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皇纪

七彩的毛毛虫

首页 >> 远古人皇纪 >> 远古人皇纪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亮剑:特战小组恭喜发财大清之祸害三国:开局获得英雄能力李世民:逆子!你怎么让她怀孕了抗日之兵魂传说器焰嚣张大唐:我有一整个现代世界谍海孤雁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贰臣
远古人皇纪 七彩的毛毛虫 - 远古人皇纪全文阅读 - 远古人皇纪txt下载 - 远古人皇纪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299章 二合一,下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瓮鉴台的咸腥与血腥尚未在沟壑的风中散尽,那刺刻着所有酷刑图腾的神权瓮如同冰冷的生命墓碑,散发着贪婪与腌渍的余烬。石根腰间象征权力的坠饰上,那枚新添的、沾着咸骨血污与盐霜的微缩陶瓮模型,仿佛吸饱了背叛与瓮葬的绝望,沉甸甸地坠着。绝对的盐权垄断将沟壑打造成一座巨大的、无盐运行的腌缸,连肌肉的抽搐都成了衰竭的丧钟。奴隶们形如枯槁,战士步履蹒跚,只有熔炉的轰鸣、铸币的撞击、以及盐吏们分发微量盐水时骨勺刮过陶碗的刺耳声响,成为沟壑唯一的背景音。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咸尸恶臭,是对活力最残酷的封印。

然而,在草叶意识碎片深处,那冰冷图谱的幽暗角落,一丝新的、更庞大也更迫切的“杂音”开始闪烁——**“外部威胁加剧”、“部落联盟窥伺”、“防御薄弱”、“沟壑暴露”、“内部动荡”、“权力象征需求”、“凝聚控制”、“永久性壁垒”、“奴役新形式”、“酷刑新载体”**。这些碎片,带着一种迫在眉睫的、关乎存亡与统治根基的尖锐警报。

石根眉心的污秽黑痕如同被重锤击打般剧烈震颤。他能感受到沟壑死寂下更深层的危机。盐吏灰白的身影依旧逡巡,禁咸罩的毒盐腐蚀着皮肤,但矿坑深处传来的不再是衰竭的沉寂,而是隐约的、来自沟壑外围密林的、充满敌意的窥探哨音!斥候回报,几个曾被石根部落武力慑服的小型聚落,正因沟壑内部的虚弱和盐铁(青铜)的诱惑而蠢蠢欲动,暗中串联。沟壑暴露的地形和低矮的土石矮墙,在真正的围攻面前不堪一击。更可怕的是,内部因饥饿、无盐、酷刑而累积的怨毒,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随时可能在外敌的刺激下喷发。权力的根基,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内外夹击。

祭坛的草叶,在弥漫的危机与血腥中,捕捉到了新的饥渴——**防御的饥渴,永恒的饥渴**。不是对盐、对食物的饥渴,而是对**屏障**、对**威慑**、对**永固**、对**将反抗者永镇其下**的最原始也最宏大的渴求。瓮律能禁锢活力,却无法禁锢外敌的刀锋和内部的叛心。这饥渴,在危机中酝酿,如同即将崩塌的山崖,一旦失控,将彻底埋葬一切神权、律法和秩序。

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城防工事”、“砖石建筑”、“模块化生产”、“强迫劳役”、“工程耗材”、“奠基血祭”、“权力象征”、“空间控制”、“永固统治”、“活人镇基”的幽暗图谱骤然亮起,闪烁着比盐铁垄断更宏伟、更触及统治根基的光芒。防御空虚?威慑不足?权力的堡垒正在被风化的土石侵蚀。必须铸造一座更庞大、更坚固的牢笼!用绝对的工程奴役、严苛的砖模律法、对空间本身及其建造过程的绝对掌控,来隔绝、震慑、乃至将反抗者永久封存!而陶模砖…那用于批量烧制、能垒砌高墙的原始建材…其统一、高效、能承载权力烙印、且其生产过程本身就能吞噬生命的特性…将成为禁锢空间与灵魂的终极刑具!

