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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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三一同归(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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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废品站,铁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阿竹蹲在堆成山的旧家电里,指尖刚触到那台生锈的微波炉,金属表面突然渗出细密的银线,顺着他的指缝钻进皮肤。他猛地缩回手,却见掌心里浮着片流动的金属网,像块活着的锡纸。

“又犯病了?”隔壁帐篷里传来老刀的咳嗽声。这个瘸腿的老头正用磁铁在废铁堆里扒拉,假肢在铁皮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跟你说过别碰带锈的东西,你那破血见了铁就发疯。”

阿竹没应声,攥紧拳头把金属网逼回掌心。这毛病是半年前发现的——自从被父母丢在废品站那天起,他的血就变得能吃金属,指尖划过的铁制品会像糖块般融化,在皮肤下游成银色的河。

“今天收了个好东西。”老刀拖着个半人高的铁柜过来,柜门上的铜锁锈得死死的。“买家说里面有民国的邮票,开了给你换半个月的馒头。”

阿竹伸手按在铜锁上,温热的金属感顺着指尖爬上来。他盯着锁孔里的锈迹,默数到三,掌心里的银线突然暴涨,像群受惊的银鱼钻进锁芯。只听“咔嗒”一声,铜锁像块被泡软的饼干,化作滩银光流进他的手腕。

铁柜里果然躺着本牛皮相册,泛黄的纸页上,穿军装的男人搂着旗袍女人站在老宅前,背景里的石榴树正开得热闹。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是褪色的毛笔字:“吾儿阿竹,见字如面,父藏于铜柜的‘异宝’,需待血脉觉醒时取用,切记莫让外人知晓……”

阿竹的指尖突然刺痛,相册封面的铜扣“嗡”地炸开,化作道银箭射进他的眉心。眼前瞬间炸开片血色——他看见穿军装的男人被绑在刑架上,胸口的血滴在块黑色的玉佩上,玉佩突然裂开,钻进男人的血脉;看见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狂奔,身后的追兵举着枪,子弹擦过脸颊时,襁褓里突然飞出片金属网挡住了弹道;看见老刀年轻时穿着同样的军装,把块温热的金属塞进母亲手里,说“这是军长的血脉,得护好”。

“醒了?”老刀的脸在眼前放大,手里端着碗浑浊的水。“刚才你直挺挺倒下去,吓老子一跳。”

阿竹摸向眉心,那里平平无奇,可皮肤下像埋了块烙铁。他把相册塞进怀里,突然注意到老刀的假肢——金属关节处刻着朵极小的石榴花,和相册里老宅前的石榴树一模一样。

“这假肢……”

老刀猛地把裤腿放下:“捡的。”他转身往帐篷外走,瘸腿的动作在月光下划出怪异的弧线,像只受伤的狼。

后半夜,阿竹被金属摩擦的声音吵醒。他扒开帐篷缝,看见老刀蹲在废铁堆前,假肢的关节处渗出银光,正把堆生锈的铁钉熔成条银链。链上串着七颗金属珠,每颗珠子里都嵌着片指甲盖大的照片,有穿军装的男人,有旗袍女人,还有个婴儿的侧脸。

“这是‘血契’。”老刀突然开口,没回头。“你爹是‘熔金师’,能把血脉里的异能耗进金属里。当年他藏在铜柜里的,是枚‘锁龙钉’,能镇住觉醒的异能,也能……”

“也能杀了我?”阿竹想起血色里的刑架。

老刀把银链扔过来:“能护你。你娘把一半异能封在你血脉里,另一半藏在我这假肢里。现在你觉醒了,那些人该找来了。”

银链刚碰到皮肤,七颗金属珠突然炸开,化作七个模糊的人影——是照片里的人,穿着同样的军装,手里都握着把银色的刀。“这是‘影卫’,”老刀的声音发哑,“你爹当年的部下,死后被他封进金属里,能护你三次。”

话音未落,废品站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两道光柱刺破黑暗,照在堆成山的废铁上,反射出冷硬的光。老刀猛地拽起阿竹:“进地道!”他扯开墙角的铁板,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顺着铁轨走,到三号仓库找老陈,他会给你‘锁龙钉’。”

