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冀北鏖战 薛帅破敌
兖州袁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灯烛摇曳,映着袁绍铁青的脸。他刚从旷野战败的羞愤中缓过神,案上又多了一份来自冀州的加急战报,信封上的火漆已被捏得粉碎,信纸在他手中簌簌发抖。
“废物!都是废物!”袁绍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怒吼声震得帐顶落灰。战报是长子袁谭亲笔所书,字迹潦草,透着一股慌乱——并州薛仁贵率五万大军突袭冀州,袁谭领兵十万出城迎战,却被打得大败,折损三万余人,如今龟缩在邺城,连下严令,命冀州各城紧闭城门,不得出战。
帐下谋士审配、逢纪等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他们都清楚,袁谭战败的根由,不在于兵力不足,或者指挥不当,而在于薛仁贵的“毒计”——不攻城池,专打世家坞堡,抄掠田庄,斩杀依附袁家的豪强。原本袁谭命令各城紧守城池,坚壁清野,但是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世家慌了神,纷纷跑到袁谭面前哭诉求战,逼着他出城与薛仁贵决战。
“这群蠢材!”袁绍气得胡须倒竖,一脚踹翻了案旁的铜炉,炭火溅落,烫得地毯冒烟,“薛仁贵那是故意引蛇出洞!袁谭身为主将,竟被世家裹挟,贸然出战,不败才怪!”
逢纪小心翼翼地劝道:“主公息怒,袁谭虽败,却也及时退回邺城,守住了根本。如今冀州各城紧闭城门,薛仁贵孤军深入,粮草难继,久必自退。”
“退?”袁绍冷笑,眼中满是无奈,“薛仁贵何等人物?他敢孤军深入,必有后手!可恨那些世家,平日里受我袁家恩惠,如今却只顾自家坞堡,逼着谭儿送死!”
话虽如此,他却不敢真对世家发作。如今兖州战事吃紧,军饷粮草全靠冀州世家接济,若是得罪了他们,前线大军怕是要不战自溃。袁绍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将一腔怒火憋在心里,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视线转回十数日前的冀州旷野,春风卷着沙尘,将天地间染成一片昏黄。薛仁贵立马于高坡之上,银甲白袍,手中方天画戟斜指前方,身后五万并州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战马不时刨着蹄子,喷着响鼻,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杀气。
“将军,探马来报,袁谭亲率十万大军出邺城了!”副将张辽纵马来到坡前,拱手道,脸上带着兴奋。他身后的徐晃也按捺不住,朗声道:“袁谭那厮久居冀州,尽是些靠着世家拼凑的乌合之众,正好让他们尝尝我并州铁骑的厉害!”
薛仁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来了。传令下去,张辽率八百精骑为先锋,绕至敌军侧翼,待我军正面接战,便直取袁谭帅旗;徐晃率左翼步卒,列盾阵抵挡敌军冲锋;周青、薛贤徒等将随我坐镇中军,张巡率弓弩手压阵!”
“遵令!”众将领命,转身点兵。并州军阵中瞬间响起急促的号角,骑兵翻身上马,步卒结成方阵,弓弩手搭箭上弦,整个阵列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等着猎物上门。
不多时,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漫天烟尘,袁谭的十万大军如同一条黄色的长蛇,缓缓压了过来。阵前的将领大多穿着华丽的铠甲,显然是世家子弟,后面的士兵却衣甲杂乱,兵器锈钝,队列更是松散不堪,一看便知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
袁谭立于中军帅旗下,面色发白。他本不想出战,只想据城死守,可那些被薛仁贵抄了坞堡的世家天天堵在府衙哭闹,甚至以断供军饷相要挟,他只得硬着头皮领兵出城。看着对面并州军严整的阵列,他心里直发虚,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
“将军,敌军列阵了,要不要先放一轮箭?”部将阎柔上前问道。
袁谭还没答话,阵前的鲜于辅、鲜于银兄弟已按捺不住,拍马而出:“一群并州蛮子,也敢来冀州撒野!待我兄弟去会会他们!”
说着,二人领着数千骑兵,朝着并州军阵冲锋而去,身后的世家私兵也跟着起哄,乱糟糟地往前冲,瞬间打乱了袁谭的部署。
“来得好!”薛仁贵眼中精光一闪,方天画戟向前一指,“放箭!”
张巡一声令下,五千弓弩手齐步上前,箭雨如蝗,朝着冲锋的袁军射去。冲在最前面的鲜于辅部众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冲锋的势头顿时一滞。
“杀!”张辽抓住机会,大喝一声,率领八百精骑如同银色闪电,从侧翼斜插而出。他手中长枪舞动如飞,硬生生在袁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直奔中军帅旗而去。沿途的将校皆被斩杀,留下一地尸体!