她的目光,如同搜寻优质粘土的秃鹫,扫过沟壑外围一处富含红色胶泥的土坡——那里,一个负责挖掘壕沟的老奴隶,疲惫地用骨耜挖起一捧湿润、粘稠的红泥,无意识地捏了捏,泥块在他粗糙的手中勉强成型。这微弱的、未被权力定义的建造本能,在草叶眼中,是必须被规范、被榨取、被赋予“神性”的原始能量。

“城基。”草叶的声音如同巨石滚动,带着一种将空间纳入权力地基的冰冷感。她指向沟壑入口最开阔、最易受攻击的地带,那里原本只有一道低矮的土石矮墙和一道浅沟。“此地!筑‘城鉴台’!立‘神权模’!颁‘砖律书’!凡泥土石木、起造垒砌皆模律定夺即刻!”

命令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沟壑内连盐吏骨勺的刮擦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城鉴台。神权模。砖律书。又一个将空间本身和建造生命纳入权力地基的终极驯化。连石根腰间的坠饰都仿佛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

“入‘匠吏’者…”草叶的声音带着一种“掌城”的幽深诱惑,“…司砖模制颁律条代神工享免役居墙之权首执神模。”

“司制模…颁律条…免役权…首居墙权…”这些词语在无休止的劳役和死亡阴影中投下致命的诱饵。几位懂得粗浅制陶、垒石的老工匠,一些身体强壮、渴望摆脱底层劳役的监工,甚至几个在战士营中地位不高、渴望获得“安全居所”的战士,眼中瞬间燃起一种混合着贪婪、野心和病态忠诚的火焰。在掌控建造特权和获得“安全居所”的诱惑下,人群如同被驱赶的蚁群,涌向那片即将被砖石与血泪统治的泥泞之地。

**城鉴台的筑造:空间的熔炉**

* **台基的“骨泥”(永恒的奠基):** 选定的开阔地被强行平整、深挖。草叶的要求充满对空间与生命的终极隐喻。“奠…城…基!铺…万…年…不…朽…之…骨…泥!取…叛…逆…者…之…骨…灰…及…怠…工…奴…之…筋…血…肉…髓…和…泥…筑…台…立…模…永…镇…动…乱!”

奴隶们麻木地在巨大的基坑底部,铺上一层厚厚的、混合着石灰(由药吏提供)的坚硬碎石(象征永恒的基础)。然后,更恐怖的一幕上演:盐卫和饥卫将被判定为“谋逆”、“怠工”、“私逃”的奴隶和俘虏拖到基坑旁,在匠吏的监督下,当众用巨大的石锤砸碎他们的骨头!将骨灰、碎肉、筋腱、流淌的鲜血和骨髓,与挖掘出的、粘稠的红胶泥混合在一起,用脚踩踏、搅拌!形成一种暗红色、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骨血泥浆”!这粘稠、恐怖的混合物被一桶桶倾倒入基坑的碎石层上,作为城鉴台和未来城墙的“神圣基础”!一座由沟壑陶匠(在死亡监督下)紧急烧制的、巨大、厚重、带有沟壑部落图腾纹饰(象征权力烙印)的特制陶质砖模(“神权模”)被安置在尚未干涸的骨血泥浆基座上——这便是“城鉴台”的核心刑具。模旁矗立着巨大的制泥坑(“和刑坑”,用于搅拌骨血泥)、阴干砖坯的刑架(“晾刑架”,带有束缚奴隶的锁链)、以及用于烧制砖坯的、如同缩小版焚刑窑的陶窑(“烧刑窑”)。模座上预留了大片空白。

* **“筑权”的垄断(唯一的永恒):** 草叶下令,废止沟壑内外一切私自垒砌、搭建、挖掘地穴、甚至修缮窝棚的行为!禁止任何非匠吏指导或监造的建筑存在!禁止任何未经许可的触碰泥土、石块、木材(视为窃取神工之材)!

几个奴隶因窝棚在暴雨中坍塌,试图用倒塌的泥坯和散落的树枝重新搭建一个勉强容身的遮蔽所。这微小的举动被巡视的“城卫”(由圣武士兼任)捕捉到。

“私…筑…逆…巢…窃…神…工…之…材…罪…源…禁。”草叶的声音毫无波澜。

他们被拖到城鉴台前。匠吏石骨(一个眼神冷酷、手臂粗壮如石柱的原老监工)上前,一脚踹塌了奴隶们刚垒起一半的矮墙。

“土…石…草…木…皆…为…神…工…之…基…非…匠…吏…不…得…妄…动!违…律…同…罪!”石骨宣判。命令城卫将奴隶们推入巨大的“和刑坑”中!坑底是粘稠的、尚未完全凝固的骨血泥浆!