阿竹钻进地道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炸裂的巨响。他回头看见老刀的假肢突然爆开,化作道银色的巨网罩向冲进来的黑衣人,而老刀本人,则像片落叶般被乱枪打穿,胸口渗出的血在月光下竟泛着银光。

“记住!异能是血脉,不是凶器!”老刀的喊声混着枪声传来,越来越远。

地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阿竹摸着冰冷的铁轨往前爬,掌心的银线顺着铁轨蔓延,像在给前路探路。他想起老刀胸口的血,想起母亲狂奔的背影,突然明白那不是普通的异能——是代代相传的枷锁,也是刻进骨血的守护。

爬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微光。阿竹钻出地道,发现自己站在座废弃的火车站台,锈迹斑斑的站牌上写着“三号仓库”。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混着淡淡的檀香。

他推开门,看见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正坐在竹椅上喝茶,手里把玩着枚铜制的印章,印章上的石榴花和老刀假肢上的一模一样。老头抬头时,阿竹看见他左眼是浑浊的白,右眼却亮得惊人,像藏着团火。

“你爹的‘熔金术’,传到你这代变味了。”老头往茶杯里续水,“他能熔金,你却能吞铁,倒像是你娘的‘噬铁脉’。”

阿竹摸向怀里的相册:“老刀……”

“死了。”老头把枚黑色的钉子推过来,钉子的纹路像条盘着的龙。“这是‘锁龙钉’,能封异能,也能让你看见血脉里的东西。但用一次,折十年寿。”

钉子刚碰到桌面,仓库的玻璃窗突然炸裂。阿竹看见七个黑衣人站在月光下,每人手里都举着把银色的枪,枪口对准了他。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左眼是道狰狞的疤痕,右眼竟和老头的右眼一样,亮得像团火。

“陈先生,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把‘钥匙’交出来,留你全尸。”

老头慢慢站起身,手里的铜印突然炸开,化作七枚铜钱飞向黑衣人。“阿竹,用钉子!”他的左眼流出黑血,“看清楚他们的脸——都是你爹当年的部下,被‘蚀骨毒’控制了!”

阿竹抓起锁龙钉往眉心按去,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血色里,他看见七个黑衣人被绑在刑架上,胸口插着同样的银色管子,管子另一头连着个戴面具的男人,正把黑色的毒液输进他们的血管。

“他们的影卫被污染了!”老头的声音在颤抖,铜钱在他掌心化作把银色的剑,“砍断他们脖子上的银链!”

阿竹的掌心突然飞出七道银线,像七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斩断了黑衣人的项链。银链落地的瞬间,七个黑衣人突然惨叫着跪倒在地,皮肤下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成条扭曲的蛇。

为首的男人突然大笑:“不愧是‘熔金师’的种。”他撕开衣领,露出胸口的黑色纹身——是朵倒开的石榴花,花瓣里嵌着七根银色的针。“你爹当年没杀干净我们,现在,该你偿命了。”

他的右手突然化作把银色的刀,刀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阿竹看见最上面的是“老刀”,下面是七个影卫的名字,最底下的,是空的,只刻着道横线。

“这是‘镇魂刀’,”男人的刀指向阿竹,“每杀一个异能者,就能记一个名字,记满七个,就能……”

“就能变成你主子的傀儡。”老头突然挡在阿竹身前,银色的剑抵在自己胸口,“阿竹,看清楚——这才是‘熔金术’!”

他猛地刺穿自己的心脏,黑血溅在阿竹脸上。阿竹看见老头的血里浮出无数银色的光点,像群萤火虫,飞进他的掌心。他的指尖突然变得滚烫,锁龙钉自动钻进他的血脉,所有的银线在这一刻暴涨,化作条银色的龙,盘旋着冲向男人。

男人的刀被龙尾扫飞,胸口的纹身突然炸开,黑色的毒液喷溅而出。阿竹听见他最后喊的是“主人,我尽力了”,声音里带着解脱。

仓库里静下来,只剩下铜钱落地的叮当声。老头倒在地上,胸口的血渐渐变成银色,在地上拼出朵完整的石榴花。“告诉你娘……我没守住她的嘱托……”他的右眼最后看了眼阿竹,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彻底失去了光彩。

阿竹蹲下来,发现老头的左手紧紧攥着张照片——是相册里那对男女和七个影卫的合影,背后写着行字:“吾等以血为契,护少主周全,直至石榴花开满老宅。”

