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刘朔,拍了拍何建业的肩膀,语气很轻松:“去吧,和埋伏的弟兄一同出击,灭了他们!领头的能活捉就活捉,实在不行,死了也无妨。”
对一支县城派出来的队伍,实在难以他太认真地对待。
何建业也是精神一振,指节捏得咯咯响,脸上满是狞笑:“主公您放心,末将去去就回!保管不让跑掉一个”
说罢,他朝刘朔拱手一礼,转身点了一队精骑,马蹄响起,很快消失在庄外的夜色里。
施家庄外六七里处,夜色如墨,一支千余人的队伍举着火把正在迤逦而来。
这支队伍稀稀拉拉的没个队形,行军速度一点都不快,士兵们步伐拖沓,有点故意磨蹭的意味,士气更是低落得不成样子。
奉命出征救援的临淄县典史宋波骑在马上,惊惶地望着前方的黑暗,内心简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佛随时会有蛰伏的怪兽跳出来一般。
他不断在心中骂娘,这知县老儿自己不敢去,竟派自己去救。
可他心里也怕啊!
瞧瞧他带的都是些什么人,囚犯、赘婿、衙役、临时强征的民壮,手里拿着的家伙什儿更是五花八门,锈迹斑斑的刀枪就勉强算好的了,更多带的是木棒、铁锹甚至锄头等农具。活像一群要去种地的农夫,哪里像打仗的?
就自己这千把乌合之众,平时守守城还凑合,敢野战的,含他自己在内怕是一个也没有。真一旦要交战,恐怕那闻香教逆匪还没冲到眼前,这帮人便四散跑光了!
知县的命令不敢不从。可从出了城门,他便刻意放慢了行军速度,祈祷的便是自己还没到,那逆匪就捞完钱财逃跑了。这样自己不用跟逆匪对上,对上峰和施氏都有了交待。
“快!快!都打起精神来!”宋波有气无力地干嚎着。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是:走慢点,再慢点!最好等那帮凶悍的逆匪抢够了,杀完了,心满意足地撤走了,他这支官军再浩浩荡荡地开进去,最好能有几个跟护院搏杀的逆匪尸首留下来,这便是自己白捡的‘功劳’了。
至于施家的人,听天由命吧,反正那一家子仗着有钱有势,平日里欺压百姓,没一个好东西!
这批半夜被拉起来的民壮没一个是想打仗的,早摸清了这典史大人光嘴上吆喝不打鞭子,一个个脚步更慢了,只恨不能往后倒退!
宋波正盘算着这怎么把这一夜给无灾无难地混过去。变故突起!
先是几声短促的哨响划破夜空,紧接着,队伍正前方的官道上、侧后方的黑树林里,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杀!”
如同平地起惊雷!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无数黑影如同从地狱钻出来魔鬼一样,瞬间对临淄援军那松散的行军阵列前后夹击!
“敌袭!是骑......骑兵!!”前方斥候凄厉的示警声只喊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逃啊!快跑!”临淄来的兵勇们瞬间炸了锅,哭爹喊娘地往后溃逃
何建业一马当先!手中大枪左挑右刺,只顾向前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凡是挡在他前面的,别说一合之敌了,半合都没有。他的大枪每次前出,几乎都是一扫一大片,这群乌合之众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杀人对他真像割草一般。
自从升到协统之后,他的体质又得到系统强化,此刻简直就是一个人形高达!要知道沈如默还是标统时便能压着新科武状元打,他跟沈如默半斤八两,可以说此刻他起码有三个武状元的实力,刘朔说他一人便能解决这群县兵,还真不是吹牛。
面对这等乌合之众,他根本不屑用任何战术,只要莽上去,贴脸开大,要的就是绝对的碾压!
跟在他身后的几百精骑都急了,连一点战功都没捞着,在他后面无奈地大喊:“将军,别全杀,给我们留几个!”
何建业闻言,只是哈哈大笑,盯着前方那个穿官袍骑马上的,便是往前冲!
宋波吓得魂都飞了,看着何建业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手脚都软了。
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临淄兵勇,只是在听到马蹄声和喊杀声的瞬间便崩溃了。第一时间便要逃跑,可是前后都遇袭,结果前面的人要往后面跑,后面的人的要向前跑,结果便是两边人马挤在向了中间,全都动弹不得。
“饶命!我们投降!”眼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少衙役和机灵的民壮吓得武器一扔,抱头就往地上一趴,瑟瑟发抖。
何建业冲到队伍中央,见地上趴了一片,还有些人傻愣愣地站着,便勒住马,朝这群人吼道:
“所有人!扔了武器!敢留着家伙的,斩!”
“别堵在路上!都跪到路边去!”
雷鸣般的喝令声压过了战声的嘈杂。近千人听话地丢掉了他们手中那可笑又可悲的武器,成片地跪倒在路边,缩着脖子像鹌鹑似的,连头都不敢抬。一场双方都是千余人的战斗,几乎在瞬息间便结束了。
何建业没管满地的俘虏,径直骑马上前,目光古怪地落在一个穿着青色官袍,正竭力想往人群里缩的中年胖子身上。先不说何建业目光一直锁定着他,单就这家伙那身官袍,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他以为他的能藏得住?
“阁下,别躲了,出来聊聊,你藏不住的!”何建业勒住马,戏谑道。
宋波却没有半分出来的意思,甚至目光还不断朝各处人群扫视,仿佛何建业叫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何建业无奈地一挥手,几个士兵便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何建业马前。
宋波摔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官帽早丢了,头发乱得像鸡窝,脸白得像纸,裤腿湿了一片,还透着股刺鼻的臊味。
“莫非尿裤子了?”何建业大手在鼻前扇了扇,皱眉道:“姓甚名谁,居何官职,统统报上来,敢瞒一个字,砍你一刀!”
宋波慌忙跪倒,磕头如捣蒜,颤声道:“大...大王饶命,小人都招,小人宋波,乃是临淄县典史......”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凑到何建业耳边,压着声音道:“将军,张洪基来了,就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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