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夫郎

鶄鹧

首页 >> 嗨,夫郎 >> 嗨,夫郎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人在港综,一路狂飙那些年我的鬼朋友们逃荒路上气运全开小神医她不装了女扮男装当官,被发现后惊艳天下拳枪风云录重生:冷艳女王甜蜜复仇清悠修仙路修仙成神后,还被召唤回来打工涓涓细流入海洋重生:炮灰女配逆袭成神
嗨,夫郎 鶄鹧 - 嗨,夫郎全文阅读 - 嗨,夫郎txt下载 - 嗨,夫郎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243章 累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妻主,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修鱼见顾鶄鹧没有太大的反应,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妻主,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嘴里说着是不是不喜他了,可手却使劲的在顾鶄鹧身上捏了一把。

“怎么会呢?”顾鶄鹧鸪连忙摇头,揉着被修鱼捏的生疼的手臂,她怎么会不喜爱她的鱼儿宝贝呐!

“那你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来看我?”修鱼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修鱼鼓着嘴,越说越气鼓鼓起来。

“我……”顾鶄鹧说不出话来,她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的鱼儿。

“妻主,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修鱼见顾鶄鹧鸪不说话,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修鱼轻轻地吻了吻顾鶄鹧的额头,温柔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去想了,妻主,好好爱我哦!”

“好,我最爱我的鱼儿宝贝了。”顾鶄鹧回答的真诚,眼里也充满了笑意。

“妻主,我也爱你,鱼儿也最爱妻主了。”

“就知道我们家鱼儿最乖了,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么?”

“不要,妻主刚刚说爱我犹豫了,想必是妻主心里已经没有鱼儿了。”修鱼撇着嘴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看着修鱼这撒娇的样子,顾鶄鹧只能用行动来让修鱼变的温柔了,在这样斗嘴下去,今晚怕是都不用睡了。

顾鶄鹧一个翻身直接把修鱼压在身下,修鱼那喋喋不休的薄唇便直接被顾鶄鹧吻了上去。

这个吻缠绵又深情,好似要把修鱼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修鱼原本还在说着什么,可瞬间便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柔情。

而顾鶄鹧却微微笑弯了眼眸,轻声说道:“嘘……鱼儿乖,闭上眼睛。”

修鱼眨眨眼,看着顾鶄鹧,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同妻主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了。

顾鶄鹧看着如此乖顺的修鱼,嘴角微扬,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再轻柔,反而多了几分热烈,几分霸道。

修鱼被吻得有些缺氧,原本闭着的双眼也缓缓睁开,看着眼前顾鶄鹧闭目吻他的模样,修鱼的脸更红了。

顾鶄鹧热烈的吻着修鱼,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开始在修鱼身上游走。

修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热,就在修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顾鶄鹧终于放开了修鱼。

修鱼急促的呼吸着,胸口不断的起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顾鶄鹧看着修鱼的样子,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的鱼儿怎还突然如此害羞了起来。”

修鱼原本已经渐渐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他太久没同妻主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不自觉的就害羞了起来。

修鱼深呼吸几下,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轻声说道:“妻主快起来,重死了。”

顾鶄鹧坏笑,“刚刚还说是我嫌弃了你,怎么我觉得是我家鱼儿嫌弃我了呐。”

“妻主,这可是你自己不下来的。”见自己说话不好使,修鱼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顾鶄鹧眼疾手快没给修鱼使坏的机会,再次俯身,吻上了修鱼的唇。

这一次的修鱼可没有乖乖听话,而是伸手抱住了顾鶄鹧的脖子,回应着顾鶄鹧的吻。

这个吻很长很激烈,直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缓缓分开。

修鱼靠在顾鶄鹧的怀里,急促的呼吸着,而顾鶄鹧则是轻轻的为修鱼拍着背顺气,“我这是太久不来了,亲吻都不会了。”

修鱼的呼吸渐渐平缓,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可取代红晕的,却是一抹羞涩的笑容。

“妻主,你调侃我。”修鱼说着还故意在顾鶄鹧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顾鶄鹧轻呼一声,揉了揉被修鱼咬到的脖颈。

“这是嫌弃我刚刚没把鱼儿伺候好,所以对我做出了惩罚吗?”顾鶄鹧露出一个玩味十足的坏笑。

“妻主真是越来越坏了,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让别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那…鱼儿来伺候我可好,你妻主脸皮厚不怕旁人笑话。”

“妻主想让我如何伺候你?”

“我们鱼儿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教导的吧。”

“要的哦,毕竟妻主已经好久不来我这里了,我怎么知道其他哥哥们有没有给妻主什么特别的新体验呐!”

顾鶄鹧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修鱼话语里的醋味,“没有哦,最近妻主的事情太多了,其他哥哥那里也没有去哦。”

“妻主已经很久没有同任何人圆房了。”顾鶄鹧说完又不眠多解释了一句。

她顾鶄鹧可是有嘴的人,知道了修鱼的小情绪,自然是要解释一下的。

“是啊,妻主好久不同人圆房了,那新收的两人是怎么来的?”修鱼本还在顾鶄鹧臂弯里躺着,一说到这里直接坐起了身。

新收的人除了战王和摄政王还能有谁,可是收他俩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她想在狡辩一下,不知修鱼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修鱼,顾鶄鹧起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伸手戳了戳修鱼的胳膊。

修鱼歪头过来瞟了顾鶄鹧一眼,“干嘛?”

顾鶄鹧没有回应修鱼,而是翻身坐到了修鱼对面。

顾鶄鹧伸手按到了修鱼的胸膛上微微一用力,修鱼便乖乖的躺回了床榻上。

顾鶄鹧依旧半坐着面目含笑的望着身下的人,葱白的手指指尖分开那本就松垮不堪的里衣,里衣一开,分明的线条瞬间映入顾鶄鹧的眼帘。

修鱼哪里经得起顾鶄鹧如此的撩拨,顾鶄鹧明明还没做些什么,修鱼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染上了欲色。

“妻主…”

“我在。”顾鶄鹧笑的温柔,轻轻吻上修鱼的唇瓣。

“唔…”感受到顾鶄鹧作乱的手,修鱼难掩的发出轻呼,心里更是燃起了压抑不住的欲望。

顾鶄鹧顺着修鱼的唇瓣、下巴、喉结、凸起、胸膛、小腹……

修鱼早已紧绷了神经,传来的每一丝感觉都早已让修鱼头脑发热难以自抑。

“妻…主…”修鱼刚一张嘴,顾鶄鹧便顺势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了修鱼的口中。

“乖…别出声…”说着让修鱼乖乖不要出声,可顾鶄鹧却没了最初的轻柔。

“好精神啊!”

“不…要…妻主。”

“好。”修鱼喊了不要,那顾鶄鹧便乖乖起了身。

她可是个好妻主来的,自家夫郎说了不要,那她自然是不会去欺负自己夫郎的。

还在半含着眼眸的修鱼突然感受不到了身上的动作,睁眼便看到一脸笑意的顾鶄鹧。

“妻主,你又欺负我。”

“我哪有…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妻…主…”修鱼无能狂怒。

“乖,要不要?”顾鶄鹧笑的玩味,语气更是轻佻。

“不要。”修鱼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人还是很诚实的朝着顾鶄鹧贴了上去。

一夜温香软玉,两人都心旷神怡的出了房间。

“妻主,我想先启程回家了,修年哥哥还有我认识的人都在家里,我也想先从家里开第一楼。”吃过早饭修鱼来到了顾鶄鹧的房间。

“回家?”顾鶄鹧不敢置信的看着修鱼。

“是啊,回家,不过我会常来看妻主的。”修鱼乖巧的坐在顾鶄鹧身边,帮顾鶄鹧捶着腿。

“回家可以,能不能等到天气暖和些在回去?”现在天气太冷了,顾鶄鹧实在舍不得让修鱼多吃这一份苦。

“可是那又要多等几个月…”修鱼掰着手指数还有多久天气能变暖。

“没事,你走的那条路何其漫长,不差这几个月的时间的。”面对修鱼以后要走的路,顾鶄鹧再清楚不过了。

“那我就等天暖了再走,多陪妻主一段时间,反正我也舍不得这么快离开妻主。”修鱼不再帮顾鶄鹧捶腿,而是直接把自己窝进了顾鶄鹧怀里。

也许是他太久不同妻主亲近了,昨晚一夜过后,他实在是想那种感觉,他现在又有些许感觉了。

“怎么了,又精神了?”低眸瞟了一眼修鱼那鼓起来的小帐篷,顾鶄鹧打趣起来。

“妻主,今晚还来我房间好不好?”

“不行哦,我要雨露均沾才行,怎么可以独宠一人呐,不然像昨晚某人说的我总宠爱旁人,会吃醋的。”

“哼,妻主调侃我。”修鱼窝在顾鶄鹧怀里,使坏的在顾鶄鹧脖颈轻咬一口,留下一排牙印儿。

“咬我?”顾鶄鹧伸手摸了一下脖颈处被咬的地方,转手就朝着修鱼的腰眼处挠了过去。

两人瞬间笑闹成一团。

“晚上..晚上去我房里,好妻主…好…好妻主了。”修鱼被挠到痒痒肉,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妻主…我错…了…错了…今晚…今晚去我房里。”见顾鶄鹧没有停手,修鱼立刻求饶起来。

“好,今晚继续去疼你。”

“还这么精神呐,要不别等到晚上了。”

“不要,我先回房间了,晚上妻主来找我。”修鱼说着快速从顾鶄鹧身上下来,火速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他要赶快回去洗个冷水澡,败一败身上的火。

修鱼走了,顾鶄鹧掩嘴轻笑,她的夫郎们还真是一个个都让她爱的不得了。

顾鶄鹧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认真看手里的信件。

之前是她太不务正业了,后面她也要抛掉那爱玩闹的心思,认真处理一下青竹轩的事务了,她要认认真真的做一个阁主了。

之前她爱玩什么事情都抛给尤十他们,就连这个阁主能到她头上都是稀里糊涂的,她蒙蒙的做了阁主,又用阁主的身份蒙蒙的把一切都抛给旁人。

她一直做了那个被人保护的很好的人。

马上就是新年了,她舍不得让修鱼走天气太冷了,她心疼是真,另便是马上就新年了,顾鶄鹧想同大家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陆嘉。”顾鶄鹧看着手里的信件发了一会呆,不知想了些什么,开口把陆嘉叫了进来。

“阁主。”陆嘉半跪在地上,朝着顾鶄鹧行礼。

“藏在山里的人,年后可有吃食?”

