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星月激动地扑进陈默的怀里,肩膀微微耸动。
牛燕用粗糙的手掌抹着眼角,连声道:
“咱们家,算是彻底翻身了!”
牛燕看着陈默,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这个女婿,比亲儿子还顶用!
陈默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声音温和而坚定:
“星月,妈,以后,我会让你们过得更好,让所有人都羡慕你们。”
陈默顿了顿,接着道:
“对了,妈,星月,刚才我答应三大爷了,晚上请他们一家过来吃顿饭,一起庆祝一下。”
牛燕此刻对陈默是百分百的顺从和信赖,立刻接口道:
“唉哟!默子,现在这个家你做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跟我说!你现在是副厂长,做事有你的道理!”
牛燕现在是越看这个女婿越满意,恨不得把家里的大权全都交到他手上。
牛星月也从陈默怀里抬起头,擦着眼泪,柔声道:
“是啊,默子哥,现在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在外面要有派头,在家里也得有决断!我们都听你的。”
陈默心中温暖,却摇了摇头,认真道: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在家里,我始终是星月你的丈夫,是妈的好女婿。这个家是我们共同的,大事我们一起商量。我陈默在此立誓,绝不会因为身份变了,就亏待你们半分。只会让你们的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陈默这话说得诚恳,牛星月和牛燕听了,心里更是跟喝了蜜糖水似的,甜到了心底。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了阎解成谄媚中带着激动的声音:
“干爹!干爹在家吗?”
话音未落,阎解成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近乎夸张的笑容。
阎解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纸包,一看就知道是准备了红包。
于莉跟在他身后,也是满脸喜色,看着陈默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巴结。
“干爹!”阎解成走到陈默面前,二话不说,先把红包双手奉上,“干爹!这是儿子我一点小小的心意,给您道喜了!我就知道您不一般!龙潜于渊,一遇风云便化龙!”
阎解成满脸谄媚:
“好家伙,一毕业就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关键您还这么年轻!这往后的前途,那真是不可限量啊干爹!”
阎解成这一番马屁拍得又响又急,连旁边的牛星月都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默看着阎解成那急切表忠心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也理解他们的心态。
陈默并没有推辞,伸手接过了红包,捏了捏,厚度还不小,看来阎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行,你这份心意,干爹收下了。”
见陈默收了红包,阎解成和于莉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得如同盛开的菊花。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也背着手,踱着方步进来了,他那张平日里精于算计的脸上,此刻满是红光,仿佛当上副厂长的是他儿子一般。
“陈厂长!恭喜恭喜啊!”阎埠贵的声音都比平时洪亮了几分,“家里都收拾利索了?孩子他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去厨房帮星月和她妈忙活去!陈厂长家今晚宴客,这可是咱们院里头等的大事,不能有半点马虎!”
三大妈闻言,立刻哎了一声,撸起袖子就钻进了厨房,手脚麻利地开始洗菜切肉,比在自己家干活还卖力。
阎埠贵又指挥着阎解成和于莉:
“解成,于莉,你们俩也别闲着!把屋里屋外再打扫一遍,桌椅板凳都擦干净!要有眼力见儿!”
“好嘞,爹!”
阎解成和于莉答应得异常痛快,立刻行动起来。
陈默看着阎家一家人这热火朝天的架势,也只是笑了笑,由得他们去张罗。
陈默明白,这是阎埠贵在向他展示阎家的“价值”和“忠心”。
厨房里,很快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陈默借着从系统空间里悄悄取食材的掩护,拿出的东西远超在供销社购买的。
除了五花肉和鲫鱼,又“变”出了一只肥嫩的母鸡、一块上好的牛腩、几条香肠,甚至还有一些这个季节罕见的蔬菜。
当一道道硬菜被端上那张八仙桌时,前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眼睛都直了。
红烧肉色泽红亮,颤巍巍的冒着热气。
蒸鲫鱼鲜香扑鼻。
小鸡炖蘑菇汤汁金黄浓郁。
红烧牛腩软烂入味。
葱爆羊肉香气四溢。
再加上香肠拼盘、炒青菜、凉拌黄瓜……琳琅满目,摆满了整整一桌子!
这规格,这档次,比普通人家过年还要丰盛十倍!
阎埠贵看着这一桌子菜,口水差点直接流出来,他使劲咽了咽,眼睛瞪得溜圆,喃喃道:
“了不得……了不得啊……陈厂长,您这……您这太破费了!”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这一顿饭吃掉的钱,够他们家半个月的开销了!
同时,阎埠贵也更加坚定了紧紧抱住陈默这条粗大腿的决心。
“大家坐,都坐,别客气。”
陈默作为主人,笑着招呼道。
随着陈默一声“动筷”,阎埠贵一家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客气了,几乎是同时伸出筷子,目标明确地指向那些肉菜。
那风卷残云的架势,真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
阎埠贵更是紧盯着那块最大的红烧肉,精准地夹到了自己碗里,塞进嘴里,眯着眼睛,满脸享受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尝什么仙珍佳肴。
阎解成和于莉也是筷子飞舞,吃得满嘴流油,连话都顾不上说。
相比之下,陈默一家就显得从容多了。
陈默不时给牛星月和牛燕夹菜,小声说着话,一派温馨和睦。
这顿丰盛的晚餐,不仅仅是在满足口腹之欲,更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陈默家,从此以后,将是这四合院里无人能及的存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杯盘狼藉,大家都吃得肚皮滚圆。
阎解成打了个饱嗝,脸上泛着酒后的红光,他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陈默道:
“干爹!儿子再敬您一杯!祝您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陈默笑了笑,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
阎解成仰头把酒喝完,借着酒劲,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干爹……儿子……儿子有件事,想求您,您看……能不能成?不成也没关系,您就当我喝多了胡说!”
