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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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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鉴台的幽咽尚未在沟壑的寒风中消散,那刺刻着所有酷刑图腾的神谕埙如同冰冷灵魂的墓碑,散发着绝望的哀鸣。石根腰间象征权力的坠饰上,那枚新添的、沾染着月影泪水与岩盾毒血的微缩陶埙模型,仿佛吸饱了无声的悲恸,沉甸甸地坠着。绝对的礼乐禁锢将沟壑打造成一座巨大的、无声运行的陵墓,连叹息都成了奢望。奴隶们眼神空洞,战士沉默如铁,只有熔炉的轰鸣、铸币的撞击、以及月影那日复一日、在岩盾腐烂尸身旁吹奏的、令人灵魂冻结的绝望安魂调,成为沟壑唯一的背景音。

然而,在草叶意识碎片深处,那冰冷图谱的幽暗角落,一丝新的、更基础也更危险的“杂音”开始闪烁——**“营养匮乏”、“热量赤字”、“体力崩溃”、“劳作效率骤降”、“偷食行为激增”、“群体性虚弱”、“疫病易感”、“分配不公”、“权力寻租”、“生存本能压倒恐惧”**。这些碎片,带着一种原始的、关乎肉体存亡的尖锐警报。

石根眉心的污秽黑痕剧烈地悸动。他能感受到沟壑死寂下涌动的暗流。埙吏灰白的身影如同幽灵般逡巡,刑埙的倒刺滴着血,但奴隶们推车的步伐越来越慢,矿坑深处传来的不再是沉重的撞击,而是虚弱的喘息和零星倒地的闷响。连看守的战士,在站岗时也时常眼前发黑,脚步虚浮。新铸的“神权钱”堆满了库房,却换不来填饱肚腹的粟米。饥饿,如同无形的瘟疫,比埙吏的验音匕更彻底地侵蚀着沟壑的根基。绝对的恐惧可以禁锢声音,却无法禁锢肠胃的哀鸣和求生的本能。当饥饿的利齿啃噬掉最后一丝理智的薄纱,当“活下去”的欲望压倒了“被酷刑处死”的恐惧,这座精心构筑的、冰冷的权力金字塔,将迎来最原始、最狂暴的崩塌。

祭坛的草叶,在凝固的绝望中,捕捉到了新的饥渴——**肠胃的饥渴**。不是对意义、对慰藉的饥渴,而是对**热量**、对**谷物**、对**饱腹感**的最原始也最不可遏制的渴求。埙律能锁住喉舌,却锁不住腹中雷鸣。这饥渴,在死寂中酝酿,如同干裂大地下的地火,一旦失控喷发,将焚毁一切神权、律法、酷刑和秩序。

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粮食配给”、“战时管制”、“等级供给”、“食品法典”、“饥饿统治”、“生存资源绝对控制”、“感官剥夺”、“权力腐败”、“以食驭民”的幽暗图谱骤然亮起,闪烁着比礼乐禁锢更直接、更关乎存亡的统治光芒。饥饿失控?体力崩溃?权力的基石正在被本能的火焰灼烧。必须铸造一套更基础、更严酷的枷锁!用绝对的分配权、严苛的禁律、对食物本身及其气味的绝对掌控,来压制、驯化、乃至利用这最原始的欲望!而陶甑…那用于蒸煮粟饭、能锁住谷物香气的原始炊具…其封闭、可控、能集中加工、且香气本身具有强烈诱惑与折磨特性的本质…将成为控制肠胃与灵魂的终极刑具!

