对抗的打算。
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这里，都只是赶巧了，林川真没打算现在再招惹一个庞大的势力。
即便要重新夺取白月的轮回权柄，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商兄，为今之计，你还是先将修为提上去吧，以保全自身为主。
至于我，暂时没打算也没这个能力与佛族作对。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佛国与冥海的联系。据说，灵山之下镇压的就是冥海出口。
如果我哪天我有这样的机会，倒是不介意带你出去。”
最后，林川还是画了一个摸不到的饼。
“嗯，我知道。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里，到处都是天材地宝，将修为提升上去，应该不会很难。关键是，如何减小动静。
不过，只要商宝注意一点的话。那些诸佛的目光，应该不会停留在一只老鼠身上。
具体的细节，林川就懒得操心了。
商宝这边，只是一步闲棋。能够用魂种将他唤醒，保留他的神志，林川已经仁至义尽。
否则的话，商宝就会一直留在这边，朝着灵山做磕头虫。
至于最终能给林川带来什么消息，林川不会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说，丹鸿是一颗裹着糖衣的毒药的话，商宝现在，充其量算是米缸里的老鼠屎？
配合商宝寻宝鼠的身份，这个比喻还挺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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