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牛家。
为首的一名中年民警,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伴随他的话音落下。
刹那间,整个四合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暗中窥探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默和被警察包围的家门口。
牛燕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牛星月抱紧了孩子,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指节泛白。
这可怎么办啊?
她们脑海中都在不断思考怎么帮助陈默洗清嫌疑。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妈!星月,别担心!咱们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陈默轻轻拍了拍岳母牛燕的手背,又对妻子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警察,平静地道:
“警察同志,我理解。作为合法公民,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应尽的义务。我跟你们去。”
陈默的目光扫过三位民警,注意到他们虽然表情严肃,但并没有立即采取强制措施的意思,心中稍定。
警察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民警点了点头道:
“感谢陈厂长的理解,请。”
陈默转头对牛星月轻声道:
“星月,照顾好妈和孩子,我很快回来。”
陈默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好的!默子哥!”
牛星月强忍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陈默准备随警察离开时,四合院的居民们终于按捺不住,纷纷从各自家中探出头来,或明或暗地围观着这一幕。
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这陈默胆子太大了,居然敢砍断傻柱的胳膊,终于被抓了!希望能够判处陈默死刑!”
易中海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必须得让何大清早点回来!何家就剩这么个男丁,现在废了,何大清一定会发了疯一样报复陈默!以后……不过傻柱已经断了一条胳膊,养老是指望不上了,我得重新物色人选才是……”
贾张氏则笑得合不拢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这陈默小畜生终于要去坐牢了!我早就说过,这种嚣张的家伙,嚣张不了多久!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下终于遭到报应了吧!这家伙肯定要吃花生米了!”
贾张氏越说越兴奋,三角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秦淮茹道:
“到时候牛家没了男人!我们得联合何家和易中海家,将牛家剩下的孤儿寡母吃干抹净!”
秦淮茹罕见地没有阻拦恶婆婆的恶言恶语,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陈默在轧钢厂里针对易中海,针对傻柱的消息,秦淮茹早有耳闻,甚至亲眼目睹陈默是如何处罚易中海的。
秦淮茹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陈默赶出了轧钢厂,自生自灭。
现在看到陈默被警察带走,秦淮茹心中何尝不是长松了一口气!
只要陈默蹲了监狱,就再也没有了对付自己的可能!
这样一来,悬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就连一旁的棒梗,此刻也是开心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棒梗丝毫不降低自己的声音,在院子里冲着陈默扮鬼脸,还吐了吐舌头道:
“略略略!你要坐牢了吧!活该!你这狗东西就应该坐牢!叫你欺负我!叫你打我!活该你坐牢!”
眼见陈默冰冷的眼神看了过来,吓得棒梗浑身颤抖,光是陈默的一个眼神就让棒梗如芒在背!
不过棒梗这个时候戏精附体,立刻对跟在陈默身后的警察告状道:
“警察同志!你们看好陈默这个坏家伙!你们看,他还想打人!你们可不过让他打我!”
几个警察看到棒梗,心中也是一阵厌恶。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棒梗刚才可是如何羞辱刺激陈默的。
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
不过看在棒梗年龄小,还是个小屁孩的份上。
几个民警也没有为难棒梗,只是对棒梗道:
“小孩子!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要胡说!我们也只是带陈厂长回去调查一下情况!”
棒梗还想要继续说话,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察,早就对棒梗不满了。
而且他之前是认识棒梗的,还知道棒梗蹲了半年的少管所。
对棒梗没有一点好印象,就大声喝道:
“行了!棒梗!别多嘴了!你再多嘴!你就跟着一起去派出所!”
果然,民警这一喝,直接就吓得棒梗闭上了嘴巴!
陈默见状,小声道:
“谢谢了!”
年轻的民警客气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贾张氏见状,则是小声的嘀咕道:
“棒梗!别哭了!等到以后陈默进牢房了!奶奶帮你天天打小陈星出气!你不是最想欺负那个小陈星吗?”