她的目光,如同搜寻私藏谷粒的秃鹫,扫过奴隶窝棚区边缘——那里,一个负责搬运粟米袋的奴隶,在卸货时偷偷抓起一小把散落的粟粒,迅速塞入口中咀嚼,脸上闪过一丝短暂而扭曲的满足。这微弱的、未被权力定义的生存本能,在草叶眼中,是必须被规范、被禁止、被赋予“神性”的原始能量。

“食甑。”草叶的声音如同枯骨摩擦,带着一种将生存本能纳入权力蒸笼的冰冷感。她指向靠近奴隶窝棚区、原本用于堆放粗劣陶器碎片、散发着霉味的空地。“此地!筑‘甑鉴台’!立‘神权甑’!颁‘食法典’!凡口腹之欲、粟香之息皆甑律定夺即刻。”

命令如同寒风吹过冰面,沟壑内连月影的埙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甑鉴台。神权甑。食法典。又一个将生命存续本身纳入权力熔炉的终极驯化。连石根腰间的坠饰都仿佛失去了光泽。

“入‘粮吏’者…”草叶的声音带着一种“掌粟”的幽深诱惑,“…司甑蒸粟米定食量代神赐享足食之权首执神甑。”

“司甑蒸…定食量…足食权…首执神甑…”这些词语在无休止的饥饿阴影中投下致命的诱饵。几位掌管旧日部落食物分配(早已名存实亡)的老者,一些身体强壮、渴望摆脱饥饿的监工,甚至几个在战士营中地位较低、常感腹中空空的战士,眼中瞬间燃起一种混合着贪婪、野心和病态忠诚的火焰。在掌控食物特权和获得饱腹的诱惑下,人群如同闻到血腥的鬣狗,涌向那片即将被粟香(或禁香)统治的陶片之地。

**甑鉴台的筑造:肠胃的熔炉**

* **台基的“粟刑”(欲望的奠基):** 选定的陶片堆被强行平整。草叶的要求充满对生存本能的残酷隐喻。“垫…甑…基!铺…陈…年…霉…粟…及…窃…食…者…之…胃!甑台…立其上…永镇…饥魂!”

奴隶们麻木地将大量因储存不善而霉变发黑、散发着刺鼻酸腐气味的陈年粟米(象征被权力浪费的生存资源)铺在冰冷的地面上!又将近期因“偷窃粟米”、“私藏食物”、“抢夺配给”而被当众剖腹取出的、尚带着血污和未消化粟粒的胃囊(或处决后割下的胃)收集起来,如同祭祀的牺牲,铺撒在霉粟之上!那些暗红、肿胀、散发着消化液酸臭的器官与黑绿色的霉粟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腐败、血腥和绝望的气息。一座由沟壑陶匠(在死亡监督下)紧急烧制的、巨大、沉重、带有沟壑部落图腾纹饰(象征权力烙印)的特制陶甑被安置在霉粟胃囊基上——这便是“甑鉴台”的核心刑具——**“神权甑”**。甑旁矗立着巨大的石臼(“量罪臼”,用于捣碎违规者)、沸腾的油脂陶釜(“煎刑釜”)、以及用于悬挂“甑刑”受刑者的青铜钩架(“饥刑钩”)。甑座上预留了大片空白。

* **“食权”的垄断(唯一的饱腹):** 草叶下令,废止沟壑内外一切私自烹饪、采集、狩猎、觅食行为!禁止任何非粮吏配发的食物入口!禁止任何未经许可的嗅闻食物香气(尤其是粟米蒸煮时的香气)!

一个在窝棚角落照顾生病幼子的母亲,因孩子饥饿哭闹不止,偷偷将昨日省下的、仅有的指甲盖大小一块硬粟饼,用唾液软化后喂入孩子口中。这微小的动作被巡视的“饥卫”(由圣武士兼任)捕捉到。

“私…饲…窃…食…罪…源…禁。”草叶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被拖到台前。粮吏(一个体格粗壮的前监工)上前,粗暴地掰开孩子的嘴,抠出那点尚未完全融化的粟饼渣。

“幼…童…亦…受…神…粟…恩…非…粮…吏…不…得…私…予!违…律…同…罪!”粮吏宣判。命令饥卫用粗糙的木棍塞入母亲口中,强行撑开她的嘴!

“窃…食…者…喉…舌…当…饥!”粮吏抓起一把刚从神权甑里舀出的、滚烫的、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粟米糊,狠狠地塞进母亲被撑开的嘴里!

