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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夜半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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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汉格尔斯克的老式公寓楼像一头搁浅在寒夜里的铁鲸,陡然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停电了。我,安娜·伊万诺夫娜,正困在浴室湿滑的瓷砖地上,冷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带来一阵阵战栗。霉味和下水道若有若无的腥气瞬间浓烈起来,缠绕着皮肤。不是第一次了,这栋建于苏联时期、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火柴盒”公寓,电路系统比我的祖母还要衰老脆弱。

“该死的!”我低声咒骂,摸索着浴巾胡乱裹住身体,跌跌撞撞摸向客厅。手机屏幕的光成了唯一救赎,惨白地照亮我惊恐的脸。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带着湿漉漉的水痕,艰难地找到那个维修App,发出紧急求助。平台响应倒快,冰冷的文字跳出来:“维修工已接单,正赶往您处。”

刚松了口气,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这栋死气沉沉的12号楼住户群。连续三条消息,带着鲜红的“紧急”标记,像三道血痕划破黑暗:

“监控警报!持刀男子强行闯入12号楼入口!保安未能拦截!目标明确进入本单元!”

“全体住户注意!紧锁门户!物业安保正逐层排查!重复,紧锁门户,切勿开门!”

紧随其后的,是一段几秒的监控视频。画面抖动、模糊,但足以看清:一个戴着压得很低的鸭舌帽、身穿深蓝色工装的身影,挥舞着一把狭长的尖刀,逼退了几名试图阻拦的保安,像一道不祥的蓝色闪电,一头扎进了前方黑洞洞的单元门。

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比浴室里的冷水更刺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维修工?接单才多久?物业办公室远在小区另一头的2号楼,就算飞,也不可能三分钟就抵达我这位于顶层的2702室!

就在这时,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缓慢,规律,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穿透单薄的铁门。

“您好,”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平台分配的上门维修。请开门。”

我的手,已经下意识地伸向门锁,悬在半空,僵住了。群里刺目的警告和那模糊却凶戾的蓝衣身影在我脑中疯狂闪烁。太快了!这速度快得毫无道理!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四肢。我屏住呼吸,赤着脚,悄无声息地退回客厅中央,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能汲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群里的回复。我的指尖颤抖着发出信息:“@楼管佩拉吉娅,2702!有个物业维修员正在我门口敲门!”

死水般的群瞬间炸开锅。

401:“圣母啊!不是说物业的人都没进楼吗?!”

1604:“千万别开!那个持刀闯岗的疯子呢?!”

2703:“呜呜呜…上帝保佑…我好害怕…”

楼管佩拉吉娅的头像终于跳动起来:“2702!别开门!坚持住!我这就带人上去!”

佩拉吉娅大姐!看到她的回复,那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丁点。这位五十多岁、总是板着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楼管,虽然严肃得像西伯利亚冻土,但为人极其认真负责。上次突发停水,是她把自己储存的饮用水分给我。她是这栋腐朽建筑里为数不多能让人感到一丝温度的存在。我决定装死,等待她的脚步声。

“嗡嗡嗡——”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显示:“秃头伊万”——我那刻薄的上司。催方案的!这该死的家伙!我手忙脚乱地挂断,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太迟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只余下我粗重的喘息和血液奔流的轰鸣。

“您好,”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贴着门缝,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故作礼貌的粘腻,“幸福小区物业上门维修,请开一下门。”那声音钻进耳朵,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又像是魔鬼在低语。

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涩发紧:“哦…物业?我没叫维修。你走错了。”谎言脱口而出。

门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长得像一个世纪。“我们都是平台统一接单,”声音再度传来,透着一丝固执,“显示就是2702。可能别人报错了。但麻烦您出来一下,签个回执单,公司流程才能走完。”他的语调平稳,却像冰冷的铁钩,试图把我从门后钩出去。

“太晚了!”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提高以掩饰恐惧,“明天!明天天亮我自己去物业签!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

“可是平台显示就是您这里…”他顿了顿,黑暗中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确定没问题吗?”这问题本身就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激起无数阴冷的涟漪。哪有维修工会如此执着地要求深夜签单?

“我没叫维修!”我咬紧牙关,豁出去了,“你再不走,我立刻投诉!”

