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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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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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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缇莉丝的目光从远处的风景收回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边上精致的雕花,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

寝宫内的女仆们正轻手轻脚地整理着散落的杂物,清扫与摩擦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那些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女仆,她们的裙摆熨帖平整,发式一丝不苟,却个个眼神闪躲,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房间中央的薇尔莉特身上。

金发少女依旧保持着挺拔的站姿,普鲁士蓝的短上衣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金属义肢安静地垂在身侧。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蓝色的眼眸如同无风的海面,平静得让人看不透深浅,仿佛刚才在正殿里那个一招制敌的强悍身影只是众人的错觉。

诺克缇莉丝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卡住了。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来试探眼前的护卫,可话锋辗转数次,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我知道你很强,刚才在正殿的比试,你没尽全力,对吧?”

薇尔莉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她能听出公主语气中的复杂,却不懂得如何接话,只能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认真倾听。

诺克缇莉丝看着她依旧毫无波澜的侧脸,眉头微蹙,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但你并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局势究竟有多么复杂。

这种复杂,远不是你在战场上面对的刀光剑影能比的。”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飘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玻璃,看到了王国境内涌动的无数暗流,“你以为叛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以为王宫之内皆是忠臣?

其实这里的每一步,都可能踩着深渊。”

薇尔莉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下知道。

但我会保护好你,殿下。

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承诺。”

“承诺?”

诺克缇莉丝转过身,紫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复杂,“你难道没有一丝恐惧吗?

我承认你的格斗技巧远超常人,可如果是成百上千的人想要你的命和想要我的命,铺天盖地的暗杀与埋伏,你真的不害怕吗?”

她抬手,指尖划过自己颈侧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这里的危险,不是靠蛮力就能完全化解的。

毒药、陷阱、人心算计,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我明白了,殿下。”

薇尔莉特迎上她的目光,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历经生死沉淀下的沉静,“我不会害怕的。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很多次了。

在战场上,我曾被数倍于己的敌军包围,也曾遭遇过暗枪与毒刃,但我都活了下来。

请您放心,我会用一切方法,保证您的安全。”

诺克缇莉丝看着她眼中纯粹的坚定,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告诉薇尔莉特,这场危险或许并不只是来自叛军,甚至可能来自王宫内部,来自那些看似亲近的人。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多余。

——眼前的人似乎只懂得“保护”这一个指令,对于人心的复杂,或许根本无法理解。

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些许:“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然后她转过身,对着那些依旧垂首侍立的女仆们沉声道,“你们都先出去,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公主殿下。”

女仆们齐声应道,纷纷躬身行礼,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寝宫,厚重的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诺克缇莉丝、薇尔莉特,以及在半空中盘旋的花羽。

薇尔莉特微微颔首,语气郑重:“殿下,您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花羽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扑棱着翅膀落在薇尔莉特的肩头,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便乖乖地缩起脖子,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诺克缇莉丝,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诺克缇莉丝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整理纷乱的思绪。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我们克罗斯蒂亚王国,坐落在这片大陆的西部。

你或许已经看到了,首都周围风调雨顺,良田万顷,西边更是多山地与林地,物产丰饶,矿产充足,算得上是一片富庶之地。”

她的声音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可你不知道的是,王国的东边,与沙漠接壤。

那里常年干旱少雨,土地贫瘠,多数地方都是荒漠戈壁,连耕种都难以实现。

一边是锦衣玉食、财富堆积如山,一边是食不果腹、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这样的差距,日积月累,便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西边的富饶地区,那些贵族与富商,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不断压榨东边的贫苦百姓。

他们垄断了仅有的水源与药物,低价强征他们赖以生存的微薄土地,甚至逼迫他们充当廉价劳力,稍有反抗,便是残酷的镇压。”

诺克缇莉丝的指尖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东边的人生活所迫,只能一味屈服,可活下去的欲望,终究让他们心中燃起了反抗的火苗。

于是,他们暗地里成立了一个名为[漠鸢]的反抗军,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叛军。”

“他们的口号是‘他们垄断了河流,我们就统治天空;他们种下围墙,我们就把影子投到他们头顶。’”

诺克缇莉丝一字一顿地念出这句话,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他们痛恨我们这些占据了优质资源的人,认为我们垄断了一切生机,所以他们要反抗,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无论我们建立多少高大的城墙,派多少士兵驻守,都阻拦不了他们反抗的脚步。”

“殿下,在下有个问题。”薇尔莉特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诺克缇莉丝抬眸看她,挑了挑眉:“哦?你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用战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薇尔莉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语气诚恳,

“如果王室出面,公平分配资源,与东边的百姓和平交谈,化解彼此的矛盾,是不是就不用流血牺牲了?”

