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一条灯光晦暗的偏僻小巷深处,点缀着几盏暧昧的粉红色灯笼。
灯笼下,人影绰绰,带着一股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靡靡之气。
一个身影,正拄着粗陋的拐杖,艰难地、一步一顿地试图挪进那扇挂着半截布帘的门。
正是断了手脚的傻柱!
他胡子拉碴,眼神浑浊,往日里“四合院战神”的彪悍早已被残疾和落魄消磨殆尽,只剩下被生理欲望和现实苦闷驱动的麻木。
就在傻柱一只脚刚要踏入门槛的瞬间,一声又急又怒,带着尖锐破音的叫喊在他身后炸响:
“柱子!!你个天杀的不肖东西!你给我站住!”
傻柱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聋老太太正颤巍巍地站在巷口,她佝偻着背,一双老眼在昏暗中却射出利箭般的光,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聋老太太显然是尾随了一路,此刻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咚咚”地敲着地面,仿佛敲在傻柱的心尖上。
“你这混账!你…你怎么敢来这种下作地方?”聋老太太几步冲上前,也顾不得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扬起拐杖就狠狠一下抽在傻柱那只好胳膊上,“你的钱呢?啊?你那几个棺材本经得起你这么造吗?你还想不想活了?没了钱,你这残废身子,下半辈子去喝西北风吗?去当路倒尸吗?”
聋老太太的声音又急又厉,看似是在痛心疾首地管教晚辈,担忧傻柱的未来。
但潜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却是——傻柱要是把钱都败光了,她每个月那雷打不动的五十块养老钱,找谁要去?
这简直就是掘她养老的根!
傻柱胳膊上吃痛,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被当众,尤其是在这种地方被如此训斥,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撕得粉碎。
傻柱张了张嘴,想反驳,想怒吼,可看着老太太那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再看看自己这残破的身躯和空空如也的口袋,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粗重的喘息,颓然地低下了头。
“跟我回去!立刻!马上!”
聋老太太不由分说,一把死死拽住傻柱那只好胳膊的衣袖,像是拖拽一件破烂家具一样,强硬地将傻柱从那粉红色的灯笼光下拉走,踉踉跄跄地往四合院方向拖去。
这狼狈不堪的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刚从外面喝酒回来的许大茂眼中。
他躲在墙角阴影里,看着傻柱被聋老太太像牵狗一样牵走,先是惊愕地张大了嘴,随即脸上迅速爬满了幸灾乐祸和极度兴奋的八卦神情。
“嘿!这傻柱……都他妈成这德行了,居然还有心思逛窑子?傻柱这种丑人,浑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许大茂啐了一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这乐子可不能独享,得让咱们的陈大厂长也高兴高兴!”
他脚底抹油,一溜小跑直奔陈默家。
陈默刚回到家,正脱下外套,牛星月体贴地接过挂好。
这时,许大茂门也没敲就兴冲冲地闯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急于分享秘密的激动。
“默子哥!厂长!您猜我刚才瞧见什么了?”许大茂凑上前,压低声音,却难掩其中的兴奋,“傻柱!就那个残废!被后院那老太婆从……从那种粉灯巷子里给揪出来了!我的天爷,他都这样了,还不忘那事儿,真是色中饿鬼投胎啊!”
陈默正接过牛星月递来的热茶,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呷了一口茶,语气平静无波:
“哦?既然证据确凿,那你还在等什么?”
许大茂一愣,随即猛地一拍自己脑门,恍然大悟:
“对啊!您瞧我这脑子!光顾着看乐子了!举报!我明天一早就去举报!这次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看他还敢不敢嘚瑟!”
陈默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这傻柱,也确实是个奇葩。不过,有阎解成盯着,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许大茂连连称是,又奉承了几句,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送走许大茂,陈默脸上的淡然瞬间收敛,转化为一丝冷意。
他转身走向里屋,可刚踏进门槛,脚步便是一顿。
只见屋里,易中海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哆嗦。
他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
看到陈默进来,易中海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悔恨和不甘。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在陈默那平静却带着无形压力的目光下彻底崩溃。
“噗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昔日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厂里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易中海,竟直接双膝一软,毫无尊严地跪倒在了陈默面前的水泥地上!
“陈厂长!陈厂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哭腔,嘶哑而绝望,“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是人!我有眼无珠!我就是个老糊涂!老混蛋!”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一边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地狠狠扇着自己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几下之后,他那张老脸上就浮现出清晰的红肿指印。
“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作对了!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啊!”
易中海匍匐下身子,额头几乎要磕到地上,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个彻底失去尊严的老人,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意。
陈默想起了原着里易中海道貌岸然下的自私,想起了穿越以来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暗中刁难和排挤。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陈默的声音冰冷,如同腊月的寒风,瞬间冻结了易中海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有些路,走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默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具体要如何处置,但这种不确定的恐惧,才是对易中海最残酷的惩罚。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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