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砚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克制,猛地将纪川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带着一种近乎啃咬的力度吻了上去,灼热的呼吸交织。
他一只手急切地探进纪川丝质的睡衣下摆,在他纤细敏感的腰侧肌肤上,带着难以忽视的力道和热度,磨人地、一圈圈地摩挲着。而那枚戒指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与肌肤相触,摩擦感清晰可辨,温热与冷冽凌乱地交织。
纪川无力地扑腾了一下,但卧病三年的身体虚弱得可怜,这点反抗如同蚍蜉撼树,效果几近于无。
他被吻得喘不过气,胸口剧烈起伏,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泛红的眼尾滑落。
三年未曾被如此亲密地戏弄,此刻仅仅是腰际这样的抚摸,都成了最致命难耐的刺激。
“呃……停……痒……哈啊……” 纪川的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泣音和混乱的喘息,他偏过头,试图获得一丝空隙,“等等……”
“没事,已经很厉害了……亲爱的……” 商时砚终于松开了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转而轻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又含住他敏感的耳垂轻轻吮吸。
最后,湿热的舌尖舔舐过纪川上下滑动的喉结,他自己也微微喘着气,声音低哑,“毕竟……三年没有……”
他支起身,有些烦躁地扯下自己还带着室外寒气的大衣,随手扔到地上——太热了。
里面穿着的那件衬衫有些凌乱,原本沾染的寒意早已被室内的温暖和方才的活动驱散。
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偏过头喘息的纪川。
此刻的纪川浑身都泛着诱人的薄红,睡衣扣子在先前的胡闹间散开了大半,他没空去理会,于是便这样半敞着,任由大片肌肤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任人观赏。
商时砚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粗重,目光流连,直到他的视线定格在纪川的一只手上——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手,看着手背上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和明显的针孔,声音骤然沙哑了下去:“怎么把针拔了?还弄成这样?”
纪川眼神还有些迷蒙,见他的注意力移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老实回答:“歪了,就拔掉了。”
他顿了顿,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补充,“以后也不需要了。”
商时砚的呼吸急促了一瞬,似乎是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情绪复杂。
纪川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下去,商时砚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将他整个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纪川偏了偏头,感受着身后紧贴的灼热胸膛,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后续动作,忍不住带着点疑惑和莫名的失落问:“……就没了?”
商时砚在他颈后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点未散的笑意。
纪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恼意,脱口而出:“那你发疯发病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可讨厌的。”
他用冷淡的语气评价,“一点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商时砚在他背后“嗯嗯”两声,心情显然很不错,甚至带着点揶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评价的。”
纪川被他这话激起了好胜心,或者说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想要确认什么的心态,他冷笑一声反问:“那难道你现在不行了?”
商时砚这下真的闷闷地笑了起来,纪川甚至能感觉到背后紧贴的那片胸膛传来的震动,那股热意似乎都变得有些烫人。
然后,他感觉到商时砚的手从被子下伸过来,轻轻碰了碰他那只带着针孔的手,语气变得轻柔:“疼不疼?”
纪川闷闷地回忆了一下,老实回答:“有一点。”
商时砚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几乎是贴着他耳畔轻声说:“下回别这么对自己了,叫我来帮你,好不好?”
纪川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自己一下就弄完了。”
商时砚却耍起无赖,带着点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宣布什么:“你不同意我,我就发疯。”
纪川:“……”
他简直要被这幼稚的威胁气笑:“就这?你觉得我会怕吗?”
商时砚把人又往怀里用力搂了搂,从善如流地说:“嗯,好吧,那我再发一会儿疯。”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在被子下动了起来。
他的手精准地按在了纪川腰侧几处关键的肌肉群上,带着专业按摩的力道,按了下去。
“等——等等!” 纪川完全没料到是这种,一种难以忍受的、混杂着强烈痒意和肌肉深层酸痛的感觉猛地窜了上来,让他瞬间弹动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停!停!商时砚!哈哈啊——!”
商时砚半闭着眼,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下却不停,感受着掌下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和那微不可查的、试图躲避的力道,声音含糊带着笑,却又一本正经:“今天还没有按摩肌肉呢……亲爱的你忍忍,真的必须每天这么做,不然肌肉会萎缩得更厉害,忍一下就好了……”
纪川的泪花都被这又痒又酸的感觉逼出来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趁人之危……哈啊..呃!”
尤其当商时砚手法专业地按上他缺乏运动、有些萎缩的小腿肌肉时,他想蜷缩起来躲开,却被对方轻易地按住脚踝扯了回来。
商时砚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感觉自己脸颊热度飙升,却强撑着无赖的语气:“我发疯哪管这些。怕了没?我行不行?”
纪川此刻只想结束这酷刑,胡乱地点头,带着鼻音:“行…你行…停一下…”
商时砚却像是得到了鼓励,笑得更灿烂了,他甚至掀开了被子,开始按照康复流程,专业而无情地摆动纪川的关节,进行被动活动。
纪川意识到不对,这发疯似乎没有尽头,连忙重复,带着真正的慌乱:“等等,你行,你行!停一下….商时砚!”
商时砚抬起头,露出一个无辜又纯洁的笑容,手下动作却丝毫不停:“亲爱的,我都说了每天都要按的……你说我行也得按的……”
他语气带着点哄骗,又透着不容再议,“你忍一下,不然之后恢复很慢的,你想一直这样没力气吗?”
纪川眼中含着被逼出来的泪花,看着天花板,彻底放弃了抵抗:“……!”
最后,一场“酷刑”结束,纪川精疲力尽地瘫趴在床上,像一只被海浪冲上岸的水母,一动不动。
而始作俑者商时砚,则捂着自己通红发烫的脸,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了浴室,打开了冷水龙头。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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