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中世纪做奴隶主

囡才居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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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林中异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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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漓的队伍如一支迅猛的北地狼群,飞快钻入针叶林的幽深腹地。广袤的森林宛若大地自身的脉络,古老、原始、沉默不语。高耸的云杉与冷杉如静默的守卫,枝叶交织成厚重的天幕,阳光仅能零星透下,斑驳地洒在腐叶层层覆盖的地面上,如撒落的金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松脂的清冽香气,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从前方渗出的死亡气息,正随着风缓缓漫开。脚步踏在苔藓与落针之上,发出闷沉的擦响;偶尔踩断的枯枝,发出清脆如鞭的爆裂,在林间四散回荡。风掠过树梢,低沉如呜咽,仿佛大地在为即将见证的屠戮低声叹息。

队伍循着混乱的叫喊声前行,那声音已清晰可闻:原始的咆哮仿佛野兽交战,骨器撞击的钝响,箭矢破空的尖啸,交织着痛苦的哀号,组成一曲苍凉而血腥的战场交响。

乌卢卢小跑在李漓身边,双手紧握短剑和铁尖头的鱼叉,小脸因警觉与兴奋而泛红:“漓……快!血味儿越来越重了!”

格雷蒂尔在前头开路,铁斧在手,边奔边喘,咬牙低骂:“这些野人打得跟疯狗似的……奥丁在上,别让他们先分出胜负!”

蓓赫纳兹紧随其后,短匕反握,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的幽暗,步步提防林中可能藏匿的利箭与陷阱。

伊努克和她的图勒族人们殿后而行,三名女猎手弓箭已上弦,护着队伍末尾的孩子们。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姐姐,是恶灵在打架吗?”

伊努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闭嘴。恶灵怕铁。”

终于,队伍冲出树丛,眼前景象宛如一幅以鲜血与泥土绘成的原始画卷。

那支奥吉布瓦人小队已被另一群陌生土着重重包围。林间空地如临刑场,四周是低矮的灌木与倒伏的朽木,地面上散落着野果、根茎与破碎的箩筐——显然是采集途中遭遇了伏击。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呛鼻的血腥气,又混杂着汗臭与潮湿泥土的腥味,仿佛从地底裂开一只野兽之口,张着獠牙,死气沉沉。

奥吉布瓦人中年首领仰倒在血泊中,一根粗大的骨矛穿透了他的胸膛,矛杆由硬木精雕而成,矛头是磨尖的鹿骨,鲜血沿着矛身缓缓淌落,仿佛一根流动的血线,将他与地面紧紧钉在一起。首领身旁的年轻女子——他的女儿——跪伏着抱着父亲的头颅,发出低哑的哭声,那声音像一头受伤的母狼,压抑却撕心。泪水冲刷了她脸上的红黑彩绘,颜色斑驳模糊,像血与墨的混合;她的兽皮裙上沾满泥渍与血斑,长辫散乱,垂落在肩,贝壳饰物在风中轻轻颤响,如细碎的挽歌。

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大多是奥吉布瓦人:一名青年猎手胸口塌陷,肋骨翻翘,如折断的鸟翼;一位女射手断臂倒地,仍死死握着断弦的弓,那只手指尖触地,仿佛在试图触碰最后一线生机。余下的七八名奥吉布瓦人已退无可退,背靠背围成一圈,手中骨矛与石刀闪烁着幽冷的光。他们满身纹饰,在血与汗中扭曲如鬼魅。他们的眼神如困兽,愤怒、绝望,却带着一种不肯屈服的死志。

包围他们的,是一支人数在四十上下的敌军。那是一群身形健壮、肤色深沉的土着战士,脸上绘着夸张的战纹——黑与红的蟒蛇图腾缠绕鼻梁与颧骨,一直延展至颈项,似有祖灵附体。他们的服饰简朴却极具实用性:男人披鹿皮绑腿、缠腰布,女人则穿着兽皮裙,裙边缀着兽毛与彩珠。兵器皆为原始之物:石斧用兽筋绑于木柄,骨矛打磨得锋利刺骨,弓弦绷紧如蛇,箭头用燧石与骨片雕出,造型粗犷而致命。没有金属的寒光,只有石与骨的野性凶芒。

伊洛魁人咆哮着逼近,声浪如雷,在林中翻滚,宛如山崩兽吼,将整片密林的静谧撕裂。看到李漓的队伍的出现,那些伊洛魁人暂时停止对剩余的奥吉布瓦人的进攻,而是警觉地把目光投向李漓的队伍,只是还不敢轻举妄动。

李漓眯起眼,扫视战场,低声问凯阿瑟:“你认识这些正在围攻奥吉布瓦人的土着吗?”

