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王昊推开老屋木门时,晨雾正缭绕在青瓦檐角。刘小峰蹲在院中石磨边打磨猎刀,闻声抬头:\"昊哥,昨夜可曾梦回旧事?\"
刘小惠递来竹筒饭,温热的糯米裹着腊肉香气:\"三更就蒸上了,吃饱才有力气爬山。\"竹筒上刻着歪扭的小树——分明是孩童时代的王昊手笔。
王昊摩挲着刻痕,山风忽然卷来清冽松香。他深吸一口气,脏腑如被甘泉洗涤,连彻夜未眠的疲惫都消散无踪。
\"这空气...\"
\"是祖师爷布的风水阵。\"刘小峰刀尖指向俄鸠峰,\"山脚到山顶藏着四季轮回,外人吸口这灵气,抵得过十年打坐。\"
三人仰头望向山颠,俄鸠峰依然高耸入云,主峰海拔据说4998米,山脚至山颠呈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1千米以下的地方四季如春鸟雨花香,这一层多以蔬菜、水果、水稻种植为主,自给自足。这一片很多地方绿草如茵,小溪潺潺,山水清澈,是小村庄人休闲户外郊游的好去处,平常农闲时节,大人们会在草坪间放上三两小桌椅,泡壶茶,烤肉,叫花鸡,小溪中捉鱼品鲜,孩童放纸鸢,好不惬意。
王昊与兄妹俩正式踏入俄鸠峰的四季轮回之第一重·春境,春境的海拔在0-1000米的高度。
山上青石阶缝里钻出蓝紫色的小野菊,三人踏着露珠上行。远处梯田泛着金浪,几个早起的农妇正在采摘雾茶,山歌悠扬:
\"俄鸠峰高接云头哟——\"
\"采茶姑娘——\"
歌声突然中断,戴斗笠的老农瞪圆眼睛:\"小...小昊?小昊回来了?\"
老农惊的背篓里的春笋噼里啪啦滚落石阶。
三人在春境的鸟语花香中轻快行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每行走一步都好似在吐故纳新。
大约花了1个小时便结束了1000米高度的行程便来到了俄鸠峰四季轮回的第二重.夏原,1千至2千米的高度,高山气候温热,植被多以低矮灌木为主,这一层为主要小麦、玉米、大豆、高粱等旱季粮食作物为主,同时划分了一个大面积范围单独作为村庄散养畜禽地,上面牛羊成群。
进入夏原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两只梅花鹿叼着麦穗窜过。刘小惠拂开挡路的野葡萄藤:\"这片麦田还是你教我们轮作的。\"藤蔓下露出半块残碑,刻着\"昊\"字——十二岁的王昊曾在此制服发狂的耕牛。
王昊心中感叹,想不到这每一个地方居然都留有自己的足迹…
三人一路前行,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俄鸠峰四季轮回之第三重. 秋林。
第三重海拔高度在2千米至3千米的地方,属微凉地带,灌木、乔木茂密,各类树木繁多,好似秋天之处,树叶五颜六色美不胜收。这里大自然的各种野生动物繁多,为村庄打猎、骑游、取木材、取柴及林下种植药材的好去处,路两边均是大片大片的林下药材,诸如药当归、天麻、石斛等等各式中草药,随着种植高度的不同药材的成熟期分为五年、十年、二十年不等,年份越久药效越好。以下三层均为杨天、赵蓉二位祖师到此后精心的人为布阵设计进行干预,所以这三层均无大型猛兽岀入,可以保障村庄平民的日常生产、生活岀入安全。
进入秋林后,枫叶红得刺眼,刘小峰突然按住王昊肩膀:\"当年你就扛着柴,从这棵铁杉树后...\"
\"蹿出来只平头哥\"王昊脱口而出,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那“小子”还叼着一枝辣条吃的嘎嘣脆的…
一路前行终于来到了俄鸠峰四季轮回之. 冬境。这是一个海拔高度处在三千米以上的地方。
在刚好3千米的地方,此处有山门一处,长年不分昼夜有人值守,是进入半山的通道,也是劝阻村民进入的关口,因为在3千至4千米的地方为初冬地带,寒潮初来,并且此地深林中多有猛兽,如狼、野猪、虎、豹之类的各种凶兽岀没,普通人上山极为危险,所以平常人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前三层,门岗为俄鸠庭外门弟子把守,俄鸠庭位置位于这一层半山腰,主要职责是负责管理山下村庄的各种事项,及为再上一层的基础事务做好服务工作,届承上起下的作用,非紧急要务常人不得入内,每年村庄的人要上这一重观冬景也只能在俄鸠庭的组织安排下顺着固定路线前行参观。俄鸠庭弟子百人,由外门首席大弟子方国梁统领任庭长。
这一层开始也是刘小峰兄妹俩无法进入之地。
来到俄鸠庭山门前,青铜门环在雾气中泛着冷光,把守弟子横戟阻拦:\"通行令!\"
王昊刚要开口,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
\"混账!谁敢扰本座...\"锦袍男子踹翻茶案冲出来,玉冠都歪了。却在看清王昊面容时如遭雷击,手中《弟子名册》哗啦散落一地。
\"方庭长?\"刘小惠惊呼。
\"大师兄...\"他忽然以额触地,\"您终于回来了!\"
王昊倒退半步,这声\"大师兄\"震得耳膜生疼。记忆里穿开裆裤的鼻涕虫,怎就成了眼前威严的庭长?
刘小峰、刘小惠两兄妹与王昊告别下山,三人约定好在山下村庄相见。
告别两兄妹后,方国梁亲自掌灯引路,灯笼照出石阶上厚厚的冰晶,一行人护送王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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