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盯着维杰·辛格签名的字迹，像在审视一件精心包装的劣质品。维杰这类精英，对达利特这种低种姓避之不及，连字迹都像裹着层无形的屏障——签名时特意加快速度，笔锋锐利得像要划开空气，仿佛与达利特沾染上半点关联，都是对自己精英身份的亵渎。
“种姓制度！”田毅嗤笑一声。没有达利特的支持，哪有印度总理曼莫汉·辛格的上位？那位总理曾公开直言，达利特在印度社会长期遭受特殊歧视，“不可接触制”是人类文明的污点，他也是首位公开承认并批判这种现象的印度高层。可如今看来，印度的精英阶层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阶层的壁垒明晃晃地横在那儿，反倒方便了田毅——老挝、缅甸种植的罂粟要流入，正需要这样的土壤：低种姓越多，贫困人口越密集，他们生活困窘，越容易被毒品诱惑，将其当作逃避现实的稻草；更重要的是，贫穷会让人豁出命，甘愿成为这条利益链条上的螺丝钉，保障庞大的毒品网络运转。
搞定了维杰，他父亲桑托什便是田毅布局里的关键一环。曼哈顿印度领事馆宴会厅内，田毅的百达翡丽表盘映着纱丽上的金线浮光，指尖掠过侍者托盘时，故意打翻了玛萨拉茶——褐红的茶渍在桑托什纯白的杜帕塔头巾上漫开，像一滩凝固的血。
“抱歉，把达利特共和党的白色战旗弄脏了。”田毅的英语里裹着点孟买俚语，低笑中带着挑衅，满意地看着老人瞳孔骤缩。这种从低种姓里拼杀出来的人，骨子里藏着挥之不去的自卑：既想往上爬，又渴望踩在人上，对付他们，就得用高维度的打压。
“您……田先生对印度文化很了解？”桑托什攥紧头巾，手背青筋暴起，却不敢发作。
“比你儿子懂。”田毅将一张镀金请柬塞进他口袋，封面的梵文婆罗门徽章在灯光下刺目，“比如，你儿子现在已经换了种‘血统’。”
桑托什·辛格，达利特贱民后代，家族祖辈以掏粪为生，如今是纽约出租车司机工会副主席，手里攥着3万移民选票，秘密身份则是达利特共和党东北区财务长。
田毅猛地扯开他的衣领，锁骨处那枚“达利特之鹰”刺青赫然暴露：“你家族需要灵魂重生，你儿子还需要‘活祭品’。亲爱的穆斯林教徒先生，我相信我们能合作得很愉快。”话音刚落，又慢条斯理地帮桑托什整理好衣领，轻轻拍了拍，仿佛刚才的粗暴从未发生。
“活祭品？”桑托什手中的《薄伽梵歌》经卷微微颤抖。
“呵呵！”田毅掏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系统屏幕突然浮现出古兰经文，“知道为什么穆斯林比贱民更团结吗？因为没文化的贱民，连信仰都抓不住。就像古兰经说的，‘我使某些人的心背离真理，因为他们不曾相信真理’。穆斯林，当然不能和贱民划上等号，你说呢？”
他按下怀表按钮，超声波混着苏菲派旋转舞的笛声在空气中震荡：“我需要人，你需要地位。毕竟都姓辛格，偏偏那位能当总理，你却……可惜，真是可惜啊。”
“就因为他是刹帝利……刹帝利！”笛声中，沾了大麻的桑托什瞳孔渐渐涣散。墙上投影突然亮起，幻象丛生：
- 左侧：维杰身着婆罗门白袍，昂首步入国会山；
- 右侧：达利特劳工在屠宰场被生生剥皮。
桑托什·辛格突然嘶吼：“安拉至大！好，我就把人都献给您！”
同一时间，维杰正抚摸着新鲜出炉的婆罗门族谱羊皮卷，而田毅给桑托什推过两份文件，标题赫然是【阴阳契约】：
● 明面：维杰律所获$500万注资
● 暗面：桑托什输送达利特劳工抵债，违约则摘取这些贱民的器官
“哈哈哈，你的选择很对……从此之后，我亲爱的桑托什先生，你家族也会一飞冲天。”田毅接过签好字的文件，手掌轻轻按在桑托什绣着梵文的披肩上，像是在赐福，又像是在施压。
桑托什离开后，田毅拉开窗帘，楼下人来人往，有人举着竞选标语高声呐喊。呵呵，没有历史积淀的国家，果然爱搞内耗。党争……不，他更喜欢“新梵天”这个说法。就让这个国家先从肤色开始变吧，只是不知道，最终会变成纯黑，还是深褐。
加利福尼亚州霍桑市，Solarcity光伏公司的地下室里，埃隆·里夫·马斯克指尖的激光笔划破黑暗，光束精准地钉在墙上“田毅”二字上。防弹玻璃外的大厅空无一人，只剩道琼斯指数屏的幽光，舔舐着他嘴角的冷笑：“我们这位黄皮肤合伙人，只用三天时间，就让先锋集团和贝莱德的人在华尔道夫酒店互泼红酒——还让两边都觉得，他是自己人。”
地下室深处的服务器阵列突然嗡鸣加剧，像是在应和马斯克掀开的情报。“他在复制我的生存算法——第一性原理。”马斯克的声音里带着点玩味，“把规则拆解到原子级，再重新组装成自己的武器库。”
情报分析师戴维森擦着冷汗递上平板：“田毅刚注册的‘丝绸之路’离岸公司，主要股东包括……”
马斯克划开股权架构图底层的“玫瑰纹章投资公司”，突然狂笑：“用奴隶控制超模的变态，居然和我用同款避税架构？”他把特斯拉和Spacex设在加利福尼亚洲，就是看中了这里的“随意雇佣”条款——雇主可无理由解雇员工，无需支付赔偿金，在他眼里，工人和奴隶没两样。
“知道为什么贵族恨我们吗？”马斯克将田毅的资料复印件塞进碎纸机，“那些蠢货还在玩过家家时，我们已经拆穿了：所有规则，都是可编程的漏洞。”
安全主管雷克斯启动投影，田毅在哥大演讲的影像被AI拆解成骨骼肌肉动态图：“他的微表情显示……”
马斯克突然按下暂停键，放大田毅右手小拇指的轻微抽搐：“看来他最近压力不小，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了，和我一样。”他从冷藏柜里抽出两支肾上腺素注射器——最近Spacex火箭爆炸时，他也犯过同样的心律失常。针尖扎进静脉的瞬间，雷克斯喉结滚动：“要不要……”
“不，好不容易遇见个同频的‘伙伴’。”马斯克将一枚加密芯片拍进他掌心，“把这份‘太阳城计划’专利书送给他——当作见面礼。”
地下室穹顶的古老钟表敲响22:00，马斯克突然割破手指，在《纽约时报》头版（上面报道着他第三次火箭发射失败）按下血指印：“纽约……该去见见我这位亲爱的‘伙伴’了。”
钢门轰然开启，田毅的身影被通道红光拉成扭曲的长影。服务器一米之内，共振嗡鸣不止，连地下室的砖块，都在次声波中簌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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