“窃…材…者…身…躯…当…为…泥…骨!”石骨咆哮。

奴隶们在粘稠、腥臭的泥浆中挣扎、哭嚎!城卫用长杆将他们死死按入泥浆深处!泥浆灌入口鼻,窒息与血腥的恐惧将他们淹没!最终,他们被捞出时,浑身裹满了暗红色的骨血泥浆,如同几尊活动的、绝望的泥俑。他们被强行锁在“晾刑架”上,成为第一批“活体砖坯”,在烈日和寒风中“阴干”,等待被投入烧刑窑的命运。

“此乃‘神工’!万…世…唯…一…之…永…固!非匠吏…不得…妄动!私动…模刑…砖刑!”绝对的建造垄断。空间的塑造只允许通过权力的陶模进行。

* **“匠吏”的司模(空间的狱卒):** 草叶从体格强壮、冷酷无情的前监工、懂得粗浅制陶垒石的老工匠、以及渴望安全居所的强壮战士中挑选出三十人,组成“匠吏”。赋予他们塑造空间与生命的恐怖权柄。

* 身着特制的、土黄色、如同干涸泥浆、散发着尘土和血腥混合气味的粗麻背心与短裤“城鉴服”。手臂和小腿裸露,肌肉虬结,布满新旧伤痕。头戴象征“掌模权”的、用烧制失败的碎砖片和细小兽骨编织成的骨砖盔(“模盔”)。

* 配备特制的骨哨(用于指挥劳作)、青铜“验工匕”(用于检查砖坯质量、必要时刺入奴隶身体“取样”)、青铜“砖刑锤”(用于砸碎不合格砖坯或奴隶肢体)、骨制“砖簿”(记录每日砖坯产量、违规者)、以及用于执行“模刑”的特制、内部布满尖锐陶刺的青铜模具(“刑模”)。

* 拥有垄断砖模使用(唯一合法制砖工具)、设计城墙布局(空间规划权)、制定严苛的制砖与筑城规程(“神工律”)、监督所有采泥、和泥、制坯、阴干、烧制、垒砌过程(确保无差错)、搜查并举报任何“私材”、“私筑”、“怠工”行为的权力。拥有对任何“窃材”、“怠工”、“私筑”、“砖坯劣质”行为当场宣判、执行“模刑”的权力。

* 特权。自身及直系亲族享有“免役牌”(免除基础劳役)和“居墙权”(城墙建成后,可优先居住在城墙内侧、相对安全的“匠吏区”)。靠近城鉴台居住(“沐浴神工之气”)。对罚没的“私材”拥有优先处置权(用于建造或销毁)。

**砖律书的锁链:永恒的刑律**

当第一块由匠吏石骨亲自用神权模压制的、暗红色、带着隐约骨渣纹路的砖坯从模具中脱出,当那混合着泥土腥气和血腥味的“新砖气息”开始在城鉴台弥漫时,一场针对空间与劳役的绝对驯化开始了。草叶颁布的《陶模砖律书》条文,被用烧红的青铜针,深深烙刻在神权模冰冷厚重的陶壁上,字字如同砖缝般坚硬。

* **神工唯一:** 唯“匠吏”用“神权模”所制之砖,方为真砖。私采泥土、伐木取石、甚至收集枯枝者…初犯鞭笞(剥夺体力)。再犯。施模刑砖刑。

* **规程如铁:** 唯“匠吏”所定之“神工律”,方为真律。凡错漏步骤、用力不均、砖坯瑕疵、垒砌不齐者…皆为“乱工”。刑罚参照私材。

* **骨泥筑城:** 所有奴隶、罪囚,皆需按“神工律”劳作,采泥、和泥、制坯、阴干、烧制、垒砌。抗拒、怠惰、破坏工具者…视为亵渎神工。处“骨泥刑”(活体制成骨血泥浆)。

