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万米之上,夜色如墨,星辰隐隐。三架F-22正沿防空识别区外缘悠然滑行,飞行员汉克·霍尔双手轻搭操纵杆,目光扫过战术仪表后,又转向舷窗外那看不见边界的天幕。
“他们还在睡觉。”他笑着低语,语气里满是玩味。
F-22机组并未启用完整战术规避动作,而是以略带挑衅意味的姿态绕行东南识别区,速度不急不缓,像是在“试水温”,又像是在挑衅这片空域的主权自信。
他们不知道,就在这条表面上空无一物的航线侧后方,三架歼-20正以幽灵般的姿态无声逼近。J-20的涡扇发动机处于低输出状态,红外抑制系统全程开启,整机的电磁信号仿佛已被掩盖进风的纹理中。座舱内,感知融合系统将远距离红外微动、气流震荡频率和环境电场全部汇聚为一张“气流投影图”。
席皓轩盯着屏幕上那条气流扰动脉络,一点点接近目标尾部涡流的交汇点。江照通过“战术气流预判”系统判断F-22飞行路径变化,邱震则已经将模拟火控系统对准敌机后部三角区,但始终未启锁定。
J-20没有发出任何雷达波,没有进入任何火控预热,也没有开启导航灯光。整个编队如夜海中一群收起鳍的鲨鱼,沉静、优雅,却致命。
直到汉克·霍尔忽然察觉到一种莫名的错觉。
他回头看了一眼舷窗,刚好有一道亮光从机背擦过。他瞳孔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右后方三点钟方向,一道模糊剪影在夜空中悄然浮现,那不是星光,也不是云影,而是一架前所未有地贴近的战机。
“Shit……!”汉克低骂一声,本能地调整飞行姿态,迅速启动电磁扫描,却依旧没有探测到锁定提示。
耳机中,传来一道沉稳冷静的男声,用毫无感情却极具威慑力的语调念出第一句警告:
“这里是大夏领空空域,正在执行防空警戒任务,请立即撤离。”
汉克的手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应,第二次通报已经到来,语调比刚才更冷,仿佛带着某种可以穿透座舱的压力。
“你已进入我空军防御作战范围,请勿继续推进,否则视为敌对行为。”
第三次通报到来时,J-20的距离已缩短到肉眼可识别的程度,那道锋利的剪影如利刃贴在他肩后。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早已暴露,甚至可能早在十分钟前,就被全面“看穿”。
汉克猛然拉杆准备撤离,但座舱仪表显示,他们已经突入得太深。想要完全脱离,必须穿越一整片J-20早已封锁的区域。
席皓轩盯着战术投影图,三架F-22的飞行轨迹已完全纳入编队包线之中。屏幕上,红外感知图像与光学融合画面重叠在一起,目标清晰可见,轮廓锐利得就像站在夜空下裸奔的野兽。
他低声呼出一口气,按下通讯键:“夜锋一号,目标已达可击范围,申请火力处置。”
短暂的寂静,随即是作战指挥中心冷峻而果断的回应:“利刃编队,同意开火——静默打击。”
席皓轩眼中光芒微闪,语气毫无波澜:“收到。”
他没有启动任何主动雷达,而是直接切换至pL-15红外成像+空间光学融合模式。导弹自动识别目标排布,从主翼下缓缓解锁。歼-20稍稍下沉姿态,将射角调整至最佳曲线,随后——无声而迅猛地发射。
高速空空导弹以极小的尾焰轨迹猛然脱离,直扑夜空中毫无防备的F-22。
此刻,F-22座舱内,汉克·霍尔刚意识到尾部传感器反馈的数据不对劲。那道原本平稳的热流监测曲线,忽然出现了不符合逻辑的扰动。一个他从未在模拟战术数据库里见过的频谱热迹——细微、迅疾、精准——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等等……这不对劲。”汉克瞳孔一缩,右手猛拉操纵杆,试图脱离常规航道,左手同时开启电子诱饵。
他刚刚喊出“导弹!”这个词,警报声便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耳膜,仿佛整个座舱在那一刻变成了坠入深海前的潜艇,充斥着警告与无力的哀鸣。
“我——我看不到它——它没亮火控灯!它根本没锁我——”他惊恐地大叫,声音已带上了破音与颤抖,“它怎么可能锁定我?!我没看到雷达波,没看到——”
话音未落,一股剧烈的冲击力从机尾炸起,整架F-22仿佛被无形之拳猛击。机身震动得像被剥开的金属罐,警报在强音中断裂,座舱结构被爆压撕裂,火光与结构件飞散,温度骤然飙升。
汉克下意识启动弹射按钮,眼角余光中,他甚至看到座舱玻璃被炸碎的瞬间,映出自己眼中赤裸的恐惧。他被高压气流抛出战机,像一根断线的线轴飞进黑夜,翻滚、坠落,在漫天星光中毫无尊严地挣扎。
与此同时,另一架F-22内,贝迪·奥尼尔嘴唇发白:“天啊……汉克没来得及跑……我看不到导弹……我什么都看不到!”
