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陈默手中那根荆棘便满是污血和碎布。
陈默面前,聋老太太像一摊烂泥般蜷缩在地上,连惨叫的力气都已耗尽。
“真特么晦气。”
陈默皱了皱眉。
这老虔婆躺在自己门前,简直是对自己家门庭的亵渎。
“干爹!干爹您没事吧?”
阎解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阎解成一眼看到地上的聋老太太和陈默手中的凶器,立刻巴结道:
“干爹!您看,要不要我帮忙处理一下?”
陈默指了指地上的聋老太太道:
“你来得正好。把这死老太婆扔回她自个儿窝里去。”
“好嘞!干爹您放心,保证办得利索!”
阎解成应得干脆。
阎解成上前两步,抓住聋老太太的一条胳膊,粗暴地将聋老太太往后院方向拖行。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聋老太太背部的伤口,剧痛让聋老太太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唉哟!我的老天爷啊……疼死我了……解成,你轻点……老婆子我要散架了……”
聋老太太很快被送回家。
傻柱看到聋老太太的惨状,瞬间燃起冲天怒火!
“阎解成!我操你祖宗!!” 傻柱猛地站起来,依靠着门框,用拐杖指着阎解成,大吼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这种毒手!你简直就是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
“禽兽?” 阎解成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倚着拐杖才能站稳的傻柱,嘲讽道,“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个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残废,也好意思跳出来指手画脚?”
阎解成越说越来劲,往前逼近两步,手指几乎戳到傻柱的鼻子上:
“老子告诉你!现在这院里,我干爹陈默就是天!你,还有这老不死的,敢惹我干爹不高兴,就是跟我阎解成过不去!再敢哔哔赖赖,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们这一老一残打包扔出四合院,让你们睡大街去?!”
“你……”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棍子敲碎阎解成的脑袋。
“我呸!”
阎解成见傻柱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得意地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望着阎解成消失在月亮门后的背影,傻柱死死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傻柱攥紧拳头,内心疯狂咆哮:
“阎解成!陈默!你们等着!要是我何雨柱身体健全,一定弄死你们全家!一定!”
深夜。
聋老太太趴在冰冷的炕上,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加之老寒腿,更是雪上加霜。
聋老太太整晚都在痛苦地哼哼唧唧,声音时高时低,像一只濒死的老猫。
这声音不断刺激着本就心烦意乱、怒火攻心的傻柱。
傻柱躺在硬板床上,眼中映出仇恨的火苗。
“反正老子也废了,活着也是个累赘……拉上你们一起下地狱,值了!”
傻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傻柱猛地从床上坐起,拄着拐杖,开始行动。
傻柱从聋老太太屋角的杂物堆里,取出柴油,还有一些引火的废报纸和干草。
傻柱在黑暗中摸索,将柴油倒在准备好的干草捆上,又找出一个破旧的铁盆,将剩下的柴火堆进去。
准备工作完成。
紧接着,傻柱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端着他自制的纵火装置,坚定地向着陈默家摸去。
到了陈默家门口,傻柱颤抖着手将浸了柴油的干草堆在陈默家紧闭的木门门下。
紧接着,傻柱又从怀里掏出一把不知从何处翻出来的旧锁,“咔哒”一声,将陈默家的门鼻从外面死死锁住!
“陈默……送你们全家上路!”
傻柱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划燃了火柴。
“嗤——”
火焰接触到浸透柴油的干草,瞬间爆燃起来!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门,发出噼啪的声响,迅速蔓延开来!
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傻柱疯狂而满足的脸。
傻柱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逃回了后院聋老太太家,将拐杖一丢,直接瘫倒在床上,心脏狂跳。
与此同时。
陈默家。
陈默睡眠极浅,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木材燃烧的焦糊味猛地将他惊醒。
“不对劲!”
陈默瞬间警铃大作,一个翻身坐起,目光锐利如鹰隼。
“星月!快起来!着火了!”
陈默低吼一声,同时已经冲到了房门口。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跳跃的火光,而且门竟然被从外面锁住了!
“呵呵。”
陈默眼神一冷,后退半步,气沉丹田,猛地一脚踹出!
“砰!!”
一声巨响!
那扇被火焰包裹、又被外锁加固的木门,竟被陈默这蕴含暗劲的一脚直接踹得脱离门框,向外轰然倒塌!
飞溅的火星中,陈默如同战神般屹立在门口。
“快出来!”
陈默回身,一把拉住惊慌失措抱着儿子跑出来的牛星月,将妻儿护送到院中的安全地带。
“阎解成!快来救火!”
