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响,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三大爷”的威严。
他斜眼瞅着状若疯癫的贾张氏,又瞥了瞥旁边脸色铁青却不敢妄动的易中海,底气更是足了几分。
哼!
贾家现在就是一堆老弱妇孺,顶梁柱贾东旭早嗝屁了,唯一的男丁棒梗还是个不成器的怂包。
易中海?
呸!
过去的一大爷,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没了街道办撑腰,易中海那些大道理还能当饭吃?
还敢管我许大茂的闲事?
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三大爷!
想到这,许大茂把胸脯挺得更高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地道:
“贾张氏!你瞪什么瞪?现在真相大白了,是你家棒梗先犯贱,打不过我家钢蛋,你就敢往默子哥头上泼脏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许大茂居高临下,一副高傲的样子继续道:
“赶紧的,给默子哥赔礼道歉,然后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贾张氏被许大茂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黄牙几乎要咬碎。
贾张氏跳着脚骂道:
“我呸!许大茂!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三大爷?要不是你像条哈巴狗似的舔着陈默的脚后跟,陈默点了头,就凭你这坏得流脓的德行,院里谁能选你当三大爷?”
贾张氏满脸不服气:
“你这个三大爷,在我贾张氏眼里,就是个屁!臭不可闻!”
贾张氏骂完许大茂,矛头再次指向钢蛋:
“还有你家这个小野种!钢蛋!敢下这么重的手打我孙子,差点让我们老贾家断子绝孙啊!今天你必须让这小畜生给我家棒梗磕头道歉!”
“赔医药费!不然……不然我就去报警!让警察把这小畜生抓进少管所!”
贾张氏试图用报警来吓唬许大茂,这是贾张氏惯用的伎俩。
许大茂闻言,非但没怕,反而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报警?去啊!你现在就去!我许大茂要是拦你一下,我就不姓许!正好让警察同志听听,是谁家孩子先动的手,是谁家孩子打不过就偷偷藏石头想下黑手!”
许大茂满脸不惧,继续道:
“我告诉你贾张氏,钢蛋那是自卫!是见义勇为!防止棒梗行凶伤人!真要到了派出所,你看警察是抓钢蛋,还是教育你家棒梗!”
许大茂这番话半真半假,却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贾张氏刚才光顾着撒泼,没细问缘由,此刻被许大茂一嚷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贾张氏赶紧扭头,压低声音问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棒梗:
“乖孙,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你先动的手?你真拿石头了?”
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又被这么多人盯着,又羞又怕,支支吾吾地道:
“奶奶……我……我忘了谁先动手了……石头……我是怕打不过才捡的……”
棒梗当然记得是自己先挑衅动手,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死对头钢蛋面前,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理亏。
贾张氏一听“石头”,心里就凉了半截,但听到棒梗说“忘了谁先动手”,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马上又硬气起来,尖声道:
“听见没?我家棒梗都忘了!那肯定就是钢蛋先动的手!仗着最近跟着你许大茂吃了几天饱饭,长了点力气,就欺负我们家棒梗刚从少管所出来,身子虚!”
贾张氏咄咄逼人道:
“许大茂,我告诉你,今天你家钢蛋要是不跪下来给我家棒梗赔罪,再赔十块钱……不,二十块钱医药费,我贾张氏就跟你没完!我天天堵你家门口,只要你不在家,你看我不撕烂这小畜生的嘴!”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而且针对的是一个孩子。
站在许大茂身后,挺着大肚子的王佳丽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发白。
王佳丽护犊心切,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贾张氏道:
“贾张氏!你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看着王佳丽高高隆起的腹部,非但不怕,反而阴阳怪气地嘲讽: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许大茂家的啊!挺着个大肚子吓唬谁呢?有本事你现在就来打我啊?碰掉我一根汗毛,我看你赔不赔得起!”
贾张氏满脸不服:
“反正今天这事没完!棒梗受伤了,钢蛋没事,那就是钢蛋的错!必须道歉赔钱!”
王佳丽被贾张氏的无赖气得浑身直哆嗦,眼看情绪激动,许大茂赶紧一把拉住她,低声安抚道:
“媳妇儿,别动气,千万别动气!你这身子要紧,跟这种老泼妇计较什么?交给我,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许大茂把王佳丽小心地护到身后,然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许大茂不再看贾张氏,反而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陈默。
许大茂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扬声道:
“默子哥,您看这事儿闹的!这老虔婆不仅冤枉您,现在还耍无赖讹上我家了!简直无法无天!”
