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靠在姜莱肩上,仰起脸看她,眼眶和鼻尖都微微泛红,眼睛里氲着一层水光,欲落不落的。
这谁顶得住?
姜莱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暗骂傅宴北是不是瞎了眼。就温静这天生带钩子的眼神,简直是男女通吃的祸水。
“陪你去医院肯定没问题,但签字我真的不行。”姜莱实话实说,“我哥跟傅宴北是朋友,我答应了你保密,连他都不说。豪门对血脉是很讲究看重的,万一这事以后闹开了,傅家追究起来,说我帮着毁了他们的双胞胎孙子,那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温静握住姜莱的手,声音轻柔:“嗯,我知道,不会让你太为难。”
做手术要打麻药吧?
温静倒不是怕疼,她是怕麻药劲儿过了,自己迷迷糊糊醒过来,身边连个等着她、扶她一把的人都没有。
姜莱看了眼时间,揽住温静的肩膀:“走吧,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
周四,温静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心电图、抽血、彩超、分泌物检查……
一套检查做完,她坐在走廊里等结果。
谁知,手术当天根本没做成。
医生说她有炎症,得先消了炎才能安排手术。
最后开了几盒药,她又捏着一叠化验单,灰溜溜地回家了。
白折腾一上午,没想到最后卡在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小麻烦上。
晚上,傅宴北来接温静回老宅吃饭。
温静上车后,便安静地靠窗边坐着。
车厢里落针可闻,只有他翻阅项目书的细微声响。
他合上文件,伸手去拿置物柜上的烟盒,打火机“咔哒”一声划破了这片沉寂。
“能不抽吗?”温静终于侧过头,轻声说。
傅宴北动作一顿,偏头看她。这是她上车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被他看得不自在,温静移开目光,“我有点头晕,闻了烟味,会更难受。”
“这车你以前没坐过?”傅宴北凝视着她,“怎么就头晕了?”
温静垂下眼眸。
虽说不打算留下宝宝,但她还是私心地想给他们一些最后的温柔。
“人的身体还每天都一样吗?这你也要管?”
傅宴北看她脸色有点白,想来是从京市回来后就没休息好,人也跟着憔悴了。
他把烟盒扔回柜子上,“等会让家庭医生给你看看。”
温静:“不用。”
“讳疾忌医,难受的是你。”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怕说多漏嘴,温静从包里翻出一个橘子,“帮我扯两张纸。”
傅宴北睨着她,“使唤上瘾了?”
温静摩挲着橘子,没有抬头。
就当是伺候下你的两个孩子,怎么了。
沉默片刻,她才低声说:“只是不想弄一手。帮我一下,不行吗?”
“欠你的。”傅宴北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橘子,用纸巾包着外皮,开始剥起来。
温静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是很有性张力的一双手。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路灯和霓虹灯流光溢彩。
温静吃着橘子,汁水多,还很甜。
两个宝宝也不枉来人间一回,吃上亲爹剥的橘子了。
到了老宅,傅哲一家三口,也来了。
一大家人,都聚在一张桌上吃饭。
没有闲聊,安安静静地吃饭。
饭后,傅宴北扶着老太太回了后院,或许是说两人离婚的事情。
温静来时坐的傅宴北的车,要等他忙完,再搭他的车回家。
她闲得有些无聊,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荡着。
“喵~喵。”
小猫咪的声音。
温静四处张望,嘴里叫着:“小咪小咪。”
“喵~喵~瞄。”
是上次抱过的那只橘猫。
温静脸上露笑,蹲下身,“过来,让姐姐摸摸。”
橘猫像是能听懂人说话一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温静身边,尾巴轻蹭过她的膝盖。
“小咪,你好乖哦。”
温静手指轻捏着小猫咪的后颈,橘猫仰起头,软软地“喵”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是不是很舒服?”
橘猫舒服得眯起了眼,整个身子软软地摊开,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尾巴尖惬意地轻轻晃动着。
温静笑得眉眼弯弯,在这一刻,所有的烦闷都散去了。
忽然,一道娇滴滴的女声飘了过来。
“每次都是这么匆匆忙忙的,像偷来的一样……我不管,这次你要多待一会儿,不然我可生气了……嗯,你赔呀。”
这声音……
是傅宴北的大嫂赵忆歆?
温静逗猫的手瞬间停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说真的,她真是第一回见赵忆歆这般柔情似水。
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朝她这边走过来了。
脑袋一热,温静抱起橘猫,直接矮身蹲到旁边的花圃后。
傅家的花园都是有园艺师打理的,现在是冬季,过道上种满了紫色小卡罗。
拱门造型是种的爬藤花卉飘香藤,是白色的。
温静身形纤瘦,藏人是没问题的。
她轻摸着小猫咪的后背,对它小声“嘘”了一声。
好在它乖乖的,窝在她怀里不叫不动。
赵忆歆坐在秋千架上,说:“他明天要去出差,几天都不会回来。”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只听到赵忆歆说:“你太坏了。”
温静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电话那头的人,绝不可能是傅哲。
他们夫妻俩明明都在老宅,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隔着电话……调情?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种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居然让她撞上现场版了。
不知过了多久。
赵忆歆还没讲完电话。
夜风吹得人冷飕飕,连怀里的小猫咪都有点不耐烦了,温静轻挠着它的脑袋,心里乞求着,快点结束吧。
温静腿都蹲得有点麻了,小心翼翼地动了下,谁知踩到枯枝丫,发出一声轻响。
“谁在那里?!”
赵忆歆拿着手机,目光看向温静所在的方向。
温静抱着猫,心脏怦怦直跳。
橘猫倏地从温静怀里跳下去,“瞄~瞄~”
赵忆歆看着一只橘猫从花圃后走出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挂了,微信上联系。”
说完,她对着橘猫,语气立刻恢复了平常的优雅:“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饿了出来找吃的?”
橘猫没理她,一下跑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静没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看外面,还好橘猫帮了她,不然被赵忆歆发现,这事还不好收场。
温静回到前厅,傅宴北见到她,“你跑哪里去了?”
“可以走了吗?”温静平静地问。
“嗯。离婚的事,跟奶奶说了。”傅宴北看她鼻尖通红,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天凉了,不知道穿厚点,感冒了,又住院么。”
温静这会只想离开,已经顾不了奶奶那边是否伤心,怎么想了。她手指攥着西装前襟,“谢谢。”
刚要走,赵忆歆牵着女儿,还有傅哲也出来了。
几人互相点了下头。
赵忆歆一眼瞥见温静黑色裙子上沾着的猫毛,心中猛地一紧。
她强作镇定,脸上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伸手指了指:“弟妹,你裙子上怎么沾了这么多猫毛呀?刚在哪儿逗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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