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听见这句话,眉头皱了皱,语气却淡定了许多,“陈一函,你本事真不小……”
男人几乎哭出来,“惜惜,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那天我喝多了。我根本没想过跟她。”
他一把按住沈惜肩膀,“来之前我们就说过,是来做流产手术的。”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陈一函脸颊。
男人怔愣,忘记捂脸。
沈惜揉了下手腕,“陈一函,你还是人吗?什么叫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跟我说是意外?”
男人瞬间被打懵了!巴掌声也大,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刘锦薇也愣在当场,耳朵里灌进一堆闲言碎语,
“什么情况?抓现形啊?!”
“不知道啊,谁怀孕?”
“肯定有一个不是正牌……”
“男人有本事啊,俩女的长得都漂亮!”
“我觉得打人的那个漂亮,可惜没本事,管不住男人。”
刘锦薇一把抓住沈惜,“你打人干什么?是你自己没管好男人……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并没有故意当第三者。”
真是又茶又莲花。
沈惜不紧不慢将化验单甩在她面前,“没故意?你情我愿?那还打掉孩子做什么?如果他强迫你?我们是不是该报警抓人?”
陈一函急了,“我真没强迫!这结果,我也不想。这孩子我们本来也没想要。”
沈惜被气笑了。
觉得自己在这儿吵,挺没意思的。
显得像个泼妇一样。
她眼眶红起来,转身对陈一函道,“孩子无辜,你不无辜。接下来,想想我们怎么两清吧。”
她顿了下,“在医院没法谈,我稍后会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你想清楚,我们只谈这一次。”
话落,沈惜迈开脚步,往电梯走。
陈一函追了两步,对她喊到,“这里有误会,惜惜,你听我说。”
他说着,上前拉住沈惜。
手没抓稳,就感觉一股阴郁的气息压过来。
一抬头,顾驰渊正朝沈惜走过来。
森寒的,凛冽的气场,将陈一函的骨髓都冻住,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惜闷着头正给顾驰渊发信息,【我有事,先走了。】
---她确实想先离开,不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信息发出,鼻子酸胀疼痛,忍着眼泪,似要崩裂眼眶。
她哽咽的两下,最终将眼泪咽了回去---这一刻,她应该坚强,不让刘锦薇和陈一函看笑话。
“砰”,沈惜撞在坚硬的胸膛上。
没来得及反应,悠然的男香沁入肺腑。
顾驰渊将她一把裹在怀中,低语在耳边响起,“别怕,有我在。”
他的话,如一股暖流,顺着耳膜,卷入沈惜胸腔。
胸骨的疼痛比刚才更烈。
这副胸膛像催化剂,委屈像潮水,无限的滋长。
沈惜想挣脱,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身边,只有他。
顾驰渊的手臂,结结实实搂住她,密不透风的。
如一道坚实的墙壁,遮挡住狂风暴雨。
这一幕,也落在刘锦薇的眼里,手一松,几张化验单像雪片般掉落。
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陈一函,沈惜到底是什么背景?你知道她认识顾总吗?!”
她的声音剧烈颤抖着,身边的陈一函双手攥拳,面色惨白如墙皮。
刘锦薇还想问,陈一函吼到,“别说了!你还不嫌丢人?!”
他看见女人泪眼朦胧,心一软,压低音量,“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
沈惜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顾驰渊的车里。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按在副驾驶,眼前是男人的一张俊脸。
幽深的目光中,带出几分心疼。
他站在车外,俯下腰,拢她的长发,“这里没人,想哭,别憋着。”
沈惜低下头,挡开他的手,“别管我,你不要在这里。”
她说着,推了他一把。
顾驰渊微怔,直起身看着她。
沈惜欠身,想拉上车门,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将自己封闭起来。
顾驰渊偏不同意,按住车门问,“怎么了?为什么跟我犯脾气。”
沈惜咬着唇不说话,憋着泪,双眼几乎渗出血丝。
顾驰渊拨开她手指,弯下腰,扯着安全带捆住她。
灼热的气息拂在她颈边,“为了他,不值得。你现在先跟我回去。”
沈惜的手指颤了颤,“我可以先回去。但这件事,我要自己出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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