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听不到我的回应,低声催促:“飞爷,你还在听吗?”
我缓过神来“嗯”了一声:“我在听呢,李根有没有老何的照片或者那个菜市场的名字?”
“不然珠海那么大地方,要找一个人恐怕不太容易,就算耗费一番力气找到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陈默抓着头皮说道:“哎,飞爷,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李根好像是说了个菜市场的名字,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我只好苦笑:“默哥,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能疏漏呢?”
“你好好想想,若是想不起来,就再问问李根。”我听到他走路的声音,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仓库。
接着说道:“你现在距仓库应该没有多远,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回去问问吧。”
陈默无奈的跺了跺脚:“对不起飞爷,这都怨那个李根,杂七杂八的跟我一顿乱扯,让我把这个重要的信息给疏忽了。”
“一会儿我见了他,先得好好修理修理他,那小子不给他点颜色,他也不知道厉害。”
我心说,这还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要是为这个把李根打出个好歹来,事情恐怕更麻烦,这段时间李根帮了很多忙,说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
这就是说,他肯定还有利用价值,至少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着他。
听到陈默的脚步声忽然急促,我猜到他可能返回去仓库的路上,急忙说道:“默哥,别冲动,李根那小子之前就被佳龙和大壮打的满身是伤,吃了不少苦头。”
“加上你给他安排的地方也不好,你可别把他打出个好歹来。”
陈默苦笑着说道:“飞爷,我知道了,但你说李根这小子这个脾气,洪彪干嘛要让他做心腹?”
“我要是洪彪,遇到李根这种手下,说不定早就被他气死了。”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你受不了,洪彪肯定也受不了,要不然就不会让他看店了,这小子是有些滑头,而且废话太多。”
“换成是我,也不愿意有这样的手下的,不过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所以你还是稍微对他客气一点比较好。”
陈默答应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飞爷。”
李根喝了一小瓶白酒,吃了一只烧鸡,正锁在地下室的角落里睡觉,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吓得他一个哆嗦,立刻惊醒了过来。
仔细倾听,发现头顶的脚步声还是陈默,不满的皱眉喃喃的说道:“这个陈默,怎么没完没了了?”
“我都跟他说了,想不起来老何的联系方式,这小子怎么就不依不饶呢?”
“若是出不去也就罢了,要是有一天,陈默这小子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从他这里吃的苦头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正思忖着,上面传来陈默的呼喊:“李根,你刚才说的那个老何在珠海的哪个菜市场摆摊?”
李根有心不搭理他,捂着耳朵假装没有听到。
陈默喊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回应,有点慌了,想到李根喝了一瓶白酒,该不是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去了。
转念有一想:“不对,是我看着李根下的梯子,他若真是摔倒了,我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好呀,李根,你小子又给我耍心眼,给我玩听不见是吧?”
想到这里,陈默拍了拍地面,加大了音量说道:“李根,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最好别耍花招。”
“我是给你送吃的来了,我刚才给飞爷打了电话,飞爷说那边人手不够,抽不开身,让我亲自去澳门找那个老何。”
“我寻思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好几天,你被关在这里只有我知道,我若是不给你送吃的了,你这几天恐怕就得饿出个好歹。”
陈默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根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冲着地下室的入口喊道:“默哥,我在呢,你怎么回来了?”
“我刚才喝的有点快了,睡的迷迷糊糊的。”
陈默气的不行,心说我要是不说给你送吃的,你现在还不搭理我呢。
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淡的问道:“李根,飞爷让我问问你,那个老何卖猪肉的菜市场叫叫什么名字, 有没有照片,或者什么容易识别的特征?”
李根顺着梯子爬到了地下室入口处,冲着外面低声喊道:“默哥,你不是说要给我吃的吗?你把盖子掀开,我这身子骨你也知道,要是饿个三天两天的,恐怕真的就死翘翘了。”
陈默气的不行,冷冷地说道:“李根,你告诉我老何的特征和菜市场的名字,我告诉飞爷,让他派人去找。”
“刚才我是骗你的,要是我亲自跑珠海,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那修表铺还藏着洪彪的犯罪证据呢,我这边也离不开。”
李根这才信了几分,哭笑不得地说道:“默哥,你老是说我给你动心眼,就我这点小心思再加十倍也没你心眼多啊。”
陈默不想再听他废话,着急的说道:“行了,刚才就是因为跟你废了半天话,我才忘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你赶紧说,我记下来。”
李根只好说道:“那个菜市场叫香洲,就是香水的香,洲就是三点水那个,你知道吧?”
陈默简短的回应:“知道,另外那个老何有没有什么特征?”
李根也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语气焦躁地说道:“不是之前跟你说了吗?老何猪肉摊,又高又胖,跟大壮体格差不多,没胡子,左脸颊有一颗痦子,挺大。”
陈默没心情搭理他的语气,把他说的话记录了下来,确定没有遗漏,这才说道:“行了,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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