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后院。
许大茂家。
许大茂在王佳丽帮助下,将房子精心改造了一下。
用碎花布做了窗帘,王佳丽的两个孩子也穿上了许大茂为他们买的新衣服。
两个孩子第一次穿上新衣服,开心坏了。
他们在王佳丽的教育下,怯生生但真诚地对许大茂喊道:
“爸爸!”
“哎!”
许大茂应了一声,内心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责任感,嘴角不自觉上扬。
带着好心情,许大茂心里美滋滋的去轧钢厂上班。
轧钢厂内。
许大茂见到傻柱,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故意高声道:
“哟,傻柱!多大人了,还是老光棍?瞅瞅我家那俩大胖小子和闺女,刚叫爸爸那声儿,真甜!啧,你说这人啊,有老婆跟没老婆就是不一样!晚上回家热炕头热饭老婆洗脚,美!傻柱,你这辈子怕是尝不着这滋味咯!光棍的夜,凉飕飕的吧?”
傻柱被戳中痛处,暴怒道:
“许大茂!你个绝户玩意儿!得意什么?你老婆是三手货!孩子是野种!你tm就是个给人养便宜儿子和便宜闺女的冤大头!等养大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看你个老绝户谁给你摔盆儿!”
傻柱这话不仅骂许大茂,更深深刺伤了许大茂心中刚建立起的“父亲”认同感。
许大茂强忍被骂的暴怒,转而冷笑道:
“野种?那也是我儿子和闺女!我养他们小,他们养我老!这叫天经地义!傻柱,你呢?你死了连个给你坟头拔草的人都没有!骨头渣子都得让野狗叼了去!”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你你你……”说不出话。
许大茂挑衅完就跑了。
傻柱红着眼找到易中海:
“一大爷!您得救我!许大茂那孙子,仗着捡了俩野孩子,骑我脖子上拉屎了!您必须给我找个老婆!要城里户口!要漂亮!要屁股大能生孩子!必须得比许大茂那个三婚的寡妇老婆强一百倍!我要气死他!”
易中海皱眉,觉得傻柱太冲动,但也确实被许大茂的嚣张气到,沉稳道:
“柱子,找对象这事急不得,得讲缘分…”
傻柱直接打断道:
“缘分个屁!许大茂那孙子都能找着,我比他强多了!怎么就找不到?一大爷,您路子广,帮帮我!要不…我去找王婆?”
易中海无奈点头:
“行吧,王婆那…也得花钱。”
傻柱下班后揣着省下的五块钱找到王婆。
王婆嗑着瓜子,眼皮都不抬:
“哟,傻柱啊?想找媳妇儿?想找个啥样的?”
傻柱拍出五块钱在桌子上:
“王婆!给我介绍个相亲对象!要最好的!城里户口!长得俊!身段好!必须得比我们后院许大茂他老婆强!我要压死他!”
看到五块钱,王婆眼睛一亮,麻利收钱,拍胸脯道:
“包在我身上!许大茂家那黄脸婆算个啥?今晚!就今晚!给你带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来!等着瞧好吧!”
傻柱高兴的离开。
紧接着,傻柱得意洋洋在院子里堵住刚下班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瞧你那点出息!捡个破鞋带俩拖油瓶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柱子哥今晚相亲!正儿八经的城里大姑娘!一手货!羡慕吧?嫉妒吧?等着喝你柱子哥的喜酒吧!哈哈哈!”
傻柱的笑声充满报复的快感。
许大茂脸色瞬间铁青,强撑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
许大茂脸色有些狼狈的跑回家。
“大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
王佳丽一眼看出丈夫不对劲,温柔询问。
许大茂烦躁甩手:
“没事!”
王佳丽轻声道:
“是因为傻柱相亲吧?怕被他比下去?”
许大茂被戳穿,恼羞成怒:
“谁怕他?!我就是…就是见不得他那嘚瑟样!”
王佳丽安抚:
“咱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嗯!”
许大茂表面答应,但眼神闪烁,显然心中不服。
许大茂坐立不安,最终溜到中院找到陈默:
“默子哥!救命啊!傻柱那孙子今晚真要相亲,还是个城里姑娘!他要是成了,我这辈子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了!从小到大他都压我一头,娶媳妇这事儿,我必须赢!求您想个法子,搅黄他!”
陈默悠闲地喝着茶,眼皮微抬,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
“急什么?放心,他成不了。”
许大茂急道:
“怎么成不了?王婆收了钱,晚上就带人来!”
