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票在供销社,陈默很顺利地买了一台崭新的12寸黑白电视机。
这年头,电视机可是绝对的稀罕物,整个四合院,不,可能整条胡同都找不出几台。
当陈默将电视机小心翼翼地捆绑在自行车后座上,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时,又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快看!陈默买电视机了!”
“我的老天爷,电视机啊!这可是金贵玩意儿!”
“副厂长就是不一样,这刚上任,电视机就置办上了!”
……
在邻居们羡慕、嫉妒、好奇的目光中,陈默将电视机搬回了家,接上天线,调试了半天,屏幕上终于出现了带着雪花的黑白图像,正在播放戏曲节目。
“默子哥,你买电视了?”
牛星月看着那个能放出人影和声音的“小盒子”,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嗯,买了。以后在家也能知道点国家大事,看看文艺节目,解解闷。”陈默笑着调整着天线角度,让图像更清晰些,“不过以后得看着点陈星,不能让他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哎,我知道。”
牛星月乖巧地点头,目光却被电视节目牢牢吸引住了。
陈默又把岳母牛燕叫了过来。
牛燕看到电视机,更是惊奇得不得了
牛燕坐在电视机前面,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津津有味,连声感叹:
“默子,这东西……这东西得花不少钱吧?太贵了!”
陈默一边摆弄着电视机,一边云淡风轻地道:
“妈,不贵!您女婿我现在是副厂长了,这点钱算什么?以后啊,咱们家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您就等着享福吧!”
牛燕听了,心里那点心疼立刻被无边的自豪取代,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对啊!
我女婿是副厂长!
买台电视机怎么了?
那是应该的!
于是,陈默一家四口就围坐在电视机前,享受着这在这个时代堪称顶级的家庭娱乐。
电视里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透过门窗传了出去。
这声音,对于无聊在院子里闲逛的棒梗来说,如同海妖的歌声,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什么声音?”
棒梗竖着耳朵,循着声音就溜达到了陈默家后窗下。
棒梗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扒着窗台,透过玻璃往屋里一看——顿时,他的眼睛就直了!
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竟然有人在动,在唱戏!
棒梗一下子就看入了迷,整个人像被钉在了窗户底下,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小当和槐花也手拉手地找了过来,看到哥哥趴在人家窗口,好奇地问:
“哥哥,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棒梗看得正入神,头也不回,不耐烦地低声道:
“别吵!看电视呢!小声点!”
“看电视?”
小当和槐花更加好奇了,踮着脚也想看,奈何个子太矮,什么也看不到。
两个小丫头急得围着棒梗直转,奶声奶气地央求:
“哥哥,我们也要看!我们也要看电视嘛!”
棒梗被她们吵得烦,但又看到两个妹妹眼巴巴、快要急哭的样子,眼珠子骨碌一转,有了主意:
“行了行了,别哭了!等着,我去搬两张凳子来,你们站在凳子上看!”
小当和槐花立刻破涕为笑,小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乖巧地点头:
“谢谢哥哥!”
很快,棒梗就从家里搬来了两个小板凳,让小当和槐花站了上去。
两个小丫头终于看到了电视里的画面,虽然看不太懂,但那新奇的形式还是让她们看得目不转睛,发出小声的惊叹。
这边的动静,又把贾张氏引了过来。
她见孙子孙女都趴在陈默家窗口,纳闷地问道:
“乖孙,你们这干嘛呢?”
棒梗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奶奶!快来看!陈默家买电视了!里面有人在唱戏呢!”
贾张氏一听电视,也来了精神,赶紧凑到窗户边往里瞧。
这一看,贾张氏也瞬间被那黑白画面吸引住了,嘴里还啧啧称奇:
“哎呦喂,这就是电视机啊……可真够新鲜的……”
看了大概十几分钟,贾张氏感觉腿站得有点酸了。
贾张氏看了看站在凳子上看得正入神的小当和槐花,三角眼一翻,用命令的口气道:
“小当,槐花,你们两个赔钱货下来!把凳子让给奶奶坐坐,奶奶腿站酸了!”
小当和槐花正看得起劲,哪里肯让?
怯生生地摇了摇头,小声说:
“奶奶……我们要看电视……您,您回去再搬一个凳子吧……”
贾张氏一听,顿时恼了,把在陈默、秦淮茹那里受的气都撒到了两个孙女身上:
“反了你们了!奶奶的话都敢不听?两个赔钱货,给我滚下来!”
说着,贾张氏粗暴地伸出手,一手一个,直接将小当和槐花从凳子上抱了下来,扔在地上。
“哇——!”