“呜——!”母亲发出凄厉的惨叫,滚烫的粟糊灼烧着她的口腔和食道!她本能地想吐出来,饥卫死死捂住她的嘴!她痛苦地吞咽着,滚烫和灼烧感直抵胃部,随即因剧痛和窒息而剧烈抽搐。最终,她蜷缩在地,口中冒出带着焦糊粟粒的白烟,痛苦地呻吟。孩子被强行夺走。

“此乃‘神粟’!万…民…唯…一…之…活…命!非粮吏…不得…妄触!私触…甑刑…饥刑!”绝对的生存垄断。生命的延续只允许通过权力的陶甑赐予。

* **“粮吏”的司甑(肠胃的牧者):** 草叶从体格健壮、眼神贪婪的前监工、少数懂得粗略计算分配的前部落食物管理者、以及孔武有力、对食物有强烈占有欲的低阶战士中挑选出二十人,组成“粮吏”。赋予他们掌控生死的恐怖权柄。

* 身着特制的、土黄色、如同干涸泥浆、散发着陈旧粟米和汗臭混合气味的粗麻短褂“甑鉴衣”。腰间系着象征“量粟权”的、挂满大小不一骨制量杯(“粟斗”)的皮腰带。

* 配备特制的骨哨(用于召集分食)、青铜“验腹匕”(用于刺入奴隶腹部检查胃内容物、必要时剖腹)、青铜“饥刑钩”(用于钩穿锁骨悬挂受刑者)、骨制“食簿”(记录每日配给、违规者)、以及用于执行“甑刑”的特制、内部布满尖刺的青铜头罩(“禁香甑”)。

* 拥有垄断粟米的蒸煮(唯一合法加工点)、制定并执行严格的食物配给等级(长老、战士、工匠、奴隶等不同份额)、监督所有食物分发(确保无遗漏)、搜查并举报任何“私食”、“私藏”、“嗅香”行为的权力。拥有对任何“窃食”、“嗅香”、“私炊”行为当场宣判、执行“甑刑”的权力。

* 特权。每日可饱食由神权甑蒸煮的精粟(远超定额)。自身及直系亲族享有“足食牌”(保证基本饱腹)。靠近神权甑居住(“沐浴神粟之气”)。对罚没的“私食”拥有优先处置权(吞食或销毁)。

**食法典的锁链:饥饿的刑律**

当第一缕蒸汽从神权甑巨大的陶盖缝隙中溢出,当那浓郁、醇厚、带着致命诱惑力的新粟米香气开始在甑鉴台弥漫时,一场针对肠胃与感官的绝对驯化开始了。草叶颁布的《陶甑食法典》条文,被用烧红的青铜针,深深烙刻在神权甑滚烫的陶壁上,字字滴着油脂。

* **粟米唯一:** 唯“粮吏”于“神权甑”所蒸之粟,方为真食。私采野果、捕猎鸟兽、挖掘草根、甚至舔食泥中渗水者…初犯鞭笞(剥夺体力)。再犯。施甑刑饥刑。

* **配给如铁:** 唯“粮吏”所定之“等级食量”,方为真量。凡多食、少食、错领、争抢者…皆为“乱食”。刑罚参照私食。

* **神粟涤肠:** 每日晨昏、劳作间隙,于甑鉴台前列队,领取神粟配给。须当场食尽,不得私藏。抗拒领取、拖延食用、私藏一粒者…视为亵渎神粟。处“净肠甑刑”(长期佩戴禁香甑)。

* **粮吏代赐:** “粮吏”所分所定,即为神赐。不得质疑。不得争抢。违者。视为窃夺神粟。处“剖腹”之刑(当众剖腹取胃)。

* **万嗅归甑:** 凡非粮吏允准之嗅闻(尤禁粟香),皆为“窃香”,须立即屏息。持续窃香即为重罪。

**甑刑的饥渴:**

粮吏土黄的身影如同移动的饥荒,他们的验腹匕所到之处,任何未经许可的食物气息都被视为必须惩罚的窃取。

* **盲母的“偷香”:** 正午,神权甑蒸汽升腾,新粟的香气浓烈得如同实质,飘向奴隶窝棚区。粮吏厉粟(原粗壮监工)带队巡视。

一处低矮窝棚的阴影里,一个瞎眼的老母亲,紧紧搂着怀中因饥饿而奄奄一息的幼孙。孩子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微弱的呓语:“香…粟米…香…”

