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奶奶,你别推了。”
棒梗急得快哭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贾张氏不再推棒梗,但是还是不断拱火道:
“陈默家肥得流油,指头缝漏点够咱吃几天”
贾张氏又看了看正在专注洗衣服,无暇他顾的牛燕,对棒梗说道:
“再说了,陈默那个死丈母娘牛燕还在洗衣服,根本不会看见我们,奶奶给你望风!”
棒梗也盯着牛燕看了好一会。
发现牛燕都没有回头,再加上贾张氏蛊惑的多重刺激下。
棒梗心中对陈默的恐惧被贪婪压倒,咬牙答应道:
“好的,奶奶!”
“跟奶奶来!”
随后。
贾张氏亲自放风兼人梯,棒梗踩着贾张氏肩膀,动作笨拙慌乱地翻进陈默家通风小窗。
看到棒梗在窗户上没有快速跳进屋里去。
贾张氏又低声咒骂催促道:
“乖孙!快点!磨蹭什么!想饿死吗?”
“奶奶!我马上!”
棒梗应了一声,随后迅速落地。
一进入陈默家里。
棒梗抬头望去,瞬间便被屋内景象震住。
只见陈默家里窗明几净,家具崭新。
最关键的是书桌上那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罐冲击着棒梗的感官。
棒梗瞬间忘记恐惧,眼冒绿光扑向糖果罐。
棒梗直接扭开了糖果罐。
他伸手进去抓起一把,就疯狂往口袋里塞。
口袋很快就塞得鼓鼓囊囊。
紧接着,棒梗又迫不及待剥开一颗最鲜艳的奶糖,狼吞虎咽。
甜味刺激得棒梗浑身哆嗦。
棒梗吃完一颗,感觉意犹未尽,又连吃两颗,糖纸随手乱丢在地上。
最后棒梗才想起这样可能会被陈默回家发现。
他又快速蹲下去胡乱抓起几张糖果纸塞进口袋。
棒梗又来到陈默家的米缸处。
看到半缸白花花的大米,棒梗口水直流。
想起奶奶贾张氏叮嘱多抓几把米的话。
棒梗脱下外衣铺开,用双手狠狠攫取两大捧米倒在衣服上。
随后快速包好捆紧。
棒梗正准备离开。
就在抬头一瞥间,
忽然看到房梁上挂着的油亮腊肉和风干肉条。
棒梗咕噜咕噜咽了一口口水。
最后还是没忍住。搬来凳子准备捎带一点肉回去让贾张氏煮来吃
“嘎吱--”
棒梗搬凳子时不小心弄出声响,吓得棒梗浑身一哆嗦。
等了片刻,确定贾张氏没发出有人来的提醒后。
棒梗看着大小不一的肉干。
最后,他贪心又胆怯地选择了一块中等偏上、油膘最厚的。
棒梗用力扯下肉干,凳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肉到手的瞬间,棒梗心中巨大的满足感压过了恐惧。
很快。
棒梗抱着米包,口袋里揣着鼓鼓的糖果,提着肉,兴奋地压低声音朝窗外喊:
“奶奶!肉!好大一块肥肉!还有米!”
贾张氏听到好大一块肥肉,先是一喜,随即是巨大的恐慌。
这灾年肉可是无比珍贵,很容易被发现!
贾张氏压低声音厉喝:
“要死了!小声点!别拿那么大,你拿个最小的!”
“奶奶!里面还有好多好多肉!这已经很小了!”
棒梗撇撇嘴,不想再去爬凳子。
贾张氏听到还有很多肉,又盯着棒梗手里油亮的肉块看了看。
贾张氏的脑海里贪念瞬间占据上风。
贾张氏眼珠一转,立刻叮嘱棒梗做好应对措施:
“乖孙!快!快出来!记住,要是有人问陈默家肉咋没的,就说是老鼠拖走的!听见没?是老鼠拖走的!”
“嗯!我知道了,奶奶。”
棒梗应了一声,将东西先递给了贾张氏,然后准备翻窗户出去。
棒梗翻出时。
贾张氏亲自上手,用自己袖子狠狠擦拭窗台和桌面,并催促棒梗:
“乖孙,用你的袖子也擦擦!别留下鞋印!”
随后。
贾张氏看似自然的关窗,实则已经开始手抖了。
“跟紧我!奶奶帮你挡着!别让人看见!快!”