天快亮时,阿竹在仓库的暗格里找到了个铁盒子。盒子里是本泛黄的日记,是母亲写的:“阿竹,若你看到这日记,说明他们还是找来了。你爹的异能来自祖传的‘熔金血脉’,而我,是‘噬铁族’的最后一人。我们的结合,本就是禁忌……”

日记里夹着张地图,标注着老宅的位置,就在三十里外的石榴镇。地图背面画着朵石榴花,花心处写着“钥匙在锁龙钉里”。

阿竹把锁龙钉握在掌心,钉子的纹路突然变了,化作串密码。他想起老刀的银链,想起老头的铜钱,突然明白——所谓的钥匙,就是血脉里的记忆,是那些用生命守护他的人,刻在金属里的念想。

他把老头和老刀的尸体拖进地道,用废铁封死入口,就像他们当年藏起秘密那样。然后他捡起地上的镇魂刀,刀身的名字里,“老刀”的名字已经淡了,下面的七个名字却亮了起来,最底下的横线处,慢慢浮现出他的名字——阿竹。

“我不是钥匙。”阿竹对着刀身轻声说,掌心的银线缠绕上刀身,把自己的名字刻得更深。“我是要找回他们的人。”

他把相册和日记塞进背包,抓起地上的银链揣进怀里。仓库外,天已经蒙蒙亮,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像在催促他上路。阿竹走出仓库,沿着铁轨往石榴镇的方向走,掌心的银线顺着铁轨蔓延,在晨光里闪着淡淡的光,像条永远不会断的路。

他知道,那些戴面具的人还在,那些被污染的影卫还没清干净,母亲的下落也还是个谜。但他不再害怕——老刀的银链在怀里发烫,老头的铜钱在口袋里轻响,刀身的名字在阳光下泛着光,这些都是刻进金属里的守护,是流在血脉里的勇气。

铁轨尽头,石榴镇的轮廓在晨雾里若隐若现。阿竹仿佛看见老宅前的石榴树开花了,红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片永远不会干涸的血,映着他走向真相的背影。而他掌心的银线,正顺着铁轨,一点点织成张巨大的网,网住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秘密,也网住那些用生命守护他的,未曾谋面的亲人。

石榴镇的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阿竹踩着青灰色的砖缝往里走,掌心的镇魂刀微微发烫。镇子入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石榴镇\"三个字被虫蛀得斑驳,边缘却缠着圈细密的银线——是\"熔金术\"的手法,有人用异能加固过这块牌子。

\"新来的?\"卖早点的大婶探出头,竹篮里的油条冒着热气。\"看你面生,是来寻亲的?\"

阿竹攥紧背包带,指缝里渗出的银线悄悄缠上大婶的竹篮。篮子的竹条里嵌着极细的铜丝,编出朵迷你的石榴花,和老刀假肢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找座老宅,院里有棵大石榴树。\"

大婶的手顿了顿,往他碗里多搁了勺辣椒油:\"顺着石板路走到头,红漆门的就是。不过那宅子闹鬼,十年前起了场大火,之后就没人敢靠近了。\"她压低声音,\"有人说夜里能看见穿军装的影子在院里走,手里还提着盏铜灯。\"

阿竹咬了口油条,热辣的滋味刺得喉咙发紧。他看见大婶围裙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银链,链坠是枚铜制的五角星,和\"影卫\"身上的军装徽章一模一样。

付账时,他故意把硬币放在竹篮里。硬币碰到铜丝的瞬间,大婶的眼睛闪过丝银光。\"小心穿黑风衣的人,\"她接过硬币时飞快地说,\"他们上个月来镇上问过老宅的事,手里拿着张年轻人的照片,和你......\"

话音未落,街角传来皮鞋踩石板的声响。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慢悠悠走过来,左手戴着只黑色皮手套,右手把玩着枚银色的硬币,硬币在指尖化作把微型的刀。

阿竹低头喝豆浆,眼角的余光看见男人风衣的领口露出半截银链,链坠是朵倒开的石榴花——和被他杀死的黑衣人胸口的纹身一样。

\"打听个地方。\"男人站在早点摊前,硬币在掌心转得飞快。\"红漆门的老宅怎么走?\"

大婶往阿竹身后挪了半步:\"早拆了。\"