果然,被喝得小声哭泣的棒梗立刻就不哭了,还期待的挥舞着拳头,看向陈默的妻子牛星月旁边跟着的陈星道:
“好!奶奶!你答应我的!到时候天天打陈星!我要把陈星打成猪头!打成傻子!”
与此同时。
二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陈默是个轧钢厂的副厂长!犯不着亲自动手啊!这如果坐了牢,陈默前途尽毁,而傻柱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大厨,根本没有可比性!吃亏的是陈默啊!这绝对不像是陈默的作风!肯定有蹊跷!”
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则鼓起勇气,冲到陈默身边,大声道:
“干爹!你没事吧?我干爹是无辜的!”
随后,阎解成转头对着警察喊道: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我干爹不可能做这种事!”
陈默看了看阎解成,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人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时刻,这个干儿子却能挺身而出,实属难得。
陈默笑着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声音平静而有力道:
“阎解成,我就是去录个口供,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
聋老太太远远地听到陈默这话,不屑地呸了一口,低声嘀咕道:
“我呸!死到临头了还装!除了你跟傻柱有仇,还有谁跟傻柱有仇?就算陈默这家伙是个副厂长,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希望老天有眼,直接给这个家伙判处死刑!”
刘海中此刻装腔作势,挺着肥胖的肚子,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警察谄媚道:
“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我老早就觉得陈默这家伙品行不端,动不动就殴打院子里的人,不过这小子后来成了副厂长,我也拿他没办法!现在好,警察同志你们终于出手了!请你们一定要严惩这个家伙!免得留下来成为我们院子的害群之马!”
陈默听到这里,脸色一黑,对着刘海中瞪了一眼道:
“刘海中,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找死是不是?”
刘海中被陈默这一瞪吓得浑身一激灵,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意识到有警察在场,又强装镇定,咽了口唾沫,对警察道:
“警察同志,你们看,他都被抓了,还敢这么嚣张!你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为首的民警皱了皱眉,严厉地看向刘海中:
“闭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说!我们请陈默同志是去配合调查,不是定罪!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就是妨碍公务!”
刘海中被这么一训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缩了缩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民警转向陈默,语气缓和了些:
“陈厂长,我们走吧。”
陈默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妻子和岳母,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坦然随着警察走出了四合院。
在陈默身后,各种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恐惧,也有冷漠。
警车驶离四合院,消失在暮色中。
与此同时,四九城人民医院里,傻柱从昏迷中缓缓醒来。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特有的刺鼻气味。
傻柱试图移动身体,却感到右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傻柱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原本应该有小臂和手掌的地方,现在只剩下被厚厚绷带包裹的断口。
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昏暗的胡同,那个满脸癞子、眼神冰冷的男人,闪着寒光的菜刀,穿透手背的剧痛,然后是那致命的一劈……
“啊!我的手臂!我的右手去哪了?”
傻柱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声音在病房中回荡,凄厉得不似人声。
作为一个厨子,失去右手意味着什么,傻柱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不仅仅是一条手臂,那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是自己骄傲的源泉。
没有了右手,自己再也不能颠勺,再也不能切菜,再也不能做出那些让人赞不绝口的美食。
老子傻柱,从此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不!不!不!”
傻柱疯狂地摇着头,左手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一激动,右臂断口处的伤口崩裂,鲜红的血液迅速渗透了洁白的绷带,剧痛让傻柱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一名护士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严厉地制止道:
“何雨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发脾气!你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傻柱听到护士的警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中的绝望丝毫未减。
傻柱颤抖着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我以后,我以后只能这样了吗?我的手臂再也无法恢复了吗?”
护士看着傻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语气依然专业而冷静道:
“很遗憾地告诉你,断肢我们已经尽力寻找,但没有找到。你已经没有希望恢复了!我们也无能为力!以后你就只能这样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击垮了傻柱心中最后的防线。
傻柱呆呆地靠在枕头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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