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男是很少脸红的人。
一般她总是冷冰冰的板着脸,只有詹娜和依依跟她走的比较熟,偶尔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所以她很少有被别人乱点鸳鸯谱的经历。
刚才阿强和张老太太对她嘀嘀咕咕,以及看她的眼神,加上阿强忽然对她改变的态度,足以证明,这个阿强实在太没眼色了。
张胜男气结。
她很想跟阿强解释清楚,但很快就发现,这种事简直是越描越黑。
她只好在心里暗骂:“好你个阿强,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清楚,老娘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海关关长就能让我以身相许?”
阿强看她板着脸不说话,也就不敢再说了。
他知道有的女人很爱面子,一方面被男人包养,一方面还不愿意让别人说,这种又当又立的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当下口中虽然对张胜男客气,心里更看不起了。
在他看来,这是李建木找了个小三,才特意租了个房子包养,这种事着实不能算是什么非法生意。
顶多就是有点伤风败俗,可李建木是海关关长,要是真的不让他装修,回头闹起来,可就真够他喝一壶的。
他既不敢得罪李建木,更不敢得罪张胜男。
耳边风的威力他已经领略好久了。
张胜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气鼓鼓的摔门走了出去,也没给张老太太告别。
张老太太听阿强说了那么一通,加上张胜男的态度,也信了十之八九,她倒是有点感慨,既为李建木的作风不齿,也为张胜男的行为可惜。
李建木听阿强肯让施工队施工了,也没心思管他们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态度。
在他看来,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既然事情谈妥了,他当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客气的向张老太太和阿强告别,也离开了。
张胜男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对着墙站着,李建木注意到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在哭。
他大为讶异,赶紧走过去小心的询问:“那个、你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若是换成平常时候,有人靠近张胜男十米之内,立刻就会被她察觉,只是刚才实在太委屈了,太沉浸在难过的心情中了,是以李建木来到她身后都没有察觉。
她吓了一跳,急忙擦干眼睛,转过身冷冷的说道:“都谈好了?”
李建木点了点头:“嗯,那个阿强不会再阻拦施工了,可以给飞爷打电话了,跟他说顶多一两天就能装修好了。”
张胜男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既然谈妥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建木在她身后大喊:“那个你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了,尽管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张胜男心说,你能帮上忙就见了鬼了,要不是怕那个阿强阻拦不让施工,她刚才说不定当场就给他一个大耳刮子,让他再敢乱说。
可是她终究没有动手,只能自我安慰,人在江湖,总得各式各样的人都见一见,今天的事也算让她开了眼界。
有的人真的是看不出眉眼高低。
她闷闷不乐的回到了旅店。
这时候李建木已经给我打电话汇报了,也说到张胜男莫名的哭了。
我听后也很诧异,按照我对张胜男的了解,她不是个会轻易掉眼泪的人,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坚强。
发生了什么?
詹娜听到张胜男哭了,立刻急了,冲着电话吼道:“李建木,你把我胜男姐怎么了?赶紧从实招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李建木一脸委屈的说道:“詹娜,你能不能别胡闹,本来谈的好好的,我亮明了身份,那个阿强的态度就软了,把老太太拉到一边说了一句话,然后阿强就态度大变,答应继续施工了。”
我听完,哭笑不得,就算是笨蛋也能听出来,阿强是误会了张胜男和李建木的关系。
这也怨不得阿强,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张胜男是我的保镖,李建木是我的心腹,不了解这层关系,任何人看到李建木和张胜男一起出现在调停现场,恐怕都会往那个方向想的。
只是李建木脑袋实在太木了,就连张胜男为什么哭都没明白。
詹娜也明白了张胜男的委屈,也是一脸无奈。
依依同样一脸懵,她倒不是不明白张胜男的委屈,而是不明白李建木为什么会这么木。
小郑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李建木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了,他是真木。”
木的意思,在有些地方指的就是笨。
我让李建木继续盯着施工,同时犹豫要不要把调查他的事情告诉他,转念一想,还是回头见面的时候找个机会跟他说的好。
我跟他提防弹玻璃和隔音棉的事。
李建木惊叫了一声:“哎呀,你看我光顾着阿强和张胜男了,把这事忘的干干净净,飞爷,你别担心,我这就去联系物流,很快就能办妥。”
他不等我回应,慌慌张张的挂断了电话。
……
我环视着屋子里的几个人,严肃的说道:“胜男心情不好,原因你们想必都知道了。”
“一会儿见了她,她若说就罢了,若是不说,你们谁都别问。”
詹娜有些心疼的说道:“周飞,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要是把我换成胜男姐,我说不定当场就教训那个阿强了。”
小郑无奈的说道:“那个阿强终归是带头阻拦咱们装修的人,要是把他惹恼了,事情恐怕会更麻烦。”
詹娜不服气的辩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管得了那么多?胜男姐可是个大美女,身手好,头脑聪明,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李建木扯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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