贾张氏叮嘱一声,然后用肥胖身躯死死挡住棒梗。
两人紧贴着行走,像连体婴般快速挪向贾家。
棒梗怀里的米包和手里的肉,在贾张氏衣服下若隐若现。
牛燕洗完衣服直腰,恰好瞥见贾张氏诡异的姿势和棒梗衣服下不自然的凸起。
甚至还看到了棒梗脸上残留的兴奋与紧张。
牛燕眉头一皱:
“这祖孙俩鬼鬼祟祟的是在干嘛?”
但想到门已锁好,牛燕自我安慰一番。
再加上牛燕不想多事。
“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嘛!”
牛燕摇摇头,没打算细想。
而与此同时。
三大妈正要去后院,无意中将贾张氏祖孙的全程鬼祟行为尽收眼底。
她亲眼看到棒梗从陈默新房外跑开。
并且还看到了贾张氏掩护怀里明显抱着东西的棒梗。
两人就好像做贼般溜回家。
三大妈没有声张。
她立刻风风火火冲回家,关上门。
压低声音对阎埠贵道:
“老阎!不得了!我看见贾张氏和棒梗从陈默家新房外急匆匆跑回家!棒梗怀里揣着鼓鼓囊囊一大包,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绝对是偷东西了!”
“胡闹!”
阎埠贵闻言,摇头否认道:
“咱们院几十年文明先进,怎么可能出贼?还是内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到阎埠贵不相信自己。
三大妈急眼道:
“什么胡闹?还能骗你不成?我亲眼所见!棒梗那小子从陈默家窗上溜下去!贾老婆子还给他擦手擦脚!不是偷是什么?陈默还在清北大学,家里门也锁得好好的,他们不是偷难道是进去做客?”
闻言。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精光一闪。
他想到贾家的穷酸无赖,想到灾年,想到陈默的二十斤小米。
“嘶!”
阎埠贵思考着道:
“你这么一说...贾家那老婆子,确实干得出来!棒梗那小子手脚也不干净...”
想了想,阎埠贵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
“老婆子,这事先别声张!你机灵点,最近多盯着点贾家,特别是棒梗那小子和陈默家门口。”
顿了顿,阎埠贵继续道:
“要是真抓到他们偷陈默东西的把柄...嘿嘿,告诉陈默,这可是天大的人情!他手指缝里漏点,够咱家改善多久?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阎埠贵两眼放光,仿佛巴不得棒梗再去陈默家偷东西。
下午。
陈默骑自行车从研究院出来,意气风发。
回家途中,刚好看到路边的傻柱。
陈默没说什么。
提着空饭盒的傻柱,看到陈默骑着自行车潇洒的背影,想到自己步行。
又想到之前被陈默算计,赔给许大茂两千块钱。
被陈默压制的种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傻柱眼神怨毒,低声咒骂:
“呸!装什么大尾巴狼!骑个破车显摆什么?早晚让你栽跟头!”
也在这时。
轧钢厂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已经有车间之花之称的柳青与女工友从傻柱身边路过。
看到漂亮的柳青,傻柱瞬间变脸。
他堆起谄媚笑容凑上去:
“柳青同志!下班啦?看我这两个饭盒!今天食堂有好菜,特意留的饭盒,都是肉!”
傻柱试图用肉诱惑柳青,这可是灾年大杀器。
柳青早就看穿傻柱对陈默的敌意,加之厌恶傻柱显老相貌。
柳青毫不掩饰鄙夷,用清脆响亮的声音道:
“傻柱!收起你那套!谁稀罕你的剩菜?”
顿了顿,柳青继续道:
“瞧你那磕碜样,二十多岁的人长得跟四十似的!给陈默同志提鞋都不配!人家那才叫青年才俊!”
说完,柳青高傲地挽着女伴离开。
女工们也都爆发出哄笑声。
站在原地的傻柱如遭雷击,脸涨成猪肝色。
他把饭盒都差点捏扁了:
“陈默!又是陈默!我跟你没完!”
柳青的话字字诛心。
尤其那就“给陈默提鞋都不配”,彻底点燃傻柱的怒火。
傻柱对陈默的恨意达到顶点。
傻柱憋着一肚子火回院,看到秦淮茹站在中院月亮门口。
好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傻柱的目光不由自主扫过秦淮茹丰腴的身段。
心中在柳青那里受到的窝囊气瞬间被治愈些许。
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有些沮丧的傻柱。
看到秦淮茹盯着自己,傻柱立刻上前:
“秦姐!等谁呢?”