凯阿瑟已搭弓上弦,箭尖稳稳对准一个敌人,语气凝重:“听那些奥吉布瓦人刚才的叫声,好像在喊‘伊洛魁’。虽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从小听我爷爷讲过他们的传说——他们是南方来的掠夺者,像狼一样残忍。为争土地、猎物、铜矿什么都敢抢。他们确实会种点东西吃,但更擅长放火烧村、抢粮食、杀人不眨眼。”

李漓沉声道:“你去问问那个能沟通的奥吉布瓦女人,看看具体怎么回事。”

凯阿瑟应声而去,立刻与那名会说些德纳人话的女子展开交谈。

片刻后,她回来,脸色阴沉:“奥吉布瓦人一早出发去西北边采铜,没想到半路被伊洛魁人盯上了。伊洛魁人本来想跟踪他们找铜矿的位置,结果奥吉布瓦人换了路线,双方在林子里撞了个正着。现在打起来了……奥吉布瓦人撑不了多久。”

“姐夫,我们要帮那群伊洛魁人把奥吉布瓦人灭了?”格雷蒂尔挠了挠头,战斧在手,一脸狐疑,“然后再和他们一起攻打奥吉布瓦人的村子,分战利品?看那帮人骨瘦如柴,抢起来不费劲吧?”

“格雷蒂尔,你的力气确实大,但脑子是不是冻坏了?”赫利冷笑,长剑出鞘,阳光在剑刃上跳动,她的语气懒散中透着杀机,“要是让伊洛魁人赢了,他们下一个肯定来找咱们的麻烦。相反,我们帮奥吉布瓦人赢一仗,他们至少不敢轻举妄动。”

“再观察一下。”李漓冷静地回应,目光始终没离开战场。

话音未落,一支骨箭破空而来,直奔李漓胸口而来。那箭尖撞上他的铁甲,发出清脆的一声碎响,箭头瞬间崩解四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李漓目光一凛,神色彻底冷下:“进攻伊洛魁人!”圣剑德尔克鲁出鞘,剑身在林中映出一道寒光,如银龙甩尾,霎时间寒意四起。他的声音如战鼓初鸣:“勇士们——用你们的铁,碾碎还在拿骨头与石头作战的家伙们吧!”

“杀光伊洛魁人!”格雷蒂尔大吼一声,没有多问。他向来信李漓如命,此刻已不再迟疑,高举战斧,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吼声如雷霆劈裂林间:“奥丁在上,来尝尝铁的滋味吧!”

刹那间,李漓麾下众人如潮水般涌出林间。诺斯水手们身披锁甲,挥舞铁斧与长剑,盔甲相击之声如铁雨敲钟,一步一响,宛如中世纪重装军团的降临。伊努克率领的努纳维克图勒人紧随其后,披链甲、执长矛,脚步灵动却无声,如冰原上猎影浮动。蓓赫纳兹身形矫捷,波斯弯刀在她手中如蛇信闪烁,一滑身便如猎豹跃入敌阵;托戈拉如战神降世,手中长矛起落如雷,每一步都仿佛踏动战鼓,震得地面隐隐颤动。乌卢卢动作灵巧,手中短剑如风中双翼,翻飞之间已取敌数命;凯阿瑟站于后方高地,双目如鹰,弓弦紧绷,箭羽连发,一道道箭影破空而出,猎鹰般刺入敌人肩头、咽喉、心口。这一刻,不是战斗,而是屠戮。

骨与石在铁与火前节节败退,伊洛魁人的咆哮变成哀嚎,林间原始的杀伐骤然翻转——一场属于文明与蛮野的碰撞,在尖啸与利刃交击中,拉开了序幕。

李漓的队伍装备如来自未来:铁剑锋利如剃刀,骨矛在它面前脆弱如枯枝;链甲坚如甲壳,石斧砸上去只留一道白痕;包铁的盾牌抵挡箭矢,宛如击叶之轻。

易洛魁人初见这些“天外来客”,一时间愣住了——那闪亮的金属是什么?那些沉重的武器为何像神话中的雷神之锤?一个易洛魁战士怒吼着挥舞石斧扑向格雷蒂尔,斧头砸在铁盾上,仅发出一声沉闷的“咚”,石刃瞬间崩裂。