陈默放下茶杯,语气笃定道: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等秦淮茹回来,告诉秦淮茹傻柱今晚相亲,要娶城里姑娘,以后怕是顾不上接济某些人了。说完就走,别的不用管。”
许大茂半信半疑:
“就…就这么简单?告诉秦淮茹就行?她能有啥办法?”
陈默意味深长道:
“秦淮茹?她比谁都怕傻柱结婚。看着吧,好戏在后头。”
“好!默子哥!我听你的!”
陈默的笃定让许大茂莫名心安。
许大茂依计,等秦淮茹下班。
“秦淮茹!”
看到秦淮茹回来后,许大茂在贾家门口喊秦淮茹出来。
听到许大茂在门口嚷嚷,贾张氏立刻如护崽母鸡般冲出来骂街: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敢勾引我儿媳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避开贾张氏,大声嚷嚷道:
“傻柱今晚相亲!要娶城里姑娘!以后你们家…呵呵!”
说完,傻柱转身就跑。
屋内的秦淮茹听到许大茂的话,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窝头差点掉地上。
傻柱是她家长期饭票,绝不能丢!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拍腿大骂:
“好个傻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甩了我们家?没门!淮茹!不能让他成!”
秦淮茹眼神闪烁,低声道:
“妈,我知道怎么做。”
秦淮茹表面平静,内心已翻江倒海,迅速盘算破坏计划。
晚上。
王婆带着打扮得体的魏霞来到傻柱家。
“魏霞,你喝水。”
傻柱紧张又兴奋,笨拙地倒水。
“我是轧钢厂的主厨!跟我在一起!保证不缺你一口吃的!”
正当傻柱磕磕巴巴介绍自己工作时,秦淮茹端着一个洗衣盆,笑盈盈地、极其自然地推门而入:
“柱子,在家呢?我看你堆了好几天的脏衣服了,天热有味,姐顺手帮你洗洗!”
秦淮茹无视魏霞和王婆,极其熟稔地走进里屋翻找脏衣服,动作自然得像在自己家。
甚至假装不小心把一件带着汗味的背心掉在魏霞脚边。
看到秦淮茹跟傻柱亲密的样子。
魏霞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着秦淮茹熟门熟路的样子,听着她那句亲昵的“柱子”。
再看看傻柱对秦淮茹的出现毫不意外甚至有点理所当然的样子。
魏霞瞬间脑补了一出“寡妇与光棍不得不说的故事”。
王婆赶紧打圆场:
“哎哟,这是院里的邻居,热心肠…”
傻柱却傻乎乎接话:
“对对,秦姐人可好了!经常帮我收拾屋子洗衣服!从来不收钱!”
这话非但没澄清,反倒坐实了魏霞的猜想。
魏霞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对王婆说:
“王婶,我看这事不合适!我先走了!”
“咋就突然要走了呢?”
魏霞不顾王婆阻拦,夺门而出。
许大茂一直猫在暗处观察,见魏霞跑出来,立刻装作“热心邻居”迎上去:
“姑娘,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对我们柱子不满意?他可是我们厂大厨,条件多好啊!”
魏霞正在气头上,以为许大茂是傻柱朋友,怒道:
“好?好什么好!跟院里的小寡妇不清不楚!那女的都登堂入室给他洗贴身的脏衣服了!他还一脸享受!这种关系,恶心!你告诉他,这种火坑,我魏霞不跳!让他跟他的好秦姐过去吧!”
魏霞说完快步离开。
许大茂差点笑出声,强忍着跑去找陈默:
“默子哥!神了!您真是神机妙算!那魏霞真被秦淮茹气跑了!骂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呢!傻柱这下傻眼了吧!哈哈哈!”
陈默淡然一笑:
“意料之中。秦淮茹怎么可能放过她的长期饭票?傻柱,就不是能找着正经对象的命。”
“默子哥,您真是神了!”
陈默这份掌控全局的淡然,让许大茂更加敬畏。
……
傻柱第二天堵住王婆,气急败坏道:
“王婆!你介绍的什么玩意儿?见一面就跑了!还败坏我名声!你得赔钱!”
王婆一听也火了:
“赔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人家姑娘说你跟后院那俏寡妇不清不楚!人家亲眼看见的!你自个儿屁股没擦干净,坏了我王婆的名声!再介绍?行!再拿五块钱来!”
傻柱心疼钱,更恨搅局者。
他立刻想到陈默,骂骂咧咧道:
“肯定是陈默!许大茂听他的!陈默在背后使坏!”