陈默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
“什么事?说吧。”
阎解成搓着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就是……干爹,您看我现在那工作,要技术没技术,要前途没前途,就是个混日子的。我……我想转到咱们轧钢厂去!”
阎解成嘿嘿笑着道:
“到时候,也好在厂里替干爹您鞍前马后,跑跑腿,办办事!干爹您刚上任,厂里情况复杂,哪能没有几个自己人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默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摇了摇头:
“解成啊,你这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我这副厂长的椅子都还没坐热乎呢,你就想着往里塞人了?”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阎解成酒意瞬间醒了一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假装抬手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嚷嚷道:
“唉!您瞧我这张破嘴!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该打!干爹教训的是!是儿子我考虑不周,太心急了!轧钢厂是集体的!是国家的!哪能搞裙带关系这一套!”
“儿子错了,儿子自罚一杯!”
说着,阎解成又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默看着他这番表演,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事,点到即止即可。
陈默现在确实需要培养自己的人,但阎解成是否值得,还需要观察。
而且,就算要用,也不能让他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容易。
阎埠贵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赶紧出来打圆场:
“陈厂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就是缺心眼!您放心,以后我们全家都唯您马首是瞻!您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这顿饭,在阎家刻意的奉承和略显微妙的气氛中接近了尾声。
阎埠贵看着桌子上还剩下不少的残羹剩饭,尤其是那半盆小鸡炖蘑菇和没动几筷子的红烧肉,眼睛里流露出极度不舍的光芒。
阎埠贵搓着手,一副欲言又止、抓耳挠腮的模样。
陈默早就注意到了阎埠贵的小动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阎老西爱占小便宜的毛病,真是刻在骨子里了。
陈默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阎老西,你这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是想要把这些剩菜打包带回去吧?”
阎埠贵一听,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立刻点头如捣蒜,脸上笑开了花:
“陈厂长!您真是明察秋毫啊!高见!高见!怪不得您能当厂长了!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您看……这些好菜,扔了多可惜啊?浪费粮食是罪过!不如……不如让我们带回去,明天热热还能吃一顿……”
陈默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行吧,拿回去吧。我们家也不缺这一口。”
“谢谢陈厂长!谢谢陈厂长!您真是大人有大量!”阎埠贵喜出望外,连连鞠躬,然后立刻扭头对三大妈喊道:“孩子他娘!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把咱们准备好的袋子拿出来!动作麻利点!”
三大妈显然早有准备,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几个洗干净的布袋子,手脚麻利地开始将剩菜分类打包,那动作熟练无比。
阎解成和于莉也赶紧上前帮忙,一家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桌上的剩菜扫荡一空,连点汤水都没剩下。
阎埠贵一家提着大包小包的剩菜,心满意足、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陈默家。
他们提着油汪汪的打包袋穿过中院回前院自己家时,那浓郁的肉香味再次飘散开来,引得几家窗户后面探出无数个脑袋,以及吞咽口水的声音。
贾家窗户后面,贾张氏看着阎埠贵一家提着那么多肉菜,眼睛都绿了,口水差点流到窗台上。
贾张氏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
“呸!什么玩意儿!阎老抠这个马屁精!还有陈默那个小畜生!宁愿请阎老抠一家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接济一下我们这孤儿寡母!没良心!黑了心肝的东西!脚底流脓,天打雷劈的货色!”
贾张氏身边的棒梗更是馋得直跳脚,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奶奶!肉!我要吃肉!我也要去陈默家吃饭!”
秦淮茹刚收拾完碗筷,听到婆婆的咒骂和儿子的吵闹,疲惫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忧虑: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现在陈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那是多大的官您知道吗?咱们惹不起!您以后……消停点吧,别再招惹他了。”
贾张氏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
“我呸!我不知道他当了副厂长?要你在这里充明白人?就是你这个没用的贱人没本事!拴不住男人,也巴结不上领导!要不然,我们贾家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差?”
贾张氏继续道:
“东旭要是还在,凭他的本事,这副厂长的位置能轮得到他陈默?”
若是以前,秦淮茹被婆婆这么骂,多半是默默垂泪,不敢反驳。
但如今,秦淮茹才是家里挣工资的顶梁柱,底气也足了些,忍不住低声嘟囔道:
“以前东旭在的时候,咱们家的日子……也没见得多好过……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您买止痛药的呢……”
这话可算是戳了贾张氏的肺管子了!
“哎呦喂!反了!反了你了!”
贾张氏顿时一拍大腿,嚎啕起来。
随后,她猛地冲到炕上,一把抱起儿子贾东旭的遗像,死死搂在怀里,对着遗像哭天抢地:
“东旭啊!我苦命的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看看!你才走了多久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媳妇就开始欺负你妈了啊!她嫌弃我老婆子是个累赘啊!她不孝啊!天打雷劈的不孝啊!”
“你在下面要是知道了,心里有气,晚上就把她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吧!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孝道!呜呜呜……”
听着婆婆这恶毒的诅咒,还当着亡夫的遗像,秦淮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汗毛倒竖。
秦淮茹又气又怕,指着贾张氏,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秦淮茹猛地一跺脚,转身冲出了屋子,跑到院子角落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声地流下委屈和恐惧的泪水。
这一夜,四合院里几家欢喜几家愁。
陈默一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早早歇下。
牛星月依偎在陈默怀里,脸上还带着幸福的余晕,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翌日清晨,生物钟让陈默准时醒来。
不用再去学校,骤然松弛下来,陈默反而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陈默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还躺着一张电视机票。
“对了,正好闲着,去买台电视机!也让星月和妈在家里有点娱乐。”
想到就做,陈默跟牛星月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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