“好玩吗?野蛮人!”格雷蒂尔狂笑着反击,战斧横扫,轻松斩断对方手臂,鲜血喷涌如泉,战士哀嚎倒地,骨裂之声在林间炸响。

战场的空气充斥着金属切割血肉的脆响、骨碎的闷声、濒死的哀鸣与惊恐的喘息。易洛魁人的武器在铁甲面前宛如孩童玩具,骨矛只在盾面崩碎,石刀断裂成片。他们彩绘的面孔逐渐扭曲成惊恐,战吼变成了哀叫。——易洛魁人开始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从天而降的恶神。

就在此时,那名奥吉布瓦女子终于意识到这些陌生人竟是在帮助她。她猛然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鹰隼般的目光闪过一丝希望与狂热。她高声疾呼,随即所有还能战斗的奥吉布瓦人如野兽苏醒,愤怒迸发——一名奥吉布瓦青年骨矛刺穿敌人的脊背,怒吼如雷;一名女子挥刀划破对方喉咙,鲜血如线。被压制的战线开始倒转,林地中的屠杀成了碾压。

几名易洛魁人仍在负隅顽抗,但他们的箭矢被诺斯人那包覆铁皮的硬木盾牌轻松挡下,石斧挥出,却只在空气中划过徒劳的弧线,换来的,是铁剑冰冷无情的反击。短暂的挣扎后,战线彻底崩溃。易洛魁人惊惶失措地丢下武器,拔腿狂奔,拼命逃入林中,仿佛一群被雷霆劈中的鹿群,惊骇而混乱。他们踩碎灌木,扬起尘土与落叶,狼狈的脚步声与断续的惨叫在林中回荡,如同被击碎的战鼓,渐行渐远。地面上残留着他们留下的一串串血迹斑斑的足印,延伸向森林的深处,如一道退败者的血痕,向死亡与未知逃窜。

最终,十余名被困于最不利位置的易洛魁人被围在空地中央。他们大口喘息,眼中布满恐惧,手中的骨矛微微颤抖,身后是灌木丛,四周尽是杀气。忽然,一名易洛魁战士在绝望中拉弓,怒吼着将箭矢射向格雷蒂尔。箭啸破风而来,格雷蒂尔猛地举起那面包覆铁皮的硬木盾——“当!”箭头深深嵌入盾面,却无法穿透半寸。

格雷蒂尔仰头大笑:“这叫什么玩意儿?”

话音未落,凯阿瑟已反手一箭,流星般划破空气,正中那名射箭者的胸膛。那男人闷哼一声,仰倒在地,鲜血如泉涌出,迅速染红了落叶。

“我想让他们投降,找机会交流!”李漓对凯阿瑟高声喊道。李漓的剑尖尚滴着血,语气却冷静沉稳,“已经逃走的那些,就让他们逃。逃走的人会带着恐惧回去——比杀光他们更有用。恐惧比刀锋传播得更快,它会像野火一样,点燃整片大陆。”

凯阿瑟仍拉满弓弦,听了却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在我遇见你们之前,从没人提过‘投降’这回事。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投降的概念——他们不会理解,不会回应。”

“那就包围他们!”李漓沉声命令,“把圈子一点点收紧!”

队伍如铁环般缓缓逼近,靴子踩着泥地,发出沉稳的回响,盾牌与长矛构成一道向心的压迫,层层收拢。与此同时,奥吉布瓦女战士也带领族人从另一侧压来。他们从林中现身,如潜伏许久的猎豹悄然出击。她走在最前,兽皮裙上沾满血迹,长辫在奔跑中飞扬,眼中燃烧着复仇与怒火,如夜中的炬火一般炽热。林间回荡着脚步声、战鼓般的心跳、血的味道和一种即将决裂的寂静。