诺克缇莉丝闻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嘲讽,还有一丝深深的疲惫:“薇尔莉特,你真是天真得可爱。”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变得沉重,“政治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应该怎样’就能怎样的。

人心的贪婪,更是无穷尽的。”

“你以为我们王室没有想过公平分配资源吗?”

她看着薇尔莉特困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的祖父在位时,曾试图推行过资源均衡的政策,想要调拨西边的粮食与水源支援东边,可结果呢?

那些利益受损的贵族与富商联合起来抵制,甚至暗中煽动叛乱,逼得祖父不得不放弃政策。”

“在他们看来,东边的人就该是他们的附庸,是他们榨取利益的工具。

如果我们真的强行推行公平分配,你觉得那些手握权力与财富的人会怎么做?

他们会不会反过来联合叛军,甚至自己组建势力,推翻王室?”

诺克缇莉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所有人都知道,治理一个国家,国民是根本。

可真的要触动既得利益者的蛋糕时,没有谁会心甘情愿。”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王宫深处那片金碧辉煌的建筑,语气低沉:“这王座之上,看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实则处处都是束缚。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句话,你或许现在还不懂。

而且,我们王室,本身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富人,我们的利益与那些贵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很多时候,我们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薇尔莉特静静地听着,湛蓝的眼眸中依旧带着困惑:“这些……好复杂,我不懂。”

她习惯了简单直接的指令,习惯了与人用心交流,对于这种人心与利益的纠葛,她确实难以理解。

诺克缇莉丝回过头,看着她纯粹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柔和:“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反而越轻松。

知道得太多,烦恼也就越多。

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你不用被这些复杂的事情缠绕,羡慕你可以只专注于自己的任务,不用背负整个国家的重量。

薇尔莉特更加困惑了,她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羡慕自己。

诺克缇莉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语气重新变得严肃:“我还是跟你说说接下来你需要面对的情况吧。”

她重新坐回桌边,眼神锐利了几分,“刚才说到那个名为[漠鸢]的组织,最初的首领名叫瑞尔特·艾莫内格斯。

这个组织存在了很多年,一直与我们王室明争暗斗。”

“不过说起来可笑,”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个所谓的反抗组织,其实早就变了质。

瑞尔特只是打着反抗压迫的幌子,暗地里收敛财物。

我们王室为了暂时的和平,只能与他达成协议——只要我们定期支付一笔巨额钱财,他就约束手下的人,不让他们闹出太大的乱子。”

“那些东边的百姓,以为瑞尔特是他们的救世主,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可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所谓的领袖,一直在用他们的牺牲换取财富,一直在与他们痛恨的王室做交易。”

诺克缇莉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富人们从他们身上榨取无数财富,而瑞尔特则榨干他们最后的利用价值,

双方心照不宣,只有那些贫苦的百姓,像草芥一样,在这场利益交换中白白牺牲。”

花羽趴在薇尔莉特的肩头,小脑袋微微垂下,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与难过。

它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和遇到的那些穷苦人,他们挣扎着活下去,却总是被命运无情捉弄。

原来,无论在哪里,最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人,他们的生命,有时真的如尘埃般微不足道。

“不过,这一切都在去年改变了。”诺克缇莉丝的语气陡然变得凝重,“去年战争刚结束,瑞尔特突然离奇去世。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官方对外宣称是重病缠身,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瑞尔特死后,一个年轻男子突然登上了[漠鸢]首领的位置。”

她的指尖再次用力敲击桌面,眼神锐利如刀,“这个新首领行事风格极为激进,他一上任,就彻底撕毁了与我们王室的协议,开始大肆反抗。

我们多次派使者想要与他谈判,哪怕是继续支付钱财,他也一味拒绝,态度坚决得可怕。”

“他所带领的[漠鸢]组织,比以前更加坚固,也更加隐秘。”

诺克缇莉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忌惮,“我们的情报部门多次试图渗透,甚至派了最顶尖的隐秘骑士潜伏进去,可都一无所获。

唯一得到的消息是,他上任后立刻在组织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把所有与我们王室私下有联系的人全部杀光,剩下的人都是绝对忠于他的死士,上下一心,一致对外,反抗的情绪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攻下了东部的两个重要矿山,以及周边的几个城镇,那些地方现在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她的语气愈发沉重,“甚至连首都里的一些官员,都遭到了他们的暗杀。

就在三天前,负责东部粮草调配的大臣,在自家府邸的花园里被人毒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找到了一枚[漠鸢]组织的徽章。”

薇尔莉特闻言,下意识地握紧了金属义肢,指节发出细微的机械摩擦声。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这个新上任的首领,很危险。