“投诉”这个词似乎触动了他。门外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带着一种夸张的歉意:“抱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这就走!麻烦您明天一定记得去物业签回执!”话音未落,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门外重归寂静。

我像虚脱般靠在墙上,冷汗浸透了浴巾。结束了?他真的走了?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冰冷的猫眼。

外面一片浓稠的漆黑。声控灯熄灭了。

然而,一种冰冷的直觉像毒蛇般缠绕上来。不对劲。太安静了。这安静本身就像一张紧绷的网。就在这死寂中,一丝微弱、断续的旋律,幽灵般飘进了我的耳朵。

是电梯的“欢迎曲”——那首永远在12号楼电梯厢里反复播放、陈旧走调的《与圣者共安息》。它本该在无人使用时自动降回一层,像个沉睡的钢铁棺材。此刻,这哀乐的旋律却断断续续,顽固地在二十七层空旷的楼道里幽幽回荡。

这意味着电梯一直停在这一层。

有人用东西卡住了门,让它无法复位。那个“维修工”,根本没走!他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就潜伏在门外的黑暗里!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门外的声控灯“啪”地一声,骤然亮起!

惨白的光线瞬间充满了狭窄的视野。猫眼扭曲的视野里,一个影子被灯光投射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一个拉长、畸变的人影轮廓。影子的手中,紧握着一件细长的物体,末端尖锐,在灯光下拖曳出一道更浓重的阴影。

一把刀!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脏骤停。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猛地爆发出一声粗野的怒骂,夹杂着门轴不堪重负的呻吟!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混账玩意儿!半夜三更敲魂呐?!还让不让人睡了?!”

2701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了!一个庞大的身影摇晃着挤出门框。是阿列克谢,住在对面的醉鬼。他穿着件污渍斑斑、几乎被啤酒肚撑破的白色背心,下身是条松垮的睡裤,赤脚趿拉着破拖鞋,像一头刚从泥沼里爬出来的熊。浓烈的劣质伏特加气味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淹没了楼道。他醉眼惺忪,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朝着空荡荡的走廊破口大骂。

狂喜瞬间冲淡了恐惧!阿列克谢虽然是个混蛋,但他那身板顶得上两个普通人!那个维修工看起来并不魁梧!

几乎同时,靠近消防通道门那边的黑暗角落里,响起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那个“维修工”拎着他的大工具箱,像受惊的老鼠般迅速闪了出来,暴露在声控灯惨白的光晕下。他朝着阿列克谢的方向微微躬身,鸭舌帽压得更低,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油滑的歉意:“对不住,大哥!对不住!可能…可能我找错地方了!这就走!这就走!”

他语速飞快,转身的瞬间,身体似乎极其短暂地、不易察觉地朝向我2702房门的方向偏了一下。就在那一刹那,借着灯光的角度,我似乎捕捉到他嘴唇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但我脑中像被闪电劈中,清晰地“读”出了那无声的、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挤出的两个字:

**快逃!**

我的心猛地一沉。快逃?他在警告我?警告我什么?为什么?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紧闭的电梯门后。电梯运作的沉闷嗡鸣响起,下行指示箭头亮起。可他那转身前怪异的眼神和无声的警告,像冰冷的钩子,留在了我的脑子里。那眼神…浑浊,绝望,深处却似乎又燃烧着一点极其微弱的、求救般的火焰?不,一定是光线扭曲的错觉!一个持刀的闯入者!我用力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念头。

手机在汗湿的手心里震动了一下。是群消息。楼管佩拉吉娅大姐:“电梯停在楼上下不来!2702坚持住!我爬楼梯上来!”

爬二十七层?我心头一热,赶紧回复:“佩拉吉娅大姐!那人已经坐电梯下去了!您别急!”

“没事!楼下有保安!我先上去看看你!”佩拉吉娅大姐回复得斩钉截铁。

“好的!谢谢大姐!”我回复着,稍稍松了口气,但神经依旧紧绷。那个“维修工”的警告和闯入的视频像两块沉重的冰,压在心头。他到底是谁?目的何在?那句“快逃”…是对谁说的?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终于,楼道里传来了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踏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带着一种筋疲力尽的滞涩感,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二十七层楼梯间的门口。

佩拉吉娅大姐到了!