“回阁主,有准备过冬的粮食。”

“过冬?可有特意准备年后的事物?”

“回阁主,不曾。”

“去尤十那里拿些银两,多买些肉和菜送过去,让那些跟着咱们的人过一个好年。”

“是,阁主!”陆嘉回完顾鶄鹧的话,却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何时?”

“阁主,咱们要不要在招一些将士,这个冬天很多人没有食物过冬。”陆嘉这些天外出办事,发现又有地方开始闹粮荒了。

“又有地方闹粮荒了?”顾鶄鹧的心咯噔一下,他一脸凝重地看向陆嘉,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陆嘉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顾鶄鹧心中一沉,问道:“情况有多严重?”

陆嘉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比之前的都严重。灾区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吃树皮、草根了,甚至有些地方连这些都没有了。”

顾鶄鹧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同情。

她知道,每当灾难来临,最先受苦的总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现在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顾鶄鹧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去多帮帮这些灾民。

“大都是苦命的人,几人合力在怎么笨也能把一头猪杀掉。”陆嘉思量再三诚恳的回答。

“那就去买一些活猪养在山里吧,能买到几头就买几头,把它们养在山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猪肉,还可以让它们为我们的庄稼提供天然的肥料。”

“再去买一些现在可以养的其他动物,比如鸡、鸭、鹅,还有兔子、山羊,让它们在山里繁衍生息,让这些动物为我们提供其他所需的营养。”

“还要去买一些现在可以种植的蔬菜粮食种子,比如白菜、萝卜、土豆、玉米、小麦,让它们在肥沃的土地上茁壮成长,为我们提供肉类以外所需的营养。”

“让这些动物、蔬菜自然生长,这样我们的将士们就可以得到一部分稳定的营养摄入,不管外面闹不闹灾荒,都可以稳定率先稳定军心。”

“反正你看着还有什么其他的和吃有关的东西就都去买一些吧。”顾鶄鹧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生怕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阁主,采买这些东西并不困难,然而让将士们在每日艰苦的训练之余,再分出些许精力承担这些农活,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陆嘉深感忧虑!

“无妨,将士们总有在外孤苦的家人,可让将士们书信家中,让那些愿意过来的家人入住过来,每月给这些家人口粮让他们来做农活,可以的话将士们的饭菜也可以让他们来做,这样将士们既不用担心家里又可以一心训练。”顾鶄鹧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就和以后的部队大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这些人不能自由出入以外,其他的可能比他们在家中的生活还会更好一些。

“阁主这个主意虽然不错,可是人们恐怕不敢让自己的家人过来。”

“为何?”顾鶄鹧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敢。

“人们会怕把他们的家人骗去做军妓。”陆嘉沉默半晌,终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陆嘉,书信让他们自愿去写,不会写字的就找军中会写字的人来带笔,和他们说明白,来了是做什么就是做什么的,我们手底下有这么多的将士,怎么可能会诓骗他们,而且真的需要军妓也不会诓骗自己的将士家人来做,那不是自己拿自己的军心开玩笑吗!”顾鶄鹧觉得人有不安的顾忌是正常的,可当人连生存都是问题的时候什么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了。

“阁主,说的是。”陆嘉抱拳行礼。

“下去吧。”顾鶄鹧当陆嘉说完了便准备让陆嘉退下了。

“阁主,还有一事。”

“什么事?”

“阁主,买的这些东西还给摄政王那边的将士们也买一份吗?”

“不用,两边训练将士的方法本就不同,吃食上面咱们还是不干涉的好。”晚点见到摄政王她可以给摄政王提供一下意见,然后让摄政王自己去衡量要不要买这些东西。

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吃好些还是可以的吧,毕竟过节么,总是不一样的。

陆嘉领了顾鶄鹧的安排便去购买顾鶄鹧所需的物品。

数日后。

“妻主,要不要去军营看看?”见顾鶄鹧近日总为了军中事务操劳,尤三建议让顾鶄鹧去军中看看。

“后日再去吧,昨天刚把修鱼送走,我今天想休息一天。”要知道修鱼走之前的这些日子顾鶄鹧夜夜陪他,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

前几日修鱼还没什么花样和大胆,临走前几日修鱼可是大了胆子,美其名曰是先在妻主身上练练胆子。

顾鶄鹧虽夫郎众多,可她没逛过花楼啊,花楼里的很多东西她更是没见过,花楼那些小技巧用在她身上,她哪里扛得住,每夜都被修鱼榨的干干净净。

现在修鱼走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在床榻上躺着睡一觉。

“好,那就明日再去,我们现在去做什么?”见顾鶄鹧起身尤三便以为顾鶄鹧有其他事情要去忙。

“回房睡觉。”顾鶄鹧嘴快过脑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尤三默默跟在了顾鶄鹧身后,同她一起回了房间。

顾鶄鹧躺到榻上被尤三拥入怀中脑子才反应过来,三哥怎么同她一起过来了。

“三哥,你没事情忙了吗?”顾鶄鹧其实想说:大哥,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陪你,不去了。”尤三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把顾鶄鹧拥的更紧了一些。

“有事就去忙,我睡一会就好。”要不是怕伤了尤三的心,顾鶄鹧早就大喊着让尤三出去了,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怎么还没看出来。

“闭眼。”顾鶄鹧还想再说点什么把尤三撵走,头顶却已经传来尤三平稳的说话声。

成吧,也许是她这些天被修鱼榨怕了,才会见到个男子就往那上面想,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了。

从尤三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顾鶄鹧闻着尤三身上特有的味道,渐渐困意来袭。

顾鶄鹧觉得自己好像是疯魔了,连睡梦中想的都是同修鱼那点子事儿,就连梦里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就像现在她感觉有人在轻啄她的唇瓣,她便遵从自己的感觉嚣张的回应了上去。

睡梦中这半梦半醒的状态,竟让顾鶄鹧觉得比清醒时候更有感觉几分。

顾鶄鹧睡得十分深沉。

她还沉浸在睡梦中,梦中的她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正在揉捏着她的软肉。

这股力量温和而舒缓,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随着这股力量的持续,顾鶄鹧的身前开始变了形状。

每一次的变形都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

顾鶄鹧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可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睡梦中。

这睡梦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犹如一阵阵电流传遍全身,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醒了。”尤三好听的声音从顾鶄鹧耳畔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陶醉其中。

“三哥。”刚清醒过来的顾鶄鹧整个人还都是迷糊的,下意识的开口下意识的回答。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还困么?不困就起来吃些东西吧!”尤三早就醒了,刚刚过来叫顾鶄鹧吃饭的人也已经让他先打发走了。

顾鶄鹧翻了个身,她本就不是自然醒过来的,被人叫醒后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她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了尤三的臂弯里。

“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服?”尤三担忧地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顾鶄鹧却只是摇了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

“那就在躺一会吧。”见顾鶄鹧没回答,尤三只能继续陪顾鶄鹧躺着了,反正已经躺一天了,在躺一会也没什么。

尤三默默地注视着窝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眼中满是温柔和怜惜。

“三哥……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顾鶄鹧窝在尤三臂弯里,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尤三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想到现在的顾鶄鹧看不到他点头,开口道:“嗯,我一直在这里。”

顾鶄鹧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头在尤三的臂弯里蹭了蹭。

“在躺一会起来吃饭。”

“三哥,我要喝水。”

“好。”

尤三拿来茶水,顾鶄鹧闷闷的喝了大半壶,才把茶壶塞回尤三手中。

放好茶壶的尤三自然的回到床榻上,他刚想自然的躺回去再把顾鶄鹧拥入怀中,腿上一软半跪在了床榻边。

尤三微微蹙眉,朝着床榻上半倚靠在上面的顾鶄鹧看了过去。

“怎么,这是不理解我怎么不让你上来了?”顾鶄鹧指尖轻挑的勾起了尤三的下巴。

“属下不知。”

“不知?刚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可别说什么都没做,她明明感觉到了的。

也别告诉她那只是她的春梦,她这些日子都快被榨干了,不可能还有精力做这种梦。

“属下不知,阁主可否为属下解释一二。”尤三怎么可能不知道顾鶄鹧在说些什么。

“你...你...三哥...你变坏了!”顾鶄鹧指着尤三你...你了半天,也只是生硬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属下不敢。”尤三并没有起身,依旧单膝跪在顾鶄鹧的床榻边垂着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鶄鹧噗就笑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用指尖,而是用脚尖挑起了尤三的下巴迫使尤三再次昂起了头。

看着顾鶄鹧如此妩媚的模样,尤三的眼眸中一丝强压的欲望腾的就又着了起来。

“哈哈哈...三哥哥,可别当我睡着了,就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顾鶄鹧说着,隔着自己松垮半敞的里衣,手放到了自己的软肉上。