男人突然笑了,露出颗银牙:\"我刚在镇口看见块木牌,上面的银线还是热的呢。\"他的硬币突然停在指尖,刀尖指向阿竹的后背,\"这位小兄弟,你的背包里......是不是有本牛皮相册?\"

阿竹猛地掀翻桌子,滚烫的豆浆泼向男人的脸。他借着混乱往石板路尽头跑,镇魂刀在掌心化作把银匕首,身后传来金属炸裂的脆响——是大婶的竹篮炸开了,无数铜丝飞向男人,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影卫!\"阿竹回头看见大婶的身体化作无数铜屑,在空中拼出个穿军装的剪影,手里举着把竹制的刀。这是第八个影卫,藏在卖早点的大婶身体里。

红漆门的老宅果然在石板路尽头,院墙塌了大半,断壁残垣间立着棵半枯的石榴树,树干上缠着圈生锈的铁链,链锁是枚巨大的铜制锁龙钉,和老陈给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锈得更厉害。

阿竹翻过断墙时,铁链突然\"哐当\"作响,铜锁上的龙纹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游动。他把掌心的锁龙钉按在铜锁上,两钉相触的瞬间,老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露出院里的景象——正屋的梁上挂着盏铜灯,灯芯还亮着,照得地上的灰烬泛着银光。

屋里传来翻东西的声响。阿竹握紧匕首摸进去,看见个穿灰布衫的老头正蹲在地上,用根铜针在灰烬里扒拉,针尾缠着圈银线,编出\"熔金师\"三个字的篆体。

\"你爹的笔记藏在砖缝里。\"老头头也不抬,铜针突然指向东墙。\"第三块砖是空的,里面有他给你的信。\"

阿竹摸向东墙,指尖刚触到砖块,整面墙突然裂开,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铁盒子,盒盖上的石榴花图案里嵌着七颗铜钉,排列的位置和\"影卫\"银链上的金属珠一模一样。

\"别碰!\"老头突然扑过来按住他的手,铜针在盒盖上划出道银线。\"里面有'蚀骨毒',你爹当年用自己的血封着,只有'噬铁脉'能打开,但......\"

\"但会被毒液反噬?\"阿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噬铁族的血能克金属,却怕蚀骨毒,那是用我们的骨粉炼制的。\"

老头突然扯开灰布衫,胸口的皮肤上嵌着块铜制的护心镜,镜面上刻着张全家福——是相册里的男人女人,抱着个婴儿站在石榴树下,旁边站着七个穿军装的人,最后排的角落里,是年轻时的老刀和卖早点的大婶。

\"我是你爹的副官,\"老头的声音发颤,\"当年大火里我没走,守着这宅子等你。你娘把半瓶'清骨露'藏在石榴树的树洞里,能解蚀骨毒,但得用你的血......\"

院墙外突然传来铁链断裂的声响。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断墙缺口,手里拎着半截生锈的铁链,链锁上的铜龙正在他掌心慢慢融化。\"找到你们了。\"他的黑手套裂开道缝,露出只金属的手,指关节处嵌着七颗黑色的珠子,\"我这'蚀骨爪',可是用八个影卫的骨头做的。\"

老头突然把铜护心镜按在阿竹胸口:\"去树洞!\"他抓起地上的铜针冲向男人,铜针在掌心化作杆长枪,枪头刻着\"忠\"字,\"我这把'镇魂枪',等了十年才敢见血!\"

阿竹扑到石榴树下,指尖的银线钻进树洞。树洞里果然藏着个青花瓷瓶,瓶塞是用银线缠的,上面刻着母亲的名字。他拔开塞子的瞬间,听见老头的惨叫——男人的金属手穿透了他的胸膛,黑色的毒液顺着伤口蔓延,把整个人变成尊黑色的雕像。

\"第八个。\"男人舔了舔指尖的毒液,金属手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还差最后一个影卫,我的'蚀骨爪'就能大成了。\"

阿竹把瓷瓶里的清骨露倒在掌心,冰凉的液体碰到皮肤,立刻化作银色的雾气钻进血脉。他听见骨头缝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融化——是母亲封在他血脉里的异能,正在被清骨露唤醒。

\"你娘的'噬铁脉'果然厉害。\"男人步步逼近,金属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惜她当年不肯归顺'蚀骨盟',非要带着你爹的种跑,不然也不会被......\"