“唉!”
秦淮茹叹息一声:
“柱子,姐替你愁啊!多好的人啊,勤快、心善、有本事,怎么就遇不上好姑娘呢?那些女的都眼瞎!”
秦淮茹故意捧高了傻柱,半开玩笑道:
“要是姐年轻那会儿没嫁人,指定不能放过你这么好的小伙子!”
秦淮茹假装暗示傻柱,故意制造暧昧的错觉。
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傻柱手里的饭盒。
恰好这时,傻柱在柳青处受的羞辱急需安慰。
而秦淮茹的“欣赏”如同甘霖。
傻柱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觉得只有秦姐懂他。
“秦姐!还是你明白我!”
冲动之下,傻柱直接递过饭盒给秦淮茹:
“我知道你难!仨孩子呢!这俩饭盒拿回去给孩子添点油水!”
秦淮茹嘴上说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手上动作快如闪电。
话还没说完,饭盒已稳稳在手。
秦淮茹笑容灿烂道:
“柱子,你真是好人!姐替孩子们谢谢你!”
秦淮茹熟练的说起了客套话。
“不客气!秦姐!”
傻柱乐呵呵的晃了晃肩膀。
随后。
秦淮茹喜滋滋回家。
一进门就闻到未散尽的肉香。
再看棒梗嘴角油光、贾张氏满足地剔牙、槐花眼巴巴舔着手指。
秦淮茹皱眉:
“妈!你们在家吃肉了?”
贾张氏眼神闪烁,强作镇定:
“胡说啥!哪有肉!”
棒梗也跟着摇头,但嘴角油渍出卖了他。
小槐花突然委屈地大哭:
“妈妈!哥哥和奶奶吃肉肉!香香的!他们不给我吃!哇...”
贾张氏瞬间炸毛,一巴掌拍在桌上。
贾张氏作势要打槐花:
“闭嘴!赔钱货!再瞎咧咧撕烂你的嘴!哪来的肉!”
随即,贾张氏转向秦淮茹,色厉内荏道:
“你少管!管好你自己!”
秦淮茹怀疑是贾张氏动用了贾东旭的抚恤金,争执道:
“妈!你是不是动用了东旭的抚恤金?那是要留给棒梗娶媳妇用的!”
贾张氏粗暴打断道:
“没用就是没用!我能没点分寸吗?”
牛家。
晚饭。
牛家的餐桌上是鲜美的清蒸鱼。
吃饭时。
“这贾张氏和棒梗鬼鬼祟祟的!”
牛燕忧心忡忡提了一嘴白天棒梗在陈默新房外探头探脑的诡异行为。
陈默闻言,眼神一凛,瞬间想起原着剧情。
棒梗可不就是贼嘛!
陈默不动声色道:
“妈,知道了,我会小心。”
吃完饭。
陈默带牛星月回新房,仔细检查。
牛星月看了看书桌上的糖果罐:
“默子哥,糖好像少了!我记得这层铺满的,现在凹下去一块!”
“嗯!”
陈默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指向梁上某处道:
“星月,看,这里少了一块,挂钩的朝向都变了。”
“米也被偷了!”
随后,打开米缸,表面有明显的手抓痕迹和散落米粒。
紧接着,陈默来到窗台蹲下。
他的手指抹过窗台内侧。
指尖沾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油渍和细微的糖碎。
再看地面,发现两张被踩过的糖纸。
陈默声音冰冷:
“家里遭贼了。米、糖、肉,都被偷了。”
“啊?!”
牛星月惊慌道:
“默子哥!谁这么大胆?报警吗?”
陈默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自信的弧度:
“报警?现在去抓贼,肉早进他们肚子了,糖纸米粒他们死不认账,顶多教育几句。”
陈默分析了一会,继续道:
“但,狗改不了吃屎。棒梗偷成了第一次,尝到甜头,就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陈默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这次,我们按兵不动,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嗯,听你的,默子哥!”
牛星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陈默细细思索道:
“明天起,我会给家里的粮食做点特别标记。”
陈默又看了看屋里被盗窃的痕迹:
“等他们下次再来,偷走带着记号的东西...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陈默眼神锐利道:
“到时候,就不是教育几句那么简单了。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还得进去好好反省!贾张氏教唆未成年人盗窃...够她喝一壶的!”
陈默一番言辞,说的头头是道。
牛星月看着陈默冷静又狠厉的样子,既感到安心,又有些期待,用力点头:
“默子哥!都听你的!”