老母亲浑浊的盲眼中淌下泪水,她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将那救命的香气吸进孩子的身体里。

“老…贼…窃…神…粟…之…香…养…逆…种…罪!”厉粟如同发现猎物的豺狼,厉声宣判。饥卫上前,粗暴地将祖孙二人拖到甑鉴台下。

“初犯…鞭…笞…十…!”厉粟下令。沾着盐粒的皮鞭狠狠抽在老母亲佝偻的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破旧的麻衣。孩子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然…其…深…嗅…罪…重…加…刑…‘禁…香…甑’…一…日!”厉粟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青铜的“禁香甑”——一个内部布满细小倒刺、只在底部留有小孔供最低限度呼吸的沉重头罩——被强行套在老母亲头上!锁死!倒刺刺入头皮和脸颊,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更残酷的是,这头罩正对着神权甑的方向!浓郁的粟香如同实质般钻进那小小的呼吸孔,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嗅觉和神经!而她怀中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发出微弱的抽泣。

* **哑奴的“胃囊”:** 傍晚分发配给时,一个负责清理陶窑废渣的哑奴,领到了自己那份稀薄的、几乎全是汤水的粟糊。他实在太饿了,几口就喝光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旁边一个因“劳作不力”被克扣了配给、正捧着空碗绝望哭泣的同伴。哑奴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碗底残留的、不到一勺的粟糊渣,默默倒进了同伴的空碗里。

“私…授…神…粟…乱…食…律…罪…当…剖!”粮吏厉粟如同鬼魅般出现,验腹匕指向哑奴的腹部。

哑奴惊恐地比划着,指向哭泣的同伴,又指着自己的肚子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腹…中…空…虚…即…为…窃…神…粟…之…欲…铁…证!”厉粟不为所动,“验…腹…取…证!”

饥卫一拥而上,将哑奴死死按住!厉粟手持冰冷的青铜验腹匕,对准哑奴因饥饿而凹陷的腹部,狠狠刺入,然后向下一划!

“噗嗤!”腹腔被剖开!暗红色的肠子和少量未消化的粟糊渣暴露在空气中!哑奴发出无声的、极度痛苦的痉挛,眼球暴突!厉粟伸手探入温热的腹腔,粗暴地扯出还在微微蠕动的胃囊!

“胃…囊…空…瘪…仅…余…酸…水…足…证…其…窃…神…粟…之…欲…念…炽…盛…当…众…悬…示…三…日…以…儆…效…尤!”厉粟将那血淋淋的、空瘪的胃囊高高举起,然后挂在了饥刑钩上!哑奴在剧痛和失血中抽搐着死去,空洞的眼睛望着那钩子上晃动的、属于自己的胃。那个哭泣的同伴,因“接受私授神粟”,被鞭笞二十,戴上了禁香甑。

* **“窃香”的煎熬:** 粮吏厉粟发现一个负责给长老送饭的年轻奴隶,在端着食罐经过神权甑时,脚步放慢,鼻子不受控制地翕动着,贪婪地吸着那浓郁的蒸汽香气。

“窃…香…之…贼…心…念…不…纯…罪…当…煎…熬!”厉粟狞笑。

奴隶被剥光,强行按倒在量罪臼旁。饥卫将滚烫的、刚从煎刑釜里舀出的、散发着焦香的粟米油脂(由克扣的粟米榨取),一勺一勺,缓缓浇在奴隶赤裸的脊背和臀部!

