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
四合院内。
天色微亮，寒气逼人。
“这怎么会有一张大字报？”
阎解成出门发现大门上贴着一张异常醒目、墨迹淋漓的大字报。
他好奇的看了下去。
大字报上的内容格外劲爆，直指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与多名乡村寡妇有染。
言辞极其不堪入目，细节描绘极具煽动性。
看的阎解成也是脸颊一红。
“爸！你快来看啊！这有张写许大茂风流事的大字报！”
阎解成冲着自己家吆喝了一声。
“大字报？”
阎埠贵闻声出来，仔细阅读后，他脸上先是震惊，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快！去后院通知许大茂过来看看！”
阎埠贵立刻指示阎解成去后院叫许大茂。
阎解成刚进中院，就被早有预谋，假装在晨练的傻柱拦住去路。
傻柱故意大声询问道：
“解成，大清早慌慌张张的，后院着火啦？”
“我去找许大茂，门口有他的大字报！”
阎解成老实说门口贴了许大茂的大字报。
傻柱闻言，心中暗喜，脸上却装作愤怒和好奇：
“啥？贴许大茂的大字报？这孙子又干啥缺德事了？走走走，先带我去看看！叫他干嘛？让他多睡会儿美觉！”
“我得先去通知。”阎解成想要拒绝。
然而，傻柱不由分说，用蛮力箍住阎解成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人拉回前院看热闹，完全不给阎解成去后院报信的机会。
几乎在傻柱控制住阎解成的同时，贾张氏如同掐准了时间点，从自家屋里冲出来。
她扯着破锣嗓子，在寂静的清晨里如同炸雷般喊叫：
“快来人啊！都出来看看啊！后院那绝户许大茂！缺大德的玩意儿！被人贴大字报讨伐啦！哎呦喂，写的那个脏啊！下乡放个电影都不老实，跟那些乡下寡妇搞破鞋！这种人渣怎么配娶老婆啊？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贾张氏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刻毒。
整个四合院瞬间被惊醒。
各家各户的门纷纷打开，睡眼惺忪的邻居们裹着棉袄。
他们目光充满好奇、惊愕，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涌向前院大门。
看了大字报之后。
邻居们的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声响成一片。
“许大茂真干出这事了？”
“啧啧啧，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
“王佳丽才过门一天啊！这…”
“大字报都贴家门口了，还能有假？”
“这种人街道办不管管？”
许大茂迅速站在了舆论的风口上。
消息传入了后院。
后院终于被惊动。
许大茂衣衫不整、脸色煞白地冲出来。
王佳丽紧随其后，脸色虽有些发白，但她眼神异常冷静，紧紧盯着大门方向。
“哪个王八蛋写的？”
许大茂看到大字报内容，瞬间如遭雷击，浑身冰凉。
他昨晚新婚第一晚确实累，但此刻更是惊恐交加，下意识想撕掉大字报：
“谁！谁他妈干的！我撕了它！”
“大茂，住手！先别着急撕！我们得了解一下情况！”
但许大茂被汹涌的人潮拦住了。
易中海道貌岸然，一脸痛心疾首地站出来，指着大字报，对许大茂语重心长道：
“大茂啊！看看！白纸黑字！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我竟然没早点发现你的问题，让佳丽同志受委屈了！我…我有责任！”
易中海转向王佳丽，深深鞠躬，做足了姿态：
“佳丽同志，是我这个一大爷失职！让你嫁给了这样一个…唉！我向你道歉！你一定要坚强，别太难过了！”
易中海一副虚伪至极的模样，把责任推给许大茂。
同时暗示王佳丽是受害者，想要挑拨离间。
贾张氏也跳着脚骂：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绝户！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就你这样的烂货色，也配有老婆？王佳丽瞎了眼才嫁给你！呸！赶紧离！别脏了我们院的地界儿！”
贾张氏故意用恶毒的语言刺激王佳丽。
傻柱幸灾乐祸，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笑：
“孙子！露馅儿了吧？平时油嘴滑舌哄骗人家王寡妇，这才一天，老底儿就让人掀了！我看你这婚啊，结得快离得更快！整个胡同都等着看笑话呢！哈哈哈！”
傻柱火上浇油，脸上笑开了花。
聋老太太在混乱中，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人群外的陈默。
她突然用拐杖重重杵地，尖利地喊道：