陈默直接去找易中海告状,添油加醋说陈默指使许大茂破坏他姻缘。
易中海本就对陈默不服管教不满,一听傻柱告状正中下怀。
易中海觉得是打击陈默、树立权威的好机会。
他立刻摆出主持公道的姿态,勃然大怒道:
“太不像话了!破坏邻里团结,破坏别人终身大事!这是道德败坏!必须开全院大会批评教育!柱子,你去通知!”
傍晚,三位大爷端坐八仙桌后,脸色严肃。
邻居们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陈默带着母亲牛燕和抱着牛星的媳妇牛星月坐在角落,气定神闲。
许大茂和王佳丽有些紧张。
易中海开场,义正言辞道:
“今天召开大会,是要批评一种极其恶劣的行为!我们院有人,因为私人恩怨,恶意破坏傻柱同志的相亲!这是破坏安定团结,是损人不利己!性质非常严重!傻柱,你说说情况!”
傻柱跳出来,指着陈默鼻子:
“就是他!陈默!指使许大茂在背后使坏!昨天那姑娘魏霞,本来好好的,就是被他们背后说了坏话才走的!陈默,你敢做不敢当吗?”
众人目光聚焦陈默。
陈默眼神一冷,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突然起身。
以极快的速度近身傻柱,反手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傻柱脸上!
“啪!”
声音响彻院子。
傻柱被打得原地转了大半圈,眼冒金星,嘴角立刻渗血。
他半边脸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懵了。
全场死寂!
陈默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傻柱!这一巴掌,是教你管好自己的臭嘴!再敢无凭无据诬陷我,我打掉你满口牙!”
接着,陈默转向惊怒交加的易中海,厉声质问:
“易中海!你身为一大爷,不问青红皂白,只听傻柱一面之词,就召开全院大会给我定罪?你的公正呢?你的脑子呢?!”
陈默目光盯着傻柱和易中海,接着道:
“你说我破坏?好!傻柱,易中海,你们敢不敢当着全院人的面发誓?我陈默,昨天有没有见过那个叫魏霞的姑娘?有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魏霞走的时候亲口对许大茂说的话,是有人指使她说的吗?破坏傻柱相亲的,到底是谁?!”
“你!”
易中海瞪着陈默,说不出话来。
陈默直接釜底抽薪道:
“你们三位大爷,拿着鸡毛当令箭!为这种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浪费大家宝贵的休息时间!以后这种狗屁倒灶、毫无根据、只为满足某些人私欲的全院大会,我陈默一家,绝不参加!”
陈默语气斩钉截铁,目光充满威严。
随后,陈默对家人道:
“妈,星月,抱上小星星,我们走。回家吃饭。”
牛燕和抱着小星星的牛星月毫不犹豫起身跟上。
两人脸上带着对陈默的信任和对大会的不屑。
许大茂立刻跳起来,拉着王佳丽道:
“对!跟默子哥走!什么破大会!老婆,咱回家,给孩子们讲故事去!”
其他早就对三位大爷动辄开会不满。
心中同样觉得这次大会莫名其妙的邻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就是!我还得给孩子做饭呢!”
“傻柱相亲不成也赖别人?自己跟秦寡妇不清不楚,当人姑娘瞎啊?”
“走了走了,没意思,耽误工夫!”
“以后这种破事别叫我们了!”
人群议论纷纷,纷纷起身离场。
转眼间,院子里只剩下三位大爷、傻柱、秦淮茹、贾张氏和寥寥几个想看热闹的。
易中海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看着陈默离去的背影和空了大半的院子,感觉权威被当众踩得粉碎。
易中海猛地一拳砸在八仙桌上,咬牙切齿低吼:
“陈默!你…你竟敢…此仇不报,我易中海誓不为人!”
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空位对易中海抱怨:
“老易!你看看!你看看!这…这成何体统!他陈默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位大爷?!这大会…这大会简直成了笑话!我的二大爷威信何在?!必须想办法治治他!不然这院子没法管了!”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官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对陈默的嫉恨达到顶点。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一声不吭,心里飞快盘算:
“陈默这小子,惹不起啊…以后得离远点,或者…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阎埠贵选择彻底明哲保身。
傻柱捂着脸,又疼又懵又恨。
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再看看易中海和刘海中铁青的脸,第一次感觉无比憋屈和茫然。
秦淮茹躲在暗处,心有余悸。
她庆幸陈默没当众点破是她破坏的,但也感到了陈默的可怕。
同时,傻柱相亲失败,秦淮茹暂时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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