* **匠吏代工:** “匠吏”所颁所监,即为神工。不得质疑。不得违抗。违者。视为窃夺神工。处“封砖”之刑(活体砌入墙基)。

* **万材归模:** 凡非匠吏允准之触碰泥土、石、木,皆为“窃材”,须立即停止。持续窃材即为重罪。

**模刑的永恒:**

匠吏土黄的身影如同移动的夯土机,他们的砖刑锤所到之处,任何未经许可的触碰或微小的瑕疵都被视为必须惩罚的亵渎。

* **劣坯的“骨检”:** 阴干场上,匠吏石骨带队检查一批即将入窑的砖坯。他拿起一块,用验工匕的尖端在砖坯边缘用力一磕,砖坯应声掉下一小块角。

“砖…坯…不…坚…心…念…不…诚…怠…工…之…罪!”石骨厉声宣判。目光扫向负责压制这批砖坯的奴隶父子——阿骨和他瘦弱的儿子泥鳅。

“验…其…骨…髓…可…坚…否?!”石骨狞笑。

盐卫上前抓住父亲阿骨!石骨手持冰冷的青铜验工匕,对准阿骨因常年劳作而变形的手臂关节,狠狠刺入,然后用力一剜!

“啊——!”阿骨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小块带着血丝的、白色的骨渣被剜了出来!

石骨将那块骨渣丢在地上,用脚碾碎:“骨…髓…稀…松…如…此…岂…能…制…坚…砖?当…入…和…刑…坑…为…泥!”

阿骨被拖向和刑坑,坑中是翻滚搅拌着的、粘稠的骨血泥浆!儿子泥鳅发出绝望的哭喊,扑上去想拉住父亲,被城卫一棍打倒。

“子…代…父…过…罚…鞭…二…十…!此…砖…坯…由…其…重…制…若…再…劣…同…刑!”石骨冷酷地改变了主意,似乎更享受这种持续的折磨。

* **“怠工”的烙印:** 一个负责背运沉重泥料到制坯场的奴隶,因饥饿和疲惫,脚步踉跄,摔倒在地,一桶泥浆泼洒了大半。

“怠…工…毁…材…罪…当…烙…模!”石骨宣判。

奴隶被剥光上衣,按在滚烫的、刚从烧刑窑里取出的、一块暗红的废砖坯上!

“滋啦——!”皮肉瞬间焦糊!奴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后背烙上了一个清晰的、带着砖坯纹理的焦黑烙印!剧烈的痛苦让他蜷缩在地,如同被炙烤的虾米。

* **“窃材”的碾磨:** 石骨发现一个负责清理采泥场的老奴隶,偷偷将一小块质地细腻的白色粘土(可用于制作更精细的器物)藏进了自己破烂的裤腰里。

“窃…神…工…之…精…髓…罪…当…粉…身!”石骨眼中凶光毕露。

老奴隶被拖到巨大的石磨(碾刑磨)旁!沉重的磨盘被城卫推动。

“窃…材…之…手…当…先…为…齑!”石骨下令。

老奴隶那只藏着粘土的手被强行按在了磨盘之下!

“咔嚓!噗嗤——!”同样的骨骼碎裂和血肉碾压声!老奴隶在剧痛中昏死过去,又被盐水泼醒,看着自己消失的手掌,发出无声的哀嚎。他最终被丢入和刑坑,成为新一批骨血泥浆的“原料”。

* **“神工”的奠基:** 城鉴台举行盛大的“永固奠基祭”,要求所有沟壑成员肃立,聆听匠吏石骨宣读《砖律书》,并见证第一批“神砖”垒入城基。

仪式进行中,巨大的基坑里铺好了碎石和粘稠的骨血泥浆。匠吏们指挥奴隶将第一批烧制好的、暗红色的“神砖”搬入基坑,准备垒砌第一层基础。

一个负责搬运砖块的年轻奴隶,因长期饥饿和砖块的沉重,在跨越基坑边缘湿滑的泥浆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怀中的两块“神砖”脱手飞出,砸落在基坑底部尚未铺设泥浆的碎石层上!

“啪嚓!”一声脆响!两块“神砖”应声碎裂!

死寂。沟壑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毁…坏…神…砖…亵…渎…奠…基…大…祭…逆…天!”石根的声音如同惊雷,出现在城鉴台最高处。草叶的影子在巨大的神权模旁摇曳。

“罪…当…为…城…基…之…魂…永…镇…地…脉!”石根宣判。

年轻奴隶吓得瘫软在地,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

匠吏石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凶光,亲自跳下基坑,抓起那个瘫软的奴隶,如同抓起一袋泥土。

“奠…基…之…礼…需…活…祭…之…血…肉…封…砖…永…固!”石骨咆哮着,将奴隶拖到基坑最中心的位置,那里预留了一个方形的、深坑般的“主基石位”!

