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行宫的议事厅内,刘进正与郭嘉、房玄龄等人探讨冀州战局,薛仁贵大败袁谭的捷报让厅内气氛颇为轻松。忽然,肖清芳快步走入,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军报,神色略显凝重:“陛下,荆州岳飞将军的军报!”
刘进心中一动,连忙接过军报。自刘表在荆州蠢蠢欲动,岳飞领命镇守南阳已有半载,期间虽有小股摩擦,却始终未起大战,此刻传来军报,想必是荆州战局有了变数。他指尖捻开火漆,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眉头渐渐蹙起,随即又缓缓舒展,将信纸合上时,眼中已多了几分了然。
“看来,荆州那边终于有动静了。”刘进将军报递给郭嘉,沉声道,“刘表派蔡瑁领三十万大军北上,与岳飞在南阳对峙,僵持已有数月。而襄阳北面的长江水域,周瑜率江东水军与张允的荆州水师打了一场硬仗,江东水军胜了。”
郭嘉接过军报细看,抚掌道:“周瑜水军虽然经验不多,但装备精良,气势如虹。张允虽久居荆州,却非周郎对手。这一战,怕是要让刘表的北上计划受挫了。”
房玄龄也道:“南阳是荆州门户,岳飞以八万兵马顶住三十万敌军,已是不易。周瑜在长江取胜,等于断了蔡瑁的侧翼水路,荆州军的粮草补给怕是要吃紧了。”
刘进点头,指尖轻叩案几:“让我们来看看,这场长江水战,究竟是如何打的。”
话音落下,议事厅内的烛火似有摇曳,时光仿佛倒流回月余之前的襄阳江面——
襄阳城北的长江水域,江面宽阔,水流湍急。北岸的芦苇荡随风起伏,南岸的堤坝上隐约可见荆州军的旌旗,而江心之上,两支庞大的水军正隔江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南岸一侧,张允的三万荆州水师占据着上游优势,大小战船三百余艘顺流排列,其中楼船十艘,如同水上堡垒,高耸的船楼上密布着弓箭手与投石机,船舷两侧的士兵手持长矛,严阵以待。张允立于旗舰的甲板上,看着对面的大汉水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不过一万水军,也敢来捋我荆州的虎须?”张允对身旁的副将道,“周瑜小儿乳臭未干,真以为靠着几场水战经验,就能在长江上横着走了?传令下去,待风向转顺,便顺流而下,一举将逆贼水师碾碎在江心!”
副将领命而去,荆州水师的战船上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士兵们调整帆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厮杀。
北岸一侧,周瑜的一万大汉水军战船虽只有几百艘,却皆是轻快灵活的艨艟、斗舰,船体狭长,帆桨齐备,在湍急的江水中稳如磐石。周瑜立于旗舰的船头,羽扇纶巾,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对面的荆州水师,身旁的甘宁、周泰、蒋钦、凌操、董袭、陈武六将皆是披甲带刃,神色肃然。
“张允倚仗船多势众,又占上游,必然想顺流强攻。”周瑜轻摇羽扇,声音清晰地传到众将耳中,“但他的楼船笨重,转向不便,正好给我军可乘之机。甘宁、周泰听令,你二人各领二十艘艨艟,从左右两翼迂回,待我中军接战,便绕至敌军侧后,焚烧其粮船!”
“末将领命!”甘宁、周泰齐声应道,翻身登上各自的指挥船,二十艘艨艟如同离弦之箭,悄然后撤,借着芦苇荡的掩护,朝着上下游方向迂回而去。
“蒋钦、凌操,你二人率三十艘斗舰,正面迎敌,务必顶住敌军第一波冲击,不可后退半步!”
“末将遵令!”蒋钦、凌操抱拳领命,斗舰上的士兵纷纷拿起盾牌、长矛,船头的撞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董袭、陈武,你二人随我坐镇中军,掌管信号旗,调度全军!”
“诺!”
周瑜部署完毕,抬头望了望风向,又看了看日头,对身旁的旗手道:“升起信号旗,让蒋钦、凌操部前移,准备接战!”
“是!”
一面红色的令旗在的桅杆上升起,蒋钦、凌操的三十艘斗舰齐声呐喊,帆桨齐动,朝着江心缓缓推进,与荆州水师的距离越来越近。
“哼,果然敢来送死!”张允看到大汉水师前移,冷笑一声,对旗手道,“传令楼船,投石准备,弓箭手搭箭,待敌军进入射程,便全力轰击!”
十艘楼船上的投石机开始转动,巨大的石弹被吊上抛杆,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头直指大汉战船。江风猎猎,吹动着荆州军的旌旗,也吹动着士兵们紧张的呼吸。
“距离五百步!”了望手的喊声在江面上回荡。
“三百步!”
