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安慰如同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牛星月和牛燕心中的惊涛骇浪。
何雨水虽然依旧瑟瑟发抖,但目光看向了陈默,就好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多了一丝镇定。
“可是,默子哥!”牛星月的手忽然握得陈默的手,美眸中忧色如凝实质,“傻柱在暗,我们在明。他刚从拘留所出来,一无所有,又断了胳膊,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他若真躲在门边阴影里,等你开门时扑上来……”
牛燕也连连点头,语气急促道:
“星月说得对!这傻柱的钱被偷了个精光,工作也丢了,人也废了,还在里面受了罪,他现在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的命贱如草芥,默子你的命可金贵着呢!你是万人大厂的副厂长,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跟他以命搏命啊!”
陈默感受到妻子和岳母发自内心的关切,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暖意。
陈默轻轻拍了拍牛星月的手背,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那眼神深邃而自信,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星月,妈,你们的担心我明白。”陈默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正因为他是疯狗,才更不能让他觉得我们怕了他。这四合院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陈默顿了顿,继续道:
“今天我若缩在家里不敢出声,明天就敢有李柱、王柱蹬鼻子上脸。放心,我心中有数。别说他只剩一条胳膊,就是他四肢健全,巅峰时期,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陈默目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至于偷袭?就凭傻柱现在那风都能吹倒的身子骨,以及他那点可怜的脑容量,他还没那个本事伤到我分毫。”
说完,陈默不再犹豫,轻轻挣开牛星月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陈默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四合院所有窥视者的心尖上。
屋外,傻柱的咆哮愈发癫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菜刀劈砍门板的“砰砰”声,像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陈默在门前站定,并没有立刻开门。
只是陈默清冷的声音穿透厚实的木门,如同带着冰碴子的寒风,刮向门外状若疯魔的傻柱:
“傻柱,闭上你的臭嘴!别像条得了失心疯的野狗,在我家门口狂吠扰民!”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傻柱的嚎叫,清晰地传遍中院,甚至飘到了后院。
门外的傻柱猛地一僵,劈砍的动作停了下来。
陈默的声音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疯狂的泡沫。
仇人就在门后!
这个认知让傻柱血液沸腾,怒火瞬间冲垮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陈默!你个王八蛋!缩头乌龟!你有种开门!开门啊!”傻柱用刀背狠狠砸了一下门板,嘶吼道,“把我妹妹何雨水交出来!否则我今天就劈了你这扇门,活劈了你全家!”
“全家?”
门内的陈默眼神骤然冰寒,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家人,就是陈默最大的逆鳞!
“傻柱!”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你敢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还敢对我动刀子?看来看守所的几天,还没让你学会怎么当个遵纪守法的废物!”
“威胁你怎么了?动刀又怎么了?”傻柱彻底豁出去了,他挥舞着菜刀,仅存的左臂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面目扭曲如同恶鬼,“陈默!老子不怕告诉你!老子现在烂命一条,啥都没了!钱肯定是你个狗日的派人偷的!”
“没证据弄不死你,你还陷害老子坐牢!现在连老子唯一的妹妹都要抢走当丫鬟使唤!”
傻柱喘着粗气,唾沫横飞,眼神里是穷途末路的疯狂和同归于尽的决绝:
“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用我这条烂命,换你陈大厂长一家子的命,换你大好前程!值了!太他妈值了!哈哈哈!赶紧让何雨水那个贱人滚出来!不然咱们今天就鱼死网破!”
听到如此赤裸裸的威胁,尤其是再次牵扯到家人,陈默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好啊!真是好得很!”陈默朗声道,声音传遍四方,既是说给傻柱听,也是说给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邻居听,“一个残废的劳改释放人员,手持利刃,公然威胁国家干部及其家属生命安全!傻柱,你是不是觉得,这新社会的法律,真的治不了你这条疯狗?”
“少他妈给老子扣帽子!”傻柱咆哮,“何雨水是我何雨柱的妹妹!她发过誓要照顾我一辈子!她生是我们老何家的人,死是我们老何家的鬼!你凭什么使唤她?你让她出来!让她亲口跟我说!”
“凭什么?”陈默嗤笑一声,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就凭你一个星期前,诬陷她偷了你的钱,把她脑袋打开瓢,差点当场打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妹妹?”
“就凭她身无分文被赶出医院,欠着一屁股债,饿得在院里等死的时候,你这个亲哥哥又在哪儿?在监狱里蹲着呢!”
陈默话语如刀,一刀刀剥开傻柱虚伪的遮羞布:
“何雨水是人!是一个有手有脚有思想的大活人!不是你家养的狗!她有权利选择为谁工作,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你问过她的意见吗?你配问她吗?”
就在这时,陈默身后的何雨水,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勇气。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挣脱了牛星月试图拉住她的手,快步走到陈默身边,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那个手持菜刀、面目狰狞的“哥哥”,曾经的恐惧再次袭来,但更多的,是一种心如死灰后的决绝,以及被陈默话语激起的愤怒。
“傻柱!”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地响起,“你还有脸提我是你妹妹?从你一个星期前,不分青红皂白,往死里打我,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在房间里不管不顾的时候,我何雨水就没有你这个哥哥了!”
何雨水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委屈和愤怒:
“你知道我刚出院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吗?身无分文!欠着医院的债!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喝凉水充饥!要不是默子哥……要不是陈厂长好心,给了我一口吃的,我现在早就饿死冻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你放屁!”傻柱看到何雨水居然真的在陈默家,还帮着陈默说话,更是怒火中烧,用菜刀直指何雨水,“何雨水!你忘了你在爹面前发过的誓?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傻柱双目通红:
“你现在出尔反尔,还要跟仇人厮混在一起?你对得起咱爹吗?”