奴隶被强行剥光,塞入那个深坑中!他绝望的哭喊在深坑中回荡。

匠吏们指挥奴隶,将粘稠滚烫的骨血泥浆倾倒入深坑,淹没了奴隶的脚踝、膝盖、腰部…泥浆灌入他的口鼻!奴隶在泥浆中剧烈地挣扎、窒息!

当泥浆淹没到奴隶胸口时,石骨亲自搬起一块巨大的、沉重的“神砖”,对准奴隶还在泥浆中奋力昂起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沉闷的撞击声!

奴隶的头颅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陷进泥浆里!暗红色的泥浆翻涌着气泡和血沫!

更多的“神砖”被匠吏和奴隶们搬来,一块接一块,带着死亡的重量,严丝合缝地垒砌在那个填埋着奴隶尸体的深坑之上!很快,一个由暗红色“神砖”垒成的、坚实的、象征永恒与镇压的“主基石”出现在基坑中央。奴隶的血肉和绝望的哭嚎,被永远封存在冰冷的砖石之下,成为这座未来城墙的第一块基石,也是第一个祭品。

“逆…工…者…骨…肉…已…化…为…城…基…永…镇…不…朽…”石骨在砖簿上冰冷记录,脸上却带着一种完成神圣使命般的狂热。奴隶的尸体被彻底封存,成为城基的一部分。

**砖纹的刺刻:镇压的哀歌**

匠吏土黄的身影如同笼罩沟壑的尘暴。血腥的砖坯成为空间的刑具。奴隶们连触碰一块散落的石头都如同触电,眼神因恐惧和绝望而彻底死寂。战士们搬运砖石时也小心翼翼,唯恐成为下一个祭品。沟壑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为建造自身牢笼而运转的刑场。而神权模壁上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残酷的“永恒化”过程。

匠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最稳的骨刻师、陶工。在城卫的死亡注视下,在刑模陶刺滴落的血珠和烧刑窑烈焰的呼啸声中,草叶下达了神谕:

“刻…模…纹…记…砖…律…及…模…刑…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模…壁…为…万…世…基!”

匠奴们颤抖着,用最锋利的燧石片和青铜刻针,在冰冷厚重的陶模壁上,开始刺刻纹饰。

他们刺刻出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刺刻出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刺刻出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刺刻出了管鉴台巨大的浸刑瓮和铁栅盖,标注“管律:私水者,瓮浸全族”;

刺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封刑瓮和封泥,标注“瓮律:私市者,瓮封全族”;

刺刻出了模鉴台的人形刑模和浇铸的铜汁,标注“模律:私金者,模铸全族”;

刺刻出了埙鉴台刺入喉咙的骨哨和喷溅的鲜血,标注“埙律:野声者,骨哨锁喉”;

刺刻出了甑鉴台巨大的神权甑和被塞入沸水的人形,标注“甑律:窃香者,甑烹活祭”;

刺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神权瓮和被封入瓮中的人形,标注“盐律:窃咸者,瓮腌活魂”;

刺刻出了城鉴台巨大的神权模和被砌入墙基的人形,标注“砖律:逆工者,封砖镇基”;

刺刻出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刺刻在陶模厚重粗糙的壁面上!

每一次刺刻,都伴随着沉重的摩擦声和匠奴因恐惧而粗重的喘息。模纹如同蔓延的裂缝般在模壁上延伸,组合成一幅幅令人灵魂石化的、象征绝对空间权力的死亡哀歌。这神权模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空间化载体和永恒象征——**《陶模砖律书》的实体化身**。

**瓦匠的绝唱:阿骨与泥鳅**

在这片被土黄匠吏和血腥砖尘统治的建造地狱中,一对父子的身影如同风暴中的枯草,挣扎着最后的微光。

阿骨,是沟壑里手艺最好的老瓦匠。他双手布满老茧,指节扭曲变形,却能在最粗糙的陶模中压出最规整的砖坯。他的儿子泥鳅,瘦小、机灵,跟着父亲在制坯场劳作,是阿骨在无尽黑暗中的唯一慰藉。然而,匠吏石骨的刻意刁难如同跗骨之蛆。自从上次阿骨被剜骨、儿子泥鳅被罚重制砖坯后,石骨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这对父子。他享受着这种缓慢折磨、等待最终吞噬的快感。

几天后,第一批由泥鳅亲手压制、阿骨强忍剧痛监督阴干的砖坯即将入窑烧制。这批砖坯关系到泥鳅的生死。阿骨拖着那条被剜骨后始终隐隐作痛、有些使不上力的手臂,在烧刑窑前紧张地检查着每一块砖坯。泥鳅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汗水混着尘土流下。

石骨的身影如同阴影般出现在窑口。他随手拿起一块泥鳅压制的砖坯,掂了掂,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他走到烧得正旺的窑口,竟将那块砖坯,狠狠地砸在窑口滚烫的耐火砖上!

