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这做鱼干生意也太容易了吧?一千多斤鱼干这就卖出去了。”阿财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手里轻轻挥着鞭子,时不时落在毛驴身上,“这一趟,咱们应该赚了不少吧。”
陈业峰靠在微微晃动的麻袋上,嘴角带着笑意,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一天的收获。
孙老板那里是稳定的大头,车队司机们是意外开拓的销售渠道,再加上零散销给饭店和供销社的,这一千多斤鱼干几乎销售一空,刨去成本,净赚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多。
他掂量着怀里那个鼓囊囊的钱包,收获满满。
“嗯,还可以。”陈业峰望着街道上的店铺,沉声说,“不过,这还只是开始。咱们得趁热打铁,把路子走稳了。走,趁着日杂市场还没关门,赶紧把要买的东西置办齐。”
“等下要是有时间,咱们去信用社把钱了。”
五叔的分成自然要给他,让他自己存到信用社比较好,存个活期的,用钱的话去取就行了。
两人驾着车,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县城边缘的日杂批发市场。
市场里人头攒动,快要下市了,不少摊主都在吆喝着处理最后的货品。
陈业峰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事先想好的物资,像食盐、火柴、煤油、针线、布头、便宜的糖果、还有一些常用的药品如万金油、止痛片等。
他自己也计划买一些结实的渔网线、铅坠、鱼钩等修补渔具的材料,以及一些岛上稀缺的种子,比如耐储存的南瓜、冬瓜种子。
陈业峰精打细算,一边对比着价格,一边跟摊主们讨价还价。
阿财则负责搬运和看管货物。
很快,空出来的驴车又被各种物资填满了,但这些都是岛上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转手出去也能赚上一笔。
陈业峰看着这些物资,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要是全部卖出去,来回的油钱和辛苦费也就赚出来了,还能方便大家,一举两得。
他原本还计划再去一趟石康镇购买灯捕装置的材料。
但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深蓝色的暮霭开始笼罩四野。
想着从石康镇回村还有一段不近的路,夜间行路毕竟不安全,立马就放弃了。
看来只有明天再去一趟了。
正好他们也得去镇上信用社存钱,明天把事办好,就回岛上去了。
他叹了口气,心道:“看来灯捕的事情只能再往后放一放了,先回家,明天再说。”
驴车再次上路,朝着小渔村的方向行去。
天色迅速暗淡下来,海面上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像轻纱般笼罩着海岸线,让夜晚的村庄显得有几分朦胧和静谧。
然而,这份静谧在他们进入村子后被打破了。
村子里似乎与往日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躁动。
往常这个时间,村民们大多已经在家中生火做饭,或者早早歇下,路上行人稀少。
可今天,却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在巷口、院门前,交头接耳,神情各异,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纯粹的看热闹。
隐约间,陈业峰听到几个关键词飘进耳朵里——“捉奸”、“不要脸”、“浸猪笼”……
他和阿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难道村里出大事了?
他们按捺住好奇,先把驴车赶到二伯家归还再说。
刚走进二伯家的院门,就感觉到一股低压气氛。
二伯母正坐在灶膛前,心不在焉地往灶里添着柴火,见到他们回来,也只是勉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二嫂,村里这是咋了?出啥事了?”阿财心直口快,直接问道。
二伯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鄙夷和担忧的神情:“哎哟,可不得了了!是业伟家出事了!”
“阿伟哥?”陈业峰一愣,陈业伟是他的二堂哥,大伯家的二儿子。“他出什么事了?”
二伯母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闻的急切:“他老婆,那个不安分的柳玉眉,跟村东头的袁大兵搞破鞋!今天下午,被你们大伯母当场堵在家里了。”
“什么?!”陈业峰和阿财都吃了一惊。
陈业峰吃惊是因为这事竟然自己捅出来了,他都没有说出去,之前他就知道这事。
而阿财吃惊,是完全真吃惊。
阿财怎么都没有想伙有一腿。
袁大兵仗着以前大哥是生产队的大队长,有点横行霸道。
现在他大哥袁大军被抓了,村里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可不是嘛…”二伯母打开了话匣子,“今天下午,你们大伯母本来去邻村走亲戚,回来得早了些。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头动静不对。业伟那两个小的,就在院子里玩泥巴,浑身脏得跟泥猴似的也没人管。屋里头……唉,那声音……大伯母当时就气疯了,一脚踹开门,结果就看到那对不要脸的,光溜溜地滚在床上。”
二伯母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她接着说,当时场面就炸了锅。
大伯母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没头没脑地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
柳玉眉起初是吓傻了,随后见事情败露,竟然也豁出去了,不仅不认错,反而跟大伯母对骂起来。
“最可气的是,”二伯母愤愤道,“那柳眉见瞒不住了,竟然鱼死网破,当着闻讯赶来的邻居们的面,嚷嚷说业伟也不是好东西,在外面跟着人干走私。说业伟能往家里拿钱,都是走私赚的黑心钱。”
这下,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从一桩伤风败俗的奸情,牵扯出了更严重的违法行为。
“现在大哥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二伯母叹道,“你大伯气得当场就要拿绳子把这对狗男女捆了沉海浸猪笼。阿伟不在家,要是回来了,知道这事,还不得出人命?柳玉眉娘家那边,听说这事,嫌丢人,直接把门关死了,说不认这个女儿了。倒是袁大兵的家里,还在那嚷嚷,想把他们弟弟保下来,正跟你们大伯家对峙呢、”
陈业峰听得心潮起伏。
二堂哥的事情竟然被他老婆捅出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其实,陈业伟离家这么久,偶尔就回家一次。
而且回来总是能给家里添置些东西,村里早有风言风语说他是在外面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走私。
二堂哥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二堂嫂这个女人怎么能耐得住寂寞?
不过,谁又能想到,其实陈业伟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庭。
这事做的很隐秘,目前连他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
要不是陈业峰重生回来,他肯定也是被蒙蔽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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