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几乎是小跑着冲到门边,手指急切地搭上了冰冷的门锁。我必须当面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个诡异的维修工,他那无声的警告…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我用力拉开了厚重的铁门。

“佩拉吉娅大——”

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楼梯口那片吞噬光线的浓重阴影中,佩拉吉娅大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轮廓在昏暗中模糊不清,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像破旧的风箱。她没有立刻回应我的呼唤,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责备我深夜开门。她只是…站着。

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流,裹挟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腥气,猛地从楼梯间汹涌灌入,直扑我的面门!

“安娜?”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怪异。她慢慢地,一步一步,从阴影里挪了出来,踏入2702门前那点可怜的声控灯光下。

灯光照亮了她的样子。

我的胃猛地抽搐起来。

她平时梳理得一丝不苟、盘得紧紧的发髻完全散了,灰白的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几绺发丝被暗红色的、半凝固的液体粘在一起。她的脸上挂着一个笑容,嘴角僵硬地向上扯着,脸颊的肌肉却不自然地抽搐,眼神空洞地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黑暗。那绝不是关心的笑容,更像是一张被无形的手强行拉扯出的、凝固的死亡面具。

更恐怖的是她的衣着。她身上竟然也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装外套!那外套异常宽大,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尺码,上面沾满了大片大片深褐色的污渍,湿漉漉的,在灯光下反射出粘腻的光。浓烈的腥臭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而她的脚下…我的目光惊恐地向下移动。

她每向前挪动一步,脚下就留下一个清晰、潮湿的脚印。那脚印的颜色…是深褐近黑的!粘稠的液体从鞋底渗出,在地面留下一条蜿蜒的、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楼梯间的黑暗中。

仿佛她刚刚从一片血池中跋涉而来。

“佩拉吉娅大姐…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本能地后退。

就在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瞬间,攥在左手里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一条新的私聊信息,来自2704的住户:

**“快回去!锁门!她鞋底全是血!右手一直背在后面…握着刀!她要杀你!!!”**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我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住佩拉吉娅大姐那始终藏在身后的右臂!宽大的、沾满血污的蓝色工装袖管下,那只手的位置果然显得异常僵硬、紧绷!

恐惧像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我甚至来不及思考2704为何能看到这一切,身体的本能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撞去!

“砰——!!!”

沉重的铁门在我和那张凝固的、挂着恐怖笑容的脸之间轰然关闭!金属门框剧烈地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在门锁“咔哒”落下的同一瞬间,一只沾满暗褐色污渍的手掌“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了门板外侧猫眼的位置!紧接着是疯狂的、野兽般的砸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

“安娜·伊万诺夫娜!!”佩拉吉娅大姐的声音在门外炸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变得尖利、扭曲,充满了狂暴的愤怒和一种非人的癫狂,“你跑什么?!开门!我爬了二十七层!二十七层啊!开门!!!”

门板在狂暴的捶打下剧烈地震颤着,灰尘簌簌落下。我背死死抵住门,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裂,用尽力气嘶喊回去:“我没事!大姐!那个人!那个维修工!我看着他坐电梯下去了!真的!”

门外的砸门声骤然停顿了一秒。死寂。只有她粗重得如同破风箱的喘息声,隔着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来。接着,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狂暴的尖叫,而是强行压抑着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急切和…诱惑?

“安娜…”她的胸腔剧烈起伏,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爬楼耗尽了所有力气,“快…快把门打开…有事情…必须告诉你…很急…”她用手掌又拍了两下门板,不再是砸,更像是催促,“不查清楚…我们整栋楼…活不过今晚的…听话…开门…让大姐看看你…”

活不过今晚?这荒谬的威胁让我脊背发凉。她喘着粗气,继续用那种哄骗的、令人作呕的语调说:“你吓坏了吧…小姑娘家…一个人…你父母上次来…还托我…多关照你…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她提到了我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这触碰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丝微弱的动摇瞬间掠过心头。父母确实每次来都千叮万嘱,塞给佩拉吉娅大姐一些礼物,请她多照顾独居在此的我…

也许…也许她真的只是被吓坏了?被那个闯入者?那身血衣…是搏斗留下的?那诡异的笑容…是过度惊吓后的僵硬?

然而,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2704的信息冰冷而清晰地浮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那丝愚蠢的动摇:

**“她在撒谎。右手。刀。”**

目光再次死死锁住猫眼外。佩拉吉娅大姐的左手徒劳地抓着门把手摇晃,身体却微微侧着,那该死的、沾满污渍的蓝色工装袖口下,她的右臂和右手,依旧顽固地、极力地隐藏在身后!那姿态绝非自然!2704的警告像警钟在脑中轰鸣!

