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拒马河支流——柳子川,一夜风雪初停,四野白茫茫。雾气自河面升起,与残雪混为一色,五步外人马俱成灰影。
辽将琼妖纳延,年三十七岁,乃耶律大石麾下“左厢猛稳司”万夫长,手执一柄“双刃大镰”,重五十斤,跨一匹“雪蹄青”,马鬃编金绳,铃舌摘尽,惟余鼻息如雷。他率本部八千骑,星夜驰援,于柳子川南口列阵,意在截住宋军先锋,为后续大军争得立营地。
林冲、秦明并骑立于川北高坡。雪色映甲,寒光刺目。
林冲白马银枪,枪尖挑着一面小小“林”字旗;
秦明火红披风,狼牙棒斜倚肩,棒头铁刺凝霜。
二人背后,三千轻骑一字排开,人衔枚,马包蹄,惟闻雾中沉重鼻息。
探马回报:“辽骑八千,已列横阵,前锋绣金狼头,主将持大镰,号‘赛张飞’琼妖纳延。”
秦明闻言,舔了舔唇,冷笑:“张飞?我秦明最喜打张飞!”
林冲抬手止住,低声:“雾重雪滑,不利冲锋。待雾散,我枪先挑其锋,汝棒继之。此乃兵者你我不用讲江湖道义。”
卯时三刻,雾渐稀薄,一线日色破云而出。琼妖纳延见宋军势弱,纵马出阵,大镰指天,用生涩汉话高喝:“宋将!献头来!”
辽阵鼓声暴起,八百重甲铁骑为前锋,排山倒海而进。雪蹄青当先,四蹄翻飞,溅起碎冰,大镰抡圆,寒光带起呼啸旋风。
林冲拍马迎上,白马四蹄腾空,银枪如电,直取琼妖咽喉。琼妖纳延大镰横扫,“当”一声巨响,枪镰交击,火星四溅,雪雾被震得四散。两马交错,林冲只觉虎口微麻,暗惊:“胡将臂力过人!”
电光石火,第二合已至。琼妖纳延大镰反手回撩,镰刃挂风,直割林冲腰胁。林冲俯身贴马,银枪拖地,猛地上挑,“噗”地一声,挑断雪蹄青胸前金绳,镰柄被震得扬起。琼妖身形一晃,首次变色。
就在琼妖身形未稳之际,秦明纵马杀到,狼牙棒高举过顶,一声霹雳暴喝:“胡将看棒!”棒挟千钧之势,迎头砸落。琼妖纳延急横大镰格挡,“当——”巨响震得周围雪尘腾空,两马各自倒退三步。
秦明双臂酸麻,却愈战愈勇,狼牙棒舞得风车一般,棒影重重,专砸马首、人肩。琼妖纳延连挡五棒,大镰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迸裂,鲜血沿柄滴落雪地,红白分明。
林冲见状,银枪一抖,枪花如雪,专刺琼妖坐骑马腿。雪蹄青连中两枪,前蹄一软,跪倒在地。琼妖纳延身形前俯,大镰脱手飞出,插入雪地,镰杆乱颤。
琼妖纳延弃马跃起,反手拔出腰间短柄狼牙棒,犹欲死战。林冲银枪如电,直取其胸;秦明狼牙棒横扫,砸向其膝。枪棒几乎同时而至,琼妖纳延招架不及,被林冲一枪挑中左肩,血花飞溅;秦明一棒扫中其右膝,“咔嚓”骨裂,身形轰然跪地。
宋军见主将得手,齐声暴喝,三千轻骑如潮水般涌来。林冲银枪高举,大喝:“辽将已倒,随我冲阵!”
秦明更不打话,狼牙棒抡圆,当先撞入辽阵,棒起棒落,人马皆碎。
辽军前锋失帅,阵脚大乱。宋军轻骑分作两股:林冲枪挑一线,直插中军;秦明棒影如山,横扫侧翼。雪原上,刀光、枪影、棒风交织成一条翻滚血龙,所过之处,辽骑纷纷坠马,血染白雪,顷刻成川。
琼妖纳延被生擒绑缚,犹自怒目圆睁,口中党项语咒骂不绝。林冲以枪杆击其头盔,冷声喝道:“且留你口,带尽败辽将,再取你头!”
日近午时,雾尽雪融,柳子川南口尸横遍野,血冰相凝,滑如镜面。辽军八千骑,折损两千,溃散三千,余众仓皇北遁。宋军亦亡三百,伤五百,却俘获敌将一名,战马五百匹,甲械无数。
林冲收枪,秦明拄棒,并立于川口高坡。残阳如血,照得二人甲上冰霜尽化,白气蒸腾。
秦明咧嘴大笑:“林教头,枪棒合璧,滋味如何?”
林冲望向北方,目光如电:“滋味尚淡——前方,还有,军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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