小当和槐花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又疼又委屈,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闭嘴!不许哭!”贾张氏恶狠狠地喝道,“再哭!再哭晚上都不给你们饭吃!饿死你们这两个赔钱货!”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得意地坐上了凳子,继续美滋滋地偷看电视。
屋内的陈默一家,早就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
牛星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陈默。
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在乎几个孩子好奇看看,但贾张氏这老虔婆跑来偷看还欺负孩子,这就让陈默很不舒服了。
陈默冷哼一声,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陈默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窗外的棒梗和贾张氏听到开门声,如同惊弓之鸟,吓得魂飞魄散!
“奶奶!奶奶!快跑!陈默出来了!他可能要打我们!”
棒梗尖叫一声,也顾不上奶奶了,撒腿就想往自己家跑。
贾张氏也慌了神,从凳子上跳下来,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咒骂小当和槐花:
“都是你们两个丧门星赔钱货惹的祸!要不是你们哭,能把他引出来吗?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别想吃饭了!”
这祖孙俩,关键时刻只顾自己逃命,直接把还在原地哇哇大哭的小当和槐花丢下了。
陈默看着这滑稽又令人不齿的一幕,目光转向了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两个小女孩。
不得不说,小时候的小当和槐花,还没有被贾家那扭曲的环境彻底染黑,长得粉雕玉琢,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怜和可爱。
陈默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他走到两个小丫头面前,蹲下身,语气平和地问道:
“想看电视?”
小当和槐花抽抽噎噎地停下哭泣,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陈默,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
“陈默哥哥……我们想看电视……奶奶……奶奶不让我们看,还骂我们……”
陈默看着她们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到贾张氏和棒梗那副嘴脸,心中一动。
陈默不是圣母,但对这种还没被彻底教坏的小孩,倒也不至于迁怒。
而且,让贾张氏和棒梗看得见、摸不着、干着急,似乎也挺有意思。
陈默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两个小丫头的脑袋:
“行了,别哭了。想看就进来看吧,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小当和槐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异口同声地说:
“谢谢陈默哥哥!”
陈默站起身,领着两个小丫头进了屋,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顺手把窗帘也拉严实了。
屋外,躲在自家门后偷看的贾张氏,看到陈默居然把两个赔钱货领进屋看电视,而自己和宝贝孙子却被关在门外,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贾张氏捶胸顿足,却又没脸再去陈默家门口闹事,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天杀的小畜生!不得好死!故意气我老婆子!”
而屋内的情景,更是让偷偷扒着门缝看的棒梗妒火中烧!
棒梗看到自己的两个妹妹居然能坐在陈默家干净的屋子里,舒舒服服地看电视,还能和陈默那个小儿子陈星一起玩!
屋子里传来小当、槐花和陈星的欢声笑语,还有电视里热闹的唱戏声,这一切都像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棒梗的心。
电视的诱惑,加上嫉妒和不平衡,像毒草一样在棒梗心里疯长。
棒梗趁着奶奶贾张氏在屋里生闷气没注意,鬼使神差地又溜回了陈默家的窗户下。
棒梗看着紧闭的窗户,里面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诱人。
棒梗想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看得更清楚些,但又害怕被陈默发现。
犹豫、挣扎、渴望……最终,对电视的强烈占有欲和“为什么妹妹能看我不能看”的愤懑压倒了一切。
棒梗咬咬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去拨开那扇窗户的插销。
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技术不熟练,棒梗用力过猛——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是窗户插销被强行掰动的声音!
屋内立刻传来了陈默冰冷的厉喝:
“哪个手贱的小畜生在动我家的窗户?!”
做贼心虚的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得魂飞魄散!
棒梗本来就是踮着脚,全身重量都靠在窗台上,这一惊吓,脚下顿时一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哎呦!”
“噗通!”
一声痛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棒梗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右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显然是崴到脚了!
剧烈的疼痛让棒梗再也忍不住,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棒梗的哭喊和之前的动静,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我的乖孙又被陈默给打了!
贾张氏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炮仗,嗷嗷叫着就冲出了屋子,直奔陈默家门口,一边跑一边用她那破锣嗓子嚷嚷:
“陈默!你个天杀的畜生!王八蛋!你还是不是人?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没完没了是吧?不就看你个破电视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打我家乖孙?我跟你拼了!我要去报警!让警察把你这个黑心肝的副厂长抓去坐牢!枪毙!”
贾张氏的哭嚎声尖锐刺耳,瞬间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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