“三哥哥,别闭眼吖!”因顾鶄鹧大胆的动作,尤三紧闭了双眸。

“阁主,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去军营察看。”尤三没有睁眼,而是提醒起顾鶄鹧明日要做的事情。

“好。”顾鶄鹧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鶄鹧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反而让尤三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是起身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他现在甚至不敢多动一下,那高昂起来的头,撑的他难受的不行。

尤三本就是武功高手,现在紧闭双眼,虽看不到顾鶄鹧的动作,可听觉却又格外的敏锐起来。

听到整理衣衫的布料摩擦声,尤三便以为顾鶄鹧定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准备继续浅眠一会或起来去吃些东西。

想到顾鶄鹧还饿着,尤三自然的说道:“妻主饿了么?我去外面给你拿吃的。”说话间尤三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的一幕,尤三猛的呼吸一止。

现在的场景完全和尤三刚刚想的不同,何止是不同甚至一点都不搭边。

顾鶄鹧用脚尖示意尤三跟着她的动作站起来。

尤三一站起来,顾鶄鹧轻嗤一声出来。

“呦,头都抬这么高了阿?”顾鶄鹧直接不留一点情面的一脚踩了上去。

尤三本还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瞬间便因为顾鶄鹧的一个动作,崩溃瓦解溃不成军。

因顾鶄鹧的脚撑着两人的距离,尤三又被顾鶄鹧一脚踹回到了原处。

“妻主,我错了。”尤三声音暗哑,一听就知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不叫阁主了?你叫阁主其实还挺好听的。”顾鶄鹧说话间,脚上又用了一分力道。

欺负人吗,就要欺负的更加彻底一些。

“我...我错了,妻主。”尤三哪里扛得住顾鶄鹧这样的架势。

之前的顾鶄鹧虽也会欺负人,却没有这次这么折磨人。

顾鶄鹧面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哈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鱼儿宝贝教她的招式,三哥一个练武之人都这样了,换成其他夫郎定然也是招架不住的。

鱼儿离开之前虽快把她榨干了,可却也让她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好吧,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而且她莫名想增加更多。

一脑子黄色废料的她,怕是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妻...主...”尤三的脑子都是乱的,他现在脑子里就一句话一直在环绕,他想要妻主宠爱他。

“乖,我在。”看着尤三涨红的脸颊,顾鶄鹧微弯了膝盖。

两人的距离得以拉近。

“我刚刚睡觉时候的事情再做一遍。”她刚睡的好好的,被硬生生的折腾醒了,她很不开心。

“妻...主...”闻到顾鶄鹧身上的味道,尤三那混沌的脑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清醒。

“我在。”顾鶄鹧自己惹起来的火,灭火肯定也要顾鶄鹧自己来了。

“妻...主...”

“嗯。”

“妻...主...”

“我在。”

“妻主...我想......”

尤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鶄鹧伸出食指按住了唇瓣。

带着顾鶄鹧身上特有的香气,轻轻碰上尤三的嘴唇时,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全身。

尤三的身体猛地一颤,看着顾鶄鹧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顾鶄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尤三的唇瓣,仿佛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怜爱,仿佛在告诉尤三,不要说话,只要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尤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渴望,想要亲吻顾鶄鹧的手指,想要品尝她唇瓣的味道。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想要离顾鶄鹧更近一些。

顾鶄鹧似乎察觉到了尤三的意图,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将尤三的下巴抬起,让他的嘴唇离自己更近一些。

“三哥,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顾鶄鹧轻声说道。

尤三抬起头,看着顾鶄鹧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你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顾鶄鹧继续说道:“三哥,谢谢你能爱我。”

“也谢谢你能爱我。”尤三凑在顾鶄鹧的耳畔轻声呢喃。

十指交叉紧握,两人没有再多的废话,床榻传来吱扭吱扭的规律声响。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吱扭声响才渐渐停息下来。

顾鶄鹧侧躺在榻上,用指尖描绘着尤三的眉眼,折腾了一夜的她本应是困倦的,可现在的她却莫名的神采奕奕。

怎么也是睡不着了,随性穿上衣衫去泡了个舒服的澡,吃了白粥、小菜和包子,早饭也算解决了。

又盛了一碗白粥,装了简单的小菜拿了包子,端着托盘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可还没忘,房间里还有一张等着投喂的嘴巴。

推推赖在她床榻上的人,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对于装睡的人,顾鶄鹧自然是有办法去应对的,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了尤三的鼻子,被捏了鼻子的人,只能微微启唇来呼吸了。

见尤三用嘴呼吸,顾鶄鹧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尤三嘴里,看他这下还怎么装睡。

“三哥,闭气的功夫用在装睡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顾鶄鹧虽忍着笑,可语气里还是能听出满满的笑意。

其实顾鶄鹧一推房门的时候尤三就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立马醒过来,想让顾鶄鹧哄他起床。

顾鶄鹧一手捏着尤三的鼻子,一手拿着包子,两只手都被占用了,尤三突然一个翻身把顾鶄鹧拽到了榻上。

顾鶄鹧只觉得眼前景色一阵天旋地转人便被压到了身下。

“哄哄我不就起来了。”昨晚疯狂了一夜,现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饭都给你喂嘴里了,还不够哄。”

“妻主,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吗?”

“怎么?吃醋了?”

“没...有。”尤三把脸埋在顾鶄鹧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没有就快起来吃东西,一会还要去军营。”

尤三没接话,在顾鶄鹧怀里蹭了蹭,伸手便朝着顾鶄鹧的腰挠了过去。

顾鶄鹧其实并不怎么怕痒,可每次为了哄夫郎们开心,都会假装被挠的很痒,笑做一团。

装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好像也真的开始怕痒了起来。

两人笑闹着又在床榻上打闹了一会,便起身去了军营。

山路崎岖两人骑马的速度便也慢了下来,路上吹着山风看着山景,心旷神怡。

到了军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军营是一点也没看成,跟着将士们一起吃了饭菜,便去了尤三的帐篷休息一夜。

这一夜顾鶄鹧睡的并不是很好,她是被冻醒的,山里的气温入了夜本就会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

虽被尤三拥在怀里,可顾鶄鹧还是觉得格外的冷。

从尤三的怀中退了出来,撩开帐口往外看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难怪这么的冷。

按理说年都过完了,不应该下雪了,可现在却下起了小雪,顾鶄鹧除了觉得冷以外,倒是格外的欢喜,瑞雪兆丰年。

可顾鶄鹧的欢喜来的快去的更快,看着外面没过了脚脖的雪,顾鶄鹧喜欢不起来了。

她来的时候可没有带可以换洗的衣衫啊,这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顾鶄鹧没有换洗衣衫,只能穿尤三的了,还好尤三常来军营这里有不少的衣衫可以替换。

这场雪下下停停硬生生的下了三天才彻底停下来。

雪下的时间长还是短对顾鶄鹧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军营的影响还是挺严重的。

因每次军营都是一次性买够15天左右的粮食存储,这次恰巧又到了买粮食的时间。

雪下得太厚,买粮的事情就成了一件难事。

山路崎岖本就难走,再加上这厚重的雪,不拉粮食踩在雪上都格外的不好走。

平常买粮只需要去3、5人即可,这次买粮一次去了10人,拉粮车也去了5辆。

顾鶄鹧想着她同三哥骑马过来都走了一天,这些人步行应该会用更久的时间。

顾鶄鹧直接给了将士们3天的时间。

一天去,一天采买,一天回,刚刚好,至于住的地方,那当然是王府的客房了。

毕竟这10人中,领头的是清竹轩的人。

这些将士顾鶄鹧是不认识的,自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可清竹轩的人她却是信任的。

山路不好走,顾鶄鹧同尤三便没有急着下山回去,既来之则安之,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巡查一些军营的事务。

只是3天后,外出买粮的将士们并没有回来。

第四日早,尤三前一夜放出去的信鸽已经传信回来,买粮的人早在第二日清晨便已经往回走了。

想到那蜿蜒崎岖的山路,又加上如此厚重的积雪,买粮的车队恐怕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顾鶄鹧心急如焚,同尤三还有几名身手敏捷的暗卫一同外出寻找,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仿佛与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为了更快地找到买粮的车队,他们不得不分开寻找。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里,多耽误一会,都可能会让那些将士们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分开后,顾鶄鹧找了两个多时辰突然从一个拐弯处发现了被雪掩盖住的运粮车。

雪虽然已经停了,可是山间的风刮起来还是会带起一些飞雪,粮车就这么被飞雪掩盖了起来。

顾鶄鹧忍着冷,掸了半天才大概能看出粮车之前的模样。

五辆粮车还剩下三辆,另外两辆看地上的痕迹,应该是掉到山崖地下去了。

仅剩的三辆车上有一辆的粮食还剩下半车,另外两辆的粮食是满的。

顾鶄鹧看着残留下来的痕迹,实在没忍住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一辆车侧翻后带下去了另外一辆车,两辆车掉下去以后,第三辆车也产生了侧翻,只是将士们挽救的及时,所以才丢了半车的粮。

至于人掉下去了几个,顾鶄鹧就脑补不出来了,没有人掉下去最好。

找到粮车,顾鶄鹧放了信号弹出来,便自己先行下山崖去察看了。

信号弹一放,离得近的人自然会朝她这里聚集。

只是顾鶄鹧太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说太低估了自然的力量。

顾鶄鹧虽有些荒废了自己的武功,可下山崖看看情况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刚下到大概一盏茶的时候,顾鶄鹧就险些因为山崖上的积雪踩空失了重心,山岩间刮起的山风夹杂着雪,吹的顾鶄鹧半眯着眼,眼前的事物都不能一眼看的真切。