接下来的路程中,我会更加警惕,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您。”

“光警惕我还不够。”

诺克缇莉丝摇了摇头,语气严肃,“说完了叛军的事情,该说说我们王室内部了。这宫里的水,比外面的更深。”

薇尔莉特微微蹙眉,认真地听着。

“我的父王,也就是现任国王,他一共有两位王后。”

诺克缇莉丝缓缓说道,“一位是我的母亲,现任王后,另一位是已经去世的前任王后。我的母亲育有三个孩子,分别是我的兄长维纳格王子,我,还有我的妹妹克拉芮蓓。

至于大王子、二王子、三公主和四公主,都是前任王后所生。”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我的大哥,也就是前任王后所生的大王子,在他二十岁那年,出门打猎时遭遇了野猪袭击。

那只野猪异常凶猛,不仅撞折了他的一只胳膊,还导致他下肢瘫痪。

大哥从小骄傲自负,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没过半年,他就选择了轻生,在自己的寝宫里上吊自杀了。”

“我的两个姐姐,三公主和四公主,在她们十六岁那年,就被父王安排了联姻,远嫁他国,这些年很少回来。”

诺克缇莉丝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现在留在王宫里的,除了我和克拉芮蓓,还有前任王后所生的二王子,以及我的亲兄长维纳格王子。”

“诺克缇莉丝公主殿下,”薇尔莉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王室成员的事情,和您的安全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诺克缇莉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因为我怀疑,我的这两位兄长,都有问题。

我不知道他们在暗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但我能肯定,他们都是潜在的危险。”

薇尔莉特愣住了:“殿下,您的意思是,他们会伤害您?”

“不,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

诺克缇莉丝摇了摇头,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我怀疑,他们真正想要伤害的,是我的父王母后。

甚至,是想要动摇整个王室的根基。”

“他们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家人?”薇尔莉特更加困惑了。

在她的认知里,家人应该是彼此守护的存在,就像霍金斯先生对她,就像基尔伯特少校对克洛莉丝小姐。

“家人?”

诺克缇莉丝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在权力与财富面前,所谓的亲情,有时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看着薇尔莉特困惑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个我并不确定,刚才所说的,都只是我的猜测。

但他们的行为,实在太过可疑,我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

我希望在我离开首都,前往莱顿之前,能够调查出一些线索。所以,这件事情,我需要拜托你。”

“拜托我?”

“没错。”

诺克缇莉丝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希望你在保护我的同时,帮我留意二王子和维纳格王子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行踪、他们接触的人、他们说过的话,只要有任何异常,都请你告诉我。”

“好的,我明白了。”

薇尔莉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保护公主的安全是她的任务,而留意可疑人员,本就是护卫的职责之一。

可就在这时,花羽的声音突然在薇尔莉特的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警惕:“薇尔莉特,我感觉不对劲。

她为什么一定要找你这个外人帮忙?

王宫里面应该有她信任的侍从或者护卫才对,为什么偏偏托付给你?你问问她。”

薇尔莉特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看向诺克缇莉丝,语气诚恳地问道:“殿下,王宫之中应该有您信任的人,为什么要拜托我这个外来者?”

诺克缇莉丝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与落寞:“信任?

在这座王宫里,要说真正能让我信任的人,恐怕只有我自己。”

她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排精致的书籍,语气低沉:“那些侍从和护卫,要么是贵族安插的眼线,要么是父王的心腹,他们的立场从来都不纯粹。

我的母后虽然疼爱我,可她也有自己的顾虑,很多事情,她不便插手。

克拉芮蓓还太小,心思单纯,我不能让她卷入这些危险的事情里。”

她转过身,看着薇尔莉特,眼神真诚:“而你,来自莱顿,与克罗斯蒂亚的任何势力都没有牵扯,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你唯一的目标,就是保护我的安全。我相信你,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也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花羽在薇尔莉特的肩头蹭了蹭,又继续在她脑海里说道:“这样说似乎有道理,但还是有点可疑。

你再问问她,她是怎么发现两位王子有问题的?具体是什么事情让她产生了怀疑?”

薇尔莉特听从了花羽的建议,再次开口问道:“殿下,您是怎么发现两位王子有问题的?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让您产生了这样的猜测吗?”

