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这一声“方玥姐”刚出口,原本站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秦家夫妇脸色当即变了。
秦父一把揪住苏墨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在墙壁上,“哐当”一声闷响,苏墨的后脑勺磕在墙面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秦父砂锅大的拳头便带着呼啸的风声,“哐哐”两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颊和眼眶上。
苏墨闷哼一声,鼻腔和嘴角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
秦父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随着他的怒吼飞溅:
“好好好!原来拐骗我家闺女的小瘪三就是你,可算让我们找着了!”
秦母则一把夺过手机,对着听筒急切道:
“秦方玥!你个没良心的不孝女,可算是让老娘逮着了!居然还敢拉黑我和你爸的联系方式?
你不是为了这小白脸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有本事今天也别回来,看我们不打断这小白脸的腿!”
“妈?!”
电话那头,秦方玥原本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指尖还在敲击键盘处理文件。
一听亲妈那咬牙切齿的威胁,还有小男友挨打的闷哼声,急得立马站起身。
“妈,你怎么拿着小墨的手机?你们把他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爸妈找到苏墨的学校去寻衅滋事,一时间心急如焚,连桌上未保存的文档都顾不上,抓起椅背上的背包就往公司外冲,任凭身后同事的呼喊声被远远甩在脑后。
秦方玥举着手机不敢挂断:
“爸妈,你们在哪儿?谁让你们找小墨麻烦的?赶紧把人放了!
你们要是伤了他,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秦家夫妇本就对拐走女儿的苏墨满是不满,听到女儿这番威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秦父夺过一名刺青大汉手里的铁棍,红着眼,对着苏墨还站着的左腿,狠狠一敲
“咔嚓”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啊——!”
苏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腿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但秦家夫妇似乎还不解气。
秦父喘着粗气,又对着苏墨的后背和肩膀劈头盖脸地一通乱打,每一棍下去都带着风声。
秦母也不甘示弱,用尖利的指甲抓挠着苏墨的胳膊和脸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直把苏墨打得蜷缩在地,瘫软无力,脸上、身上全是血污。
旁边站着的几个前来“讨债”的大汉,本以为自己见惯了风浪,此刻看到秦家夫妇这般凶残模样,也都忍不住直嘬牙花子,纷纷往后退了退,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
一个瘦高个大汉摸了摸下巴,小声道:“好家伙,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来讨债的狠角色呢。”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凑到为首的刺青大汉身边,压低声音问:“大哥,咱要不要上去阻止一下?别真打出人命来,到时候麻烦。”
为首的刺青大汉,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他斜睨了一眼,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看向走廊角落:
“急什么?人亲爹妈都不担心,你们瞎操什么心?让他们打,把这小子打死打残正好,到时候绍家赔钱,欠咱们的钱不就也能还上了?”
一旁的小弟闻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角落,果然看见绍父绍母正悠闲地坐在一张破旧的小板凳上,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就着一瓶啤酒,津津有味地躲在边上看戏。
且夫妻俩还时不时交头接耳点评几句,活脱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
小弟们不由嘴角微抽,心里暗自腹诽:
好家伙,这是亲爹妈能干出来的事情?儿子都快被人打死了,当父母的还有心思躲边上喝酒看热闹?
他们还发现,楼道上下有居民想报警,绍父绍母竟上前拉扯阻拦,说是自家家务事,骂那些人多管闲事,还放话“谁敢报警,以后就往谁家泼粪,隔三差五去闹事,吵得你们不得安宁”。
众人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一会儿,楼道里又恢复了只有打骂声的“清净”。
小弟们看得啧啧称奇:“知道的是亲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一名小弟瞥了眼被秦家夫妇打得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的苏墨,同情了一秒,立马搓着手兴奋起来。
打得好!使劲儿打!打得越重,他们才能越早拿到欠款。
眼看没人阻止,苏墨怕被自己真被这对疯癫的夫妻打死在这里。他强忍着左腿传来的剧痛和浑身的伤痛,干脆以伤换伤。
趁着秦母又一次抓挠他脸颊的空隙,他猛地偏头躲开,同时伸出手臂,忍着被秦母指甲划伤的刺痛,死死勒住了秦父的脖子。
随即,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秦父的脑袋往坚硬的水泥地上狠狠撞去——
“咚!咚!咚!”连续几声闷响,秦父的额头瞬间开了花,鲜血汩汩流出。
秦母见丈夫脑袋磕出血,吓得尖叫起来,像疯了一样扑上前去拉扯苏墨的头发和衣服。
一时间,三人扭打在一起,苏墨凭借着一股狠劲,居然和秦家夫妇僵持住了。
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却是搭乘某位“好心人”的车赶回来的秦方玥。
她见自己父母和男友个个浑身带伤,尤其是男友,脑袋和脸上都是血,一条腿还耷拉着,瞬间心疼不已。
她再也顾不上多想,拎起肩上的背包,使出全身力气就朝还在撕扯苏墨的秦母砸了过去。
紧接着,秦方玥又冲过去,死死摁住秦父还想挥拳的手,不让他反抗。
一时间,形势逆转。
苏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刚才秦父掉落的铁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准备将秦父的腿也给打断,以报刚才被打断腿的仇。
好在秦母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才没让他得手。
秦父看着偏帮外人的女儿,气得直接一巴掌扇在秦方玥脸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孝女!我可是你亲爸!你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打自己的父母?!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
秦方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捂着脸,却不肯认错,反倒愤恨地瞪着夫妻俩:
“要不是你们对小墨下这么重的手,我会帮他吗?
你们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啊,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还把人绑家里,你们这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们!”
秦家夫妻被她这番话震得头晕目眩,胸口一阵翻涌,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们指着秦方玥,抖着手,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摆脱了秦母纠缠的苏墨,拄着铁棍勉强站着,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再回想刚才被夫妻俩往死里打的场景,一股难以遏制的怨恨涌上心头。
他看向秦方玥,哑声质问:“秦方玥!这两个老不死的杂碎……是你爸妈?”
原来,他们刚刚那般疯狂地针对自己,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一股被欺骗和利用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
秦方玥看着苏墨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恨和疏离,心中一阵刺痛和愧疚。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拉住苏墨的手解释:“小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对方,却被人猛地甩开。
秦方玥看着男友满身是伤,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知道你生气,但你现在伤势严重,咱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苏墨身上确实疼得厉害,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他看着秦方玥低三下四、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如今断腿淌血的惨状,心中的怨恨虽深,但求生的本能更加强烈。
便顺势不再挣扎,任由秦方玥搀扶着自己,想要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往哪儿走呢?”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一名刺青大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的铁棍“哐当”一声敲在楼梯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他满脸横肉,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你爸欠我们的钱还没还,你小子就想跑路?是不是当我们哥几个不存在啊?”
秦方玥见状一愣,这才发现,走廊上除了自己爸妈和满身是伤的男友,竟然还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刺青大汉。
而隔壁的绍叔叔和绍阿姨也赫然在场,正对着那些大汉点头哈腰,不停地赔着笑脸。
她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疑惑和不安,皱着眉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什么钱?如果是绍叔叔他们欠你们钱,你们找他们要啊!
对了,他们儿子刚还开车送我回来的,这会儿估计还在楼下,你们找他去!
这关我男朋友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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