顾鶄鹧踩空的那一瞬间,心跳得飞快,感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深呼吸好几下才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调整好心态顾鶄鹧继续向下,因刚才的闪失顾鶄鹧更加小心的向下,可事情总是那么的不顺,越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一阵山风刮过,顾鶄鹧一个闭眼的功夫,脚下就被什么凸起的东西绊了脚。

满目的白色,顾鶄鹧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凸起。

这一绊,顾鶄鹧彻底失了重心,手连忙朝着眼前的山崖抓去,可雪实在太厚,顾鶄鹧抓了几次都只能抓一把雪,手心的热量把抓在手里的雪融化,潮湿的手抓在山崖上,更是显得湿滑抓不住眼前的任何物品。

顾鶄鹧彻底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任由身体自由下落。

顾鶄鹧刚调整好自己准备从山崖借力调整自己,右肩肩胛骨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痛,她很不幸的撞到了之前掉下来的木车上。

断裂的车身直接贯穿了顾鶄鹧的右肩,突然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顾鶄鹧差点儿背过气去。

因顾鶄鹧的坠落,卡在山崖间的粮车也失去了平衡,断车和车身上的粮食也一同坠落了下来。

一些粮食和断裂的车身砸在了顾鶄鹧的身上,高空坠落的物品本就会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有一袋粮食偏巧砸在了顾鶄鹧的腹部,这一袋粮食下去,顾鶄鹧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人也跟着被砸晕了过去。

尤三同其他人聚集到山崖后,也进行了一波同顾鶄鹧之前差不多的猜测。

只是他们这边人更多一些,分析的自然比顾鶄鹧一个人分析的要更全面一些。

比如尤三说下去查看一下的时候,立马就有人分析了山间的风刮起的雪会迷了视线,直接下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还有人提到用绳索套在腰上在下去,遇到危险上面的人可以把下面的人拉上来。

人们说出的这些意见在尤三看来多少都有些累赘,人们的好意他都理解,只是依他的功夫,下去探个山谷而已。

“我自己下去就行,你们在上面等着。”尤三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

下去的人多了,也是麻烦。

不得不说,青竹轩出来的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格外的自信又强悍。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我之前在山里打野猪,那时候那山缝眼里都能看见,也是很危险的,这个山谷都看不到底太危险了。”说话的人加入青竹轩之前是做过一段时间猎户的。

众人正各自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山路的上山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到抬着担架上山来的几人。

“你们怎么从那边上来了?”一暗卫看了看山崖下面又看了看刚上来的众人,诚心发问。

“粮车掉到山谷里了,又有人受了伤,我们就先返回镇子上给受伤的人去看伤了,没能及时赶回军营。”回话的人是这次买粮的小队长。

“可有人员伤亡?”担架盖的太严实了,尤三看不出来上面的人是受了重伤还是没了。

“一名士兵伤的重一些,一名伤到了腿,三名擦伤不算太严重,其他人多少有一些磕碰并不严重。”回头看了一眼互相搀扶的将士,小队长眼里噙了泪水。

他们这十人可是在死亡边缘互相拯救回来的。

“可以简单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尤三命跟他一起来的人拉上辆车,搀扶上受伤的人,众人准备回军营了。

对于顾鶄鹧的身手,尤三是放心的,先把这些将士送回去,见不到顾鶄鹧他再来一趟就是了。

此刻的尤三并没有觉得顾鶄鹧会遇到什么危险。

“回三爷,我们回来路上一直小心谨慎,可到了这个拐弯处还是脚底打了滑,第一辆车过去了,结果第二辆车却掉了下去,因第二辆车的牵扯刚过去的第一辆车也掉了下去,第三辆车被扯掉了多半车的粮食。”

“我们十人都用草绳套着腰身,放在了车辕的里侧,索性车掉落山崖的时候人也被扯了下去,还好有草绳牵扯着,我们才把掉下山崖的人拉扯了上来。”

“因为士兵受了伤,我想了很久才确定先处理受伤的士兵,等伤处理完了再回来拉粮车进军营。”

“三爷,这次的损失可以在我的俸禄里扣,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算,先救治伤员也是我的决定,有什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求您。”小队长说着,直接朝着尤三双膝跪了下去。

“起来。”尤三用剑身一挡,挡住了小队长马上碰到地面的膝盖。

“三爷!”

“你没做错,粮食可以下去在找回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是以前尤三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同顾鶄鹧待的久了,果然受了她的影响。

不知为何一想到顾鶄鹧就有一点莫名的心慌,尤三深呼一口气带队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尤三立刻组织人下山去寻找丢失的粮食,顺道也寻找一下迟迟还没有回来的顾鶄鹧。

顾鶄鹧不知道又瞎溜达去哪里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三哥,咱们现在出发还是明天一早?”点好人数,陆嘉跑来问尤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厚的雪,下山太难了更别说找东西了,明天一早让人们早点起,早点去。”尤三考虑了一下,把下山时间改成了隔天的清晨。

“阁主还没回来?要不要组织人去找一下?”

“不用,她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明天下山一起找她就行了。”尤三这样说只是想让大家放心罢了。

他想一会儿自己先去山谷里看一下。

换做平常时候,顾鶄鹧自己跑出去尤三也许不会担心,可是这下雪路滑,顾鶄鹧又毛手毛脚的,他还是莫名的心慌和担心。

“行,三哥那先让弟兄们散了,一会出去叫我。”陆嘉跟了尤三那么久,多少还是能猜到尤三的一些想法的。

“去吧。”尤三没正面回答,但也算间接默认了下来,陆嘉没少同他出生入死。

天色全暗下来,顾鶄鹧依旧没有回来,尤三在也等不下去,这么冷的天顾鶄鹧就是在爱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陆嘉。”尤三来到营帐口轻声一唤。

“在呐,哥。”陆嘉从营帐口的一棵树上一跃而下。

“走吧,去看看还没回来。”

陆嘉早已准备好,肩膀上挂着一大圈卷好的草绳。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粮车掉下去的拐弯处,顺好草绳两人一跃而下。

一手拿着火把,一手顺着草绳,两人下的速度不算快,但找的却很仔细,有什么看上去像人的凸起地方,都会过去仔细的检查一番。

尤三同陆嘉也不知道现在下到了什么地方,终于看到了粮车的木头碎片,那木头碎片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看到这里尤三心头一紧,要是他用轻功下来,这半淹没在雪里的木头他也未必会第一眼就看到,这血迹多半是顾鶄鹧的。

不过看着出血量,也就是轻微的擦伤,应是无碍。

“哥,这血迹是不是阁主的?”看到残留的血迹,陆嘉第一反应也是顾鶄鹧的。

“不一定,可能是之前士兵留下的。”尤三心里就算在怎么猜测,还是给了陆嘉一颗定心丸。

自从发现血迹后,尤三一路都更加格外的小心,可一直到了山崖底,也没有发现顾鶄鹧的身影。

两人在崖底寻找了很久,直到一脚踩在了一处异常坚硬的地方。

用脚扒开上面的浮雪,火把照下去便看到了一大摊的血迹。

“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摊血迹。”陆嘉没尤三沉得住气,看到了就惊呼出了声。

“快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尤三还算镇定,如果忽略他声音里的颤抖。

“哥你别着急,阁主不会有事的。”

“嗯。”

可尤三同陆嘉在崖底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顾鶄鹧的身影,直到天空泛起了涟漪,之前确定好的将士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崖底。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人们轮流交替,分批前往崖底搜寻,络绎不绝的身影在崖底穿梭,然而,顾鶄鹧的踪迹却始终未能被发现。

找顾鶄鹧的第二日时,战王便先到了崖底,摄政王手上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让战王先来。

至于家里的其他夫郎们,暂时还没敢告诉他们。

七日后,顾鶄鹧依旧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崖底早就被翻看了无数遍,除了最初的一滩血渍在没有其他任何的发现。

军营里早已被下了封口令,除了参与寻找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具体在寻找些什么,将士们只当是在找之前侧翻下山崖的粮车和车上的粮食。

在士兵们心里,粮食那么珍贵的物品,让人去寻找也是合理的事情。

苏子洋等夫郎到军营时已经是顾鶄鹧失踪的第十天了,开始摄政王的意思是先不说,说了也只是让人们一起担心,苏子洋他们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苏子洋终究是大夫郎,他平常虽然温润可遇到同顾鶄鹧有关的事情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听尤三说完具体情况,苏子洋反而没有那么的担心了,他知道妻主的事情比旁人都要多一些。

他之前同顾鶄鹧谈论过如今的情况,万一顾鶄鹧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当时顾鶄鹧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多半是受到了生命危险,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什么生命攸关的危险,也许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可现在妻主消失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清竹轩里面有那么点厉害的人,结果都找不到妻主,所以妻主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伤害,然后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了。

想到这些,苏子洋便也问出了口:“敢问妻主消失之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性命攸关?”