\"被你们做成了毒液?\"阿竹突然笑了,掌心的银线暴涨,缠上旁边的石榴树。半枯的树干突然渗出红色的汁液,顺着银线流进他的血管,树洞里的铜制容器\"哐当\"落地,里面装着堆灰白色的粉末——是母亲的骨灰,混着没用完的清骨露。

\"你爹把你娘的骨灰封在树里,用'熔金术'养了十年。\"男人的金属手突然剧烈颤抖,\"现在你把她的骨粉融进血脉,是想......\"

\"是想让你尝尝被蚀骨的滋味!\"阿竹的身体突然爆发出银色的光,整个人化作道银箭冲向男人。镇魂刀在他手中变成把巨大的剑,剑身刻满了名字——老刀、老陈、卖早点的大婶、副官老头......还有七个影卫的名字,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剑刃。

男人的金属手刚碰到剑刃,就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色的毒液顺着剑身爬上来,却被剑上的名字挡住,每个名字都亮起银光,把毒液烧成白色的烟。\"不可能!\"他的黑风衣突然炸开,露出胸口的倒石榴花纹身,纹身里的七根银针正在融化,\"蚀骨盟的盟主说过,没人能同时驾驭熔金术和噬铁脉......\"

\"他没说过母亲的骨灰能净化毒液,对吧?\"阿竹的剑刺穿男人的胸口,看见他的心脏是颗黑色的晶石,里面嵌着张女人的照片——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穿着旗袍站在石榴树下,笑容比花还艳。

男人在倒下前突然大笑:\"盟主就在老宅的地窖里,他等着你......等着你用血脉打开'锁龙棺'......\"

阿竹拔出剑时,男人的身体化作堆黑色的粉末,只留下那只金属手,手心里刻着行极小的字:\"吾女阿秀,蚀骨盟实验体73号。\"

阿竹的手突然剧烈颤抖。阿秀是母亲的名字,日记里写着她的小名叫阿秀。

副官老头的尸体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铜护心镜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阿竹把镜子翻过来,背面刻着行字:\"地窖入口在石榴树的第三根枝桠下,用锁龙钉开锁。\"

他爬上半枯的石榴树,第三根枝桠果然是空的,里面藏着把铜制的钥匙,钥匙柄是朵绽放的石榴花。树下的泥土里,那只金属手正在慢慢融化,黑色的粉末中露出枚银质的徽章,上面刻着\"蚀骨盟第七分部\"。

挖开树下的泥土,露出块青石板,石板上的锁孔正是锁龙钉的形状。阿竹把掌心的锁龙钉按进去,整棵石榴树突然剧烈摇晃,断壁残垣间响起铁链拖动的声响,地面裂开道丈宽的口子,露出座往下延伸的石阶,阶壁上嵌着盏盏铜灯,灯芯全是用银线做的,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走下石阶时,镇魂刀在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他前方有危险。阿竹数着台阶,一共七十七级,对应着母亲日记里写的\"七七四十九天的囚禁\"——她当年被蚀骨盟抓去,在地窖里被关了四十九天,才被老刀救出来。

地窖的尽头是扇巨大的铁门,门上用银线和铜丝编着幅复杂的图案——左边是熔金师的族徽,右边是噬铁族的图腾,中间是把锁,锁芯是个婴儿的轮廓,正是阿竹自己的模样。

\"来了。\"铁门后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在摩擦。\"我等了你十七年,阿竹。\"

阿竹握紧镇魂刀,银线顺着刀柄爬上手背,在皮肤下织成层防护网。\"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啊。\"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爹的父亲,阿秀的公公。当年就是我把'熔金血脉'传给你爹的,也是我......把你娘送进蚀骨盟的。\"

铁门突然缓缓打开,里面亮得刺眼。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坐在张巨大的金属椅上,全身插满了银色的管子,管子连接着身后的座水晶棺,棺里躺着个女人,穿着和照片里一样的旗袍,面容栩栩如生,正是母亲阿秀。

老头的左手是只金属义肢,和老刀的假肢同款,只是更精致,指尖能化作各种微型工具。\"你娘没告诉你吧?\"他的金属手指向水晶棺,\"她的噬铁脉是我用药物催发的,你爹的熔金术也是我改良的,你们一家,都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