“滋啦——!”皮肉瞬间焦糊!奴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浓郁的、混合着肉香与焦粟米香的恐怖气味弥漫开来!这气味对周围饥肠辘辘的奴隶而言,是比禁香甑更残酷的折磨!奴隶在极度的痛苦和羞辱中翻滚,最终昏死过去。他被丢弃在霉粟堆上,生死由天。

* **“神粟”的殉葬:** 甑鉴台举行首次“丰祭”,要求所有沟壑成员肃立,聆听粮吏厉粟宣读《食法典》,并“沐浴神粟香气”(强制嗅闻)。

仪式进行中,神权甑蒸汽喷涌,香气达到顶点。一个因长期饥饿而患有严重“馋痨病”(异食癖)的老奴隶,精神恍惚,看着那翻腾的蒸汽,幻觉中仿佛看到无数金黄的粟粒在飞舞。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挣脱身边人的搀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扑向那滚烫的神权甑,张开干裂的嘴,试图去咬那坚硬的陶壁!

“疯…噬…神…甑…亵…渎…至…极…逆…天!”石根的声音如同炸雷,出现在甑鉴台。草叶的影子在蒸汽中扭曲。

“罪…当…为…祭…粟…焚…化…以…正…神…甑!”石根宣判。

老奴隶被饥卫死死拖住!厉粟眼中闪过狂热的凶光,抓起一大把刚从神权甑里舀出的、滚烫粘稠的粟米糊!

“塞…其…窍…堵…其…欲…焚…其…身…祭…神…甑!”厉粟吼道。

饥卫撬开老奴隶的嘴,厉粟将滚烫的粟米糊狠狠地塞进去!同时,饥卫将滚烫的粟米糊塞进他的鼻孔、耳朵!老奴隶被烫得发出窒息的、闷在胸腔里的惨嚎,身体剧烈扭曲!

随即,他被几个饥卫抬起,在无数双惊恐绝望的目光注视下,头朝下,狠狠地塞进了神权甑那滚烫的、翻腾着蒸汽和粟米的开水之中!

“噗通——!”巨大的水花溅起!

“滋啦——!”皮肉烫熟的恐怖声响和蒸汽喷发的嘶鸣瞬间掩盖了老奴隶最后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惨叫!神权甑的盖子被饥卫们死死压住!里面传来沉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和沸腾声!蒸汽从缝隙中疯狂喷出,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粟米香和皮肉脂肪被煮熟的、令人作呕的恐怖气味!

许久,盖子被打开。一具被煮得皮开肉绽、浑身肿胀、沾满米粒、面目全非的恐怖尸体被捞了出来,丢弃在霉粟与胃囊铺就的台基上。神权甑里的粟饭被染成了诡异的粉红色,蒸汽中飘散着令人灵魂颤抖的肉香。

“逆…欲…者…骨…肉…已…化…为…粟…魂…永…镇…甑…台…”厉粟在食簿上冰冷记录。那锅染血的粟饭被当作“祭品”,分给了粮吏们享用。老奴隶的尸体被丢弃在霉粟堆中,成为新的“奠基”。

**甑纹的刺刻:饥饿的哀歌**

粮吏土黄的身影如同笼罩沟壑的饥饿阴云。致命的粟香成为肠胃的刑具。奴隶们连吞咽口水都要极力克制,眼神因饥饿和恐惧而浑浊呆滞。战士们领取配给时也沉默迅速,唯恐多看一眼那诱人的香气。沟壑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饥饿运行的刑场。而神权甑壁上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残酷的“永恒化”过程。

粮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最稳的陶工、石匠。在饥卫的死亡注视下,在禁香甑倒刺滴落的血珠和煎刑釜油脂的滋滋声中,草叶下达了神谕:

“刻…甑…纹…记…食…律…及…饥…刑…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甑…壁…为…万…世…粮!”

匠奴们颤抖着,用最锋利的燧石片和青铜刻针,在滚烫(冷却后)光滑的陶甑壁上,开始刺刻纹饰。

他们刺刻出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刺刻出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刺刻出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刺刻出了管鉴台巨大的浸刑瓮和铁栅盖,标注“管律:私水者,瓮浸全族”;

刺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封刑瓮和封泥,标注“瓮律:私市者,瓮封全族”;

刺刻出了模鉴台的人形刑模和浇铸的铜汁,标注“模律:私金者,模铸全族”;

刺刻出了埙鉴台刺入喉咙的骨哨和喷溅的鲜血,标注“埙律:野声者,骨哨锁喉”;

刺刻出了甑鉴台巨大的神权甑和被塞入沸水的人形,标注“甑律:窃香者,甑烹活祭”;

刺刻出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刺刻在陶甑光滑的壁面上!