“爹?”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泪眼中满是悲凉,“那你去找爹问问!问问他,有没有教过你,可以随便怀疑自己的亲妹妹,还差点把她活活打死?”
何雨水直接气笑了:
“傻柱,我告诉你,你被偷的那一千块钱里,有五百是我的嫁妆!是我省吃俭用,一点点攒下来的!我没找你要这笔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现在给陈厂长家当保姆,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还医院的债,养活我自己!”
何雨水双手叉腰道:
“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你能替我还钱吗?你能给我一口饭吃吗?”
“我……我……”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本能地回避了钱和责任的问题,只是顽固地重复着那句苍白无力的话,“我不管!你发过誓的!你就得照顾我!没有你,我怎么活?我们老何家还要传宗接代呢!”
“传宗接代?”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哥哥,心中最后一丝亲情也彻底湮灭,她尖声反驳道,“那关我屁事!你自己废物,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着传宗接代?做梦去吧!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啊——!!!贱人!我砍死你!”
“传宗接代”四个字,像是一根毒针,狠狠扎进了傻柱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
他所有的失败、所有的屈辱,似乎都源于此!
此刻被亲妹妹如此轻蔑地提起,傻柱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傻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嚎叫,双目赤红如血,仅存的左臂高举着那锈迹斑斑却寒光闪闪的菜刀,不管不顾,如同失控的火车头,朝着站在门内的何雨水猛冲过来!
那架势,分明是要将何雨水立毙刀下!
“雨水小心!”
牛星月和牛燕吓得失声惊呼。
何雨水面对迎面劈来的菜刀,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就要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静立如山的陈默动了!
陈默的动作快如闪电,疾如雷霆!
左手看似随意地一揽,便将吓呆了的何雨水轻巧地拨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完全护住。
与此同时,面对傻柱那看似凶猛、实则破绽百出的扑杀,陈默甚至都没有动用双手的意思!
只见陈默右腿如鞭,骤然抬起!
速度快到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砰——!”
一声沉闷至极的肉体撞击声响起!
陈默的右脚底板,精准无比地印在了傻柱的胸膛上!
傻柱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墙壁。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巨力从胸口传来,五脏六腑都瞬间移位,剧痛让傻柱眼前一黑,喉咙一甜。
“噗——!”
傻柱整个人如同一个被大力踢飞的破麻袋,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手中的菜刀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脆响,掉落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哇呀!”
傻柱惨叫着,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在两三米外的地上,还狼狈不堪地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不止,感觉肋骨至少断了好几根,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疼痛。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傻柱暴起发难,到他被陈默一脚踹飞,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后院、中院那些偷偷探出头,或者透过窗缝观察的邻居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陈默身手不凡,却万万没想到,陈默身手竟然如此恐怖!
傻柱虽然残废了,但那股子狠劲和力气还在,居然被陈默如此轻描淡写地一脚解决?
这陈默……到底是什么怪物?
陈默看都没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傻柱,他缓缓踱步,走到那把掉落的菜刀前,弯腰拾起。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陈默双手握住刀身和刀柄,仿佛那不是钢铁,而是两块柔软的面团。
陈默双臂微微一用力,肌肉贲张却不见丝毫勉强。
“嘎吱……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
在昏暗的光线下,众目睽睽之下,那把厚背薄刃的菜刀,竟然被陈默用双手,硬生生地、一点一点地拧成了麻花状!
最终,成了一个扭曲怪异的铁疙瘩!
“嘶——!”
四周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徒手拧弯菜刀?
这得是多大的手劲?
这还是人吗?
易中海在家门口看得眼皮直跳,心底那点隐秘的快意早已被无边的寒意取代。
秦淮茹更是吓得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喃喃道:
“这……这陈默……力气太大了!不减当年啊!……”
陈默随手将变成麻花的菜刀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傻柱身边,发出“铛啷”一声脆响,如同敲在傻柱和所有禽兽心头的丧钟。
陈默这才一步步走到瘫在地上,因为剧痛和恐惧而不断抽搐的傻柱面前。
傻柱看着陈默逼近,看着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想要挣扎,想要逃跑,却浑身剧痛,动弹不得。
尤其是他那仅存的、完好的左臂,刚才摔倒时似乎也扭到了,此刻正被陈默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住!
“啊——!疼!疼死我了!放开!陈默!陈厂长!求求你!放开我!”傻柱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涕泪横流,“我就剩这一只手了!你废了我的右手,不能再废了我的左手啊!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陈默俯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和警告。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举刀砍人的狠劲呢?”陈默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傻柱,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滚。可惜,你不珍惜。还敢对我家人动念,对你亲妹妹下死手?你这只手,留着也是祸害!”
话音未落,陈默脚下微微用力,同时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在傻柱的左肩关节处一捏一错!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嗷——!!!”
傻柱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眼珠子瞬间暴突,充满了血丝,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脑袋一歪,竟是活活疼晕了过去!
傻柱的左臂,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软塌塌地垂落——脱臼了!
陈默冷漠地收回脚,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默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偷看的邻居们如同被针刺一般,纷纷缩回头去,紧闭门窗,生怕被这位煞神注意到。
“废物。”
陈默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傻柱,转身,从容地走回自家门口。
何雨水看着陈默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比的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牛星月和牛燕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来。
“没事了。”陈默对她们温和一笑,与刚才的冷厉判若两人,“关门吧,饭菜该凉了。”
“哐当。”
陈默家厚重的大门再次关上,将外面的混乱、恐惧和所有窥探的目光,彻底隔绝。
门外,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躺在冰冷地上,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傻柱。
过了不知道多久,傻柱才从剧烈的疼痛中幽幽转醒。
胸口和左肩的剧痛让他几乎再次晕厥。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用还能动的身体部分,支撑着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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