阿竹的银线突然失控,在掌心结成张网。他看见老头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日记,封皮和母亲的日记本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实验日志第七十三号\"。

\"锁龙棺里藏着蚀骨盟的终极秘密,\"老头的金属手突然化作把银刀,\"需要同时有熔金术和噬铁脉的人才能打开。你爹不肯合作,被我做成了'锁龙钉';你娘宁死不从,被我封在水晶棺里,用她的血脉滋养棺中的秘密;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好孙子。\"

水晶棺突然发出嗡鸣,棺盖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痛苦的人脸,都是被蚀骨盟囚禁的异能者。\"这里面是所有被捕获的异能者的灵魂,\"老头的声音变得狂热,\"只要吸收了他们,我就能成为最强的异能者,统治整个异能界!\"

阿竹突然笑了,银线在他掌心化作把钥匙,插进自己的胸口——那里是母亲封给他的另一半异能,也是老头说的\"钥匙\"。\"你知道为什么影卫们宁愿变成金属,也要护着我吗?\"

他猛地拔出钥匙,胸口喷出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银色的,在空中化作条巨大的龙,龙鳞是由无数细小的金属片组成的,每片金属片上都刻着个名字。\"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实验品,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他们的异能不是用来统治世界的,是用来守护的!\"

银色的龙冲向水晶棺,老头的金属手刚碰到龙身就被融化。他尖叫着拽起身后的管子,试图吸收棺中的黑雾,却被黑雾里的人脸撕碎了白大褂,露出胸口的倒石榴花纹身——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大,纹身上嵌着的,是父亲的头骨碎片。

\"你爹的骨头真硬啊,\"老头在龙爪下挣扎,\"烧了七天七夜才烧成灰,我把他的骨灰嵌进纹身,就是为了让他看着我......\"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就被银色的龙吞噬了。水晶棺在龙的触碰下慢慢打开,里面没有黑雾,只有本泛黄的相册,和阿竹怀里的那本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本。

第二本相册里,是爷爷年轻时的照片——穿着军装,站在父亲和母亲中间,笑得慈祥。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是父亲的字迹:\"爹被蚀骨毒控制了,他不是故意的。若阿竹看到这字条,别恨他,把他和娘葬在一起,在石榴树下。\"

水晶棺彻底打开后,母亲的身体渐渐化作银色的光,在空中和父亲的\"锁龙钉\"、爷爷的金属手、老刀的假肢融合在一起,最后变成棵小小的石榴树苗,落在阿竹的掌心。

地窖开始剧烈摇晃,头顶落下碎石。阿竹抓起两本相册和石榴树苗,跟着银色的龙冲出地窖。爬回地面时,整座老宅突然坍塌,在尘土飞扬中,那棵半枯的石榴树竟抽出了新芽,在阳光下泛着嫩绿的光。

镇外传来警笛声,阿竹知道是影卫们在镇子入口制造了动静,为他争取时间。他把石榴树苗栽在老宅的废墟上,用掌心的银线给它浇水,树苗立刻长得枝繁叶茂,转眼间就结出满树的红石榴,每个石榴里都嵌着枚小小的银钥匙。

离开镇子时,他把镇魂刀插在石榴树下,刀身的名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卖早点的大婶竹篮里的铜丝、副官老头的铜护心镜、老刀的假肢碎片,都自动飞来缠在刀身上,慢慢化作棵金属的石榴树,守护着树下的新苗。

走到镇口时,阿竹回头望去,看见废墟上的石榴树开满了红花,像片燃烧的火焰。穿黑风衣的人还会来,蚀骨盟的余党也没肃清,爷爷说的终极秘密还藏在某个地方,但他不再害怕。

背包里的相册里,母亲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阿竹摸出那枚铜制的五角星,轻轻放在唇边,银线顺着他的呼吸,在空气中织出朵小小的石榴花。

他沿着石板路慢慢走出镇子,掌心的石榴树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母亲在轻声哼唱着童谣。远处的火车又鸣笛了,这次是在等他上车,去往有更多秘密的地方,去往需要他用异能守护的地方。

风吹过刚抽芽的石榴树,满树的红花开得更艳了,树下的镇魂刀轻轻震动,刀身的名字又多了两个——爷爷和母亲的名字,刻在最顶端,像两朵永远绽放的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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