每一次刺刻,都伴随着细碎的摩擦声和匠奴因虚弱饥饿而粗重的喘息。甑纹如同蔓延的饥痕般在甑壁上延伸,组合成一幅幅令人肠胃痉挛的、象征绝对生存权力的死亡哀歌。这神权甑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食粮化载体和永恒象征——**《陶甑食法典》的实体化身**。

**腐败的粟仓:粮吏的私囊**

在这片被土黄粮吏和致命粟香统治的饥饿地狱中,一丝更隐蔽的罪恶如同霉变的粟粒,在权力的缝隙中悄然滋生。

粮吏厉粟,这个掌握着生杀予夺的“肠胃牧者”,他的甑鉴衣下,腰间的皮囊日渐鼓胀。他利用配给等级、称量粟斗的微小差异、以及搜查“私藏”的权力,每日克扣、截留的粟米数量惊人。这些粟米并未进入神权甑,而是被他秘密藏匿在甑鉴台下方一个隐蔽的、干燥的小地窖里。

一个深夜,厉粟确认四下无人,饥卫也已轮值休息。他鬼鬼祟祟地挪开神权甑旁一块不起眼的石板,露出黑洞洞的入口。他钻了进去,点燃一盏小小的油脂灯(用的是煎刑釜的油)。昏黄的光线下,地窖里堆积着小半窖金黄的、饱满的、散发着健康香气的粟米!与他每日分发给奴隶们的霉变、掺沙、稀薄的粟糊形成天壤之别!厉粟抓起一把饱满的粟粒,贪婪地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脸上露出极度满足和占有的狞笑。他解开皮囊,将更多的粟米灌进去,准备带回去慢慢享用,或用于贿赂、交易。

他沉浸在私藏的满足中,完全没注意到,地窖入口那块石板挪动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以及石板缝隙外,一双在黑暗中骤然睁开的、燃烧着饥饿与仇恨的眼睛!

那是岩盾的老父亲,一个因儿子惨死、自己又年老体衰被分配到最苦最饿的清理尸骸工作的老奴隶。今夜,他饿得实在无法入睡,在窝棚区边缘游荡,想找点能塞进肚子的东西,哪怕是一把发霉的粟壳。他亲眼目睹了厉粟鬼祟的行动和那惊鸿一瞥的地窖金黄!那饱满的粟粒,如同最恶毒的嘲讽,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积压的、因丧子之痛和长久饥饿而累积的滔天恨火!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因震惊和愤怒发出任何声响,但那剧烈的心跳和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石根的嗅探:权力的獠牙**

石根并非对此毫无察觉。他腰间的坠饰依旧沉重,但眉心的污秽黑痕却在粮吏们日渐油光的面孔和奴隶们更加枯槁的形容对比下,不断悸动。饥饿导致的效率下降和零星反抗已经开始出现。他嗅到了权力的基石正在被蛀空的气息,更嗅到了粮吏系统内部可能存在的腐败!

他并未知会草叶,而是动用了自己最隐秘的力量——几名绝对忠诚、如同影子般存在的“暗卫”。他命令他们像猎犬一样,无声地潜伏在甑鉴台周围,重点监视粮吏厉粟。

暗卫如同真正的幽灵。他们看到了厉粟深夜潜入地窖,看到了他鼓胀的皮囊,甚至捕捉到了他咀嚼私藏粟米时满足的细微声响。他们更看到了那个躲在阴影里、目睹了这一切、眼中燃烧着仇恨火焰的老奴隶。

当厉粟心满意足地爬出地窖,重新盖好石板时,一道高大如同铁塔般的黑影,如同从夜色中凝结的巨石,挡在了他的面前。石根的脸在月光下如同冰冷的青铜面具,腰间坠饰无声,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比禁香甑更冰冷的怒火。