“一百步!”
“放!”张允猛地挥手。
十艘楼船上的投石机同时发力,巨大的石弹呼啸着掠过江面,砸向蒋钦、凌操的斗舰。“轰隆!”数艘斗舰被石弹砸中,甲板碎裂,木屑飞溅,船上的士兵惨叫着坠入江中。紧接着,密集的箭雨如同乌云般落下,斗舰上的士兵纷纷举起盾牌,却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稳住!加速冲锋!”蒋钦在船头怒吼,手中单刀挥舞,拨打着迎面射来的箭矢。凌操的斗舰更是一马当先,船头的撞角对准了一艘荆州军的中型战船,猛地撞了上去。
“咔嚓——”
木屑纷飞中,荆州战船的船舷被撞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江水瞬间涌入,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纷纷跳水逃生。凌操趁机率领士兵跳上敌船,刀光剑影中,很快便控制了整艘战船。
“杀啊!”蒋钦的斗舰也撞上了敌船,双方士兵在摇晃的甲板上展开肉搏。大汉士兵久经训练,水性极佳,身手矫健,荆州军虽人多,却大多是训练水平低下之辈,兵器也不精良,很快便落入下风。
张允见状大怒,下令所有战船全线压上:“给我冲!把这些北方蛮子全部沉入江底!”
三百余艘荆州战船如同蚁群般涌了上来,将蒋钦、凌操的三十艘战舰团团围住。正面战场顿时陷入胶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船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江水被鲜血染红,浮尸与破碎的船板随波逐流。
就在这时,江面上空升起两朵黑色的信号烟——那是甘宁、周泰迂回成功的信号。
周瑜眼中精光一闪,对董袭道:“传令,中军擂鼓,让甘宁、周泰按计划行事!”
“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在江面上响起,如同惊雷般穿透了厮杀的喧嚣。上游方向,甘宁率领的二十艘艨艟突然从芦苇荡中冲出,船上的士兵纷纷举起火把,点燃了船头的火油罐。
“放!”甘宁怒吼一声,二十艘艨艟如同火龙,朝着荆州水师的侧后方冲去。火油罐被抛上荆州军的粮船,“轰”的一声炸开,火焰瞬间腾起,借着江风迅速蔓延。
“不好!是火攻!”荆州粮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纷纷跳水逃生,却哪里来得及?十余艘粮船接连起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下游方向,周泰的二十艘艨艟也发起了突袭,他们没有放火,而是用船头的撞角猛烈撞击荆州战船的尾部。荆州战船本就笨重,被撞后纷纷失控,有的撞上了友船,有的则偏离了阵型,原本整齐的阵列顿时大乱。
“混蛋!哪里来的敌军!”张允在“荆江号”上看到侧后方起火,阵型大乱,气得暴跳如雷,连忙下令分兵回援。可此时正面战场的荆州战船早已与大汉斗舰缠在一起,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粮船被烧,侧后方的战船被周泰、甘宁冲得七零八落。
蒋钦、凌操见状士气大振,率领斗舰发起反击。蒋钦一刀砍翻荆州军的偏将,大喊道:“敌军大乱,兄弟们,杀出去!”
凌操更是身先士卒,跳上一艘荆州楼船,手中大刀挥舞如飞,硬生生砍断了楼船的桅杆。失去桅杆的楼船如同无头苍蝇,在江面上打转,很快便被大汉斗舰包围,船上的士兵纷纷投降。
周瑜立于旗舰船头,看着荆州水师的阵型彻底崩溃,对陈武道:“传令,鸣金收兵。”
“是!”
清脆的金锣声响起,大汉水师的战船开始有序后撤,留下江面一片狼藉。荆州水师的三百余艘战船,被烧毁、撞沉的超过百艘,其中大半是装载粮草的辅助船,士兵死伤更是超过一万,张允的旗舰“荆江号”虽未沉没,却也被流矢射中了船帆,歪斜地停在江心。
甘宁、周泰率领的艨艟押着俘虏,满载着缴获的物资,缓缓驶回北岸。蒋钦、凌操的斗舰虽也有损伤,却个个精神抖擞,士兵们站在甲板上,举着兵器欢呼胜利。
夕阳西下,长江水面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冒着青烟的船骸与漂浮的尸体。周瑜望着南岸仓皇收拾残局的荆州水师,羽扇轻摇,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这场长江水战,江东水师以一万兵力击溃三万荆州水师,虽未彻底消灭敌军,却也重创了张允的水师力量,更重要的是,烧毁了荆州军北上的大批粮草——此消彼长之下,蔡瑁在南阳的三十万大军,怕是要陷入困境了。
江风依旧吹拂,带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而襄阳江面的平静,已然被这场水战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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