“啪嚓!”砖坯应声碎裂!

“劣…坯…不…堪…火…炼…泥…鳅…制…砖…不…力…当…入…窑…为…薪!”石骨的声音如同丧钟!

“不!大人!是我!是我没教好!是我的错!放过他!让我替他去!”阿骨瞬间崩溃,扑倒在石骨脚下,死死抱住他的腿,老泪纵横,用那只完好的手疯狂地捶打自己那条伤臂!“用我的骨头!用我的命!放过我儿子!”

泥鳅吓得浑身颤抖,小脸惨白,绝望地看着父亲。

石骨低头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老瓦匠,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猎物终于入网的快意。他猛地一脚踹开阿骨!

“父…子…同…罪…皆…为…废…材!然…奠…基…在…即…主…城…门…缺…一…‘永…固…之…砖’…”石骨的目光如同毒蛇,扫过阿骨佝偻的身躯和泥鳅惊恐的脸。“…老…骨…头…你…的…骨…头…够…硬…够…老…正…好…合…用!”

阿骨瞬间明白了石骨的意图!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被一种决绝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取代!他猛地转头,对泥鳅嘶声吼道:“跑!泥鳅!快跑!别回头!活下去!!”

泥鳅被父亲从未有过的嘶吼惊得一愣,随即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朝着混乱的采泥场方向没命地狂奔!

“拦住他!”石骨厉喝!城卫立刻追去!

阿骨爆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力量!他如同一头发狂的老牛,猛地撞向离他最近的两个城卫!同时抓起地上散落的碎砖块,疯狂地砸向石骨和其他试图拦截的城卫!

“拦住他!别让那小崽子跑了!”石骨一边狼狈地躲避着飞来的砖块,一边气急败坏地吼叫!

场面瞬间混乱!阿骨状若疯虎,用身体、用砖块、用牙齿,死死拖住了大部分城卫!泥鳅瘦小的身影在烟尘和混乱中,几个转折,竟真的钻入了一片堆放废弃泥料的深坑,消失不见!

“废…物!”石骨看着泥鳅消失的方向,恼羞成怒,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阿骨身上!他亲自上前,沉重的砖刑锤狠狠砸在阿骨的膝盖上!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阿骨惨叫着扑倒在地!

“把…这…老…骨…头…给…我…拖…到…城…门…基…坑…去!”石骨咆哮着,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今…日…就…用…你…这…把…老…骨…头…奠…我…永…固…之…门!”

**城门的基石:阿骨的永镇**

巨大的主城门基坑前,人潮被驱赶聚集。石根和草叶的身影高踞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基坑底部,预留了一个比上次更深、更大的方形“主门基石位”,里面已经铺了一层粘稠的骨血泥浆。

阿骨被城卫拖到基坑边缘。他的一条腿被砸断,无力地拖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和尘土,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泥鳅消失的方向,嘴角竟咧开一丝近乎解脱的、扭曲的微笑。他看到了!儿子逃走了!这就够了!

“罪…奴…阿…骨…教…子…无…方…毁…坏…神…砖…阻…挠…神…工…其…罪…当…镇…城…门…永…世…不…得…超…生!”石骨的声音响彻全场,带着一种献祭的狂热。

城卫将阿骨抬起,剥去他破烂的衣服,露出枯瘦、布满伤痕和老茧的躯体。阿骨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语,仿佛是对远方儿子的最后祝福。

他被高高举起,头朝下,朝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基石深坑,狠狠地投了下去!

“噗通——!”粘稠的泥浆溅起!

阿骨的身体重重砸入冰冷的骨血泥浆中!泥浆瞬间淹没到他的腰部!他呛咳着,泥浆灌入口鼻!