厉粟脸上的满足瞬间冻结,化为死灰般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想捂住鼓胀的皮囊。

“打…开…”石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厉粟浑身筛糠般颤抖,在石根和暗卫的死亡注视下,绝望地挪开了石板。

石根弯腰,探手进去,抓出一把金灿灿的、饱满的粟米。这粟米在他掌心,如同滚烫的烙铁。他猛地攥紧拳头!饱满的粟粒被捏得粉碎!金黄的粉末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

“神…粟…饱…汝…私…囊…饥…吾…万…民…?”石根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汝…腹…中…所…藏…皆…为…窃…夺…之…赃…当…剖…而…还…之!”

暗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将瘫软如泥的厉粟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扒开他的甑鉴衣,露出因饱食而微微凸起的肚皮。

石根亲自拔出腰间的青铜权杖——那杖首并非装饰,而是锋利如矛的尖锥!他高高举起权杖,对准厉粟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肚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刺下!

“噗嗤——!”

权杖的尖锥深深没入厉粟的腹部,直至没柄!厉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石根手腕一拧,用力向下一划!

“嗤啦——!”

厉粟的腹腔被整个剖开!滚烫的、混合着未消化粟米糊的肠子和内脏喷涌而出!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地面!石根冷漠地伸手,从厉粟温热的腹腔中,掏出那颗还在微微搏动、沾满血污和粟米糊的、饱胀的胃囊!他看也不看,将那血淋淋的胃囊如同垃圾般丢进神权甑旁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厨余垃圾坑(里面堆满了奴隶们吃剩的、几乎无法下咽的粟糠和霉壳)!

厉粟在极致的痛苦和失血中抽搐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被丢弃在垃圾坑里的胃,最终气绝身亡。他那被剖开的腹腔里,除了鲜血和内脏,还有不少尚未消化的、饱满的金黄粟粒,在月光和血污中显得格外刺眼。

石根的目光扫过地窖里金黄的粟米,扫过垃圾坑里奴隶的残渣,最终落在那个躲在阴影里、目睹了全程、浑身因恐惧和复仇的快意而剧烈颤抖的老奴隶身上。

“此…粟…染…污…渎…神…当…焚!”石根下令。

暗卫迅速将地窖里的粟米全部搬出,堆在厉粟的尸体旁。石根亲手点燃火把,扔了上去!

火焰腾起!金黄的粟米在烈火中迅速变黑、碳化,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厉粟的尸体也在火焰中扭曲、焦臭。那诱人的粟香被浓烈的焦糊味和皮肉燃烧的恶臭彻底取代。

“凡…粮…吏…再…有…私…藏…者…此…为…例!”石根的声音响彻死寂的甑鉴台,如同为所有粮吏敲响的丧钟。

老奴隶看着那焚烧的粟米和尸体,眼中复仇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饥饿的煎熬下,烧得更旺。他佝偻着身子,如同融入阴影的老鼠,悄无声息地退回了窝棚区的黑暗深处。石根以为焚烧了粟米和厉粟就烧掉了腐败,却不知他烧掉的,只是腐败的冰山一角,而点燃的,是无数像老奴隶这样沉默的、饥饿的、仇恨的火焰。粮吏们看着厉粟焦黑的残骸和化为灰烬的私粟,眼中除了恐惧,更添了几分阴冷的算计——如何将下一次的私藏,做得更隐蔽,更难以察觉。

草叶冰冷的影子出现在甑鉴台边缘,她看着焚烧的火焰和石根权杖上滴落的鲜血,声音如同穿过灰烬的风:“…食…法…之…本…非…粟…非…香…乃…饥…馑…与…贪…婪…为…粮…凡…入…此…甑…律…者…其…命…皆…为…鼎…镬…之…薪。”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恶臭,盖过了粟香。但在这令人窒息的焦臭之下,无数腹中的雷鸣,如同闷雷般在沟壑死寂的胸膛里滚动。饥饿的火焰,比任何酷刑都更难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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