许大茂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全院的人都听见:
“行!贾张氏,你不是要我家钢蛋道歉吗?可以!但是有个条件!你刚才像条疯狗一样污蔑默子哥,骂得那么难听,把默子哥家的门踹得震天响,惊扰了星月妹子和陈星侄子睡觉!这笔账怎么算?”
许大茂鼻孔朝天道: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给默子哥全家鞠躬道歉!并且赔偿默子哥精神损失费和惊吓费!只要默子哥点头说原谅你了,我立马让钢蛋给你家棒梗道歉!”
许大茂这一手祸水东引、借力打力玩得极其娴熟,瞬间就把矛盾的焦点又拉回到了陈默和贾张氏之间,而且把自己放在了“为陈默讨公道”的有利位置。
陈默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贾张氏,见许大茂递过来话头,陈默便顺势上前一步。
陈默身形挺拔,目光如炬,虽未言语,但那冰冷的视线扫过,整个院子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陈默盯着贾张氏,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说得没错。贾张氏,你深夜喧哗,污言秽语,诽谤我的人格,惊吓我的家人,更是踹击我家房门,严重扰民。于公于私,你都欠我一个交代。”
陈默语气平等,却让人不容忽视:
“道歉,必须诚恳。另外,赔偿五块钱,算是小小的惩戒,让你长点记性。”
“五块钱?”贾张氏一听钱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刚刚稍微平息一点的泼劲再次爆发,“陈默!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哪有五块钱?你干脆打死我算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着,贾张氏又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吧!这院子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陈默他要逼死我啊!五块钱,这是要吸我们贾家的血啊……我没法活了啊……”
这熟悉的“亡灵召唤”再次响起,不少邻居都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
一次两次还行,次次都来这一套,真是看腻了。
陈默对贾张氏的表演无动于衷,陈默甚至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人群前方的阎解成。
阎解成自从认了陈默做干爹,一直想找机会表现,此刻接到陈默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
阎解成知道,表现的时刻到了!
能不能伺候好这根粗壮的大腿,就在此一举!
阎解成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不是冲向贾张氏,而是直接奔着躲在秦淮茹怀里的棒梗去了!
阎解成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秦淮茹,单手就把棒梗从地上拎了起来,动作粗暴,语气凶狠地吼道:
“小兔崽子!听见没?你奶奶污蔑我干爹,惊扰了我干爹一家!赶紧让你奶奶道歉赔钱!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替干爹教训你,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疼!”
棒梗本来就被钢蛋揍得不轻,此刻被阎解成这个大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腿乱蹬:
“放开我!奶奶!妈!救我!”
秦淮茹见儿子受欺负,母性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顾虑。
秦淮茹尖叫一声,像护崽的母狮一样扑向阎解成,伸手就去抓挠阎解成的脸:
“阎解成!你个畜生!放开我儿子!为了巴结陈默,你连孩子都打!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阎解成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秦淮茹的指甲,但他毕竟拎着棒梗,行动不便。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解成,按住棒梗!这泼妇交给我!”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影利落地冲了出来,正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于莉这些日子跟着阎解成,因为阎解成巴结陈默,家里条件改善了不少,吃得好了,心情也舒畅,显得容光焕发,力气也足。
于莉直接拦在秦淮茹面前,双手用力一推!
秦淮茹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又要上班,又要操心家里,还要受贾张氏的气,身体本就虚弱,被于莉这蓄力一推,脚下不稳,惊呼一声,直接向后摔倒在地,手掌和胳膊肘蹭在地上,火辣辣地疼。
这一摔,摔掉了秦淮茹最后的体面和坚强。
秦淮茹坐在地上,先是愣了几秒,似乎不敢相信连于莉都敢对她动手,随即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
秦淮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双手捂脸,放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于莉!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呜呜……我秦淮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男人死得早,留下这么一大家子……婆婆不把我当人看,整天骂我是扫把星……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以为傻柱是个依靠,结果……结果也不要我了……现在你们谁都来踩我一脚!打我儿子……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想活了啊……”
秦淮茹的哭声不像贾张氏那样干嚎,而是充满了真实的绝望和悲切,听起来格外让人心酸。
秦淮茹细数着自己的不幸,字字血泪,让一些心软的邻居,尤其是女人们,不禁心生同情,低声议论起来。
“唉,淮茹也是不容易……”
“是啊,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傻柱也是,当初追秦淮茹追得那么紧,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哭声,像一根根针,扎进了人群里一个人的心里——傻柱。
傻柱虽然和秦淮茹离了婚,也被秦淮茹伤过,但毕竟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尤其是见不得秦淮茹哭。
喜欢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