“都怪陈默！都是陈默这个黑了心肝的王八蛋！要不是他牵线搭桥，把王寡妇介绍给许大茂这个坏种，能有今天这出丑事？王佳丽！你要去街道办！去告！告陈默！他就是罪魁祸首！是他害了你！”
聋老太太祸水东引，试图把最大火力引向陈默。
陈默脸一黑。
不过，还未等陈默开口。
刘振国早已怒发冲冠。
他魁梧的身躯往前一站，声如洪钟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太太！你老糊涂了心也黑了？默子牵线咋了？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你以为是旧社会包办婚姻？许大茂和王佳丽是自愿结婚！默子做的是好事！你再敢污蔑默子，我刘振国第一个不答应！”
张婶也站出来指着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你个老虔婆！默子是我们陈家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从小没爹没娘吃了多少苦！我们就是他的长辈！你再敢往他身上泼脏水，我老婆子今天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撕烂你的嘴！”
在聋老太太被刘振国和张婶骂得一时语塞、众人目光聚焦的瞬间。
陈默排开众人，大步走到聋老太太面前。
陈默的眼神冰冷如刀，没有丝毫犹豫，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扬起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扇在聋老太太脸上！
全场死寂！
陈默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
“聋老太太！你张口闭口王寡妇、包办、害人，满脑子封建余毒！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己做主！你污蔑我和许大茂强迫妇女，就是在宣扬封建思想，破坏新社会婚姻法！这一巴掌是替你脑子里的封建思想挨的！不服？尽管去报警，看看到底是谁占理！”
“你！！”
聋老太太捂着脸，浑浊的眼睛里充满怨毒和一丝恐惧。
她嘴唇哆嗦着，确实不敢再喊报警了，陈默的理由太硬。
陈默打完人，目光转向许大茂，带着审视：
“大茂，大字报上写的，是真的？”
许大茂如梦初醒，指天发誓，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默子哥！我许大茂对天发誓！大字报上写的全是放屁！是污蔑！我…我下乡放电影是犯过混，嘴贱手欠是有的，但跟寡妇乱搞？绝对没有！我要干了那种事，天打五雷轰！”
听到许大茂的自证。
王佳丽深吸一口气，在易中海、傻柱、贾张氏等几乎所有禽兽期待她崩溃、哭闹、喊离婚的目光中。
王佳丽缓缓走到许大茂身边，没有看许大茂，而是面向全院邻居，用清晰、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语气的声音道：
“我，王佳丽，相信许大茂！”
顿了顿，王佳丽拔高声音：
“大字报？几张不知哪里来的破纸，写几句不知真假的脏话，就想让我相信，就想拆散我们刚组成的家？”
王佳丽目光扫过易中海、傻柱、贾张氏等人：
“我在乡下，见过比这更恶毒的手段！但像这样，大清早贴到家门口，巴不得全天下人都来看新媳妇笑话的好邻居，还真是头一回见！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
全院哗然！
许大茂对着王佳丽点了点头。
王佳丽继续掷地有声道：
“你们失望了？那真是抱歉！我王佳丽，不会离婚！我的日子，我自己过！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更轮不到某些躲在暗处写大字报、大清早敲锣打鼓嚷嚷的好心人操心！”
王佳丽的郑重宣言，直接打脸所有看笑话和搞事的人。
并且，王佳丽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众禽的兴奋。
傻柱目瞪口呆，易中海脸色铁青，贾张氏像被掐住了脖子。
围观邻居中不少人露出惊讶和一丝敬佩。
许大茂则是一脸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感激，看着王佳丽的眼神都变了。
“算了！瞎操心干嘛！大家散了吧！”
见大势已去，易中海只能灰溜溜宣布散会。
人群带着各种复杂情绪散去。
“我呸！哪个王八蛋贴的，要是让我抓住，非得生撕了他！”
许大茂立刻撕下大字报，揉成一团狠狠踩了几脚。
随即，许大茂走到陈默、刘振国、张婶、牛燕、牛星月面前，真诚邀请道：
“默子哥，振国叔，张婶，牛姨，星月妹子，今天中午，务必请到我家吃顿便饭！算是补上昨天的婚宴！”
牛燕好奇道：
