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李峰看着空荡荡的卦摊,又看了看天色 —— 日头已偏西,街上行人渐少,看样子下午是不会有人来算卦了。
“阿青,收摊吧,我们回终南山。” 李峰说道,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
阿青点头,帮忙把小凳子叠在桌子上,两人一起将东西收进空间,并肩朝着城外走去。
到了僻静处,李峰抱起阿青,运转法力升空,朝着终南山飞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长安城渐渐变小,终南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夫君,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阿青趴在李峰怀里,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期待。
“下山时看到街角有卖卤羊肉和桂花酒的,我买了些,今晚我们就吃这个。” 李峰笑着说,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切好的卤羊肉,香气四溢。
不多时,两人回到终南山的洞府。
李峰从空间里拿出桌椅,摆上卤羊肉、几碟小菜,还有一壶桂花酒,阿青则点上油灯,洞府里瞬间变得温馨起来。
“来,阿青,尝尝这桂花酒,味道不错。” 李峰给阿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阿青抿了一口,酒液甘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忍不住点头:“好喝!比之前喝的酒都甜。”
两人边吃边喝,聊着天。
“阿青,其实我这次带你来唐朝,还有一个目的。” 李峰放下酒杯,眼神认真,“我想等时机成熟,在终南山开宗立派,传授道法,武学,培养弟子,以后就算我们离开这里,也能留下传承。”
阿青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开宗立派?太好了!夫君,我支持你!以后我帮你打理门派,照顾弟子!”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李峰握住阿青的手,心里满是温暖 ——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门派的设想,比如收什么样的弟子、传授哪些道法,直到夜深,才相拥而眠,洞府里满是温馨。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两人就收拾妥当,飞往长安。
到了普宁坊的卦摊前,李峰刚把桌子摆好,就看到远处一队官兵朝着这边走来 —— 约莫五十人,个个手持长枪,步伐整齐,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夫君,他们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阿青握紧腰间的辟邪宝剑,眼神警惕。
李峰点头,眼神冷了下来 —— 不用想,肯定是裴寂派来的人,看来他昨天的警告,裴寂根本没放在心上。
官兵很快到了卦摊前,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铠甲,腰间系着佩剑,面容严肃,眼神锐利,正是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
他根本不废话,抬手一挥,对着手下喊道:“就是他!给我拿下!”
官兵们立刻围上来,长枪对准李峰和阿青,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有话说话,没话就滚!” 李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语气冰冷,“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拿人?”
长孙顺德没想到李峰这么嚣张,顿时怒了:“你这狂道,竟敢拒捕!我乃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奉裴相之命捉拿你,还不束手就擒!”
他在军中多年,向来威严,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奉裴相之命?” 李峰冷笑一声,“他让你们来,你们就来?他说我有罪,我就有罪?大唐的律法,是他裴寂一人说了算吗?”
长孙顺德脸色一沉:“休要狡辩!裴相状告你当街行凶,残害三十多名平民,还将他儿子打成残废,断绝后嗣,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这些?” 李峰挑眉,“你没问他,我为什么动手?他儿子当众调戏我妻子,带人打砸我的摊子,这些你怎么不说?”
“休要多言!” 长孙顺德根本不听解释,对着手下喊道,“左右,给我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官兵们立刻一拥而上,长枪朝着李峰刺去。
李峰眼神一凝,没有起身,右手剑指一挥 —— 一道无形的气劲飞出,“咔嚓咔嚓” 几声,官兵们手里的长枪瞬间折断,枪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官兵们都愣住了,看着手里的断枪,又看了看李峰,眼里满是恐惧 ——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只凭一指,就能折断这么多长枪!
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敢再上前,生怕李峰再出手。
“你们这些士兵,本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才是你们的归宿。” 李峰站起身,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杀气,“可你们现在,却成了裴寂的爪牙,来对付我一个普通百姓,不觉得羞耻吗?再敢上前一步,必死无疑!”
杀气如同实质,笼罩着整个街角,官兵们吓得浑身发抖,纷纷后退,有的甚至扔掉了手里的断枪,只想离李峰远一点。
“废物!都是废物!” 长孙顺德看着手下的怂样,气得大骂,“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道士吓住了!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有重赏!”
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威胁,官兵们就是不敢上前,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长孙顺德彻底怒了,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士兵手里的长枪,怒吼一声,朝着李峰冲了过来:“我就不信,我一个大将军,还收拾不了你一个道士!”
他的枪法娴熟,带着风声,直刺李峰胸口,显然是想一击致命。
“既然你自己送死,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李峰眼神一冷,身影一晃,避开长枪,右手快速一挥。
“唰!”
一道寒光闪过,长孙顺德的人头瞬间落地,滚在地上,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染红了青石板路。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程处弼和尉迟宝琪正看着这边,看到这一幕,两人瞬间大惊而起,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宝琪呀,我是不是眼花了?” 程处弼揉了揉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看那…… 那是不是长孙顺德的人头?”
尉迟宝琪脸色惨白,点了点头:“处弼兄,你没看错,那确实是长孙顺德的人头!李道长下手也太果决了!可他这次,也闯了大祸啊!”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担忧:“长孙顺德可是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族叔,在朝中地位显赫,陛下最是信任长孙家,李道长杀了他,陛下那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我们要不要下去提醒一下李道长,让他先躲一阵?” 程处弼问道,心里也很着急 —— 他不想看到李峰出事。
尉迟宝琪摇了摇头,眼神凝重:“不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你看周围,肯定有很多裴家的人在盯着这里,我们要是下去,不仅帮不了李道长,还会把我们程家和尉迟家都卷进去,为家里招祸!”
他说得没错,裴寂既然敢派长孙顺德来,肯定安排了人在周围监视,就是想等着李峰反抗,然后抓住把柄,置他于死地。
李峰看着地上的人头和尸体,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转头对着剩下的官兵说:“你们回去吧,告诉裴寂,就说我李峰说的,要是他再敢派人来招惹我,下次,就不是长孙顺德死了,他裴寂全家,也没必要活着了!”
官兵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这话,如同得到大赦,纷纷扔下手里的断枪,转身就跑,恨不得自己能多长两条腿,离这个煞神远一点。
他们跑的时候,连长孙顺德的尸体和人头都忘了带,只想着尽快逃离这里。
李峰看着官兵们仓皇而逃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冷意 —— 裴寂,这只是开始,你要是再不知收敛,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青走到李峰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夫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杀了长孙顺德,朝廷肯定会派人来抓我们的。”
李峰反手握住阿青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长孙顺德是裴寂派来的,他理亏在先,而且朝廷就算想动我们,也得咬的动再说!”
他心里清楚,杀了长孙顺德,虽然闯了大祸,但也彻底震慑了裴寂。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最终还是惊动了唐太宗李世民,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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