贾家。
一家人就着傻柱提供两盒菜吃饭。
秦淮茹说起柳青打听陈默的事。
贾张氏闻言,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什么?!陈默这都有媳妇了,媳妇都怀孕了,厂里还有个小贱蹄子暗恋陈默?!我呸!陈默那个黑了心肝肺的绝户玩意儿!除了那张勾引人的小白脸,他还有啥?有钱?那是不义之财!”
贾张氏恶毒地诅咒陈默。
气鼓鼓的放下筷子。
贾张氏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
“你给我盯紧了!特别是那个柳青!要是发现她跟陈默有什么不三不四出轨的举动!”
贾张顿了顿,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一有发现,你就立马去厂里举报!出轨!让陈默身败名裂!看谁还敢喜欢他!”
陈默站在新房窗前,看着贾家的方向,眼神深邃冰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窗台,仿佛在计算着贾家两头禽兽落网的时间。
屋内。
被陈默“处理”过的米缸、肉干、糖果罐,静静等待着棒梗下一次“光临”。
贾家。
棒梗回味着肉的滋味,舔着嘴唇。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又瞟向陈默家的方向,贪婪的种子在疯狂生长。
贾张氏盘算着如何找茬举报陈默。
阎埠贵家。
阎埠贵想着帮助陈默抓贼会得到多少报答,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算计。
何雨柱家。
傻柱在家中灌着劣质酒。
他满脑子都是柳青的羞辱和陈默的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偶尔闪过秦淮茹的面孔,他的表情才会变得柔和下来。
第二天。
陈默不动声色,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
骑着自行车,特意在中院院子里大声对屋里吆喝:
“妈!星月,我去学校了!”
得到牛燕和牛星月的回复后。
陈默骑着自行车去了清北大学研究院。
贾张氏全程目睹,见到陈默好像没有发现什么。
眼中满是得意。
下午。
棒梗在院里玩耍。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
自从昨天偷了陈默房间里的东西后。
现在他在院里玩耍的时候,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陈默紧锁的新房。
他咂吧着嘴,回味着昨天那块肉干的香味,口水直流。
他又想吃肉了!
甚至糖果的甜味都仿佛还在舌尖回荡。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
看似很认真,实则也在观察陈默家的动静。
她心里同样猫抓似的,昨天那块肉太小,吃得不过瘾。
忽然。
棒梗凑到贾张氏身边,抱着贾张氏的胳膊摇晃:
“奶奶,肉真香!糖也甜!陈默家肯定还有好多!我还想再拿一点点,就一点点!他昨天都没发现!”
棒梗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狡黠。
闻言。
贾张氏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训斥:
“小点声!你这个馋痨鬼!昨天才…才偷,不…捡了点,今天再去,风险太大!”
贾张氏特意改用“捡”字来自我安慰。
棒梗有些忍不住了,撒娇道:
“奶奶~你最疼我了!你看我这两天都瘦了。就一小块肉,一颗糖也行!他米缸里米那么多,我们抓两把,他更看不出来!奶奶~求你了!”
棒梗人还小,根本没什么自控力。
贾张氏看着孙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肉和小米。
最终贾张氏脑海中的贪婪压倒理智,贾张氏叹息一声:
“唉!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记住!只拿一点点米,肉…肉最多手指头那么大一块!糖…糖抓两颗,别多!手脚麻利点,别留下痕迹!要是被发现,打死也不能认!就说是老鼠叼的!”
贾张氏反复强调了几句,叮嘱棒梗一定要少拿。
“好!”
棒梗点了点头。
贾张氏又不放心的教唆棒梗道:
“棒梗,如果你以后真被发现了,你也别怕!你就就躺地上打滚哭喊欺负孤儿寡母,把水搅浑。他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贾张氏知道,棒梗还小,陈默应该不敢下狠手。
贾张氏和棒梗开始准备行动。
也在这时。
三大妈躲在中院月亮门后。
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中院。
特别是贾家门口和陈默新房。
昨天看到的一幕让她笃定贾家有问题。
很快,阎埠贵也下班回来了。
三大妈立刻神秘兮兮地把阎埠贵拉进屋,关上门道:
“老阎!刚才我又看见了!棒梗那小子又在陈默新房窗户根底下转悠,贾张氏那老虔婆在旁边放风!鬼鬼祟祟的,肯定没憋好屁!”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一闪:
“哦?又来?看来是尝到甜头,收不住手了!默子家…啧,好东西多啊。”
阎埠贵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算计着得失。
三大妈问道:
“咱们怎么办?昨天你说再看看,今天可是又来了!这要真偷了,默子回来发现,咱们知情不报,以后这关系…”
阎埠贵打断她道:
“报!当然要报!这是个大人情!但得抓现行!光我们看见不行,得让默子自己发现,我们当证人!这样人情才瓷实!”