“不知,只看到了地上的血并没有看到妻主本人。”尤三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那些血会让人生命垂危吗?”苏子洋只想确认顾鶄鹧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然后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去。

妻主来的那个世界在妻主口中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妻主如果真的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伤在了何处,按照妻主的功夫,应是护的住性命的,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些血就是妻主的。”

“三哥,别找了,妻主伤好了会自己回来的。”苏子洋基本已经断定,顾鶄鹧受了致命伤回到了她来的那个世界。

“不找了?”尤三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子洋。

“不找了,已经找了这么久,如果在这附近早就找到了,妻主怕是已经不在这里了。”苏子洋强忍着心痛的泪水。

他说的不在这里了,可不是说的顾鶄鹧不在这附近了,而是不在他们这个世界了,他基本肯定了顾鶄鹧已经回了原来的世界。

“好,那我加派人手在让人去这周围继续找。”尤三,没能彻底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不用加派人手,让青竹轩的人私下查找就行了。”苏子洋袖中的手指早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尤三紧蹙着眉头,不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让青竹轩的人暗中搜索,现在的局势如果妻主受伤被人所救,知道的人越少妻主才越安全。”苏子洋用妻主给他讲的话,照搬给尤三。

尤三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想尽量多的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当要是当时就下去查看情况,一定能找到顾鶄鹧的。

望着眼眶里泪水打转的尤三,苏子洋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尤三身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拍了拍尤三的肩膀。

“别难过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其他人我去说,不会有人责怪你的,修鱼那边就先别说了,他离得远又刚去他自己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不要再让这件事去烦他了。”

“嗯。”尤三喉头发紧,紧咬着嘴唇,闷闷的发出一声嗯。

苏子洋也没有什么更多要说的,转身出了营帐。

苏子洋刚出营帐,尤三便再也忍耐不住,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三哥。”见苏子洋出去的陆嘉刚好撩开帐帘就看到这样一幕。

“无碍。”气火攻心罢了,无碍的。

“我去找六哥。”陆嘉说着转身欲走,手却被尤三紧紧抓住。

尤三摇头,现在的他没脸面去见其他兄弟。

而此刻的顾鶄鹧还在昏迷当中。

她被人捡走了,现在还躺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床榻上,脑子里出现的是她在现代的生活。

她又在朝九晚五的工作着,老板抓业绩,她只能拼了命的去和客户对接沟通,尽量让甲方爸爸敲定合同,早早打款到公户上。

不过这些日子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总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可她却听不真切。

偶尔能听见一句半句的便是什么让她醒来之类的话,可那些话都是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的,她好困上班好累,她才不要醒过来。

只是有时在梦中还会出现样貌美颜的美男子,一个个美男子身穿古装气质绝伦,那一个个美的各有各的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那些古装美男子都是她的。

有时候早起睡醒了,顾鶄鹧想到自己的梦,都能坐在床上傻笑半天,她可真敢梦啊,那么养眼的大美男,别说都是她的了,就算有一个是她的,她都能元气满满的去工作了好不好。

苦命的她除了上学时候有对象以外,步入社会以后就和那异性绝缘体一样,看谁都和自己挺搭的,可一想要处对象又觉得谁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明明自己也没多优秀,可就是觉得那些男人和自己也没那么搭。

也不是没试着接触一下,可是不接触还能做朋友,一接触,好么,朋友都没得做了。

顾鶄鹧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基本原则,再也没有动过处对象的心。

不过按照她最近做的梦来看,她可能想男人了,不然她怎么总是做一些关于那些美男的梦,出现的还都是那几个美男的脸,有时还会同那些美男做些羞羞的事情,让在梦中的她都直呼过瘾。

梦中的她是那样的大胆,那样的洒脱任性妄为!

… … … …

“崔郎中,您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一名男子紧张地看着坐在床榻前给病人把脉的老郎中。

“在给她开几副汤药喝着,脉象已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能醒了。”崔郎中摸着自己那并没有几根的山羊胡,语气沉稳有力。

“谢谢崔郎中。”一听床榻上的女子有醒过来的希望,男子赶忙道谢起来。

“娃娃啊,你这捡回来个女娃娃,现在女娃娃受着伤没人知道,后面女娃娃伤好了,你可以考虑清楚自己的事情。”现在这个世道,他不想这么善良的男娃娃最后落个不好的下场。

“谢谢您,我会认真考虑的。”崔郎中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能不道谢呐!

“行了娃娃,你煎药去吧,我自己走就行。”崔郎中跨上药箱,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缓步离开。

望着崔郎中离开的身影,男子眼中满是感激。

还没走到临时搭建的煎药的土坯旁,一声咆哮便叫住了男子的脚步。

“干什么去,还不快点去做饭,你老娘都快饿死了,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到时候还不知道给自己老娘做饭吃……”老婆婆骂骂咧咧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男子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骂骂咧咧,心里已没有什么波澜。

手脚麻利的做好午饭,去母亲房门前敲门“娘。午饭做好了。”

“知道了。”老婆婆慵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男子回到厨房把饭菜盛好端到一旁的小桌上,站在一旁等母亲过来。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婆婆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小桌上的吃食一脸不悦。

“就给你娘吃这些?”老婆婆用筷子挑起小盘里的炒野菜一脸的不悦。

“娘,现在找不到其他野菜了,您先将就吃一些吧。”突然下的大雪,让很多家户都断了吃食,他们家能有食物吃已经很不错了。

“和你说把捡来哪个女的卖出去,你就是不听,早买了给你娘我换点肉吃。”老婆婆嘴里吃着白面馒头配野菜,喝着浓稠的粥糊糊。

“她还在昏迷,没有人牙子肯要的,不如等她伤养好了,到时候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小声的同自己阿娘解释道。

现在只能先顺着阿娘的想法来说,不然依照阿娘的性格肯定会把女子扔出去,任由女子自生自灭了。

现在他先哄着阿娘把女子的病看好,到时候女子醒了,他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阿娘把女子卖出去的。

“希望如你说的她能值点银子。”老婆婆吃饱了,直接起身离开。

男子看着被自己阿娘扒拉的乱糟糟的饭菜,深深叹出一口气,随便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吃进去。

现在的阿娘对他还算好了,会把剩饭留在盘子里,之前的阿娘都是把剩菜倒在地上,他爱吃不吃。

吃了饭把厨房打扫干净,男子拿出自己之前偷偷盛出来的饭菜藏在怀里,偷偷去了隔壁的房间。

等把一切都忙完,男子端着煮好的汤药来到了昏迷的顾鶄鹧房间。

顾鶄鹧一个昏迷的人哪里会自己喝药,只能任由男子一点点的喂,可顾鶄鹧喂两勺能吐一勺半出来,这汤药实在是太苦了,哪怕是昏迷状态,她也没办法乖乖吃药。

男子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先含在口中,在喂到顾鶄鹧嘴里。

男子做这一切都不敢让任何人看见,所有一到给顾鶄鹧喂药的时候,他就会把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人看见。

每次男子喂药,都会被顾鶄鹧弄得面红耳赤的,明明一个昏迷中的人,却会对亲吻有所反应。

顾鶄鹧第一次这样有回应的时候,吓的男子都把手里的药碗给摔碎了。

给顾鶄鹧喂药,顾鶄鹧会本能的用舌头顶着,避免难喝的苦药汤进到她的嘴里。

男子只能先撬开顾鶄鹧的唇齿才能一点点把汤药喂到她嘴里,顾鶄鹧喝上几口药就会本能的回吻起来。好好的喂药,就这样被顾鶄鹧搞成了一场亲吻戏。

男子之前还动作生疏,现在早已经可以完全跟着顾鶄鹧的节奏走了,甚至他每天都隐隐期待给顾鶄鹧喂药。

顾鶄鹧的唇亲上去软软的,每次喂完药男子都会下意识的去摸索半天自己的唇瓣。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顾鶄鹧因为喝了药而变得稍微有些红润的脸庞。

可是,他也知道,顾鶄鹧的病情并没有太多的好转,她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她需要更多的治疗和照顾。

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只能每天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给她喂药,给她擦身,给她多说说话,说说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希望顾鶄鹧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爱,能够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关心和呵护。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直到她苏醒过来一点点的康复为止。

··· ··· ··· ···

苏子洋回到王府,同其他夫郎说了顾鶄鹧失踪的事情。

“洋哥哥,妻主是不是又同之前一样,过三年就突然回来了?”对于之前顾鶄鹧的离开,宁延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怎么失踪的?去趟外面就丢了?”苏子沐对于顾鶄鹧的突然消失,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免疫了。

陌江黎听到顾鶄鹧不见了便神情紧张,用牙齿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苏子洋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夫郎,见大家大多都垂着头沉默不语。

苏子洋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是现在他们难受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把妻主找回来。

苏子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痛苦和绝望。

可是,现在除了彼此安慰,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妻主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尤三他们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线索。

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痛,他不知道妻主去了哪里,也不确定妻主是不是回了原来的世界,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回她。

每个人都安慰着他,告诉他妻主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相信。

他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希望,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继续寻找,直到找到妻主为止。

他知道妻主是爱他们的,她不会轻易离开他们。

他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相信他们一定能够重逢。

在他的心中,妻主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能没有她。

他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他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最终他们一定会在与妻主相遇,与妻主重逢。

“妻主,以前也不见过?”战王对顾鶄鹧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妻主说出去买暗卫回来,当时说出去几天,结果一去就是三年,至于那三年都干了些什么,妻主回来也没仔细讲,不过那三年的事情三哥应该多少知道一些。”苏子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嗯,这次她虽然谁都没说,但是没准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战王接着苏子洋的话茬安慰着众人。

“不管这次妻主消失多久,我都会等她回来的。”一直没说话的陌江黎突然开了口,之前的他太在意陌家的教养了,只要妻主不来找他哪怕他在想妻主他也没主动去找过妻主。

这次妻主如果能平安的回来,他不要再顾及那些教养和礼仪,他要告诉顾鶄鹧,他喜欢她、他爱她。

陌江黎率先表了态,其他夫郎虽然惊讶这个平常都很沉默的人能第一个表态,但惊讶过后又很快都平静下来。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其他夫郎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想看看陌江黎后面还能说些什么。

陌江黎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呼喊,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表态就像是一阵清新的风,吹拂过众人的心田,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振奋和鼓舞。