匠吏们指挥着奴隶,将一桶桶滚烫的、新搅拌的骨血泥浆倾泻而下!泥浆迅速上涨,淹没了阿骨的胸口、脖颈…他徒劳地昂起头,发出最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喘息,目光最后一次望向儿子消失的方向,那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浑浊的…欣慰。

滚烫的泥浆灌入他的口鼻,淹没了他的眼睛,最终,彻底覆盖了他的头颅。

当泥浆填满深坑,与坑口齐平时,匠吏石骨亲自搬起一块最大、最沉重的、刺刻着所有酷刑图腾的“神权砖”,那砖在阳光下闪烁着暗红的光泽,如同凝固的血块。他高高举起,带着一种象征性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砸向泥浆表面阿骨头颅最后消失的位置!

“砰!”泥浆四溅!

随即,更多的“神权砖”被匠吏和奴隶们搬来,一块接一块,带着沉闷的撞击声,严丝合缝地垒砌在那个填埋着老瓦匠阿骨血肉与灵魂的深坑之上!一块块冰冷的砖石,带着沟壑所有酷刑的烙印,一层层覆盖、压实,最终,垒砌成主城门巨大、沉重、坚不可摧的第一块基石。

石根站在垒起的第一层基石上,脚下是阿骨永眠的坟墓。他腰间的坠饰在风中无声,唯有脚下的砖石仿佛还残留着生命最后的温热。他举起权杖,指向正在延伸的巨大城基轮廓,声音如同滚过旷野的闷雷:“此…城…将…起…永…镇…沟…壑…万…世…不…朽…凡…逆…神…工…者…皆…为…城…基…之…魂!”

草叶冰冷的影子笼罩在刚刚垒砌的、暗红色的城门基石上,她的声音如同穿过砖缝的风,带着永恒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砖…律…之…本…非…泥…非…石…乃…血…肉…与…魂…魄…为…浆…凡…入…此…城…者…其…命…皆…在…基…下…呻…吟…”

巨大的城墙阴影开始在沟壑入口蔓延。而在那片堆满废弃泥料的深坑里,一双燃烧着刻骨仇恨的、属于少年泥鳅的眼睛,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幼狼,死死地盯着城鉴台上石骨的身影,盯着那块吞噬了他父亲的、冰冷的城门基石。他紧握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陶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建造的巨轮仍在轰鸣,碾碎着无数生命,而复仇的种子,已在最深的黑暗和血泪中,悄然埋下。

喜欢远古人皇纪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远古人皇纪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和离后我入主中宫,前夫悔断肠了悍明斩神:攻略林七夜,青梅竹马很香明末:乱世崛起猎谍女配在年代文里做万人迷绝色嫡女一睁眼,禁欲太子掐腰宠十龙夺嫡青灯鬼语无限轮回:我一个人的修仙世界人在奥特,开局获得地球意志馈赠仙农宗大唐:吃货将军太子妃必须骄养一品侍卫凌天狂婿旧金山往事退婚后,她在年代吊打重生小白花朝阳警事大仙官
经典收藏秦时韩公子三国之极品富二代初唐峥嵘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朕忙着一统,没心思做舔狗西楚霸王:开局进宫假太监如何帮助女主在异世界建立势力?六国派我当间谍,接头人是秦始皇绝对荣誉银河武装:带颗卫星到大明三国纵横之凉州辞全军出击:从小山村到百万雄师人在大唐本想低调战国野心家我于历史中长生特种兵之一夫当关帝国联盟朱门华章录蛇蝎太后之男色妖娆岭南宗师
最近更新我和兄弟一起穿越红楼浴血山河衣冠谋冢红楼:带着金钱系统逆袭这破系统非要我当皇帝史上第一祸害穿越大唐:农家子弟挣钱忙穿越大秦:红颜助国兴三国:魂穿刘禅,工业经贸兴汉室亡国之君?朕开局就御驾亲征铁骑红颜:大秦霸业别演了娘娘,本奴才听得见你心声!从公爵之子到帝国皇帝北宋第一狠人穿越后,我从厂仔变成王爷说好打猎养未亡人,你这都快登基了玄德公,你的仁义能防弹吗?让你当伴读书童,你替女少爷考上状元?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
远古人皇纪 七彩的毛毛虫 - 远古人皇纪txt下载 - 远古人皇纪最新章节 - 远古人皇纪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