随后。
阎埠贵低声吩咐三大妈:
“你继续盯紧!我去前院溜达,万一默子提前回来,我好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自己回家抓贼。记住,要表现得是我们偶然发现的,别显得太刻意!”
“好!”
三大妈呼吸紧张的点了点头。
仿佛正在干一件激动人心的大事一样!
陈默新房外。
贾张氏确认四下无人,随即便用身体挡住外面视线,催促棒梗:
“快!快进去!就按刚才说的拿!”
棒梗熟练地踩着贾张氏的小腿,翻窗而入。
屋内景象再次让棒梗眼花缭乱。
定了定神,棒梗直奔目标。
有了昨天的经历,棒梗的胆子变得更大了!
这次他不是抓一把糖,而是直接抓了好几把塞满口袋。
甚至剥开一颗塞嘴里,糖纸随手扔地上!
随后,棒梗直奔米缸。
他用一个小布袋狠狠装了好几大捧米,将小布袋塞得鼓鼓囊囊的。
紧接着,棒梗再次爬上椅子。
这次他不再满足于最小的一块,而是看中了挂得稍低、明显更大更肥的一块肉干!
他使劲踮脚去够。
窗外。
贾张氏紧张地东张西望,低声催促:
“好了没?拿块小的!快点!有人来了!”
棒梗被催得手忙脚乱,用力一拽。
那块大肉干被扯了下来。
不过,连带着旁边几块小点的也掉了下来!
他慌慌张张捡起最大那块塞进怀里,也顾不上掉地上的小块了。
棒梗怀揣着米袋、糖果和肉干,笨拙地翻出窗口。
他的脸上是既紧张又兴奋的红光:
“奶奶!大肉!好大一块!”
月亮门后面。
三大妈看得清清楚楚!
棒梗怀里鼓鼓囊囊,嘴角还有糖渍,手里抓着肉干!
三大妈激动得差点喊出来,强忍着,立刻转身飞奔去找阎埠贵:
“老阎!抓着了!真偷了!肉!糖!米!满满当当!”
“嘘!”
阎埠贵立刻嘘了一声道:
“别声张!等默子回来!”
过了许久。
陈默结束核工程理论的研究,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陈默推着自行车刚进前院。
“唉哟!”
阎埠贵恰好从家里出来,一脸焦急和关切地朝陈默迎上来:
“默子!你可回来了!急死我了!”
陈默心知肚明肯定是关于家里遭贼的事,不过陈默表面故作惊讶道:
“三大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凑近陈默,压低声音,用急促又带着邀功意味的语气道:
“默子!是大事!你家…你家可能遭贼了!就在刚才,我和老伴儿亲眼看见…看见棒梗那小子,又从你家新房窗户翻出来了!怀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揣着米袋子,手里还…还抓着一块大肉干!嘴角都是糖!贾张氏就在外面放风呢!”
闻言。
陈默脸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又是他们?!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三大爷,三大妈,你们确定看清楚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
“千真万确!我们俩四只眼睛看得真真儿的!默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太欺负人了!你说怎么办?三大爷给你作证!”
三大妈也正义凛然道:
“我也愿意作证!”
“好!”
陈默冷静地点头:
“谢谢三大爷三大妈主持公道!麻烦三大妈辛苦一趟,马上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明情况,请她过来处理!”
随后,陈默看向阎埠贵道:
“三大爷,麻烦您去派出所报警!就说我们四合院抓到现行偷窃犯了,请警察同志来处理!一定要重点强调,是多次入室盗窃,赃物可能还在嫌疑人家里!”
“好!我们这就去!”
阎埠贵和三大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陈默没有立刻冲去贾家。
而是先回自己家新房,开始检查起了棒梗留下的证据。
陈默推开房门,看了看明显被翻动的糖果罐。
甚至地上还有散落的糖纸。
米缸处撒出了米粒。
地上还掉落着几小块肉干。
窗台上还有棒梗的脚印。
陈默点了点头,语气阴冷:
“看来棒梗这四合院神偷是越来越猖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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