是了啊,妻主之前也不是没有消失过,当时那么难的处境,还不是让他们过得风生水起,现在的处境可比当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哥,我们陪你一起等妻主回来,不管这次是等三年还是六年甚至更久,我们一起等。”林沪昂也开了口,虽然从一开始妻主就不会特别的宠爱他,可他没关系的,只要妻主不让他离开,他就会一直留在妻主身边。

“你们其他人的态度呐?”现在妻主不在家,他作为大夫郎,便是全家最大的,不愿意留下的人,他会放他们离开。

宁延:“我留下。”这个家他很喜欢、不光有爱他的妻子,哥哥们对他也很好,他非常喜欢这里,他不要离开,他还要等妻主回来。

林沪昂:“留下。”他最开始确实想过离开,是妻主留下了他,现在也只有妻主才能让他离开。

陌江黎:“我不走。”他还要等妻主回来,告诉妻主他心里有多在意她。

苏子沐:“等那臭东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都是当母亲的人了,之前只有苏锦一个,现在都有这么多了,还学不乖。

尹子书:“不走。”尹子书算得上是今晚最沉默是金的人了,从开始到现在尹子书一晚上就说了这两个字。

站王:“我和摄政王也不会离开,我们会配合尤三同青竹轩一起把她找回来。”他今天完全可以代表摄政王的任何意见,那家伙已经说了,不管这些夫郎们最后是什么态度,他都会把顾鶄鹧找回来的。

苏子洋:“既然大家都准备留下,那就配合三哥的所有安排,首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妻主不见了,其次我们也要同修鱼一样,一点点变得强大起来,如果我们足够强大,遇到现在这样的问题,就不会坐在这里干等着了。”最后一句话,苏子洋说的是自己的心声,他真的后悔当时没有同妻主多学一些技能。

妻主那么顶好的一个人,可千万要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在她原本的世界里。

只要活着,终会相见!

一个月后!

顾鶄鹧终于醒了过来,男子都快觉得崔郎中在哄骗他的银两了。

每次问都是要醒过来了,这几天也就醒过来了,可人却迟迟没有醒过来。

男子正准备给顾鶄鹧换一个郎中时,顾鶄鹧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醒了。

男子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房间,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同他四目相对的顾鶄鹧。

顾鶄鹧刚醒过来,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她不是去陪老板应酬酒局了吗?

怎么喝着喝着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来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古装男子,顾鶄鹧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这男子穿着虽然破烂了一些,衣服上还全是补丁,可那张脸长的实在是好。

“你醒了?”望着床榻上发呆看着自己的人,男子先开了口。

“这里是?哪里?”顾鶄鹧试探的开口,她不张嘴还好,这一张嘴嗓子生疼,说话的声音也和拉磨的一样,沙哑又难听。

男子听到顾鶄鹧的声音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见古装美男离开,顾鶄鹧好想叫他等一下,可想到自己那破锣嗓子伸出的尔康手就那么僵硬的悬在了半空中。

顾鶄鹧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离开的古装美男又回来了,这次古装美男的手上拿了两个碗。

“先喝点水吧。”古装美男把手里的碗伸到了顾鶄鹧面前。

顾鶄鹧好似没手的废人一般,朝前凑了凑自己的脑袋,就这古装美男的手便把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嗓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顾鶄鹧试探着开口,声音果然比之前要好听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鶄鹧就是觉得喝了水,声音变得悦耳了不少。

“这是哪里?”顾鶄鹧把古装美男离开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荒土村。”古装美男答的简单。

“荒土村?”她陪老板应酬个酒局,怎么把自己应酬到心里来了。

她怕不是让老板给她卖了?

细思极恐,顾鶄鹧腾的从床榻上站起来,光着脚便朝门口跑去,许是起的太猛了,走了没两步,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也没有被铁链捆绑着啊,脚也感受不到疼痛,怎么她站不起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

“你昏迷太久了,站不起来是正常的。”古装美男走上前想先把顾鶄鹧搀扶起来。

“你能扶着我去门口看一下?”见古装美男还算蛮好说话的,顾鶄鹧同她打起了商量。

“可以,但是你别出声只能偷偷看一下。”如果让阿娘知道她醒了,身体还没有恢复自如,肯定会想办法联系人牙子把她卖掉的。

她现在行动还不能自己,他搀扶着也跑不掉,只能先等她身体养好,再考虑怎么逃离这里。

“好,都听你的。”顾鶄鹧也不是傻子,她现在自己都不能走路,就算喊出声音又能怎样,终究是跑不掉的。

等她身体好了能跑了再说的,看她不回去把公司那挨千刀的老板,送进局子里让他踩一辈子的缝纫机去。

顾鶄鹧真的是越想越气,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了起来。

对于顾鶄鹧的咬牙切齿,男子只当顾鶄鹧太久没有下床榻,脚使不上力气,强咬着牙齿坚持着。

心底对顾鶄鹧的好感不禁又多了一分。

这一切顾鶄鹧浑然不知,她还在心里咒骂那该死的老板。

如果咒骂能杀人,估计老板都成了一团空气,毕竟顾鶄鹧的咒骂里含妈量极高,骂的也极脏。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门旁边的窗户处,顾鶄鹧偷偷的从窗缝中看出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刷新三观了。

这外面都是些啥?用土坯垒的半人高的土墙,木头栅栏似得门,别说人推了就风大一些,顾鶄鹧觉得那门都要倒。

不对,不对,顾鶄鹧定眼仔细看过来,这窗户也不对劲啊,木头窗户?

顾鶄鹧蹙眉看着一旁身穿古装的美男,顾鶄鹧开始还觉得是哪个爱cosplay的帅小伙把他救了,现在好像和她最开始想的有些不一样了。

“先把我扶回去吧。”顾鶄鹧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好一点,声音听上去温润一些。

古装美男没有搭理她,却默默的抚着她回到了床榻上。

“那个,你们荒土村...哪个你在哪里遇到的我?”顾鶄鹧本想问一下美男村里的事情,可又不知如何问起,干脆问怎么遇到她的好了。

“我同姐姐出去捡柴火,遇到受伤的你就带回来了,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古装美男疑惑开口。

“我们之前认识?”顾鶄鹧听出了男子话里的意思。

“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子说的太过真切,顾鶄鹧一时也分辨不出真假。

“对不起,我完全不记得了。”顾鶄鹧只能先假装失忆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小美男。

要是放在平时,遇到这样的小美男,顾鶄鹧高低也要同小美男要一个联系方式。

对,联系方式,顾鶄鹧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给忘记了,她的手机哪。

顾鶄鹧伸手朝着自己裤兜摸去,只要手机还在,她有什么好慌的。

可顾鶄鹧的手触及到裤兜位置时,眉头一皱,这衣服没有兜?

她的裤兜呐?

她裤兜里的救命手机呐?

低头朝自己腿上看去。

... ... ... ...

她穿的这是个啥?

她之前的工装裤呐?

她穿的怎么也好似是古装?

“有...镜子吗?”顾鶄鹧调整了半天自己的心情,才缓缓的整理好语气问出口。

“没有,不过可以给你打水照一下。”古装美男略微思索,便给出了顾鶄鹧满意的答案。

“好,谢谢。”什么东西都行,她现在就想看一下她的脸,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男子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很快,手里端着一个木盆便来到了床榻前。

顾鶄鹧忐忑不安地朝木盆里看去,先是离得很远的瞟了一眼,然后又快速地看了几眼,紧接着一下扑到木盆边,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塞进木盆里,左看右看起来。

对着木盆看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男子的手端着木盆都有些颤抖起来了。

顾鶄鹧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突然瘫软在床榻上。

她猜想的事情,果然成了真。

她穿越了,穿越回了古代。

这张脸不是她原本的容颜,虽也国色倾城,可这在美的脸也不是她的脸啊。

顾鶄鹧一整个人都不好了,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的拒绝。

是的,顾鶄鹧忘记了掉下山崖之前的事情,她忘记她已经穿越来这里很多年了,也忘记了她的那些美人夫郎们。

她只当现在的自己是刚刚穿越而来的人,还占据了不认识的人的身体。

“系统。”顾鶄鹧心底轻喊一声。

安静,没有应答声。

“系统,快点死出来。”顾鶄鹧不死心的又在心底轻喊一声。

安静,依旧没有应答声。

是不是她这刚穿越过来,系统还没有激活。

行,她等会再喊。

“你...还好吧。”男子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顾鶄鹧的一举一动。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确认自己穿越了的顾鶄鹧决定装疯卖傻。

“你是我妻主。”男子站在一旁,小声的嗫嚅道,整张脸涨的通红。

“什么玩意?妻主?咳咳咳...咳咳...”顾鶄鹧太过激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咳过气去。

妻主?

这是啥社会?

女尊?

顾鶄鹧都快把自己学的那点历史知识想一个遍了,终于有一个能勉强对上的了。

学渣真的伤不起啊!

