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周静怒吼。
她转身时,身上的呢子大衣下摆扫起一片尘土。
转眼,消失不见。
周静在那个夜里走了。
很久之后,都没有再回来。
姑奶奶露出一脸苦笑:
“搅家精走了也好,省的看着心烦。”
不久之后,李俊在县城听到一个消息。
东南亚地下拳场出了个“黑玫瑰”。
女人皮肤雪白,招式狠毒,挨拳不见血,且愈战愈勇。
只是女人有个怪癖,就是每当月圆之夜,都会对着月亮嚎叫。
声音凄惨,任谁近身都会咬上一口。
而她胸口一枚旧铜扣,磨得发亮。
院子里的老枣树结了很多又红又大的枣子。
李俊每天经过,都在在那停留一会。
书捎上,被姑奶奶拴了几根红绳,说是为了吓麻雀。
风吹过,红绳高高扬起。
李俊永远都记得她的那句:
“只要你喊停,我永远都在!”
而李俊,在那一夜之后灵力暴涨,却再没笑过。
忙完一天的工,他总会站在老枣树下,一笔一划的教闺女认字。
粉笔划在地上写下两个字:
“兰花!”
这时,姑奶奶总在一旁说道:
“俊小子,夜里风大,小心让小丫头着凉!”
“还有,你啥时候,把你桂花嫂子找回来,孩子 还小,离不开妈妈!”
“快了!快了!”
李俊总是这么回答。
其实他也不知道桂花嫂子啥时候能回来。
从那一夜起,兰花去了南方,周静不见了,连李桂花也离开他了。
她说,她愧对李俊。
她也不想离开,可又不想让李俊整日面对村里的风言风语。
一时之间,李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姑奶奶还能帮他照顾着小女儿。
可姑奶奶毕竟年纪大了。
张大富问他,要不要让安丽过来。
最近听说,她要结婚了。
李俊一惊。
嘴上却苦笑着说道:
“这样也好,至少,能有人给她一个安稳!”
“不像我!一身的风流债!”
李俊说完这话,苦笑一声。
连一旁的姑奶奶都连连叹气。
最近,李俊迷上了喝酒。
以前一杯就倒的他,已经练的千杯不醉了!
张大富见不得李俊这么消沉。
就提出带李俊去县城逛一逛。
李俊一听,苦笑了一声说道:
“去哪里都一样!”
可他还是听话的和张大富走了。
两人到了县城,直奔县城最大的一家大众浴池。
张大富比比划划和前台大妈说了一大堆。
大妈开始还耐心的听着张大富讲些什么,可随后,就越来越生气。
转眼间,大妈叫来了一群光膀子的壮汉。
张大富被一群人连推带拉的赶了出来。
大妈直嚷嚷着要报警。
出来后,张大富拍着被大妈拽的皱皱巴巴的衣领:
“妈的,她还要告我强奸!”
“我做什么了我?”
李俊嗤笑一声,被张大富的滑稽样子逗乐了。
俩人刚想到饭店吃饭,就被一个笑嘻嘻的矮个子男人截住了。
男人递给两人一根烟,嘴上笑嘻嘻的说道:
“两个老板,过来玩啊!”
“是不是正规的澡堂子,不让你们进!”
“我认识一家算是不太正规的地方,你们要不要去?”
张大富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
连忙说道:
“在哪里,兄弟带路!”
李俊刚要拒绝,可看到张大富兴奋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驳了兄弟的面子。
于是硬着头皮和两人一起走着。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矮子,李俊一直保持着警惕。
小矮子带着他俩一路向北,三人绕过热闹的街市,穿过一条条小巷。
到了汽车站的时候。
李俊心里想着,自己该不是遇到什么骗子团伙了吧!
村里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参加女儿的婚礼。
自己的这个女婿家境比较好。
妇女就想着穿的富贵一点。
把自己家里的金银首饰都戴在了身上。
一时间,金光闪闪。
婚礼如期完成。
两家非常高兴。
一高兴,就不小心喝多了几杯。
岔子就出在这个妇女回家时。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刚到了汽车站。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群壮汉。
对着几人就是一阵叫骂推搡。
其中一个小矮子,趁机一把薅下了女人的金项链,金耳坠。
妇女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耳垂,又被小矮子身旁的壮汉拽住了手腕。
金戒指死死的箍在胖女人手上。
女人疼的呲牙咧租,拼命的往回拉。
想着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壮汉一咬牙,没橹下来。
他顺势,抽出一把小刀,就把女人的手指连同戒指一起剁了下来。
想到这些,他赶紧警惕的看向小矮子。
又把张大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
发现张大富没有钱财露在外面,这才安下心来。
他借口要撒尿,拽住了张大富。
等他把心中的顾虑和张大富说了一遍。
张大富一拍自己鼓鼓嬢嬢的红裤衩说道:
“放心吧!哥们想的比你多!”
三人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小矮子终于告诉两人:
“到了!”
张大富一拍小矮子的肩膀:
“真不容易啊,哥们还以为你要把我俩卖到黑煤窑去呢!”
小矮子嘿嘿一笑,递给两人一根烟,嘴上说道:
“哪能呢!君子爱财,还讲究个取之有道呢!”
张大富问道:
“让你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怎么样?”
小矮子嘿嘿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了一句:
“放心,绝对安全!”
“包您满意,清一水的都是黄花大闺女!”
小矮子把烟屁股弹进阴沟。
随即,他用手指着一排低矮平房,凑近两人耳边说道:
“就这儿,‘芙蓉池’,县城最里头,熟客才找得着。”
李俊抬眼一扫:
外墙掉皮,墙根处,几滩斑驳不堪的黄尿。
门洞只有半人高,上头悬块木牌,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桑拿”俩字。
门槛里飘出一股潮乎乎的霉味,混着廉价香皂与烟油之气,直往人脑门子里钻。
他下意识皱眉,想走。
却被张大富和小矮子使了一个眼神,一把揽住肩膀:
“来都来了,洗个澡还能掉块肉?放心,我有数。”
李俊点了点头。
两人掀帘进去,里头空间不大,光线昏黄,点着几盏十五瓦的灯泡。
前台后头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头上插满卷发筒,正用挖耳勺剔指甲缝。
看见有生客,她眼皮都不抬:
“大池三块,盆塘五块,搓背另加一块。要‘特服’先交钱,后院单间。”
张大富掏出十块,啪地拍在桌上:
“给咱哥俩来俩盆塘,再叫俩搓背的——要手劲儿大的!
剩下的钱,一会补上!”
张大富一边说着,一边还从红裤衩里摸出一颗金戒指戴上。
大金戒指故意在女人跟前晃了晃。
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媚笑:
“哥,你看,妹子我行不!?”
李俊皱了皱眉头。
张大富笑嘻嘻的摇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有点老!”
烫发女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冲里间吆喝:“阿霞、阿彩,接客!”
喜欢乡村神医的玄学日常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乡村神医的玄学日常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