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的沉重回响尚未消散,商时砚滚烫的呼吸就凑了上去,带着海风的咸涩,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思念,无视p229的死亡威胁,吻上纪川的唇。
“想你想得忍不了了,”商时砚的声音含糊在紧密相贴的唇齿间,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纪川的耳膜,“开快艇先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抱着纪川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人更用力地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唇舌的攻势骤然加剧。
这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压抑了数月、濒临决堤的洪流。他吻得又深又缠,仿佛要将纪川拆吃入腹,不容片刻分离。
每当纪川因窒息微微后仰,试图汲取一丝空气,商时砚便会立刻追上去,不依不饶地重新封缄。
他贪婪地舔舐着纪川的唇瓣,含吮那饱满诱人的唇珠,用舌尖描摹其形状,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随即又更深地侵入,卷走纪川所有试图组织的抵抗。
纪川被这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席卷,几乎只能被动地承受。
氧气被掠夺,身体被禁锢在门板与商时砚炽热的胸膛之间,脚下悬空的不安全感让他只能本能地更紧地环抱住商时砚的脖子,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他偶尔能抓住一丝空隙,尝试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但商时砚那积蓄已久的热情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便将那点微弱的反击淹没,将他更彻底地卷入爱与欲的漩涡。
p229的枪柄在他无意识松开的指间晃动,他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勾住扳机护圈,努力不让它彻底滑落。
好不容易,在纪川要喘不过气的边缘,商时砚才稍稍退开些许。两人额头相抵,剧烈地喘息着,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纪川胸膛起伏,眼尾泛红,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水润。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纪川捏住商时砚的下巴,阻止他又要贴过来的动作,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一丝被戏弄的羞恼:“巷子里是你在跟踪我?”
商时砚眨了眨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狡黠和满足,他蹭了蹭纪川捏着他下巴的手:“想给你个惊喜嘛。”
话锋一转,他语气带上了点委屈的抱怨,“结果K先生你跑太快了,还是追不上,而且感觉继续追下去……”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促狭,“K先生你就要玩真的了。所以只能直接来安全屋蹲你了……”他省略了后面那句关于“回忆初恋”的感慨。
毕竟他们俩的初恋回忆,对K先生来说可能……不是那么美好?
纪川没接话,但商时砚清晰地看到,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和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更深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纪川不自在地偏过头,轻轻推了下商时砚的肩膀,试图转移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气氛:“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商时砚却把头重新埋进纪川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蹭着他温热的皮肤,闷声说:“不要。”
他不仅没放,反而还故意掂了掂怀里的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心疼,“K先生不好好休息吃饭,”他顿了顿,又掂了一下,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又瘦了。”
纪川被他颠得身体一晃,下意识又抱紧了些,闻言立刻反驳:“荒谬!”
他感觉商时砚这次回来,性格似乎更加强势和直接了。
懒得在这种时候继续和他争辩,纪川干脆放松身体,将全部的重量都交付给商时砚支撑,空出一只手摸索到门边的开关,“啪嗒”一声按亮。
柔和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门口的昏暗。
适应了光线后,纪川将对方从自己颈窝里拔了出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审视,指尖轻轻摩挲着商时砚的颧骨和下颚线,目光专注地在他脸上逡巡。
商时砚任由他捧着,眼神慵懒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依恋,始终黏在纪川脸上,最后忍不住低笑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纪川在心里默默下了结论:脸还是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但轮廓似乎更显锋利了,眼神深处……好像沉淀着某种在权力漩涡中淬炼过的、更深沉也更危险的东西。
黑鹰的风水果然害人……
他压下心底那点微妙的担忧,客观评价道:“你也瘦了。”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你还说我?”的挑衅。
商时砚的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暗。他不再多言,抱着纪川就大步流星地往室内走去,目标明确:“绝对没有……”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K先生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他那点心思,此刻全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纪川毫无防备,被这突然的动作带得身体一晃,只能连忙攥紧他的肩膀稳住身形。
好吧,至少这个……定力很差……的特性,似乎完全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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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很快蒸腾起氤氲的水汽。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瓷砖墙壁上倒映着相携的模糊身影。
商时砚的手轻轻落在纪川的背脊上,带着熟悉的温度。纪川背靠微凉的墙壁,被温水浸得有些发懒,就在气氛渐渐变得缱绻时,他忽然想起什么,推了推对方,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意:“还要去游乐园……”
商时砚动作一顿,委屈地把纪川的手拉到自己脸上,像只大型犬一样蹭着他的掌心,撒娇道:“K先生~”
他凑到纪川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都到这里了……停不下来了吧?”
感觉到纪川身体的轻颤,商时砚的吻沿着他的耳垂一路滑到颈侧,同时低沉的声音继续蛊惑,“而且……我提前回来了,游乐园的票……订在后天了……”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时间,随即果断地把脸重新埋进纪川的颈窝,用鼻尖蹭着他,闷声哼唧,带着耍赖和央求,“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明天了……就一次……就一次,然后就睡觉……好不好?K先生……”
纪川被他蹭得心头发痒,又被耳边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和灼热的气息搅得理智全无。
他仰着头,眼神有些涣散,望着氤氲水汽中商时砚模糊却无比渴求的轮廓,身体的空虚和渴望叫嚣着要压倒那点微弱的坚持。
他听见自己带着些许鼻音、几乎破碎的声音在妥协:“……那就一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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