脑子里哪点残留的墨水,每次都要配着稀饭往肚子里流一点。

“慢...慢点...”男子也没想到顾鶄鹧的反应会这么大,也吓了他一跳,手忙脚乱的过来帮顾鶄鹧拍背顺气。

“我...我叫什么?”顾鶄鹧这个名字怕是不能叫了。

“你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古装美男惊讶的说道。

“不记得。”装还不装个全套的。

“那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古装美男不好意思的说道。

“啥?你不是我夫郎吗?我叫啥你都不知道?”是吧,顾鶄鹧就觉得她是遇到人贩子了,果然直觉是对的。

“我们没见过几次,只是家里人都知道你以后是我妻主。”古装美男说着脸颊还泛起了红晕来。

“所以面对一个未来要成为你妻主的人,你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别解释了,宝贝,你在说啥我都不会信了。

“不好意思问。”古装美男的声音小小的,顾鶄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结婚时候再问?”顾鶄鹧真的是诚心发问,没有调侃的意思。

“结婚是什么?”古装美男疑惑不解。

“拜堂成亲时候再问?”古代应该说拜堂、她没过脑嘴一快说错了。

“拜堂之前媒婆会说的。”

“哦。”行吧,这婚结的可真草率。

都说古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可为什么顾鶄鹧却为眼前的美男子觉得多少有点悲戚。

算了,顾鶄鹧觉得她还是先养好身体,然后再看看大环境,到时候在决定她是说人话还是鬼话好了。

“现在怎么办?我没有名字了。”见男子不说话了,顾鶄鹧又抛了一个话题出来。

“我是下雪天过后在山崖底救的你。”男子没直接回答顾鶄鹧的问题。

“所以?你准备让我叫什么?”如果太难听,她一定不乐意。

“山雪或者雪牙吧。”男子深思熟虑后,郑重的说了自己想到的名字。

顾鶄鹧睁着眼,从头到脚的扫视了男子一遍,这长的眉清目秀的,起名的本事可真是不咋地啊,这也太难听了吧!

“不行,难听。”顾鶄鹧直接拒绝掉。

古装美男:“那你说叫什么?”

顾鶄鹧:“你叫什么?”

古装美男:“我?易盼尧。”

“你名字的三个字怎么写?”顾鶄鹧完全没有考虑到男子认识不认识字这个问题。

易盼尧拿起一旁添柴时用到的木条,在地上写了起来。

顾鶄鹧看着男子笔锋潇洒自如的写出自己的名字,不禁惊叹这一手好字,写的可真漂亮。

“易、盼、尧”

“那我就叫扶尧吧!”扶尧这个名字不错,顾鶄鹧很满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说什么?”易盼尧听到了顾鶄鹧说的前半句,却没听清楚后半句。

“没什么,以后叫我扶尧就好了。”她以后就不叫顾鶄鹧了,她叫扶尧了。

“好。”听到顾鶄鹧给自己起名字叫扶尧,易盼尧的心里甜丝丝的。

“可是...”易盼尧刚开心不过三秒又难过了起来。

“怎么了?”顾鶄鹧不解。

“我的名字来意并不怎么好。”易盼尧说的小心翼翼起来。

顾鶄鹧:“嗯?”

“阿娘想要女娃娃所以给我取名字盼夭,阿爹不愿意,说什么也要给我改名字,可阿爹劝不动阿娘,只能把夭改成了尧。”易盼尧说着,眼里的泪水从眼眶里打转。

“盼夭,盼着早夭,还真是恶毒的名字啊。”只是这句话顾鶄鹧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完全不敢说出声来。

“这名字就和什么,招娣似的一样恶毒,这样的父母可真该死啊!”顾鶄鹧探出一口气,在心里继续吐槽着。

“你还要叫扶尧吗?”易盼尧问的格外的小心,生怕听到对面女子说要换一个名字。

“嗯,还叫扶尧。”顾鶄鹧笑的眉眼弯弯,回答的十分坚定。

易盼尧:“那我可以叫你阿扶吗?”

“我觉得阿尧更好听一点。”顾鶄鹧说完便看到易盼尧涨红了脸。

“可熟人会叫我阿尧。”易盼尧说话间脸颊涨的更红了。

“噗,那都有谁叫你小阿尧啊?”顾鶄鹧完全没有创名子的尴尬,甚至还调侃起了易盼尧。

“家里人和几个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易盼尧虽然害羞,可还是如实回答了顾鶄鹧的问题。

顾鶄鹧:“单纯到可爱。”

“阿扶。”易盼尧轻声唤了一句。

“嗯。”顾鶄鹧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反应了几秒才应声。

“阿扶。”

“阿尧。”

顾鶄鹧只是学着易盼尧的样子喊了一句,谁知易盼尧一听顾鶄鹧喊“阿尧”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看着跑调的身影,顾鶄鹧撇撇嘴,双手往脑后一放,把头枕在手上,望着破旧不堪的房顶陷入沉思。

顾鶄鹧她现在还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了,万一是真的被拐卖到了什么偏僻的山沟沟里也是有可能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易盼尧的言行举止,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顾鶄鹧只觉得现在的她好难啊,为什么陪老板出去应付个酒局,就把自己应付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以后老板再让她加班,真是加不了班了,加不了一点。

别人加班能赚钱,她加班是要命啊,关键还是要她自己的命。

顾鶄鹧真是越想越糟心。

从顾鶄鹧房间出来的易盼尧,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大红苹果,刚刚阿扶叫他“阿尧”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阿扶,他只能任由身体本能的选择带他离开。

跑出来的易盼尧心情久久不能安宁,他现在的脑海里全是各种表情的阿扶。

想到阿扶,易盼尧紧了紧自己的手心。

现在阿扶醒了,他要怎样才能让阿娘把人留下。

易盼尧想到被他藏起来的银子,突然有了想法。

他拿一些银子给阿娘,然后就说是在阿扶清醒了以后给他的,至于阿扶把银子藏在了什么地方,他没有看到。

反正这些银子也是阿扶之前给他的,现在换一种方式花在阿扶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好。

对的,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顾鶄鹧了,他们之前便认识。

易盼尧还站在院子里吹着风,突然后背上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赔钱货站在这里要死啊,吓你娘一大跳。”易阿母刚睡醒午觉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易盼尧呆愣愣地站着。

“阿娘...”

“滚去干活,不要在这里碍眼。”看见这个儿子,她就打心底里不喜欢。

现在看见易盼尧,就会想起易盼尧的阿爹,想到那个男人她就一肚子的气这个儿子长得太像他阿爹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每当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想起那个曾经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

当初,他阿爹就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她的。

要不是她让他阿爹怀了孕,他阿爹怎么可能会跟她。

虽然他阿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在家人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决定生下他。

孩子出生后,他阿爹一颗心都扑在了易盼尧身上,完全不看她一眼。

然而,生易盼尧的时候,他阿爹伤了身子,身体变得越来越差。

整天咳咳喘喘,缠绵病榻,没过几年就去了。

人死了就死了,偏偏还留下一个和他长得如此相似的易盼尧给她添堵。

每次看到易盼尧就会想起那个男人对她多么的爱搭不理,每次打易盼尧的时候都特别的解气。

三个月后!

顾鶄鹧早已经伤势痊愈了,整个村子也知道了易盼尧突然有了一个天降的妻主。

说好听了是天降,说难听点就是入赘。

在这个朝代入赘可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儿,不过顾鶄鹧一个现代人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离开了,何必去在意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倒是每次村里人说她的时候,易盼尧就很生气的去和说她的人争论不休。

每次顾鶄鹧都要哄好久才能把易盼尧哄回家,回家还要在哄一会,易盼尧才会乖乖的不那么生气了。

“他们说的是我,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我的阿扶我都舍不得说,凭什么给他们说。”易盼尧坐在床榻边缘,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阿扶拉他回来,他还可以在同他们理论上三百回合。

“好、好、好,下次阿尧和他们争论的时候我一定不把阿尧拉回来。”顾鶄鹧说着,宠溺的揉了一把易盼尧的头顶。

易盼尧的头发毛茸茸的、软软的,揉起来特别的舒服。

“阿扶,下次你自己出门他们要是说你,不要忍着好不好?”易盼尧以为,每次扶尧被人议论不出声,都是在偷偷忍耐。

“我没有忍耐,我是觉得你越去和他们争论他们越想同你一较输赢,可如果你不去在意这些,也不同他们去争论,他们觉得无趣,慢慢的也就不会再去讨论了。”扶尧(顾鶄鹧)耐心的同易盼尧解释着。

“嗯。”易盼尧自然是明白扶尧的意思的,可他见扶尧被欺负就会忍不住去还嘴。

易盼尧看着扶尧的脸暗自出神,如果是没有失去记忆的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又会如何处理呐!

“阿尧家的,你买的东西给你送来了。”易盼尧同扶尧正发呆的时候,墙外突然朝来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来了。”扶尧轻轻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你买这么多碗和长条凳干什么?”易盼尧阿娘也听到了声响,跟着一起出了房间。

“嗯,准备去做点小生意,免得坐吃山空。”易盼尧的这个娘,扶尧真是打心眼里不喜欢。

“买这些要花多少银子啊!”易盼尧的娘刚准备发作便被扶尧堵了嘴。

“花多少和你有什么关系,又没花你银子,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就行了。”扶尧说话时语气强硬,易盼尧的娘本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对方一强势她立马就怂了。

“那赔钱货……阿尧陪你出去,谁给你做饭?”叫易盼尧赔钱货叫顺嘴了,哪怕扶尧瞪着她,她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不会做饭就饿着,在叫阿尧赔钱货就把你关到柴房里面。”扶尧算是发现了,这个老太太是真得吓唬,不吓唬她能给你作到天上去。

她现在不做个恶人,易盼尧这个赔钱娘,能活活把人气死。

等扶尧收拾完东西回到房间,易盼尧才敢小声开口:“阿娘没有对你动手吧?”