李漓渐渐看清,易洛魁人正拼死护住队伍中央的一名女子。女子大约三十岁,身形强健,皮肤泛着古铜色光泽,脸上绘满盘绕如蛇的彩绘图腾,象征着某种领导者的威权。她所穿的兽皮裙明显更为精致,裙摆缀满羽毛与骨珠,腰间悬着石刀与药囊,腰身挺拔如岩崖。女子手中紧握一根装饰华丽的骨杖,杖头镶嵌着几枚染色的贝壳与鹰爪,一眼便知非凡物。她的目光如母狼护崽,锐利而警觉,带着不容侵犯的决绝。

“怎么这里的首领老是女人?”蓓赫纳兹一边喘息一边侧头问,眼神仍不离那女子。

“因为人类最早的社会是母系,”李漓回答,手中的圣剑德尔克鲁指向前方,“在这种原始的氏族文化中,女性掌管土地、血缘与战争的权力,这是她们的传统。”

“什么母系、父系的,你说的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我一点都听不懂,”蓓赫纳兹耸耸肩,冷静地扫视被围者,“现在,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才是重点。”

“用我们的声音压垮他们,”李漓语气陡然一沉,目光如刃,“用刀剑敲盾牌,对着他们大声吼叫!”

格雷蒂尔一听,咧嘴一笑,大喊:“这个我们最在行!”他第一个举起战斧,用斧柄猛敲盾面——“咚!咚!咚!”声音低沉有力,仿佛战鼓重击大地。他嗓门如雷:“投降!跪下!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诺斯水手们跟着狂吼起来,铁器击盾的金属鸣响接连不绝,如铁雨敲击岩石,震动整片林地。每一次敲击都如雷霆压顶,每一声吼叫都如怒涛汹涌,逼人心魄。图勒人与奥吉布瓦人也从两侧逼近,虽语言不同,但眼神一触即懂——这是联盟的默契。他们彼此点了点头,然后高举骨盾、石斧,模仿着敲击节奏,发出原始的呼号。怒吼与铁器敲击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合唱,仿佛整个森林都在呐喊,一层层将易洛魁的抵抗意志逼入边缘。

突然,一名易洛魁人崩溃了。他怒吼着举起长矛,双眼赤红,似野兽般从人群中猛扑而出,直冲李漓。他的骨矛尖端被磨得锋利如獠牙,寒光中带着绝望的疯狂。李漓纹丝不动,待他逼近时微微一侧身——“吱啦!”长矛狠狠刺在李漓的铁甲胸口,火星乍现,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擦痕。那根骨制的矛头随即碎裂,如断牙飞溅,力道顿失。李漓不再迟疑,抬手挥出圣剑·德尔克鲁。那战士冲势太猛,避无可避,自己撞上剑锋。剑刃如热刀切入黄油,瞬间穿透他的腹部,血肉撕裂的闷响如布帛撕裂。鲜血喷涌,内脏溢出,滚落在落叶与泥地之间。那人的眼神从狂怒转为不可置信,口中涌出血沫,身体剧烈抽搐,最后无力地倒下。

这一幕如噩梦般在战圈中炸裂。四周的易洛魁人猛然一震,他们脸上的彩绘仿佛瞬间褪色,神情苍白如雪。手中的武器颤抖不止,眼神中涌现出不加掩饰的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群陌生人不是他们能够理解或抗衡的敌人。

李漓缓缓举起手中的圣剑·德尔克鲁,剑尖直指那位易洛魁女首领。他没有多言,只是用冰冷的眼神,配合简洁有力的手势,示意她——跪下。他的目光沉如铁岩,压迫感如山崩般席卷而来。阳光透过林隙洒下,剑尖闪出一道刺眼的白芒,仿佛神灵的审判之刃。

包围圈在缓缓收拢,图勒人、诺斯人、奥吉布瓦人步步逼近,兵刃在手,杀气渐起。双方已逼至短兵相接的距离,空气仿佛凝固,战与不战只在呼吸之间。

就在此刻,易洛魁女首领忽然仰头,爆喝一声:“哇哦!叽里咕噜——稀里哗啦!”那声音洪亮有力,如裂帛,又带着一种决断的低鸣。随即,她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的骨杖,“哐”地一声坠落地面。她缓缓跪下,双膝触地,低垂着头,面颊上的蛇纹彩绘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像正在退隐的图腾。周围的易洛魁人迟疑片刻,四目相对,终于也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沉默地跟随她跪地投降。“扑通——扑通——”膝盖触地的声音在林间此起彼伏,如落叶坠地,轻微,却压抑而沉重。那不是单纯的战败,更是一场精神上的投降——在他们的文化中,这或许是从未有过的屈服。屈辱、恐惧与不解交织在他们的神情中,仿佛连大地都在聆听这古老民族,第一次向铁器与雷鸣低头的声响。