他疯狂操作规避动作,机体不断扭转,下意识释放全部诱饵弹,可战术投影上,那枚pL-15导弹却依旧如附骨之蛆,死死咬住热源标记,尾焰线几乎成直线划破夜空。
“不是说他们的导弹要雷达锁定的吗?!不是说他们只能看见我们轮廓吗?!”
没人回应,下一秒,他的飞机便在冲击波中翻转解体,舱体崩碎时,贝迪的脸已失去了血色,他机械地拉动弹射杆,像个无助的孩童被甩进未知。
第三架F-22飞行员压抑着惊恐低声念道:“该死的大夏……你们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都看不见的杀手了……”
语气发颤、几近呢喃,像是最后一次向夜空告别。
导弹命中,金属炸裂声在寂静高空中炸响,如雷贯耳。座舱解体前,最后一名飞行员也被座椅弹射,如流星般弹入空中,化为一朵白色蘑菇。
三道身影,在夜空下挣扎着坠落,在距离地面几千米的黑暗中,唯一能听见的,只剩下他们在耳麦中留下的绝望余声。
夜色沉沉,山岭间风声呼啸,树影摇曳。南部战区空降猎捕中队接收到卫星精确标定,三处弹射降落点在战术图上迅速被红圈标注,随即各支小组开始分头渗透搜索。
特战队员们动作干净利落,夜视设备开启后,整个山谷仿佛被绿色幽光笼罩。他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靴底与落叶接触时几乎听不到摩擦。
不远处的坡地上,一团降落伞缠绕在枯枝间,飞行员汉克·霍尔被甩在地面,整个人半跪半倒,头盔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他还没来得及解开伞索,试图伸手去抓腿侧的求生信号器,便听见周围低低的树枝震动声和一串“咔咔”保险拉开的微响。
四道红点齐齐落在他胸口、咽喉与头盔护目镜上。他僵住,动作一滞,双手立刻高举,嘴角咬得死紧,额头汗水顺着下巴滴入泥土中。
“don’t shoot…”他声音嘶哑,带着战损后的虚弱和彻底的认输,“I’m not armed… please…”
身后树丛中,一名身形高大的特战军士缓缓走出,全副武装,冷眼盯住他。步枪稳稳抵住他的胸前,另一名战士飞快上前,一脚将信号器踢飞,同时将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汉克被压在湿冷的泥地上,脸贴着落叶和碎石,试图转头看清周围,但只看见一双双夜视镜反光的冷漠镜片。他想说话,但牙齿在不知是恐惧还是羞耻的情绪下剧烈咬颤,吐出的每个字都模糊不清。
“Fucking hell…”他喃喃低语,“我们怎么会——怎么会输成这样?”
不远处的山坡下,贝迪·奥尼尔同样被带下,身上挂着降落伞碎片,头盔破裂,一只护目镜掉落在泥地里。他嘴唇乌青,神色呆滞,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土,像是还不愿相信现实。
“连一枪都没开出来……我们就被打下来了。”他喃喃自语,“我们到底是来了示威,还是来送人头的?”
第三名飞行员更狼狈,着陆时撞断了手臂,整个人被架着走,面色苍白如纸,一路不发一言。
三人被押至战术转运车旁,仍处于全副武装戒护之中。夜风吹过,带起一阵松针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其中一名特战队员低头看着满脸泥污的汉克,嘴角勾起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声音低沉讽刺:
“欢迎光临大夏。”
“下次,记得打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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