“她也就敢打你。”扶尧说的直白,完全没考虑易盼尧的心情。

“可她是娘啊。”易盼尧心里虽然也有很多的不满,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娘又会默默忍受着一切。

“好啦,有我保护你。”扶尧伸手揉了揉易盼尧的头,笑的明媚。

易盼尧一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无措地捶着头,耷拉着个脑袋。

他那沮丧的神情,让扶尧每次看到都觉得这一刻的易盼尧像一个毛绒绒的大金毛,乖巧又温柔,让人想上去撸一把,更有一种需要人去安慰和呵护的错觉。

扶尧静静地看着易盼尧,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温柔。

如果她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易盼尧,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反正她现在每天真的很悠闲,这些穿越不回去的日子就当度假也不错。

“你弄这么多东西,自己忙的过来吗?”易盼尧本还阴郁的心情,被扶尧一揉头瞬间就变好了。

扶尧:“当然忙不过来,你要一起去帮忙的。”

易盼尧:“我?阿娘不会同意的。”

扶尧:“她同意啊,刚就已经说好了。”

“真的?”对于自己阿娘能同意他出去帮忙,易盼尧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

“当然。”至于她娘是如何同意的,这个过程易盼尧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那…我们是去卖什么?”对于做生意,易盼尧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之前他也有一直出去卖东西,只不过是扮成女装出去的。

扶尧:“馄饨。”

易盼尧:“馄饨?”

扶尧:“对啊,我包馄饨很好吃的,明早去买点食材做给你吃吃看。”

来了这么久,这还是扶尧第一次准备做饭。

易盼尧:“你还会做饭啊?”

“当然,我会的可多着呐。”扶尧说的别提多自信了。

要说其他的可能还会谦虚一点,但要是说到吃,那可真是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

请不要小看一个吃货对美食的热爱。

“不信?”见易盼尧没有说话,扶尧准问道!

“信。”他怎么可能会不信,她说什么他都信的。

“对了,阿尧那个房间是什么?”对于厨房旁边的小房间,扶尧已经好奇很久了。

“没…没什么。”对于那个房间,易盼尧不敢让扶尧知道。

“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会知道。”现在她对易盼尧的事情还没有多么好奇,纯粹是被人瞒着的不爽。

等哪天她开始对易盼尧好奇了,就去一探究竟。

“没什么事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见扶尧没什么正经事了,易盼尧便准备去休息了,早点休息晚上就不用吃饭了,又可以节省一顿的粮食。

“哦,去呗。”扶尧现在还在摆弄她的碗碟们,完全分不出来心神去在意易盼尧。

翌日清晨。

扶尧吃过早饭刚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出去,一名不速之客到来了。

易盼尧的姐姐———易宝来了。

“我的宝贝疙瘩怎么来了。”阿娘看见进门的易宝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娘,听说你给弟弟找了个妻主?”易宝已经娶了夫郎,住在了离村子不远的县城里,几个月回来一趟。

回来的时间长短,完全看阿娘能给她提供多少银两。

对于易宝,扶尧是不熟悉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易宝。

易宝长的眉目清秀,穿着也精神干练,一看就是让人很舒服的那么一种感觉,易宝长的属于耐看型,猛地一看可能不算美丽,可看的久了却越看越漂亮。

“他身旁那个就是。”阿娘一脸烦躁的指了指扶尧站着的地方。

易盼尧不知道自己阿姐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挡在了扶尧的身前。

“我告诉你啊,想娶我们家阿尧最少二十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易宝根本没看清楚易盼尧身后的女子,不过这不重要,她回来就是要钱的。

扶尧:“二十两他就归我了?”一个大活人,二十两就归她了?

易宝:“对,二十两一文不能少。”

阿娘:“她那个穷鬼哪里拿的出二十两。”

易宝:“拿不出来就把阿弟嫁给镇子里的老员外,听说那老员外又开始纳新夫郎呐。”

阿娘:“那个员外不行,给的银子少不说,听说嫁进去的男子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易宝:“卖都卖了,管他死活作甚。”

阿娘:“你说的倒也是。”

扶尧在一旁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好想过去给她们一人一脚。

伸手捂住易盼尧的耳朵,让他的头低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听,是恶评!”

易盼尧虽然不懂“恶评”是什么意思,可他却能懂扶尧护着他的心情。

等母女两人离开,扶尧才慢慢松开了手。

“别哭了,我衣服都湿了。”看着自己那被易盼尧哭湿的肩膀,扶尧哭笑不得。

易盼尧抽抽嗒嗒的抹着眼泪,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

“都说是恶评了,让你不要听,还偏要去听。”自己给自己听哭了吧。

“二十……二十……二十两我有。”易盼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呦,你好有钱啊,小土豪。”扶尧完全看不出来易盼尧像是有钱的样子。

“你等下。”见扶尧不信,易盼尧转身就要去拿银子。

“等等。”叫住要离开的易盼尧,扶尧用手指了指拐角处的两道黑影。

“你阿娘和易宝应该在那里。”扶尧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百分之七、八十还是可以肯定的。

“她们偷听?”易盼尧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那张扬跋扈的老母亲还会学人偷听。

扶尧:“你可以偷偷过去看看。”

易盼尧哪里敢过去看,只能用眼偷偷瞄一眼过去。

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哪里有什么影子,他是真的看不到。

“看不到。”易盼尧诚实的回答。

“笨蛋。”扶尧说完就直接回了房间。

易盼尧站在原地看着扶尧离开,脸上却挂着微笑,要是阿娘说他笨蛋他会沮丧,可扶尧说他笨蛋,他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阿扶,不出去买东西了嘛?”见扶尧回房间后半天没出来,易盼尧站在院子里问道。

“买,不买怎么赚银子买你。”扶尧慵懒的嗓音从房间里传来。

买他吗?原来阿姐说的话不光他自己当了真吗!

扶尧把自己房间里的碗碟都做好记号,才悠悠然的从房间里出来,她昨天只数了数量,完全没有要做记号的想法。

现在看到易宝,她觉得记号真的有必要做一下,毕竟她一会回来自己的碗碟说不定就要少几个。

易盼尧:“我们都去买什么?”

扶尧:“背上你的背篓跟我走, 现在出去还能赶上去镇子里的牛车。”

“你坐牛车,我跟着走就行。”村里的人们出去,都是这样出去的,妻主坐牛车,夫郎们从后面跟着走。

扶尧看了易盼尧一眼没接话,和他争辩有什么意思,到了直接按到牛车上就行了。

扶尧带着易盼尧到村口的时候,牛车上还没坐满一半人,扶尧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让易盼尧挨着牛车坐,扶尧坐在易盼尧的另一边帮他隔绝其他人的触碰。

易盼尧:“我……”

“别说话,你敢多说话我就当众亲你。”扶尧真的不想在外面和易盼尧斗嘴,吓唬他一下,他立马就乖巧了。

看着一旁红透了耳根,乖乖不再说话的易盼尧,扶尧满意的扯了扯嘴角。

“呦,我当是谁呐!这不是我们那个倒插门吗!”刚跨上牛车的一个妇人,看着坐在一旁的扶尧,出声嘲讽起来。

牛车上坐的其他人闻声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易盼尧条件反射般的刚要同人理论,手便被扶尧轻轻捏了一下。

看着扶尧朝他微笑的脸颊,易盼尧乖巧的没有在说话。

见易盼尧同扶尧都没有出来争辩,张婆子说的更加兴奋了起来。

牛车是看时辰出发的,虽然没有坐满也晃晃悠悠的开始往镇子上出发了。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多时辰,张婆子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一旁的易盼尧明显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张婆婆啊,你说你也四十多岁了吧,怎么还不知道疼人呐!”扶尧说着朝着跟着牛车走着的夫郎们看过去。

张婆子的夫郎明显走的要比其他夫郎慢了一些,要说张婆子的夫郎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说扶尧坏话的时候被扶尧听见了而已。

确切地说也不算是说她的坏话,应该是说易盼尧的坏话。

张婆子被扶尧一说,脸上明显挂不住了,蹙着眉朝后面催了一口,恶狠狠的道:“快走几步,又不是没给你吃饱饭。”

扶尧轻笑:“原来给口饭吃就是疼人了吖?我也给你饭吃要不要让我来疼疼?”扶尧说完还朝后吹了一下口哨。

喜欢嗨,夫郎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嗨,夫郎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杀手陆鱼塘戴上一张绝色脸阵法改革家重生洪荒之逐道异世武侠系统全能影后在线修真女扮男装当官,被发现后惊艳天下傲武狂神我的兵种无限进化百世换新天祸世驭灵师:逆天世子妃崛起于帝国时代神秘枕边人:boss,借个运穿来养个老?满级大佬穿成影帝的炮灰隐婚妻孤岛·重逢当无敌的我进入规则怪谈震惊:这个植物系领主太妖孽首辅家的田园悍妻快穿:成男主白月光后我悟了
经典收藏禁欲小叔是位假佛子甄嬛传之千万面豪门全员读心?缺德后妈创哭他们与僧同行觅香哇,老祖宗看我刷视频全都惊呆了和反派狼王贴贴,我假孕成真了!穿越千年与你相恋诗人困觉觉温柔成瘾末世:你终于只有我了误惹黄金单身汉:豪门权妇没人要的顽物逆袭成为皇叔心头宝艺单默文集让梦遨翔九鼎战纪自己摆烂劝人卷,沙雕外室路子野曦光使徒尊上你媳妇又跑了御兽从内卷开始
最近更新绝美尤物大小姐身穿七零黑心美人撩春色,禁欲少爷失控了游戏王:这年头职高都这么卷了?厌骨世界锦绣繁华穿书偏爱娇娇侧妃技术牛马的日常改气运带飞全家,短命侯爷痊愈了综武:华夏崽天性,看热闹就变强红龙:狱火领主谁还不是个变态了宠夫无度:秦先生他病弱且绿茶穿越荒年,我靠手艺种田翻身女尊:夫君粘人甩不掉跟着二舅去盗墓,一铲挖到修仙界太子妃演技派,残暴太子宠溺无度原神:在平行世界带萌新侠岚:开局废物的我居然是双属性随手捡了只宝藏小狼后,我躺平了瑾墨
嗨,夫郎 鶄鹧 - 嗨,夫郎txt下载 - 嗨,夫郎最新章节 - 嗨,夫郎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