“大茂，刚才全院都在，怎么不说办席？”
许大茂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大字报碎屑：
“牛姨，您看看！就这群玩意儿，配吃我许大茂的席？我怕他们吃了我的饭，转头就给我下毒！我许大茂再浑，也知道谁是真朋友，谁是披着人皮的狼！”
许大茂说完，又看向刘振国，真诚道：
“振国叔，听说您下午就走？这顿饭，就当我和佳丽给您送行，您一定得来！”
刘振国看着许大茂真诚的眼神，又看看陈默，爽快答应：
“好！大茂，佳丽，这饭，叔吃定了！”
“砰砰砰！”
回到屋里的傻柱气得捶墙砸板凳。
精心策划的局，被王佳丽轻描淡写几句话就破了，许大茂屁事没有。
陈默还打了老太太！
虽然傻柱也暗爽了一下。
可回过头来，一点好处没占到。
傻柱越想越气，冲到易中海屋里：
“一大爷！这他妈不灵啊！那王寡妇油盐不进！许大茂那点破事她根本不在乎！这娘们儿不简单！”
易中海脸色阴沉：
“看来这王佳丽不是省油的灯。许大茂那边是铁板一块了，得从王佳丽身上找突破口。柱子，你下午悄悄跟着送刘振国那俩人，看能不能套出点王佳丽在乡下的事。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能没点说道？找到把柄，就不怕她不听话！”
“好！”傻柱一口答应。
下午，刘振国和张婶提着简单行李去车站。
傻柱鬼鬼祟祟尾随。
等刘振国买好票，在站台等候时。
傻柱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十块钱硬往刘振国手里塞，压低声音急切道：
“大叔！大叔留步！跟您打听个事儿！那王佳丽…哦不，许大茂媳妇，她在陈家村的时候，是不是有啥…嗯…不太好的事儿？您悄悄告诉我，这十块钱就当请您喝茶了！我绝对保密！”
刘振国看清是傻柱，又听他打听王佳丽，顿时火冒三丈！
刘振国一把推开钱，手指差点戳到傻柱鼻子，声如炸雷：
“我呸！哪儿来的下三滥！想用钱收买老子？打听人家孤儿寡母的闲话？你们城里人，你们四合院的人，心肠都黑透了！人家王佳丽清清白白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找着大茂安个家，你们这群畜生日夜琢磨着怎么拆散人家？默子说得一点没错，你们就是一院子的衣冠禽兽！滚！给老子滚远点！”
刘振国骂得酣畅淋漓，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傻柱被骂懵了，恼羞成怒，习惯性地就想挥拳头：
“老东西！你骂谁禽兽？！”
张婶早就防着他，立刻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快来人啊！抓流氓啊！有人要破坏他人婚姻还想打人啊！救命啊！”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车站瞬间炸了锅！
车站工作人员、戴红袖箍的治安员、以及正义感爆棚的乘客们立刻围拢过来，厉声喝问：
“谁？！谁要打人破坏他人婚姻？！在哪？！”
无数道愤怒的目光聚焦在傻柱身上。
傻柱哪见过这阵仗？
听到“破坏婚姻”四个字，魂都吓飞了！
他脸色惨白如纸，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也顾不得刘振国和张婶了。
傻柱像只受惊的兔子，在众人的怒视和呵斥声中，抱头鼠窜。
他慌不择路地撞翻了好几个旅客的行李，在一片怒骂和哄笑声中，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车站入口，狼狈到了极点。
看着傻柱狼狈逃窜的背影，刘振国和张婶相视一笑，心中无比痛快。
刘振国对张婶说：
“老伴，这下放心了？牛家有陈默看着，佳丽和大茂也不是软柿子，咱们村出来的人，没那么好欺负！”
傻柱一路狂奔回四合院，心有余悸，浑身冷汗。
“陈家村出来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一点道理都不讲！王八蛋！”
他心中对刘振国、张婶、尤其是陈默和王佳丽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傻柱心中盘算着怎么报复。
后院。
聋老太太屋内。
聋老太太捂着脸，气的老泪纵横。
“陈默你这个王八蛋，你一定不得好死！”
聋老太太低声诅咒陈默，发誓一定要让陈默付出代价。
易中海得知傻柱失败且差点惹上大麻烦，脸色更加阴沉。
“这个王佳丽估计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麻烦了！”
他意识到王佳丽比他想的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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