陈默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寂静的夜里炸响。
隔壁的阎解成一家也被惊醒,阎解成听到干爹召唤,鞋都来不及穿好就冲了出来。
一看这情景,魂飞魄散道:
“我操!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放火?”
他二话不说,立刻招呼自家人拿盆的拿盆,提桶的提桶,加入救火行列。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全院。
二大爷刘海中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一看是陈默家着火,这可是巴结厂长的天赐良机!
刘海中立刻挥舞着胳膊大喊:
“快!都别睡了!陈厂长家着火了!全院动员!快帮忙救火!”
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等人,都纷纷加入救火队伍。
人多力量大,一桶桶水泼向火焰,火势很快就被控制并扑灭。
现场一片狼藉,陈默家房门被烧毁大半,门口一片焦黑,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陈默面沉如水,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
陈默的视线首先落在了人群后缩着脖子的棒梗和眼神闪烁的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触及到陈默的目光,浑身一颤,立刻尖声辩解:
“陈默!你可别冤枉好人!这放火烧人全家断子绝孙的缺德事,我们贾家可干不出来!我们胆子小着呢!”
陈默没有理会贾张氏,大脑在飞速运转。
“傻柱呢?”
陈默冷冷地问了一句。
众人一愣,四下张望,这才发现,从起火到救火闹出这么大动静,后院那个最恨陈默的傻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傻柱!” 阎解成跳着脚喊道,“全院就他跟干爹您仇最深!而且他残废了,心理变态!”
“走!”
陈默带着阎解成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傻柱还躺在床上装睡,甚至故意打出鼾声。
陈默根本不需要询问,他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一丝淡淡的柴油味。
陈默目光一扫,就在墙角看到了残留的油渍,以及一些散落的、与起火点相似的干草碎屑。
傻柱毕竟行动不便,纵火后根本来不及彻底清理现场。
证据确凿!
陈默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将傻柱从床上直接提了起来,拖到门外,狠狠掼在地上!
“傻柱!你他妈敢放火烧我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陈默的怒吼声中蕴含着滔天杀意,他抬脚就踹,每一脚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傻柱的胸腹之间。
“啊!”
傻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阎解成更是不会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冲上去对着傻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王八蛋!我干爹一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要烧死他们!我打死你个畜生!”
许大茂也挤在人群前面,看到傻柱这副惨状,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高声嘲讽道:
“傻柱!啧啧,你都成这德行了,还不忘报仇雪恨呢?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可惜啊,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下玩脱了吧?”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真是傻柱干的?他胆子也太大了!”
“都残废了还不消停,这是恨毒了陈厂长啊!”
“要不是发现得早,陈厂长一家可真就……唉,造孽啊!”
“活该!这就是报应!”
人群边缘,何雨水不知何时也来了。
她看着地上被打得蜷缩成一团的哥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何雨水站了一会儿,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自始至终,没有为傻柱说一句话。
“阎解成,去报警!”
陈默打累了,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中山装,冷声吩咐。
“是!干爹!”
阎解成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派出所了。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
经过勘察,证据链完整,傻柱对纵火事实供认不讳。
不过,民警也有些为难,傻柱现在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造成的实际财产损失也不算特别巨大。
如果把傻柱抓进去,监狱还得管他吃喝拉撒,反倒是让傻柱有了着落。
民警私下征询陈默的意见:
“陈厂长,您看这事……傻柱这情况,送进去也算是给他养老了。要不……”
陈默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民警的意思。
让傻柱进去吃牢饭,太便宜他了!
陈默要的是让傻柱受尽人间之苦!
陈默摆了摆手,做出大度的样子道:
“算了,送他坐牢,反倒是国家浪费粮食养着他。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他立刻赶出四合院!永远不许再踏进一步!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危险分子出现在我家人附近!”
这个决定,得到了拥护。
谁愿意和一个敢放火的疯子住在一起?
于是,在民警的监督和全院邻居的注视下,如同死狗般的傻柱,连同他那根破拐杖和几件破烂行李,被直接扔出了四合院大门。
“哐当!”一声,大门在他身后紧紧关闭。
聋老太太自始至终躲在屋里,连面都没露,生怕被傻柱牵连。
她此刻心里只有庆幸,庆幸陈默没有再找她算账。
夜深。
寒风凛冽。
傻柱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试图爬回住了几十年的院子。
然而傻柱却发现那扇门,再也无法推开。
傻柱绝望地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幕和呼啸的北风。
最终,傻柱只能拖着残躯,拄着拐杖,在巷子口找到了一个被遗弃的、散发着骚臭味的狗窝。
傻柱用拐杖赶走了里面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然后像条真正的丧家之犬一样,艰难地爬了进去。
傻柱蜷缩在冰冷的狗窝,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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