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跟着赵二柱和小丫往回走,路上的灯笼还亮着,村民们大多没睡,见他回来,都围过来问情况。张村长手里拿着个陶碗,里面是刚热好的枫果粥:“陈先生,你这一进去就是小半个时辰,俺们都快急疯了 —— 咋又回来了?”
“没到时候。” 陈建国接过粥喝了一口,暖意在胃里散开,“怀表要‘认主’,得让我见着该见的人,想通该想的事。” 他把在时空夹缝里看到的事说给大家听,说到爷爷和王青禾的约定,张村长一拍大腿:“对!俺爹当年也说过,王郎中年轻时帮过个外乡护林员,原来就是你爷爷!这缘分真巧!”
李大婶端着盘枫果糕过来,塞到陈建国手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糕还热着,吃点垫垫。” 陈建国咬了一口,甜香里带着点酸,像爷爷当年在时空里说的 “牵挂的味道”。小丫坐在他旁边,小手攥着他的衣角,生怕他再消失:“叔叔,以后要走的时候,一定要跟俺说,俺帮你看着怀表,不让它乱跑。”
回到住处,陈建国把怀表放在桌上,借着灯笼的光仔细看 —— 背面的枫叶纹路里,竟藏着个小小的 “守” 字,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是爷爷刻的。他忽然想起爷爷在时空里说的 “守林守家”,眼眶又热了:原来爷爷早就把心里话刻进了怀表里,等着后人看懂。
赵二柱还没走,他坐在桌边,挠着头说:“建国,俺师父走之前,给俺留了本草药书,里面夹着张纸,写着‘外乡怀表人,需助其归乡’—— 俺之前没懂,现在才明白,说的就是你。” 他站起来要走,又回头:“对了,俺今天去邻镇,见着那假药贩子了,他还在兜售假甘草,说‘枫溪人不识货,早晚得买俺的药’,俺听着就气!”
陈建国心里一沉,把怀表收进赵二柱做的枫木盒里:“二柱,明天咱们去邻镇看看 —— 得弄清楚他的假药到底害了多少人,不能让他再来枫溪捣乱。” 赵二柱点头:“俺听你的!明天一早就去!”
小丫躺在小床上,还没睡着,她凑过来说:“叔叔,俺也去!俺能帮你看着坏人,俺会躲在树后面,不被发现!” 陈建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带丫头一起去 —— 不过得听叔叔的话,不能乱跑。” 小丫高兴地点头,抱着枫叶玩偶,很快就发出了轻浅的呼吸声。
陈建国坐在桌边,翻开爷爷的护林手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奶奶的字迹:“守林,家里一切都好,娃会喊‘爸爸’了,你要是想我们,就看看天上的枫叶云。” 他把纸条贴在胸口,忽然明白爷爷当年的 “定心”—— 不是放下,是懂得了 “牵挂也是力量”。
窗外的枫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爷爷在时空里说的话,又像乐乐在喊 “爸爸”。陈建国摸着怀表盒,心里既期待回去,又舍不得枫溪 —— 这里有爷爷的过往,有村民的暖,有小丫的笑,这些都成了他心里舍不得放下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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