诺克缇莉丝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久远的往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悠远:“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异常。

毕竟,我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一起长大,表面上也算和睦。真正让我产生怀疑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十二岁那年。”她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回到了那个午后,“那天我趁着侍女不注意,偷偷溜出了自己的寝宫,想在王宫的花园里找些新奇的虫子。

王宫的花园很大,深处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平时很少有人去。

我躲在灌木丛后面,正专注地看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诺克缇莉丝的指尖微微蜷缩,像是又感受到了当时的紧张:“我好奇地拨开枝叶,就看到二王子站在一棵大树下,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很古怪的人。

那人裹着一件深色的斗篷,兜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

他们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听到几句。”

“二王子说‘教会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还提到了‘事成之后,……不会少’。”她一字一顿地复述着当年听到的只言片语,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凝重,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根本不懂‘教会’指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他们口中的‘事成’究竟是何事。

我只觉得偷偷听人说话不好,看了一会儿就悄悄溜走了。”

“可没过几天,就传来了大王子出事的消息。”

诺克缇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王子是前任王后唯一的儿子,也是当时最被父王看重的继承人。

他性格温和,待我们这些弟弟妹妹都很好。

可他偏偏就在那个时候,打猎时遭遇了‘意外’。

一开始我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只当是巧合。

可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片猎场是王室专用的,平时都有专人巡逻,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凶猛的野猪?而且偏偏就袭击了大王子?”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发生在前年。

我的亲兄长维纳格,也就是五王子,他平时性格沉稳,很少与人争执,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天我闲得无聊,想去他的寝宫找他玩个恶作剧,就趁着他的侍从不在,偷偷躲进了他卧室的衣柜里。”

“我刚躲好,就看到他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诺克缇莉丝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的表情很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焦虑。他快速地看完了信,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信纸扔进了火盆里,看着它烧成灰烬才罢休。

我当时从衣柜的缝隙里看到,他看完信后,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了白,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他很快就出去了,我好奇地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要去哪里。”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他竟然去了城中的一家隐蔽餐厅。

那家餐厅平时很少有王室成员光顾,可那天门口停了好几辆贵族的马车。

我躲在街角,看到他和几个穿着华贵的贵族一起走进了餐厅,那些人里有掌管财政的大臣,还有手握兵权的伯爵。

他们进去后就关紧了门,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暗中留意他们俩。”诺克缇莉丝的声音沉了下来,“我发现二王子经常私下与教会的人接触,而维纳格兄长则与几位手握重权的贵族来往密切。

他们表面上依旧和睦,可眼神里的疏离与算计,却越来越明显。

尤其是大王子去世后,二王子对王位的觊觎越来越不加掩饰,而维纳格兄长,看似依旧与世无争,可他与贵族们的频繁接触,实在太过可疑。”

薇尔莉特静静地听着,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茫然。

她能听懂公主说的每一件事,却无法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也不明白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两位王子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需要更加留意。

可趴在她肩头的花羽,却瞬间明白了过来。

小脑袋微微低垂,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凝重。

它在心里暗自感叹:原来如此。大王子的“意外”,恐怕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二王子为了争夺王位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教会很可能就是他的帮凶。

至于五王子维纳格,他看似与世无争,实则早已暗中与贵族勾结,恐怕也对王位虎视眈眈。

王室内部的权力争斗,叛军的步步紧逼,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新首领……

花羽轻轻抖了抖羽毛,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看来克罗斯蒂亚王国这一行,水真的深得很呢。

诺克缇莉丝看着薇尔莉特依旧茫然的表情,知道她可能还没完全理解其中的利害。她没有再多解释,只是语气郑重地叮嘱道:“总之,你记住,在这座王宫里,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

尤其是二王子和维纳格,他们的任何举动,哪怕是看似无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你都要记在心里,及时告诉我。”

“我明白了,殿下。”

薇尔莉特微微颔首,语气坚定,“我会时刻留意他们的动向,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您和克拉芮蓓公主。”

诺克缇莉丝看着她眼中纯粹的坚定,心中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安心。

或许,把这件事托付给这个外来的护卫,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少,她不会被王宫的利益纠葛所裹挟,也不会被任何人轻易收买。

她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金色的余晖洒在她冰蓝色的礼服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可她紫色的眼眸中,却依旧带着一丝凝重。

叛军的威胁,王室的内斗,还有那个看似疯狂的计划,每一件都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

这场注定充满荆棘的旅程,即将开始。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抵达莱顿,也不知道这个摇摇欲坠的王国能否重归平静。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国家,为了家人,也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她必须勇往直前。

薇尔莉特站在原地,看着公主的背影,握紧了手。

她虽然不懂那些复杂的阴谋与算计,但她知道自己的职责。

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会坚守承诺,用自己的力量,守护好眼前这位看似骄傲实则坚韧的公主。

花羽轻轻蹭了蹭薇尔莉特的脸颊,小声地叽叽喳喳了几句,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寝宫内的空气渐渐沉静下来,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以及远处隐约的钟声,在这暮色渐浓的王宫中,悄然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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