奥吉布瓦人刚要扑上前去,朝那些跪地的易洛魁人痛下杀手。他们的眼睛燃烧着复仇的烈焰,骨矛高举,身上的螺旋彩绘仿佛都在颤动,杀意浓烈得几乎可以点燃空气。有人已迈出一步,矛尖指向那名女首领的脖颈,脸上写满血债血偿的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漓骤然暴喝:“——住手!!!”李漓的声音如霹雳般在林中炸响,带着不容抗拒的怒意与威压,震得周围林鸟扑楞楞飞起,惊叫四散,整个森林仿佛都被这一声喝止震住。

奥吉布瓦人齐齐一震。李漓的目光笔直地锁住那名奥吉布瓦女首领,眼神如剑,不带半分犹豫。他缓缓迈前一步,盯着她,不再重复命令,只以沉默的压迫逼迫回应。那女人怔怔几息,终于停下脚步,转头对自己的族人迅速说了几句话,语速不快,却句句如令,语调中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冷峻。

凯阿瑟叽里咕噜地和奥吉布瓦女人说了几句话。奥吉布瓦女人吐出几个咕噜咕噜的重音,带着警告。奥吉布瓦人们彼此望了望,神情依旧愤怒,牙关咬紧,拳头颤抖,但终于,没有再踏出下一步。他们站在原地,骨矛与石刀缓缓垂下,喉中仍传出沉的低沉的喘息声,像尚未平息的火焰。一场原本即将溃堤的屠杀,就此被强行遏止,悬在血与火边缘的森林,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

“把这些易洛魁人都给我绑起来!”李漓大声命令,语气冷硬如铁。

队伍立刻上前动手,用鲸须绳和鹿皮带将那些投降者一一捆缚。手腕被反绑在背后,绳索深深勒入皮肤,发出“吱吱”的紧绷摩擦声,汗水与血渍染上缠绳,浸出一种野性而压抑的腥气。易洛魁人低垂着头,或咬牙不语,或惊惶颤抖,却无人反抗。那位女首领被两名图勒女猎手押上前来,她没有挣扎,只静静站着。手臂被反扭在身后,骨珠在她腰间轻响。皮绳束紧的瞬间,她眼神如刀般掠过李漓——仍旧是狼的目光,锐利、不屈、冷而沉默。她像是一头认命的母兽,被捆,却仍在观察敌人,随时准备记住、等待、反扑。但她没有反抗。

忽然,奥吉布瓦人的女首领快步走向那名倒卧血泊的年长战士,扑通一声跪下,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她原本紧绷的神情在那一刻崩塌,压抑的哽咽终化作失控的痛哭。男人胸前的创口如裂开的峡谷,血早已凝结成暗红,染透了胸膛与兽皮。他的眼神已近涣散,气息若有若无,生命如残火般跳动着微光。但在最后那一刻,他艰难地抬起手,向李漓微微招了招。李漓沉默不语,将手中的剑收回鞘中,疾步走近,蹲下身。

那位老首领颤颤巍巍地握住李漓的手掌,将之一点点引向自己女儿的手中——动作迟缓却异常坚定,仿佛用尽余生最后力量将一段命运托付于他人。老首领嘴角浮现一抹坚毅的笑意,像是在风中望见彼岸的宁静。下一刻,老首领的瞳孔渐渐失去光芒,头缓缓歪向一侧,静静地伏倒在女儿怀里,再无声息。风自林梢而下,拂过枝叶,发出轻柔如低语的沙响,仿佛森林本身也在屏息,为这位倒下的战士送行。

奥吉布瓦人的女首领仰天长嚎,哭声如狼,苍凉而破碎,划破原始森林的沉寂,唤醒了沉睡的树神,也唤醒了一段将被铭记的转折。然而,奥吉布瓦人的女首领始终没有放开李漓的手——如她父亲所愿,她紧紧握着,泪水混着血迹,在掌心间温热交融,传递着一份无法言说的承诺与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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