“保护将军!”袁谭身边的亲卫慌忙列阵抵挡,却哪里是张辽铁骑的对手?八百精骑如同凿子般凿穿防线,枪挑马踏,亲卫成片倒下。张辽一眼瞅见袁谭的帅旗,催马直扑过去,枪尖直指旗手。
袁谭在帅旗下看得真切,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指挥,拨转马头就往后跑,嘴里嘶喊着:“快撤!快回邺城!”
主帅一逃,袁军顿时乱成一锅粥。鲜于辅、鲜于银兄弟正与周青、薛贤徒厮杀,听闻主帅已逃,心神大乱,被周青一刀砍中鲜于辅胸口,当场毙命;薛贤徒趁机一枪刺穿鲜于银咽喉,兄弟二人双双战死。
另一侧的赵犊、霍奴见势不妙,想率军突围,却被徐晃的盾阵挡住。徐晃手持大斧,亲自擂鼓,盾阵后的长枪手齐步上前,枪林如刺,赵犊、霍奴的兵马冲了数次,都被捅得人仰马翻。徐晃瞅准机会,一斧劈开赵犊的头颅,霍奴被乱枪捅死,残部纷纷投降。
阎柔见战局溃败,心生一计,偷偷率领一支亲兵绕到侧面,想偷袭薛仁贵的中军。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张巡早已在阵中布下眼线,见他动向,立马挺枪迎上:“贼将休走!张巡在此!”
阎柔没想到会被识破,仓促举刀迎战,却哪里是张巡对手?不过十回合,便被张巡一枪挑落马下,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袁军大将苏由见中军空虚,催马挺枪,想从另一侧偷袭薛仁贵。他刚冲到中军附近,薛仁贵早已察觉,反手摘下背后的宝雕弓,弯弓搭箭,只听“咻”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苏由面门。苏由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当场气绝。
“将军神箭!”并州军阵中响起震天喝彩,士气大振。
薛仁贵将宝雕弓背回身后,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全军冲锋!”
五万并州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溃散的袁军发起总攻。骑兵追杀逃兵,步卒清理残敌,弓弩手射杀顽抗者,旷野上到处是袁军的尸体与丢弃的兵器,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夕阳西下时,厮杀渐渐平息。冀州旷野上,袁军十万大军折损三万余人,被俘者更是不计其数,鲜于辅、鲜于银、赵犊、霍奴、阎柔、苏由六员大将战死,只剩下袁谭带着残部狼狈逃回邺城。薛仁贵勒马立于尸骸之中,银甲上溅满了鲜血,却难掩眼中的锐光——此战不仅击溃了袁军主力,更彻底打垮了冀州世家的气焰,接下来,该是困死邺城的时候了。
沛国行宫的议事厅内,刘进看着薛仁贵送来的战报,乐得抚掌大笑:“好!好一个薛仁贵!不愧是朕的白袍将军,五万兵马便打得袁谭十万大军丢盔弃甲,痛快!痛快!”
他将战报递给身旁的郭嘉,笑道:“奉孝你看,袁绍这老狐狸,一辈子算计世家,如今却被世家捆住了手脚,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真是报应!”
郭嘉接过战报,看完后也笑道:“袁绍素来倚重世家,却不知这些世家皆是利己之徒,平日里趋炎附势,危难时便会反过来裹挟主家。袁谭战败,看似是被薛将军击溃,实则是败在世家的贪婪与短视上。”
房玄龄也道:“薛将军此计甚妙,不攻城池,专打坞堡,直击世家痛处,逼得袁谭不得不出战,正中我军下怀。如今袁谭龟缩邺城,冀州各城闭门不出,等于将整个冀州的主动权拱手让给了薛将军。”
刘进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袁绍指望世家撑场面,却不知这些世家早晚会把他拖进泥潭。薛仁贵这一战,不仅重创了袁谭,更让冀州世家与袁家之间生出嫌隙,妙哉!”
他拿起笔,在战报上批下旨意:“传朕令,薛仁贵不必急于攻城,只需稳住阵脚,将袁谭困在邺城,拖住他的兵力,不让其支援兖州袁绍便可。待青州、兖州战事了结,再集中兵力取冀州不迟。”
“陛下英明。”众谋士齐声应道。
刘进放下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晴空,心中畅快无比。薛仁贵在冀州得手,李靖在青州奇袭,秦琼在兖州顶住袁绍主力,三路兵马如同三把尖刀,正一步步瓦解袁、曹联军的根基。他仿佛已经看到,平定河北的那一天,正在不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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