“大姐!”我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我不会开门的!他就算回来,我会报警!立刻报警!”

“报警”两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门外的“人”。

疯狂砸门的手瞬间静止了。

透过模糊的猫眼,我看到佩拉吉娅大姐僵立在惨白的灯光下。她抬起那只没被血污完全覆盖的左手,狠狠地、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仿佛想擦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她的嘴唇飞快地翕动着,发出模糊不清的、梦呓般的低语。

我屏住呼吸,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试图捕捉那些破碎的音节。

“…不能…来不及了…”

“…都在看…眼睛…”

“…血…钥匙…”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音调却越来越诡异,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恐惧和…非人的空洞。接着,毫无预兆地,泪水——真正的、浑浊的泪水——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汹涌地流淌下来,冲开了脸上的污渍,留下蜿蜒的痕迹。

“安娜…”她突然哭喊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孩子般的绝望和巨大的恐惧,“有鬼啊!这栋楼里有鬼!它们…它们在游荡!”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像寒风中的枯叶,那只隐藏在身后的右手终于抽了出来!果然!一把沾着同样暗褐色污渍的弹簧刀,刀片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寒光!她惊恐地、神经质地用刀尖指向四周的黑暗虚空,瑟缩着,眼神涣散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让我看看!开门!让我看看那鬼是不是…是不是藏在你屋里了?!开门!开门啊!”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和赤裸裸的疯狂让我头皮炸裂!她不再要求我开门让她“看看我”,而是要进来看“鬼”!那柄刀的寒光彻底粉碎了任何幻想!

“不!你走开!”我尖叫着后退,远离那扇脆弱的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佩拉吉娅大姐的哭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戾的、毫无人性的嘶吼,“好啊!你以为关了门我就进不来了?!我这就回去!回去拿工具!非把你这个铁棺材砸开不可!你等着!等着!”

她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铁门上!

“哐!!!”

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紧接着又是一脚!

“哐!!!”

然后,她猛地转身,动作极其僵硬,不像是自主转身,更像是一具被无形的绳索突然拽向电梯方向的木偶。她的肩膀歪斜着,双腿以一种怪异的、不协调的姿势拖动,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看不见的荆棘上。那柄弹簧刀还紧紧地攥在右手里,随着她僵硬的步伐无力地晃荡着。

这毛骨悚然的一幕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她真的…还是佩拉吉娅大姐吗?那个被什么东西拖拽的姿势…那空洞的眼神…那沾血的刀…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是私聊,是连续的群消息提示音!一个陌生的头像(1502住户)建立了一个新的小群,群名冰冷直接:“27层紧急!”

成员:我(2702),2701(阿列克谢家),2703(那个高中女孩),2704。

1502的信息带着强烈的惊恐,瞬间刷屏:

“@所有人!2701!2702!2703!2704!你们在吗?!关好门!死都别开!!”

“我从我家猫眼看见的!那个穿蓝工装的维修工根本没走!他没坐电梯下去!他躲在15楼!现在电梯又动了!往上走了!往你们27楼去了!!!”

“他刚才在15楼楼梯间阴影里站着!像死人一样!现在动了!!”

2701(阿列克谢的妻子)的头像疯狂跳动,信息像子弹般射出:

“什么?!他不是走了吗?!保安呢?!不是说保安在追吗?!@楼管佩拉吉娅!佩拉吉娅!你在哪?!回话啊!!”

2703女孩的信息带着崩溃的哭腔,字句凌乱:

“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害怕…谁来救救我…妈妈…妈妈…”

2704的信息依旧冷静得可怕,像手术刀切割着混乱:

“报警。现在。”

2701(阿列克谢妻子)立刻反驳:“报警?!怎么说?!就说有人闯进来但没伤人?!警察来了能干嘛?!别添乱了!等物业处理!”

2701(阿列克谢?)也跳出来,语气烦躁:“妈的!我看那人也就鬼鬼祟祟点,大惊小怪什么!物业马上就到!”

看着这些信息,我只感到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等?等物业?佩拉吉娅大姐那副被附体般的模样还不够说明问题吗?!物业本身就有鬼!

