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替她倒了杯茶。
沈清欢随口聊着，“你从战队过来的？”
萧河放下茶壶的手一顿，有些迟疑，但想着或许又会在头条见，索性说了实话，“没有。”
但不知为何，他回答的有些心虚。
萧河看着她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既期待她询问，昨晚去哪儿了；又像是害怕她问，昨晚去哪儿了。
沈清欢只是点点头，对此，并未追问。似乎是不在意，又似是不好意思。总之，看得萧河，坐如针毡。
两人各怀心思的谈了会儿，算不上多么愉快。
正当沈清欢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说这事时，服务员端着锅底进来了。锅上还有盖子，盖子上挂着一条细长的红纸，上面写着——红红火火，鸿运当头。
在此之前，她曾在朋友圈见过有同志发这家店特殊的饭前仪式视频，因此了解这家店开锅前有剪彩说祝词的环节。
于是，当服务员站在一旁询问两位谁剪彩时，她才会自告奋勇地举荐自己。
当然，萧河并不爱这种活动，理所当然让她代劳。
她兴奋地剪断红纸，只听见包厢里的服务员齐声道，“祝客人，红红火火，鸿运当头，今年一路红到底。”
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很快就替他们做好餐前准备，然后毕恭毕敬地点头，道了句，“客人慢用。”旋即利索地转身出去，轻轻地将包厢门关上，几乎听不到丁点儿声响。
经过这么一出，沈清欢的注意力已经从如何开口让萧河代替父母签字变为服务员的服务态度满分，好评。
萧河从桌上拿过王老吉。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直接对口喝易拉罐饮料，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这是她的用餐习惯，也是仪式。
于是，他只是把罐子打开，然后放到她的右前方，好让她拿的顺手。
沈清欢：“你别忙活了，快吃吧。”
萧河：“你多吃点。”
沈清欢：“鸭肠不错，你也尝尝。”
萧河：“虾滑要放吗？”
沈清欢：“好。”
萧河：“辣还是不辣？”
沈清欢：“不辣的吧。”
萧河：“山药片？黑木耳？”
沈清欢：“放吧。”
萧河：“黄喉？毛肚？”
沈清欢：“黄喉可以放，毛肚自己涮吧。”
萧河：“好。”
沈清欢：“等等，黄喉放辣的吧。”
萧河：“好。”
不管沈清欢怎么要求，萧河从始至终都做到一点——有求必应。
席间，不知是谁先起了头聊到小时候的事，饭桌上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沈清欢：“你还好意思说，我当时磕到鼻子都流血了，你还在旁边狂笑。幸好老天眷顾，万一把我这高鼻梁给摔扁了，白瞎我爹妈给的好基因。”
萧河：“所以你该信任我，让你放心骑自行车，你就该放心大胆骑。再说了，我不是一直在你身后么，只要你回头，一定能看见我。”
沈清欢：“你还说，你最后还不是照样放手了？吓得我直接翻车。”
萧河：“怪我，我不该放手。”
沈清欢：“切，算了。姑且原谅你了，要没有你，我现在还骑着四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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