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背地里蛐蛐了无邪后,凌越告知了两人陶俑耳后那个张家记号代表的意思。
记号的解读,就像看图说话,只能确定大致意思,但很难精确到每个字的表述。
同一个记号,有的张家人可以解读成“前方危险,勿入”,也可以解读成“注意警戒,危险”,全看当时的情况以及看到记号的张家人的性格或行事作风。
属于围绕着一个关键意思来实时解读。
陶俑耳后的记号,代表的关键意思是提醒看到记号的张家人对其他人的这个部位予以特殊关注,可翻译为“注意耳后”或“注意脑后”。
衍生出来的意思:在遇到这种陶俑\/这个陶俑所在区域时,人的耳后或脑后会出现异常现象。
三人以这个提示为指导,又把队伍里的每个人都盯了一遍,特别关注老叶。
可惜并无收获。
等到稍晚一些突然下起雨,所有人都躲回了帐篷里。
营地里一时间显得格外安静。
草原上的雨,下得又快又急,打在帐篷布上是噼啪的闷响,落在草地上是错落的沙沙,偶尔有沙沙声稀疏的地方,便是一小片裸露在植被外的岩土。
当这些声音伴随着一种微妙的节奏断断续续……
黑暗中,凌越睁开了眼睛。
只是略微一有动作,刚才还搂着她仿佛睡得很香的黑瞎子低低地叹气,嘟囔道:“这么大的雨,还真来啊。”
解雨辰动作轻巧的翻身而起,迅速扣好武装带,确定基础装备都备上了。
出了帐篷,掀开门帘的时候解雨辰用气音喊了一声:“瞎子。”
三人便默契的重新排了行动的站位。
黑瞎子在前盯梢,凌越和解雨辰左右分开,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整个队形呈等边三角形状,既可以第一时间彼此支援,又不至于中招的时候被一网打尽。
这个时节的雨水冰冷刺骨,因为已经能看见远处的雪山,就连从那个方向刮来的风里都带着冰雪的味道。
好在冲锋衣防水,还有个兜帽,直接戴上,这样的雨势暂时也足以应对。
除非特殊的恶劣天气,草原上的雨多是阵雨,来得快,下得急,持续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回帐篷休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应该是凌晨一点多。
雨势已经渐渐进入尾声,天上铅灰色的云层变得比之前更稀薄了几分,透出的天光让人隐隐约约能看到十几米外移动物体的轮廓。
黑瞎子和解雨辰分别在她左边和前方约莫七八米的位置。
凌越一边紧跟黑瞎子的身影,一边视线越过他,看向更远处模糊的人形黑影,同时还在思考陶俑耳后记号的事情。
张家人不会留下没有确认过的虚假线索,注意耳后,说明留下记号的人已经亲眼目睹过这种发生在人体耳后或脑后的异常现象。
老叶从树林里出来后,身上明显有了异常。
可往日对非人很灵敏的体感,这次完全没有反应。
说明老叶身上发生的异常,与非人无关。
是邪祟?
邪神的异常能量磁场,凌越也不是没感受过。
所以老叶沾染的异常,是她此前从未遇到过的……
走在最前面的老叶没有打手电筒,走得却非常快,明明是一路往下的坡地,对方却走得如履平地,仿佛对这片区域的地形地貌早就习惯了。
便是在这片草原上最有行走经验的牧民向导,在雨中摸黑又地势不平的情况下,也绝对做不到。
老叶是个野外探险经验丰富的老手,但资料上显示他更擅长的是洞穴速降和攀爬。
所幸凌越三人,包括解雨辰在内,体力和身手都不错,一路跟下来不算困难。
四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远离了营地,不过十几分钟,就走到了河谷里,很快进了树林。
树林对视线的遮挡越发严重,跟在前面的黑瞎子头也不回的举高了一只手,做了个摇摆的手势。
跟在后面的解雨辰和凌越见状,开始收缩三人间的距离。
从七八米收缩到了三四米。
属于转头就能看见彼此的距离。
老叶依旧在快速往前走,期间没有丝毫犹豫,显然目的性非常明确。
谁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老叶会不会被声音惊醒,凌越他们依旧不敢吭声,只能时不时打个手势简单交流一下各自情况。
就这样顺着河谷走进了树林,路过了石碑水潭,又越过了陶俑水潭,周围的树木从稀疏到密集。
雨停了,月亮和星子重新出来了,但树林里的光线依旧十分昏暗。
越往里走,地势开始变高,光线也随之稍微亮了一点。
到了地势最高,树木枝桠最稀疏的位置,黑瞎子忽然停住了脚,抬头看天。
凌越和解雨辰不自觉也跟着抬头去看,就见天上竟然出现了三个北斗。
黑瞎子转身,冲后面的两人招了招手。
等凌越和解雨辰过去后,黑瞎子偷感十足的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三北斗,这里的地气已经被高人设过局了,观星望斗风水术数,全都要失灵了!”
老话说一等地师观星斗,二等地师寻水口,三等地师满山走,观星望斗是一门玄妙莫测的学问,因为在各种玄学术数当中,理论上来讲,天上的北斗是藏不住的。
地下的山脉走势,任是过了千百年的沧海桑田,厉害的风水师看一眼天上的星辰就能再定乾坤。
但是有一种穴极其特殊,形成的地气会影响天象,进而让星光产生折射,形成双北斗的现象。
最夸张的就是三北斗,到这时候,所有的观星望斗之术全部失去作用。
这种现象一出,往往代表着极度凶险。
黑瞎子皱眉,“双斗藏凶尸,这下面通常会葬身份显赫之人震慑地气,但绝不会是帝王。”
所以最初他们猜测的天下第二陵,恐怕并不在这里。
那他们现在去的地宫葬的是谁?
解雨辰看了眼前面已经只剩一个轮廓的黑影,问黑瞎子:“还要跟吗?”
不跟的话,得把人弄回来。
毕竟还不能确定真正的老叶已经死了。
凌越侧了侧耳朵,手指竖在唇间抵了一下:“听。”
黑瞎子和解雨辰都止了声,屏气凝神用耳朵去捕捉动静。
一阵若有似无的窸窸窣窣声从前面传来,渐渐的,这种窸窣声又开始从左边传来,右边,后面……
与此同时,熟悉的久经发酵的腐臭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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