“都闭嘴!”我颤抖着手指,几乎是吼着在群里打字,“我报警了!警察十分钟就到!所有人!锁好门!别出声!别信任何人!”发出信息的同时,我的拇指已经重重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呼叫键。

“这里是紧急服务。”接线员冷静的声音传来。

“阿尔汉格尔斯克!‘十月之星’小区12号楼2702!”我的声音嘶哑急促,语无伦次,“有人持刀闯进楼!伪装成维修工!楼管也疯了!拿着刀!他们都要杀人!在砸我的门!求你们快来人!快!”

“保持冷静,女士。锁好门,远离门后。位置已确认,巡逻车已在路上。不要挂断电话,随时告知情况…”接线员的声音是我此刻唯一的锚点。

“我锁门了!警察十分钟到!大家坚持住!”我在小群里发出信息,后背死死抵住门边冰凉的墙壁,试图汲取一点支撑的力量。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就在这时,楼道口的消防通道铁门,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哐啷——!!!”

像是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撞开!

我浑身剧震,像被无形的冰锥刺穿,猛地将眼睛死死贴回冰冷的猫眼。

声控灯应声而亮。

那个身影再次出现在二十七层的楼道里。

深蓝色的工装。压低的鸭舌帽。正是那个“维修工”!

他左手赫然握着那把在监控视频里见过的、狭长锋利的尖刀!右手则提着一把沉重得令人心寒的长柄螺丝刀,尖锐的头部闪着金属的冷光。之前那个大得离谱的工具箱不见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左右张望。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铁门,精准地锁定了2702!他迈开步子,径直朝我的房门走来!沉重的靴子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死神般清晰的“咚…咚…”声。

手机在汗湿的手心再次震动。我以为是警方的确认信息,绝望中低头一瞥。

是2703女孩的私聊。她的头像在疯狂闪烁。

点开。

“安娜姐姐…”她的信息带着巨大的惊恐和一种发现恐怖真相的颤抖,“…你…你没发现2701和2704…特别不对劲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什么意思?

“2701的大哥(阿列克谢)刚刚醉醺醺出来骂人,那个维修工拖着那么大的箱子,看起来很沉很吃力…可他‘走’的时候,箱子好像一下子就‘轻’了?他走得好快,像…像里面空了?…”

“2701的大姐(阿列克谢妻子),她为什么也反对报警?她老公可是唯一跟那个维修工面对面冲突过的人!正常不是该担心那疯子回头找她老公报仇吗?”

“还有2704…”女孩的信息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打出的字,每一个都像冰雹砸在我心上,“…姐姐,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了。2704…2704一直是空房!毛坯!根本没人住!那个业主儿子才十岁!根本不在本市!群里这个‘2704’…是谁?!是谁在跟你私聊?!”

“而且…刚才…刚才你开门去看佩拉吉娅大姐的时候…”2703的信息还在源源不断涌来,带着崩溃边缘的哭腔,“…我…我从我家猫眼…好像看到…看到你背后…你家里的阴影里…站着…站着…”

信息戛然而止。

最后的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我的视网膜,烙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站着一个…很高…很黑…的影子…”**

时间凝固了。

血液在血管里冻结成冰。

家…里?我猛地回头!身后,是客厅那片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和深邃的黑暗。沙发、餐桌的轮廓在窗外微弱的天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什么也没有?不…那角落…那片比别处更浓的阴影…是不是…动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带着陈腐灰尘气息的气流,无声地拂过我的后颈。

“咔哒…吱嘎…”

就在这心神俱裂的瞬间!

门锁孔的位置,传来一声无比清晰、无比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紧接着,是更用力的、缓慢的、带着探索意味的撬动!那柄长螺丝刀的尖端,正在门锁内部无情地搅动、试探!

“啊——!!!”我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门外,那持续不断的撬锁声猛地一顿。

然后,一张脸,一张扭曲的、狰狞的、充满了非人狂热的男人的脸,猛地贴在了猫眼上!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瞳孔几乎占据了整个猫眼凸透镜的视野,死死地“盯”着我!帽檐下,那张因亢奋而涨得通红的脸上,肌肉疯狂地抽搐着,嘴角咧开一个撕裂般的、极度张狂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

“开门!安娜·伊万诺夫娜!!”他嘶吼着,声音不再是之前的伪装,而是彻底撕破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混合着金属撬动的刺耳噪音,疯狂地撞击着门板和我的耳膜,“快给我开门!不然…”

螺丝刀猛地一旋,锁芯内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

“——不然整栋楼的活物!都得给你陪葬!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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